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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个时辰后,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周莲才停止了喊叫,全身上下鲜血淋漓。
陆序看在眼里,眼中却早已没有丝毫心疼,只有无边的恨意。
而我则摸着肚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陆母泫然欲泣道。
母亲,阿序被害成这样,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但还请您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千万保重身体。
陆母一怔,旋即大喜。
真娘,你有孩子了
太好了,真娘,你是我陆府的大功臣!
所有人都喜笑颜开,对着我和陆母祝贺起来。
唯独两个人脸色铁青。
一个是陆序,他比谁都清楚,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谁的。
一个是周莲,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显然猜到了原委,挣扎着想要说出真相。
可惜,她的舌头已经因为之前太吵,而被割掉了。
至于陆序,更是被刺激得身体抽搐,满脸痛苦的看着我。
我握紧他的手,背对众人,对着他露出个冰冷的笑,语气却深情。
阿序,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大夫治好你的。
还有我们的孩子,我定会生下来好好教养,让他好好继承陆家。
陆序瞪着双眼,手掌在我手中颤抖,显然是痛苦绝望到了极致。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领着一队侍卫走了过来。
许是早就收到了通报,陆母并不意外,指着已经去了大半条命的周莲。
人在这里,她不仅做了当年的恶事,还使下作手段害了我儿子。
你们相府把她带走可以,但绝不能轻饶她!
周莲看到来人,眼中的恐惧已是到了极致,整个都害怕得瑟瑟发抖。
嘴里啊啊啊的叫着,眼泪糊了满脸。
可在场没人会怜悯她。
即便是她养了十八年的儿子也一样。
周时厌漠然看了她一眼,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周莲便被强行带走,在青石板上拖曳出一道狰狞血痕。
我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对上周时厌的视线。
他抬眼看我,半晌,勾了勾唇角。
而陆序在看到周时厌出现后,已经彻底麻木,心如死灰。
三天后,陆母因受的打击太大而卧床不起,将军府大权成功落在我身上。
而陆序,我虽找了无数良医,却依旧无法治好他,只能让他像个废人一般躺在阴暗的房间里。
发霉生疮,溃烂流脓。
傍晚,周时厌再次从窗户翻进来,当着陆序的面吻住我的唇,肆意侵占。
我气喘吁吁的推开他,笑道。
怎么,相府的大公子如今还要做这梁上君子
早在当初发现周莲和周时厌关系恶劣时,我便留了心。
调查之后才发现周时厌是相府的亲生子,却被周莲出于私心和嫉妒将自己的儿子与其调换。
周时厌被周莲偷换人生后,因此被她折磨了十八年,甚至被签了卖身契变成了不得自由的奴隶。
所以我以自由为筹码,帮他重回相府。
我则借他之手解决周莲跟陆序。
而周时厌足够了解周莲,所以事情进展得意外顺利。
即便之后有人怀疑去调查,也查不到我的身上。
再加上肚子里的孩子,我永远能稳坐将军府主母之位。
周时厌也不管躺在旁边呜呜叫唤的陆序,咬着我的耳垂低声质问。
你还想留他多久我可不愿自己没名没分的跟着你,更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叫他作爹。
要不......我来解决了他。
他轻描淡写,将杀人之事说得犹如家常便饭。
我抱住他,笑了一声,淡淡道。
看你表现。
周时厌挑了挑眉,将我托起,走向一墙之隔的床榻。
片刻后,我喘息着,难耐的抱紧了身上的周时厌。
而隔壁,却响起了陆序激动的呜咽声和掉在地上翻滚的痛苦嚎叫。
可惜,他永远见不了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