叮,NPC9527号,请立刻前往《偏执暴君心尖宠》位面,扮演早死白月光,推动剧情。
我,虞迟迟,一个被主神空间压榨了三千年的NPC,今天终于决定——
罢工！不干了！
我撕掉剧本,
一脚踹翻系统,
带着全身上下的反骨,
跳进了时空裂缝。
系统尖叫：你疯了！这是SSS级高危反派位面！
我笑：不疯魔,不成活。——
1
重生之母
叮～
系统提示,欢迎来到第一个世界
剧情如下:
【位面一：反派他娘】
【身份：幼年暴君萧烬生母·侯府柔姨娘·虞迟迟】
【剧情点：为保幼子黑化,自愿被毒死,成为暴君第一块踏脚石】
虞迟迟睁眼时,鼻尖先嗅到一股甜得发腻的桂香。
她正躺在一张拔步床上,
大红帐幔低垂,
身上盖着织金锦被,
被面绣着百子千孙图,
却衬得这具身体愈发单薄。
夫人醒了！
丫鬟扑通跪倒,声音颤抖得像风里的纸鸢。
虞迟迟抬手,指尖蔻丹鲜红,手腕却细得能看清淡青血管。
她低头,看见自己隆起的小腹——
原主怀胎七月,
本该荣宠加身,
却在三日后被一碗安胎药送上西天,
成为反派暴君少年黑化的第一块踏脚石。
系统幸灾乐祸：【你的任务是按剧本走,死后让暴君崽崽痛失亲娘,从此偏执暴戾。】
虞迟迟嗤笑：让我死行,但得拉个垫背的。
她撑着腰起身,铜镜里映出一张艳得近乎锋利的脸——
眉尾飞翘,
眼尾微挑,
唇珠饱满,
像一柄染了胭脂的刀。
原主是扬州瘦马出身,被老侯爷强纳为妾,却凭着美貌和心计一路爬到平妻之位。
如今老侯爷战死,府中大夫人称病,她这个柔姨娘成了众矢之的。
端药来。她嗓音沙哑,却带着笑。
丫鬟捧着黑漆托盘,药碗上浮着几粒枸杞,像浮尸的眼睛。
虞迟迟接过,指尖在碗沿轻轻一敲,声音清脆：里头添了鹤顶红
丫鬟脸色煞白,扑通跪地：奴婢不知！
虞迟迟笑得更温柔了。
她捏住丫鬟下巴,将药灌进对方嘴里：乖,替我试毒。
丫鬟抽搐着倒下,嘴角溢出黑血。窗外蝉鸣骤停,阳光惨白。
当晚,府里来了位高僧,说柔姨娘腹中胎儿命格太硬,需得生母血祭才能保家平安。
大夫人捻着佛珠,泪光盈盈：
妹妹,为了侯府,你便忍一忍吧。
虞迟迟抚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好啊,但得换个祭法。
她命人抬来一箱佛经,当着阖府的面一页页撕碎：
佛祖若想要我儿子的命,便亲自来取。
纸屑纷飞里,她抄起剪刀抵住自己脖颈,鲜血顺着锁骨蜿蜒,像一条猩红的小蛇：
谁敢动我儿,我便先送他见阎王。
大夫人脸色青白,高僧拂袖而去。
第二日,虞迟迟搬进了侯府最偏僻的听雨阁。
阁外杂草丛生,蛇鼠横行,她却怡然自得。
她支起绣架,绣的不是鸳鸯戏水,而是张牙舞爪的饕餮——
暴君幼年版。
崽崽,看娘给你绣个江山。她咬着丝线,声音轻得像在说情话。
七个月后,她难产。
稳婆端着滚烫的热水,手抖得泼了满地。
虞迟迟抓着床沿,指甲抠进檀木,汗水浸透中衣。
她却不喊疼,只盯着窗外那株老梅——
原主便是在这树下被灌下毒酒。
再使点劲！稳婆急得哭。
虞迟迟忽然笑了,笑声破碎却畅快：我儿若活,这府里便该血流成河。
婴儿啼哭响起,像一把出鞘的剑。
她挣扎着起身,将襁褓中的孩子抱在怀里。
那孩子眉眼还未长开,却已能看出轮廓锋利,像被刀削过的玉石。
乖,娘教你第一课——
她低头,亲了亲孩子皱巴巴的额头,
这世上没人值得你低头。
当夜,听雨阁走水。
火光冲天里,虞迟迟抱着孩子站在院中,大红寝衣猎猎作响。
