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栀子飘香,聿爷掌心宠 > 第一章

1
栀子初遇,暗潮涌动
六月的风裹挟着潮湿的热气,吹过爬满青苔的老墙,也吹进了柳言栀单薄的校服裙摆。放学铃声刚响,她便抱着一摞练习册快步走出教学楼,帆布鞋踩在发烫的水泥地上,留下匆匆的脚印。
言栀!等等我!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娇俏的急切。
柳言栀脚步一顿,转过身时,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水濡湿。逆光中,穿着同款校服却难掩贵气的女孩正朝她跑来,白皙的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正是她的同桌兼唯一的好朋友——聿欣然。
跑这么快干嘛呀,跟赶集似的。聿欣然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指尖不小心碰到她手臂上的肌肤,惊讶地挑眉,你怎么这么多汗是不是又没吃午饭
柳言栀低下头,小声辩解:吃了的,就是天气太热了。
她撒谎了。早上姥姥的药费单递过来时,那串数字让她悄悄把午饭钱塞回了姥姥的口袋。对于习惯了节俭的柳言栀来说,饿一顿肚子不算什么,只要姥姥能按时吃药就好。
聿欣然显然不信,却没戳破,只是从背包里掏出一盒包装精致的曲奇:诺,我妈新给我买的,进口的,你尝尝。
柳言栀连忙摆手:不用了欣然,你自己吃吧。
跟我还客气什么!聿欣然不由分说地把饼干塞进她手里,对了,下周六我生日,晚上来我家参加派对呀我爸妈特意交代了,一定要把你请来。
柳言栀捏着饼干盒的手指微微收紧。聿欣然的家,她只在偶尔的闲聊中听过,那是位于城市另一端的豪华别墅区,与她住的老旧居民楼像是两个世界。她本能地想拒绝,却对上聿欣然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我需要穿什么吗她小声问,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饼干盒上的花纹。
随便穿就好啦,就是跟朋友们聚聚。聿欣然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别紧张,我家人都很好的。对了,我小叔叔那天也会回来,他可疼我了,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
提到小叔叔,聿欣然的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满是崇拜。柳言栀只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更加忐忑。她从来没参加过这种派对,光是想象一下衣香鬓影的场面,就觉得呼吸困难。
周六很快就到了。柳言栀翻遍了衣柜,最后选了一条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连衣裙。裙子是姥姥去年给她买的,款式简单,却很合身。她对着镜子梳理好头发,又在耳后擦了一点姥姥自制的栀子花香膏——这是她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装饰了。
傍晚时分,聿家的司机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黑色的宾利轿车停在斑驳的单元楼下,显得格外扎眼。柳言栀在邻居探究的目光中坐进车里,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车子平稳地驶入别墅区,沿途的风景让柳言栀看得有些出神。修剪整齐的绿植,造型别致的喷泉,还有一栋栋如同城堡般的别墅,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富庶。
聿家别墅灯火通明,门前已经停了不少豪车。走进客厅,悠扬的音乐和欢声笑语扑面而来。衣香鬓影间,每个人都穿着精致的礼服,谈吐优雅,与穿着朴素连衣裙的柳言栀格格不入。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
言栀!你可来了!聿欣然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立刻从人群中跑过来拉住她,我还担心你迷路呢。
欣然,你今天真漂亮。柳言栀由衷地说。
你也好看呀,这条裙子很适合你。聿欣然拉着她往里面走,我带你见见我爸妈。
聿欣然的父母很和蔼,并没有因为柳言栀的平凡而轻视她,反而温和地问了她一些学习上的事情。柳言栀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可当目光扫过周围投来的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时,她又忍不住低下了头。
我去拿点吃的,你在这儿等我一下。聿欣然看出她的局促,体贴地说。
柳言栀点点头,独自一人站在角落,手指紧紧攥着裙摆。空气中弥漫着香槟和蛋糕的甜腻气息,让她有些不适。她想念姥姥家院子里的栀子花香,清新又干净,不像这里,繁华得让人心慌。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股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
柳言栀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
逆光中,男人倚在廊柱边,身形挺拔修长。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锁骨。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正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太过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柳言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瞬间涨红,紧张得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是聿欣然的同学,我叫柳言栀。
男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视线缓缓下移,掠过她紧张得蜷缩起来的手指,最后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垂上。那里似乎萦绕着一缕极淡的香气,不同于宴会厅里任何一种香水味,清清淡淡的,带着点甜意,像雨后初绽的栀子花。
他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柳言栀。他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欣然的朋友
是……是的。柳言栀不敢与他对视,连忙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抖着。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那目光带着一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让她心跳如鼓,手心直冒冷汗。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他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让她本能地想要逃离。
