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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木了,她呆呆地看着助理医师,给文远主刀的,是你
是啊,助理医师也很无奈,张医师说他喝了酒,坚持不主刀,威胁说要不我主刀,要不就大家眼睁睁看着患者的伤处彻底坏死。
我没办法才担任主刀替患者手术,当然张医师也说了,一切后果由他负责,与我无关。
看着助理医师急匆匆地撇清自己,我差点笑掉大牙。
是的,助理医师,是赵婉的堂弟。先前就是赵婉找我帮忙,把他弄进的我们医院。
这种事对我来说,并不算违反原则,毕竟她堂弟本身就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各种手术流程都背得滚瓜烂熟,只是缺乏实操经验。
然而就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妻弟,在上一世我被患者殴打,被口诛笔伐时,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
他在赵婉的授意下,借着自己医师以及同事的身份,对我的手术过程各种挑刺,还指责我在医院四处留情,骚扰护士甚至隔壁妇科患者,使得我最终身败名裂,被全世界唾弃。
有鉴于此,我怎么可能还任由他在我背后跳腾
当然是选择把他一起拖进这个坑里,要死大家一起死。
恰好,我也拥有这样的权限。
你看,主刀的是你堂弟,你还要指责我跟你堂弟勾结,故意谋害患者吗
主动权终于开始回到我手上,我直接挑衅道。
而赵婉则迟疑了,她当然有不得不迟疑的理由。
赵婉之所以能够深夜调来几名壮汉,也能够发动舆论,是因为她背后有个家族。
虽然这个家族的势力并不大,但是多少还是能帮上忙。
问题是,她的堂弟赵澜是她们这一辈最出类拔萃的一个,高材生,年纪轻轻就当上助理医师,前途眼看着比我还要光明。
赵婉要是为了坑我,连她堂弟一起陷进去,恐怕会被家里人视为不共戴天之敌。
这样的后果显然不是赵婉能够承受得起的,不过赵婉也不打算就此放过我。
好,有我堂弟作证,我相信你的手术过程没有问题。
她当机立断地开口,转向另外一个突破口,至少你承认文远的状况,是服用了你的药物是吧
是的。我点点头。
这个没有什么好否认的,要不是药效太强,他也不可能会癫狂到这个程度,以至于直接把命根子折断。
要知道那种药我是从马用催情素里提取出来的,他吃了后没有血管爆裂而死,已经是造化齐天。
这种情况只需要验血就会验出来,我否认也没用。
赵婉重新变得振奋起来:我先不说你在家偷偷提炼这么危险的药物违不违法,那是你们医生相关法律的问题。
我奇怪的是,我和文远只是正常吃了个晚饭而已,就在客厅里,什么都没做。他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呢
什么都没做我嗤之以鼻,那他难道是自己动手掰断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赵婉有些心虚,她含糊地解释,反正我就是在收拾碗筷时突然听到他惨叫,应该是不小心撞在门上吧。
哦,这玩意首先得要硬起来才有机会撞断,我冷笑,难不成他是对门起了什么不轨的企图
四周响起一阵哄笑,就连警官也有点忍俊不禁。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赵婉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他是怎么受伤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只是正常吃个饭,没有人去开你的保险冷柜,他也全程没吃过任何药物。
那么他是怎么出现药物反应的呢
赵婉不慌不忙地看着我,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张立端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