大夫人带着家丁赶来,却见她笑吟吟地掷出一把匕首——
姐姐,当年你毒死我娘,如今该还债了。
匕首没入大夫人胸口,血溅在虞迟迟脸上,像一簇妖冶的花。
她转身,抱着孩子踏入火海,背影决绝得像赴死的修罗。
次日,侯府废墟里只剩焦黑的房梁。市井传言,柔姨娘疯了,抱着孩子自焚。
无人知晓,城郊破庙里,虞迟迟正用匕首削木剑,剑尖对准襁褓中熟睡的婴儿。
崽崽,别怕。
她声音轻柔,
娘教你第二课——为王的,要亲手斩断怜悯。
婴儿无意识地抓住她指尖,像抓住一线生机。
十年后,大魏出了一个少年将军。他踏平侯府旧地,用当年大夫人的血写下祭母二字。
没人知道,将军腰间那柄木剑,是他娘用一场大火换来的。
而将军府地牢里,锁着当年那位高僧。少年将军每日亲自割他一片肉,喂给笼中饿犬。
高僧哀嚎：疯子！你们母子都是疯子！
将军微笑,眉眼间隐约可见柔姨娘的影子：我娘说,疯子的儿子,生来就该让世人跪服。
此刻,虞迟迟正坐在将军府最高的屋脊上,手里拎着酒壶,看儿子练剑。
月光落在她脸上,照出眼角一道极淡的疤——那是当年剪刀划的。
系统早已崩溃,她却笑得畅快：崽崽,你看,娘没死,娘把你养成了最锋利的刀。
她仰头灌下一口烈酒,辛辣入喉,像吞下一团火。
火里,是她亲手撕碎的剧本,和烧不尽的野心。
2
妖后重生
虞迟迟死遁的第十一年,大魏改朝换代。
新帝萧烬以雷霆手段血洗旧京,登基当日,他命人在皇城墙头悬了一盏人皮灯——
灯里封着的,正是当年自焚的柔姨娘画像。
宫人传言：萧帝每夜独自登楼,对着画像喃喃自语,声音温柔得像在哄一个襁褓中的婴孩。
而画像里的女人,眼尾微挑,唇角含笑,与十一年前那场大火中走出的修罗一般无二。
系统崩溃前最后一道提示音在虞迟迟识海里炸响：【检测到高危反派黑化值爆表,请NPC9527立刻前往修补剧情！】
她刚想骂娘,就被一脚踹进了时空裂缝。
叮～
系统提示,欢迎来到第二个世界,
剧情如下:
【位面二：亡国妖后】
【身份：暴君成年后的亡国妖后·苏迟】
【剧情点：白月光替身,城破之日万箭穿心,促成暴君彻底疯魔】
再睁眼,她成了萧烬的亡国妖后——一个本该在叛军破城时被万箭穿心的祸国妖妃。
此刻,她正被绑在城头,脚下是乌压压的叛军,头顶是萧烬亲手拉满的弓。
妖后苏迟,蛊惑君上,罪当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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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烬的声音比记忆中更低沉,像淬了冰的刀。
虞迟迟却笑了。
她认得这张脸——她亲手养大的崽崽,如今长大了,眉眼锋利得像要割开天地。
萧烬,她轻声唤他,声音被风吹得破碎,你要杀我
萧烬的手指一颤,箭尖偏移半寸。
叛军首领在城下叫嚣：陛下！妖后不死,难平民愤！
虞迟迟忽然仰头,露出颈侧一道旧疤——
那是当年听雨阁大火时,她抱他冲出来,被梁木砸出的伤。
崽崽,她声音温柔得像在哄他睡觉,你当真不认得娘了
萧烬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一瞬,城头风急,吹得他龙袍猎猎作响,像极了当年听雨阁外那场大火。
他忽然松了弓弦,箭矢叮地一声钉入城墙,离她耳畔不过一寸。
苏迟,他嗓音嘶哑,你究竟是谁