小叔叔!你怎么在这儿呀聿欣然端着餐盘跑过来,看到男人时眼睛一亮,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我给你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柳言栀。言栀,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叔叔,聿枭野。
柳言栀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就是聿欣然那个传说中无所不能的小叔叔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聿氏掌权人
聿枭野的表情在看到聿欣然时柔和了些许,但看向柳言栀的目光依旧深邃:嗯,刚认识了。
小叔叔你可不许欺负我朋友哦。聿欣然像只护崽的小母鸡,警惕地看着聿枭野。在她眼里,小叔叔虽然疼她,但对外人总是冷冰冰的,气场强大得吓人。
聿枭野低笑一声,抬手揉了揉聿欣然的头发:我像那么无聊的人吗
他的笑容很淡,却像瞬间融化了寒冰,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温暖了几分。柳言栀看得有些失神,她从未见过如此有魅力的男人,成熟稳重,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仿佛天生就该站在人群的中心。
你们聊,我去跟张阿姨打个招呼。聿欣然又叮嘱了聿枭野几句,才蹦蹦跳跳地离开。
客厅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尴尬的气氛重新弥漫开来,柳言栀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聿枭野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听不出情绪。
嗯。柳言栀小声应着,手指绞得更紧了。
紧张
有……有点。她老实承认。
聿枭野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面孔,像柳言栀这样干净又带着点怯懦的女孩,反而让他觉得新鲜。尤其是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栀子香,像一根细细的丝线,悄无声息地缠绕住他的心脏。
跟我来。他忽然开口,转身朝二楼走去。
柳言栀愣住了:啊去哪里
上面安静。聿枭野头也不回地说,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柳言栀犹豫了一下,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也许是被他身上的气场震慑,也许是潜意识里想逃离楼下的喧嚣。
二楼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聿枭野带着她走到一扇房门前,推开门:进来吧。
房间里果然很安静,是一间宽敞的书房。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外面的花园,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书架上摆满了书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木质气息,让柳言栀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随便坐。聿枭野指了指沙发,自己则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站着。
柳言栀小心翼翼地在沙发边缘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端正得像个小学生。她偷偷打量着聿枭野的背影,宽阔的肩膀,劲瘦的腰肢,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透着十足的男性魅力。
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聿枭野忽然问,目光望着窗外的夜景。
我……不太习惯。柳言栀实话实说。
是因为觉得格格不入
柳言栀沉默了,算是默认。她和聿欣然是好朋友,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她们之间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聿枭野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柳言栀,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柳言栀愣住了,脸颊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是……是栀子花香膏,姥姥做的。
栀子花聿枭野挑眉,一步步朝她走近。
他的步伐很慢,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柳言栀的心跳越来越快,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直到后背抵住沙发靠背,退无可退。
男人在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他微微俯身,一股清冽的古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与她身上的栀子花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暧昧氛围。
很香。聿枭野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像你这个人一样,看着干净又易碎。
他的脸离得很近,柳言栀甚至能看清他浓密的睫毛和眼底深处翻涌的情绪。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眼神,炽热而浓烈,带着强烈的占有欲,让她心慌意乱。
我……我该下去了,欣然可能在找我。柳言栀慌乱地想要起身,却被男人按住了肩膀。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柳言栀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
别急着走。聿枭野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唇瓣上,喉结滚动了一下,我还没好好看看你。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柳言栀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就在她以为会发生什么的时候,聿枭野却忽然直起身,退后了一步。
柳言栀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聿枭野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仿佛刚才那个充满压迫感的男人只是她的错觉。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下去吧,别让欣然等急了。
