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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晴,你还好吗快醒醒!
之晴!
乔之晴的眼皮缓缓睁开,引入眼帘的是顾景琛极度担忧的眼神。
他见乔之晴醒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紧握住乔之晴的手,语气异常温柔。
之晴,我查过了,那确实是爸妈的骨灰,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错怪一句错怪就能掩过我受的伤害吗乔之晴的眼眶猩红。
顾景琛声音诚恳:这件事情的确是浅浅的错,她也因此很愧疚,甚至就连晚上做噩梦都是你父母向她索命的样子。
所以,为了表示对你父母的歉意,她决定在葬礼上用骨灰笛为你的父母鸣奏乐曲,让他们安心的离去。
一来,是为了给逝者道歉,二来,也能让浅浅睡个好觉,一举两得。
可浅浅手笨,你又一向擅长手工,这个骨灰笛交给你来做,我最放心。
乔之晴浑身颤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顾景琛,所以你来找我道歉,守着我一整晚。
就只是为了消除顾浅的恐惧,让她不再做噩梦吗!
顾景琛脸色闪过不自然:你怎么会这样想
这骨灰笛不也是为了你父母能安息才做的吗
乔之晴的脸色发白,别过头去,声音决绝。
骨灰笛我是不会做的,我父母人已经去世了,我不想让他们死了,骨灰都还被人来回糟蹋!
顾景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看向乔之晴,不再有一丝温情。
这件事情由不得你,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说完,顾景琛叫来了保镖,将她父母的骨灰端到了她的面前。
夫人,黏土和骨灰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尽快完成。
那天,乔之晴拖着疲惫的身子捏着骨灰笛。
每当她累的睁不开眼时,一盆凉水就会喷在她的头上,从头到脚。
最终,骨灰笛完成的时候,乔之晴早已冷得浑身颤抖。
而顾景琛踩着皮鞋来到房间的时候,眼里却只有骨灰笛完成的欣喜。
全然不顾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她。
太好了,浅浅总算可以不被恶鬼缠身了。
恶鬼,在顾景琛的心中,她的父母竟然是恶鬼。
说完,皮鞋的声音渐行渐远,在那一刻,乔之晴对顾景琛的心也彻底死了。
第二天,乔之晴牵着病还没好全的顾知淮来到葬礼现场。
他们母子俩刚踏进门,就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吗法官判决下来了,乔老爷和乔夫人都是自杀!
你们说这乔之晴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啊竟然污蔑自己丈夫的侄女说她是杀人凶手。
不会吧她看起来不像是会说胡话的人,会不会是法官判错了
错不了,案件的法医就是她的丈夫,你们见过自己丈夫偏袒别人的吗除非真是自杀!
顾知淮听后,冲上去愤恨开口:你们这群坏阿姨,不准你们说我妈妈!
可话音刚落,顾景琛就举起麦克风,严肃澄清。
针对我侄女顾浅的谣言,我想说,清者自清,无需自证。
谣言止于智者,大家不要被有心之人带偏。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乔之晴的眼神都带着怪异。
他说他侄女是清白的话,那不就是间接在说是乔之晴在造谣吗
乔之晴的脸色发白,指尖嵌进掌心。
在顾知淮担忧的眼神下,乔之晴只能勉强扯出笑容。
知淮乖,妈妈没事。
众人还想继续八卦,可殡仪馆的大门却突然被推开。
顾浅身穿极为华丽的红色长裙,缓缓入场。
长裙不仅布满喜庆的鸳鸯花纹,裙摆更是长达五米。
卧槽!这女的干啥呢
是不是和乔家有仇啊,这是葬礼啊!
顾浅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到顾景琛面前,接过顾景琛手中的麦克风,清了清嗓子开口。
今天是我婶婶父母的葬礼,为了让他们走的安心,我决定用骨灰笛,献奏一曲乐曲,送给他们。
说完,顾浅举着骨灰笛,开始了演奏。
听到一半,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不是好运来吗我来错地方了吗
这又穿大红衣服,又吹好运来的,这到底办的是喜事还是丧事啊
乔之晴被气的浑身颤抖,冲上前一把抢过了顾浅手上的骨灰笛,死死攥在手中。
顾浅,这是我父母的葬礼,不是你胡来的地方!
顾浅往后退,抓紧顾景琛的衣角,声音委屈。
婶婶,你父母是在大火里去世的,按我们那的习俗,这应该当作喜丧来办。
喜丧你亲手害死我父母!哪来的脸说喜丧!
乔之晴全身都在发抖,一字一字宣告。
顾浅,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