虞迟迟笑得花枝乱颤：我是你娘啊,小疯子。
当夜,皇宫金銮殿。
萧烬将她抵在龙椅上,手指掐着她下颌,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
十一年前,你在听雨阁自焚,我亲眼看着你的尸体焦黑……
虞迟迟抬手,指尖抚过他眼角一道新添的疤：我若不假死,你如何学会恨
萧烬眼眶猩红,像被激怒的兽。
她却忽然凑近,唇贴着他耳垂,声音轻得像羽毛：现在,娘回来了。
萧烬猛地推开她,背过身去,声音发颤：妖言惑众！
可虞迟迟分明看见,他藏在袖中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剑。
第二日,宫人发现,妖后苏迟被囚于冷宫,却毫发无伤。
而那位向来不近女色的暴君,竟亲自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喂她。
药汁苦极,虞迟迟却喝得眉眼弯弯：崽崽,你记得吗你小时候怕苦,总要我含颗糖哄你。
萧烬指尖一颤,药汁洒了她一身。
他忽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龙榻。
苏迟,他声音低哑,不管你是人是鬼,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我。
虞迟迟勾住他脖颈,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那便要看陛下的本事了。
当夜,冷宫失火。
火光冲天里,虞迟迟穿着萧烬的龙袍,站在宫墙最高处,手里拎着一壶酒。
崽崽,她声音被风吹得四散,娘教你的第二课,记住了么
萧烬站在火场外,龙袍被火星溅出焦黑,眼眶红得吓人。
为王的,要亲手斩断怜悯。
他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可娘,我舍不得。
虞迟迟仰头灌下一口酒,烈酒入喉,像当年那场大火。
她转身跃下宫墙,背影决绝得像十一年前那个雨夜。
舍不得,便来地狱寻我。
三日后,叛军攻入皇城,却发现皇宫空无一人。
只余金銮殿内,一盏人皮灯静静燃烧。
灯里封着的,是萧烬亲手画的画像——
画里的女人,眼尾微挑,唇角含笑,像要烧尽这天下。
而画像下方,一行小字：
娘,地狱太冷,我来陪你。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江南小镇。
虞迟迟倚在乌篷船头,手里捏着张新鲜出炉的通缉令。
画像上的男人,龙袍染血,眉目锋利得像要破纸而出。
她轻笑一声,将通缉令折成纸船,放进水里。
崽崽,她声音被风吹散,娘在下一个故事等你。
纸船顺流而下,载着一个新的名字——《疯帝的白月光》
3
替身逆袭
乌篷船顺流而下,船头的虞迟迟将通缉令折成的小船轻轻推入水中。
纸船尚未漂远,便被一只修长的手截住。
娘,地狱太远,儿子自己走过来了。
萧烬的声音低哑,带着江南烟雨的潮气。他褪去龙袍,换了一身黑衣,像夜色凝成的人形。
虞迟迟没回头,只把脚边酒壶踢给他：崽崽,腿挺长。
萧烬接过酒壶,仰头灌下,烈酒入喉,呛得他眼尾发红。
我烧了皇宫,杀了判官,把天下翻了个遍,他哑声笑,结果你在江南钓鱼。
虞迟迟终于侧过脸,灯火映在她眸里,像一簇不肯熄灭的火：钓鱼不香吗