柳言栀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逃也似的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聿枭野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嘴角似乎还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连忙低下头,快步跑下了楼。
回到客厅,聿欣然果然在找她:言栀,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我……去了趟洗手间。柳言栀撒谎道,脸颊还有些发烫。
快过来,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聿欣然拉着她往人群中走。
柳言栀的心却还停留在刚才的书房里,停留在聿枭野深邃的眼眸和那句低沉的很香里。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平静的生活,似乎从今晚开始,悄然发生了改变。
而二楼的书房里,聿枭野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那个被聿欣然拉着、显得有些无措的纤细身影,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个人,柳言栀,市一中的学生,和聿欣然同班。
挂了电话,他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琥珀色液体。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缕淡淡的栀子花香,清清淡淡,却挠得他心头发痒。
柳言栀……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像栀子花一样干净又易碎的女孩,他好像,有点感兴趣了。
这场看似偶然的初遇,早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埋下了名为欲望的种子。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2
栀子暗香,悄然靠近
生日派对结束后的几天,柳言栀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每天上课、放学、照顾姥姥,偶尔和聿欣然一起吃午饭,日子过得简单而规律。但只有柳言栀自己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个叫聿枭野的男人,像一道过于强烈的光,猝不及防地照进她灰暗的世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她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他深邃的眼眸,想起他靠近时身上清冽的气息,还有那句低沉沙哑的很香,每次想起来,脸颊都会不受控制地发烫。
言栀,发什么呆呢老师叫你呢。同桌用笔戳了戳她的胳膊。
柳言栀猛地回神,发现数学老师正不满地看着她:柳言栀,这道题的解法你来说一下。
她慌忙站起来,看着黑板上复杂的函数题,脑子一片空白。周围传来几声低低的窃笑,让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窘迫地低下头:我……我不知道。
老师皱了皱眉,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上课认真听讲!坐下吧。
柳言栀如坐针毡地坐下,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她最近总是这样走神,注意力很难集中。姥姥的药快吃完了,医药费还没凑齐,加上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放学铃声响起,她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却被班主任叫住了:柳言栀,你等一下。
柳言栀心里一紧,忐忑地跟着班主任进了办公室。
言栀啊,最近学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班主任看着她,语气还算温和,这次模拟考你的成绩下滑得有点厉害。
柳言栀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老师,我会努力的。
老师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班主任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学校给你的助学金,三千块钱,希望能帮你解决一点生活上的困难,让你能安心学习。
柳言栀惊讶地抬起头:助学金可是我没有申请过啊。
学校的助学金每年都有,但申请的人很多,条件也很严格,她一直觉得自己没希望,所以从来没试过。
这是新设立的‘爱心助学基金’,专门资助像你这样家庭困难但品学兼优的学生。班主任把信封塞到她手里,钱你拿着,好好照顾自己和家人,别让生活影响了学习。
柳言栀捏着厚厚的信封,心里又惊又喜。三千块钱,足够支付姥姥好几个月的药费了!她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连连向班主任道谢。
走出办公室,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柳言栀看着手里的信封,心里充满了感激。她不知道这个爱心助学基金是谁设立的,但这份突如其来的帮助,无疑是雪中送炭。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聿氏集团顶层办公室里,聿枭野正听着助理的汇报。
老板,按照您的吩咐,已经以匿名爱心人士的名义在市一中设立了助学基金,柳言栀同学已经收到了第一笔助学金。助理恭敬地说。
聿枭野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眼底深邃:她的反应怎么样
班主任说她很惊讶,也很感激。
嗯。聿枭野淡淡应了一声,继续关注她的情况,有任何问题随时汇报。
是,老板。助理退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聿枭野一人。
他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没有照片,只有一片风干的栀子花瓣,是那天柳言栀离开后,他在书房地毯上捡到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花瓣,仿佛还能闻到那淡淡的清香。
他见过太多趋炎附势、心机深沉的女人,柳言栀的干净和脆弱,像一张白纸,反而勾起了他强烈的占有欲。他想要将这株在贫瘠土壤里顽强生长的栀子花,移栽到自己的花园里,用自己的方式,好好呵护。
周末很快就到了,聿欣然又约柳言栀去她家玩。
言栀,明天来我家吧,我妈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我们还可以一起看电影。电话里,聿欣然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想到上次在聿家的经历,柳言栀有些犹豫,但想到聿欣然的好意,还是答应了:好啊。
挂了电话,柳言栀找出自己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去超市买了一盒包装精美的蜂蜜。姥姥说过,礼轻情意重,去别人家做客,总不能空着手。
第二天下午,聿家的司机准时来接她。再次来到聿家别墅,柳言栀的心情比上次放松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拘谨。
