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林若绾再次恢复意识,是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空间。
她被安置在一张宽大柔
软的床上,双脚被锁着铁链。
江屿走进来。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目光锁在她身上。
林若绾撑着坐起身,眼神落在脚腕处的链子,声音冰冷:江屿,这算什么当初老爷子拿我威胁你,你不得不走,不得不‘死’。
现在呢轮到你用这一套来对付我了真不愧是爷孙。
江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没有反驳,只是大步上前,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将她整个人死死箍进怀里。
他的手臂像铁箍,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冰冷的身体。
你是我的。他埋首在她颈间,滚烫的气息灼烧着她冰凉的皮肤,一遍又一遍,林若绾,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放不开,我试过了,我做不到。江屿仿佛要将她彻底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林若绾被江屿囚禁着,她试过出逃,没人阻拦。
跑到外边她才发现这是一处小岛,除了直升飞机每日送来必备的食品,根本没有出去的方法。
她泄了气,江屿从角落走出来把她抱回去。
江屿以为她服软了,但没想到林若绾开始绝食。
他看着佣人端下那盘丝毫未动的食物,眼底最后一点克制消失。
他冲进房间,一把将虚弱地靠在窗边的林若绾扯过来,力道大得让她踉跄。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面对自己。
不吃他的声音低得危险,拇指重重碾过她干裂的下唇。
林若绾扭头无声抗拒着。
好啊。不吃东西,那我们就做点别的。做到你吃为止。做到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他眼底燃起情
欲,说罢就要吻住她。
林若绾猛地挥开他的手,抓起桌上已经微凉的小半碗粥,几乎是囫囵地灌了下去。
浓稠冰冷的粥滑过喉咙,带来一阵反胃的恶心。
江屿强忍内心的痛楚,别过头,以后再不吃东西,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回应他的是摔碎的碗。
从那以后,林若绾开始机械地进食,维持着生命最低的需求,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
那双曾经灵动的眼睛失去了所有光彩,变得空洞。
江屿开始恐慌,害怕林若绾离他而去,他找来最顶尖的私人医生。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仔细检查后,看着江屿,眼神复杂而凝重:江先生,林小姐身体指标尚可,但…她的精神状况非常糟糕。严重抑郁倾向。
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最坏的结果,是自我了断。
自我了断四个字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江屿强撑的坚硬外壳。
他冲进房间,看着床上那个了无生气的身影,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床边,膝盖重重砸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他颤抖着手想去碰触她冰凉的手指,却又不敢,像一个做错事等待审判的孩子,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若绾…若绾…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求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能好起来告诉我…
他一遍遍重复,语无伦次,眼中尽是苦楚。
林若绾缓缓转过头,空洞的目光终于聚焦在他痛苦的脸上,长时间没说话让她声音有些沙哑:放我回去。
江屿的身体猛地一僵,不…
他下意识地抗拒,除了这个,若绾,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别离开我…
江屿试图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轻轻、却无比坚定地挥开。
回应他的,是林若绾重新陷入死寂的沉默和紧闭的双唇。
江屿公司事情繁多,他只好带着林若绾回到江家别墅,只不过外边多了比以往多十几倍的保镖。
回到熟悉的环境,林若绾的状况好转许多。
江屿开始白天外出工作,晚上抱着林若绾睡觉。
又过了几天,江屿处理完事务回到别墅,推开主卧的门,看到的景象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