萧烬忽然跪下,额头抵着她膝弯,声音闷在风里：娘,别再丢下我。
虞迟迟叹气,指尖穿过他发间,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狼。
崽崽,娘不走了。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违规滞留,强制传送——】
哔——
——————
叮～
系统提示,欢迎来到第三个世界,
剧情如下:
【位面三：替身她不干了】
【身份：疯帝宫里的婉昭仪·姜迟】
【剧情点：白月光回朝,替身废位冷宫三尺白绫,催化暴君终极黑化】
白光一闪,虞迟迟再睁眼,成了《替身她不干了》里的炮灰替身。
原主姜迟,容貌与暴君少年时的白月光有七分相似,被疯帝萧烬强纳入宫,封为婉昭仪。
剧情里,她该在真白月光回宫那日,被废去位份,扔进冷宫,最后三尺白绫了断。
此刻,她正跪在御花园,头顶烈日,面前是刚回宫的正主——沈清婉。
沈清婉一身素衣,泪光盈盈：陛下,臣女不想夺人所爱。
萧烬负手而立,龙袍金线刺目,嗓音比记忆中更冷：一个赝品,也配称人
系统兴奋搓手：【快！哭！求他！然后被打入冷宫！】
虞迟迟慢吞吞起身,膝盖拍灰,抬眼直视萧烬。
赝品她轻笑,指尖点在自己眼尾,陛下,我这颗泪痣,您当初吻了七夜,说是独一无二。
萧烬瞳孔骤缩。
沈清婉脸色发白。
系统尖叫：【OOC！OOC！】
虞迟迟充耳不闻,继续补刀：清婉姑娘缺颗痣,要不我剜下来送她
她袖中寒光一闪,当真拔了簪子要往自己脸上划。
萧烬猛地攥住她手腕,声音发颤：姜迟！
虞迟迟抬眸,泪痣在日光下像一粒朱砂,烫得他指尖发疼。
陛下,她轻声道,臣妾这张脸,您若不喜欢,毁了便是。
萧烬手背青筋暴起,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离开御花园。
沈清婉被晾在原地,面色由白转青。
当夜,乾清宫灯火通明。
萧烬将她抵在龙榻,嗓音低哑：姜迟,你到底是谁
虞迟迟指尖描摹他眉骨,像在描一幅旧画：陛下说我是谁,我便是谁。
萧烬忽然俯身,咬住她肩颈,像确认什么：不许再伤自己。
虞迟迟轻笑,指尖穿过他发间：那陛下,别再让我当替身。
萧烬沉默良久,声音闷在她颈窝：好。
第二日,圣旨下：
婉昭仪晋贵妃,封号迟。
朝野哗然。
沈清婉在府中砸了一整套青瓷。
系统崩溃：【剧情崩了！崩了！】
虞迟迟躺在贵妃榻上,剥葡萄喂萧烬：崽崽,娘教你第三课——
赝品只要够疯,就能变成真品。
第三日,沈清婉失足落水,被救起后疯了,日日念叨她不是替身。
萧烬听完禀报,只淡淡一句：拖下去,别脏了贵妃的眼。
当晚,虞迟迟问他：白月光死了,陛下心疼吗
萧烬将脸埋进她掌心,声音瓮瓮：朕的白月光,十一年前就死了。
现在,朕只要你。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超额完成任务,奖励——】
虞迟迟打断：奖励个崽崽
系统：【……奖励您永久脱离剧本！】
虞迟迟笑出声,抬手捏了捏萧烬耳垂：崽崽,听见没娘自由了。
萧烬圈紧她腰,声音哑得发狠：那便陪朕,一起把这天下,写成新的剧本。
【位面三·完】
4
狼魂追母
后来,史书记载:迟贵妃盛宠五年,薨于长秋殿。
萧烬亲手封棺,棺中却空无一人——
虞迟迟又死遁了。
这回她留了一张字条：
崽崽,娘去下个位面遛狗,别太想我。
萧烬捏着纸条,指骨泛白,眼底却泛起疯意：想跑那就一起疯。