聿欣然穿着舒适的家居服,早就等在门口了:言栀,你可来了!快进来。
客厅里,聿欣然的妈妈正陪着一位气质优雅的女士说话,看到柳言栀,笑着招手:这就是欣然常说的那个好朋友吧快过来坐。
柳言栀把蜂蜜递过去:阿姨好,一点心意。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呀。聿妈妈笑着接过,快坐,阿姨去给你切水果。
柳言栀刚坐下,就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地抬头,心脏猛地一跳。
聿枭野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缓步走了下来。不同于上次宴会上的正式疏离,此刻的他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慵懒随性。棉质的白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锁骨,黑发随意地搭在额前,少了几分压迫感,却更显致命的吸引力。
小叔叔,你醒啦!聿欣然兴奋地跑过去。
聿枭野嗯了一声,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在了柳言栀身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柳言栀像被烫到一样,连忙低下头,脸颊不受控制地泛红。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才移开。
这位是聿妈妈身边的女士好奇地问。
这是我小叔叔,聿枭野。聿欣然介绍道,小叔叔,这是我妈妈的朋友,李阿姨。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柳言栀。
聿枭野对着李阿姨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然后看向柳言栀,语气平淡:又见面了。
嗯……聿先生好。柳言栀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叫我小叔叔就好,跟欣然一样。聿枭野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柳言栀咬着唇,没敢应声。让她叫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却气场强大的男人小叔叔,总觉得有些别扭。
小叔叔,你今天不出去吗聿欣然拉着聿枭野的胳膊问。
嗯,今天休息。聿枭野在沙发上坐下,离柳言栀隔着两个空位的距离。
即使隔着距离,柳言栀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她坐立不安,手里紧紧攥着衣角,恨不得立刻找个借口离开。
好在聿欣然很会活跃气氛,拉着她聊学校的趣事,才让她稍微放松了一些。
客厅里的茶香袅袅升起,混着水果的甜香,冲淡了几分柳言栀的局促。她小口抿着果汁,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捕捉着不远处聿枭野的动静。他正靠在沙发上翻着财经杂志,指尖偶尔划过纸张,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像敲在她的心尖上,让她莫名紧张。
言栀,你上次说姥姥喜欢喝菊花茶,我妈这儿有上好的杭白菊,你带点回去给姥姥吧。聿欣然忽然凑过来,小声说。
柳言栀连忙摆手:不用了欣然,太麻烦阿姨了。
不麻烦!聿妈妈刚好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笑着说,阿姨这儿多着呢,一会儿让张妈给你装一盒。对了言栀,听欣然说你姥姥身体不太好平时要多注意休息,别让老人家太操劳。
柳言栀心里一暖,眼眶微微发热:谢谢阿姨关心,姥姥她……就是老毛病了。
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千万别客气。聿妈妈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温和,你和欣然是好朋友,咱们就跟一家人一样。
柳言栀用力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感激。她很少感受到这样的温暖,父母离异后,各自的新家庭里没有她的位置,姥姥是她唯一的依靠,而聿欣然一家的善意,像冬日里的阳光,一点点照进她紧闭的心房。
这时,聿枭野放下杂志,淡淡开口:听说市一中最近在搞爱心助学
柳言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看他。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随意,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嗯,柳言栀小声应道,我这周刚收到了助学金,帮了我很大的忙。
是吗聿枭野挑眉,语气听不出情绪,现在的爱心人士越来越多了,懂得帮真正需要的人。他顿了顿,看向柳言栀,拿到钱先给姥姥买药了
柳言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您怎么知道
这话一出,她就后悔了。聿枭野怎么会知道她姥姥需要买药难道……
聿欣然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笑着说:小叔叔你消息真灵通!言栀姥姥身体不好,她一直省吃俭用给姥姥买药呢。还好有助学金,不然言栀又要发愁了。
聿枭野看着柳言栀泛红的眼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色:钱要花在该花的地方,别委屈自己。学习重要,身体更重要。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柳言栀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低下头,假装专心吃水果,耳根却悄悄红了。她忽然觉得,那笔助学金来得太过巧合,而聿枭野的话,像是在暗示什么。
李阿姨和聿妈妈聊起了家常,话题渐渐转到了孩子们的学习上。李阿姨叹了口气:我们家那小子,天天就知道玩游戏,成绩一塌糊涂,要是有欣然和言栀一半懂事就好了。
言栀学习可努力了,聿欣然立刻帮柳言栀说话,她笔记做得可好了,每次我跟不上课,都是借她的笔记抄。
聿枭野闻言,目光落在柳言栀身上:笔记做得很好
柳言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小声说:就……随便写写。
改天有机会,倒想见识一下。聿枭野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得柳言栀心头一跳。
下午的时光在闲聊中悄然流逝,夕阳西下时,柳言栀起身告辞。聿妈妈让张妈装了满满一袋菊花茶和一些进口水果,硬塞进她手里。
言栀,路上小心,让司机送你到楼下。聿妈妈叮嘱道。
谢谢阿姨。柳言栀感激地说。
我送你出去。聿枭野忽然开口。
柳言栀和聿欣然都愣住了。
小叔叔你去吧,我跟李阿姨再聊会儿。聿欣然摆摆手,没多想。
柳言栀却紧张起来,连忙说:不用麻烦聿先生了,我自己可以……
走吧。聿枭野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率先朝门口走去。
柳言栀只好抱着东西,跟在他身后。穿过宽敞的客厅,走过铺着地毯的走廊,两人一路无话,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柳言栀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和她身上的栀子花香若有似无地缠绕在一起,让她心跳不已。
走到门口,聿枭野忽然停下脚步。柳言栀没注意,差点撞到他身上,连忙后退一步,怀里的水果袋晃了晃,一个苹果滚了出来。
小心。聿枭野眼疾手快地弯腰捡起苹果,递给她。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过柳言栀的四肢百骸,让她瞬间僵住。
谢谢。她慌乱地接过苹果,塞进袋子里,不敢抬头看他。
聿枭野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低笑一声:这么怕我
柳言栀猛地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暗,仿佛藏着一片深海,要将她吸进去。
没……没有。她结结巴巴地说。
没有聿枭野向前一步,微微俯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的气息笼罩下来,清冽中带着一丝烟草的味道,让柳言栀的心跳瞬间失控,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戏谑,又像是在认真询问。柳言栀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紧张得手心冒汗,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就在这时,司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柳小姐,车备好了。
柳言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后退一步:我该走了,聿先生再见。
她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别墅,坐进车里才发现自己的心脏还在砰砰狂跳。透过后视镜,她看到聿枭野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看着车子离开,嘴角似乎还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车子驶离别墅区,柳言栀才渐渐平复下来。她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脑子里却全是聿枭野的样子。他为什么要送她到门口为什么要问那些话为什么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
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纷乱的思绪赶走。聿枭野是聿欣然的小叔叔,是高高在上的财阀掌权人,而她只是个平凡的穷学生,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他对她的关心,大概只是看在聿欣然的面子上吧。
可心里那个小小的声音却在说:不是的,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
回到家,姥姥正坐在院子里择菜。看到柳言栀手里的东西,惊讶地问:言栀,这是哪里来的
是欣然妈妈给的,还有菊花茶,对您身体好。柳言栀把东西放下,蹲到姥姥身边帮忙。
姥姥拿起一朵菊花茶,放在鼻尖闻了闻:真香。欣然这孩子对你是真上心,以后可别忘了人家的好。
我知道的姥姥。柳言栀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晚饭时,柳言栀把助学金的事情告诉了姥姥。姥姥激动得抹了抹眼泪:真是遇到好人了,老天保佑。言栀,你要好好读书,将来报答这些帮过咱们的人。
我会的姥姥。柳言栀用力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柳言栀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但又有些不一样了。她不再为医药费发愁,能按时吃午饭,上课也能集中精神了。更重要的是,她总能在不经意间想起聿枭野。
他会出现在她的梦里,梦里他靠得很近,呼吸拂过她的耳畔,低声叫她的名字。每次从梦里醒来,柳言栀都会脸红心跳,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柳言栀体质弱,跑八百米时没跑几步就脸色苍白,扶着栏杆喘气。
言栀,你没事吧聿欣然跑过来,递给她一瓶水。
没事,就是有点累。柳言栀接过水,小口喝着。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在操场边,引起了不少同学的注意。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英俊深邃的脸。
柳言栀的心脏猛地一跳——是聿枭野!
他怎么会来学校
聿欣然也看到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小叔叔他怎么来了
聿枭野下了车,径直朝她们走来。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气场强大,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同学们纷纷议论起来,好奇这个陌生的英俊男人是谁。
小叔叔,你怎么来了聿欣然跑过去,疑惑地问。
路过,顺便接你回家。聿枭野的目光越过聿欣然,落在柳言栀身上,你朋友怎么了不舒服
他的目光带着明显的关切,让周围的同学都露出了暧昧的神色。柳言栀的脸颊瞬间红透,连忙低下头:我没事,谢谢聿先生关心。
脸色这么差还说没事聿枭野皱眉,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走吧,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柳言栀连忙摆手,我就是有点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了。
聿欣然也帮腔:小叔叔,言栀确实有低血糖,吃点糖就好了。我带她去医务室休息一下就行。
聿枭野看着柳言栀苍白的小脸,沉默了几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糖盒,打开递到她面前。里面是一颗颗包装精美的水果糖,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吃一颗。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柳言栀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里面拿出一颗草莓味的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似乎真的缓解了些许不适。
谢谢。她小声说。
聿枭野看着她鼓起的脸颊,像只受惊的小仓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下次不舒服要及时说,别硬撑着。
知道了。柳言栀点点头,脸颊更烫了。
周围的同学都在偷偷打量他们,议论声越来越大。柳言栀感觉自己像被放在了聚光灯下,浑身不自在。
小叔叔,我们快走吧,不然同学们该误会了。聿欣然看出了柳言栀的窘迫,拉了拉聿枭野的胳膊。
聿枭野最后看了柳言栀一眼,目光深邃: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说完,他才转身和聿欣然一起上了车。
宾利车缓缓驶离,操场上的议论声却没停。
那个帅哥是谁啊长得好帅!
好像是聿欣然的小叔叔,看起来好有气场!