系统被撕得七零八落,仍挣扎着把虞迟迟踹进新的剧本：
叮～
系统提示,欢迎来到第四个世界,
剧情如下:
【位面四：疯帝的白月光替身狗】
【身份：幼年暴君萧烬唯一承认的阿迟,现为护国神兽·黑狼·迟】
【剧情点：白月光回朝,替身狗挡剑而死,促成暴君彻底黑化】
【备注：已绝育,无法化形,寿命仅剩三月】
虞迟迟：……我日你系统仙人板板。
一睁眼,成了狼。
黑缎似的皮毛,额间一撮银白月牙,四爪踏雪,尾巴蓬松得像狐裘。
——好看,但蛋疼。
字面意义上的疼。
她低头一看,某处空荡荡,冷风嗖嗖。
系统贱兮兮：【宿主请珍惜,疯帝亲手挑的干净模样。】
干净你大爷！
她嗷呜一嗓子,把御花园假山震塌半边。
小暴君萧烬闻声而来,十二岁的少年,瘦得像根绷紧的弦,龙袍空荡荡挂在身上。
他蹲下来,冰凉的手指穿过她后颈皮毛,声音稚嫩却带着奇异的偏执：阿迟,别怕,孤会护你。
虞迟迟：……
这崽子怎么比上个位面还疯
日子流水似的过。
萧烬每日亲手给她炖肉,把最嫩的里脊撕成条,吹凉了才喂到她嘴边。
夜里,他蜷在她肚皮上睡觉,指尖揪着她耳朵,梦呓般呢喃：阿迟,别丢下我……
虞迟迟拿尾巴盖住他脸,心想：老娘当年抱你都没这么黏糊。
变故发生在三月后。
白月光沈清婉死而复生,被迎回皇宫。
当日宫宴,刺客破窗而入,长剑直指萧烬。
剧情要求：黑狼扑上去挡剑,血溅当场,暴君抱着她尸体崩溃。
系统兴奋搓手：【快！死！死得凄美！】
虞迟迟翻了个白眼,在剑尖距萧烬眉心三寸时,猛地一尾巴抽飞刺客。
刺客撞碎屏风,当场昏死。
系统尖叫：【OOC！OOC！你这条狗怎么不按剧本走！】
虞迟迟龇牙：汪！
翻译：老娘死过一次了,休想再来第二次。
萧烬却怔住了。
他蹲下来,捧起她的脸,指尖发颤：阿迟……你会说话
虞迟迟：……
哦豁,掉马。
她索性一爪子拍翻御案,蘸了朱砂在地板上写：
【崽崽,娘回来了。】
萧烬瞳孔骤缩,下一秒,少年皇帝跪下来,死死抱住她的脖子,眼泪浸透她颈间皮毛。
阿迟……阿迟……
他哭得像个终于找到家的孩子。
当夜,系统被萧烬亲手撕碎。
少年皇帝抱着黑狼,提着剑,一路杀进钦天监,把天道石劈成了渣。
朕的阿迟,不需要剧本。
钦天监血流成河,星盘碎成齑粉。
虞迟迟趴在他肩上,尾巴懒洋洋地晃：崽崽,娘困了。
萧烬抱她回寝宫,亲手给她系上金铃,声音低哑：睡吧,这次没人敢叫醒你。
后来,大魏多了位摄政王。
摄政王不娶妻,不纳妃,只养一条黑狼。
黑狼额间银月,尾巴蓬松,喜欢趴在奏折上睡觉。
大臣弹劾：狼乃畜生,怎可干政
摄政王微笑,一剑削了对方乌纱帽：阿迟比你们像人。
民间传闻,摄政王能听懂狼语。
只有虞迟迟知道,那崽子是真的疯了——
疯到为她弑君,为她灭世,为她把天道踩在脚下。
再后来,黑狼寿终。
摄政王抱着她,坐在皇城最高处,看了一夜雪。
雪落在他睫毛上,像当年她亲手绣的月白锦。
阿迟,他轻声说,下辈子,别当狗了。
当人也行,当狼也行……
只要别再丢下我。
【系统最终提示：位面崩塌,宿主成功带反派脱离剧情。】
【奖励：永久绑定·疯帝萧烬·灵魂碎片1】
【备注：该碎片将在所有位面追随宿主,不死不灭。】
虞迟迟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初的主神空间。
脚边蹲着一只黑狼灵魂体,银月额纹,尾巴摇得像螺旋桨。
嗷呜！
翻译：娘,这次换我追你。