他对柳言栀好好啊,又是送糖又是关心的,他们是不是认识啊
不会吧,柳言栀那么普通……
听着这些议论,柳言栀的心里五味杂陈。她捏着手里的糖盒,指尖微微颤抖。刚才聿枭野靠近时,她又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香气,和他指尖残留的烟草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让她心慌意乱的气息。
他为什么要特意送糖给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回到教室,柳言栀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发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她摊开的笔记本上。她无意识地在纸上画着栀子花,画着画着,却画出了聿枭野的侧脸轮廓。
她猛地回过神,看着纸上的画,脸颊瞬间爆红,连忙用橡皮擦掉。可那轮廓却像刻在了她的心里,怎么也擦不掉。
放学回家的路上,柳言栀路过一家花店,看到门口摆放着新鲜的栀子花。她停下脚步,看着那些洁白的花朵,想起了聿枭野身上的气息,想起了他深邃的眼眸,想起了他递糖时修长的手指。
她鬼使神差地买了一小束栀子花,用零花钱付了钱,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回到家,姥姥看到她手里的花,笑着问:今天怎么买花了
看着好看就买了。柳言栀把花插进玻璃瓶里,放在窗台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弥漫开来,让整个屋子都清新了许多。
她看着窗台上的栀子花,心里乱糟糟的。她知道自己不该对聿枭野有不该有的想法,他们之间隔着云泥之别。可他的关心,他的眼神,他身上的气息,却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缠绕住她的心。
晚上,柳言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窗台上的栀子花。她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点开了聿欣然的聊天框。
欣然,你小叔叔……平时对别人也这么好吗
过了一会儿,聿欣然回复:才没有!我小叔叔对别人可冷淡了,除了家里人,很少看到他对谁这么耐心。怎么了他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柳言栀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心脏怦怦直跳。他对别人都很冷淡,唯独对她……不一样
她握着手机,脸颊发烫,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她不知道这种悸动意味着什么,只知道那个叫聿枭野的男人,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窗外的栀子花在月光下静静绽放,散发着清幽的香气。而属于柳言栀和聿枭野的故事,才刚刚开始。那悄然靠近的温柔,带着栀子花的芬芳,正一点点渗透进她的生活,治愈她所有的不安,也点燃了她心中从未有过的情愫。
3
月下辅导,心尖微痒
秋意渐浓,晚自习的铃声刚落,柳言栀就抱着厚厚的物理练习册,慢吞吞地走出教学楼。晚风带着凉意,吹起她额前的碎发,也吹散了教室里残留的粉笔灰气息。
言栀,等等我!聿欣然背着书包追上来,校服外套搭在肩上,脚步轻快,物理小测成绩出来了,你看了吗
柳言栀点点头,脚步更慢了些。物理一直是她的弱项,这次小测成绩果然不理想,鲜红的分数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我猜你肯定又在为物理发愁。聿欣然凑近她,压低声音说,其实我也没考好,不过我想到个好办法!
柳言栀疑惑地看她:什么办法
找我小叔叔帮忙啊!聿欣然眼睛亮晶晶的,我小叔叔以前可是理科天才,物理化学都是满分!他最近不忙,让他给我们补补课呗
柳言栀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拒绝:不行吧,聿先生那么忙,怎么好意思麻烦他。
光是想想和聿枭野单独相处的场景,她就觉得心慌意乱,更别说让他辅导功课了。
不麻烦不麻烦!聿欣然拉着她的胳膊撒娇,我小叔叔最疼我了,我开口他肯定答应。而且你物理基础比我好,到时候你也能帮我听听,一举两得嘛!
柳言栀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聿欣然不由分说地拉着往校门口走:就这么定了!我今晚就跟小叔叔说,周末我们去他家补课!
看着聿欣然兴奋的样子,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聿欣然是好意,可一想到要和聿枭野近距离相处,她的心跳就不受控制地加速。
周末很快就到了。柳言栀特意穿了件干净的白色毛衣,洗了头发,还在耳后擦了点栀子花香膏,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局促。她抱着物理课本站在聿家别墅门口,手心微微出汗。
开门的是张妈,笑着把她迎进去:柳小姐来了,欣然和先生在书房等着呢。
柳言栀跟着张妈走进别墅,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悠扬的古典乐在流淌。走到书房门口,张妈轻轻敲了敲门:先生,柳小姐来了。
进来。低沉的男声从里面传来。
柳言栀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书房里,聿欣然正趴在书桌上玩手机,而聿枭野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
听到动静,聿枭野抬起头,目光落在柳言栀身上。她今天穿了白色毛衣,衬得皮肤愈发白皙,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耳后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随着她的动作飘散过来,让他的目光暗了暗。
小叔叔,言栀来了!聿欣然立刻放下手机,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言栀快坐!
柳言栀在椅子上坐下,把课本放在桌上,小声说了句:聿先生好。
叫我小叔叔。聿枭野放下文件,走到书桌旁,欣然说你们物理不好,哪里不懂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清冽的气息,柳言栀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忙翻开课本:是……是圆周运动这块,还有动量定理。
聿枭野弯腰看她的课本,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让她的耳朵瞬间红透。他的手指修长干净,轻轻点在课本上的公式:这里的受力分析错了,向心力的方向要指向圆心,你标反了。
他的指尖偶尔会碰到她的手背,每一次触碰都像电流一样窜过,让柳言栀的心跳漏一拍。她紧张地攥着笔,目光紧紧盯着课本,不敢抬头。
聿欣然在一旁看得直咋舌:哇小叔叔,你讲得比物理老师还清楚!言栀,你听懂了吗
柳言栀点点头,又摇摇头,脸颊发烫:有……有点懂了。
聿枭野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语气却依旧平静:没关系,慢慢来。我再给你讲一遍,认真听。
他讲题的时候很专注,声音低沉悦耳,逻辑清晰,原本晦涩难懂的公式定理经他一讲,似乎变得简单起来。柳言栀渐渐被吸引,紧张感也缓解了些,开始认真听讲,偶尔会提出自己的疑问。
聿枭野很有耐心,无论她问多简单的问题,都会仔细解答,甚至会举一反三,举一些生活中的例子帮她理解。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柳言栀偶尔抬头,会看到他专注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速。
中途,张妈端来水果和牛奶。聿枭野拿起一杯牛奶,递到柳言栀面前:喝点东西,休息一下。
谢谢小叔叔。柳言栀接过牛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连忙缩回手,脸颊更烫了。
聿欣然大大咧咧地吃着草莓,没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小叔叔,你以前物理真的次次满分啊也太厉害了吧!
嗯。聿枭野淡淡应着,目光却落在柳言栀泛红的耳垂上,以前上学时没什么难度。
那你怎么不考个物理系啊聿欣然好奇地问。
没意思。聿枭野拿起一颗草莓,递到柳言栀嘴边,尝尝很甜。
柳言栀愣住了,看着递到嘴边的草莓,又看了看聿枭野深邃的眼眸,下意识地张开嘴咬了一口。甜甜的汁水在舌尖蔓延开来,带着淡淡的奶香,确实很甜。
谢谢。她小声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聿欣然这才注意到,惊讶地瞪大眼睛:小叔叔,你怎么只给言栀不给我啊偏心!
聿枭野低笑一声,又拿起一颗草莓递给聿欣然:给,你的。
这还差不多。聿欣然得意地咬了一大口,没注意到聿枭野看着柳言栀时眼底的笑意。
辅导持续了两个小时,柳言栀感觉自己收获颇丰,很多之前不懂的知识点都豁然开朗。聿枭野合上她的练习册:今天就到这里吧,这些题回去做一遍,下周我检查。
好的,谢谢小叔叔。柳言栀真诚地说。经过这两个小时的相处,她对聿枭野的感觉又复杂了些,他不再只是那个高高在上、气场强大的财阀掌权人,还是个耐心细致、温柔体贴的……长辈
可心里那个小小的声音却在反驳:他看你的眼神,才不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
离开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聿枭野坚持要送她回家,理由是晚上不安全。聿欣然本来想一起去,却被聿枭野以作业没写完为由留在了家里。
车里的气氛有些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在流淌。柳言栀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心里有些忐忑。这是她第一次和聿枭野单独相处,还是在密闭的空间里。
物理题很难聿枭野忽然开口。
柳言栀回过神:嗯,有点,不过听你讲完就好多了。
以后有不会的,可以直接问我。聿枭野目视前方,语气平淡,不用麻烦欣然传话。
柳言栀惊讶地看着他:可……会不会太麻烦你
不麻烦。聿枭野侧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我很乐意。
他的眼神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柳言栀的心跳瞬间失控,连忙低下头,假装看手机。
车子很快到了柳言栀家楼下。老旧的居民楼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昏暗,和聿家的别墅形成鲜明对比。
谢谢你送我回来,小叔叔。柳言栀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等等。聿枭野叫住她,从后座拿出一个袋子,给你。
柳言栀疑惑地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本崭新的物理辅导书,还有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
辅导书对你有帮助,巧克力……补充能量。聿枭野的语气有些不自然,似乎在找借口,别总低血糖。
柳言栀看着袋子里的东西,眼眶微微发热。这些辅导书很贵,她平时根本舍不得买,而巧克力更是她只在聿欣然那里吃过的奢侈品。
小叔叔,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她把袋子递回去。
拿着。聿枭野没有接,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学习需要工具,身体需要营养,这都是该花的钱。难道要我像上次一样,把书寄到学校去
柳言栀知道他指的是助学金的事,脸颊微红,只好收下:那……谢谢你。钱我会慢慢还给你的。
不用还。聿枭野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就当是……辅导费。