她弯腰,揉了揉狼头,笑得比当年那场大火还艳：
乖,崽崽,下个位面,娘带你当人。
5
主神崩塌
叮～
编号9527,欢迎回到主神空间。
冰冷的机械音刚落,虞迟迟抬脚就把欢迎语踹成了电流杂音。
脚边,黑狼的灵魂体甩着尾巴,银月额纹亮得晃眼,像一盏千瓦灯泡。
嗷呜！
翻译：娘,这里就是欺负你的王八窝
虞迟迟点头,撸狼头：崽崽,拆。
主神空间第一次感到恐惧。
它看见那个被它压榨了三千年的NPC,左手牵着一条狼魂,右手拎着一把斧头——斧刃上缠着紫电,正是当年劈烂天道石的那把。
9527,你已被标记为‘最高级危险变量’,请立刻接受格式化！
虞迟迟打了个呵欠,斧头往地上一杵,空间地板瞬间龟裂成蜘蛛网。
格式化行,先把你格式成狗盆。
系统疯狂调动防御程序。
三千位面的光屏同时亮起,无数任务者被强制召回,潮水般涌向中央广场。
他们看见——
一条黑狼腾空而起,狼嚎化作实质音刃,劈碎光屏；
一个女人踩着数据流,每走一步,就有一个规则代码崩坏成烟花；
她嘴里还数着节拍：一、二、三,炸。
主神空间的核心——一颗巨大的银色光球,开始高频闪烁。
警告！警告！逻辑紊乱！逻辑紊乱！
虞迟迟抬手,掌心浮现一枚小小的灵魂碎片,像一颗冰晶。
那是萧烬的灵魂碎片,不死不灭,专克系统。
崽崽,她侧头,想吃汤圆吗
黑狼嗷呜一声,狼嘴一张,直接把碎片吞了。
下一秒,光球发出人类般的惨叫：疼疼疼——住口！
数据洪流开始倒流。
曾经高高在上的主神,被黑狼当成毛线球追得满空间跑；
无数任务者目瞪口呆,看着系统一边哭一边喊：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开最高权限！给你退休金！给你养老！
虞迟迟一脚踹翻光球：养老晚了,老娘要带崽退休。
轰——
主神空间崩塌的瞬间,所有位面同时出现一道裂缝。
裂缝里,一条黑狼驮着女人,慢悠悠地走出来。
他们身后,是炸成烟花的数据流,和系统最后一声哀嚎：
你们母子……不讲武德……
6
退休写书
【新世界·退休日常】
江南水乡,桃花汛刚过。
乌篷船头,虞迟迟支着下巴钓鱼,鱼线那头绑的是——
系统残核,被她当鱼饵。
黑狼趴在船尾,尾巴有一下没一下扫着水面。
崽崽,虞迟迟打了个呵欠,主神空间拆迁费到账了吗
黑狼嗷呜一声,吐出一颗光球,里头是压缩成拇指大的三千位面。
行,虞迟迟把光球当弹珠,扔进鱼篓,改天给你串项链。
岸边,一个卖糖人的小摊。
摊主是个十二岁的少年,眉眼与萧烬少年时一模一样。
他抬头,看见船上的女人,眼睛一亮：姐姐,买糖人吗
虞迟迟勾唇：叫娘。
少年眨眨眼,乖乖改口：娘。
黑狼尾巴摇成螺旋桨,嗷呜声震得桃花扑簌簌落。
夕阳下,一人一狼一少年,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系统残核在鱼篓里发出微弱的电流声,像在唱一首走调的歌。
虞迟迟伸个懒腰,声音散在风里：
崽崽,这次我们不穿书了。
我们写书。
【全文完】
【彩蛋】
很多年后,修真界出了一本话本,名叫《疯帝的白月光》。
作者署名：萧烬、虞迟迟、一条狼。
书页最后一行,手写小字：
系统哦,它疯了。
现在是我家的狗盆。
作者有话说：
写这篇文的时候,我精神状态良好（假的）。
感谢每一位看到这里的读者,愿你们永远不必穿成反派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