柳言栀还想说什么,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抱着袋子,小声说:那我上去了,你路上小心。
嗯。聿枭野点点头,上去吧,我看着你。
柳言栀推开车门,快步跑进楼道。走到二楼时,她忍不住从窗户往下看,黑色的宾利还停在楼下,车灯亮着,照亮了她回家的路。她仿佛能看到车里那个挺拔的身影,正静静地看着她的方向。
心脏砰砰直跳,她连忙转过身,快步跑回家。
打开门,姥姥正坐在客厅里等她,看到她手里的袋子,好奇地问:言栀,这是什么
是……是辅导书和巧克力,欣然小叔叔送的。柳言栀把东西放在桌上,脸颊还有些发烫。
姥姥拿起辅导书翻了翻,叹了口气:这孩子对你是真上心。言栀啊,人家条件好,不缺这些,可咱们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以后要记得报答。
我知道的姥姥。柳言栀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晚上躺在床上,柳言栀看着床头柜上的巧克力,心里乱糟糟的。聿枭野对她的好,已经超出了朋友的长辈的范畴。他送助学金,送糖,送辅导书,送巧克力,还亲自辅导她功课,甚至送她回家……这一切,都让她心慌意乱。
她知道自己不该有不该有的想法,他们之间隔着云泥之别,他是高高在上的聿爷,而她只是个平凡的穷学生。可他的温柔和关心,却像冬日里的阳光,一点点融化她冰封的心,让她忍不住贪恋这份温暖。
她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给聿枭野发了一条信息:谢谢你的辅导书和巧克力,我很喜欢。早点休息。
信息发送成功后,她紧张地握着手机,心脏砰砰直跳。他会不会觉得她很奇怪会不会不回复
没过几分钟,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聿枭野的回复:喜欢就好。早点睡,别熬夜看书。后面还跟着一个晚安的表情。
柳言栀看着那条信息,和那个有些可爱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脸颊发烫,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她把手机放在胸口,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栀子花香,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又回到了聿家的书房,聿枭野正低头给她讲题,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而耀眼,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低沉地叫着她的名字:言栀……
而此时的聿家别墅里,聿枭野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小小的头像——是系统默认的灰色头像,却让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笑意。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上我很喜欢四个字,眼底深邃,仿佛藏着一片温柔的海。
这株在贫瘠土壤里顽强生长的栀子花,终于开始对他卸下防备了。而他的追逐,才刚刚开始。他要让她知道,有他在,她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再也不用委屈自己,她可以在他的掌心,肆意绽放。
夜色渐深,栀子花香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带着一丝甜意,也带着一丝心动的味道。
4
病榻前的守护,心墙初塌
深秋的夜带着刺骨的凉,柳言栀攥着书包带,一路狂奔进老旧的居民楼。屋里没开灯,黑暗中传来姥姥压抑的咳嗽声,像一把钝刀割在她心上。
姥姥!她摸黑打开灯,眼前的场景让她浑身发颤——姥姥蜷缩在沙发上,脸白得像纸,手紧紧按着胸口,呼吸急促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言栀……别怕……姥姥勉强挤出一丝笑,手却抖得握不住水杯。
柳言栀的眼泪瞬间涌出来,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叫救护车。指尖冰凉,连拨号键都按不利索,哆哆嗦嗦重复了三次才打通。
医院急诊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柳言栀攥着缴费单,在收费窗口前停下脚步。账户里的钱凑起来还不到一千,可押金要三千。她咬着唇,声音发颤:医生,能不能先治病我……我尽快凑钱。
窗口后的护士抬了抬眼皮:规定就是这样,不交钱拿不到药。
走廊里的消毒水味熏得她头晕,柳言栀蹲在墙角,抱着膝盖哭。她不敢给父母打电话,他们各自的新家庭里,她是多余的存在;也不能麻烦聿欣然,上次的助学金已经让她愧疚。可姥姥……
就在她快要绝望时,一道熟悉的雪松气息突然笼罩下来。聿枭野的皮鞋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他西装革履,神情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却在看到她泪痕斑驳的脸时,瞬间软了几分。
柳言栀抬头,眼泪更凶了:小叔叔,姥姥她……
聿枭野没让她把话说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给急诊室VIP区安排最好的病房,通知心脏科李主任马上过来。他挂了电话,又看向收费窗口,刚才的押金,算聿家的。
护士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毕恭毕敬地接过他的黑卡:好的先生,您这边请。
柳言栀被他拉着走进VIP病房时,还处在混沌状态。直到看见姥姥被推进单独的病房,有护士专人照料,李主任戴着眼镜温和地解释病情,她才反应过来——聿枭野又一次,不动声色地替她解决了天大的难题。
姥姥是急性心绞痛,幸亏送医及时。李主任推了推眼镜,后续需要住院观察,我们会安排全面检查。
聿枭野微微颔首:麻烦了。他转头看向柳言栀,去洗把脸,哭成小花猫了。
柳言栀这才发现自己还在掉眼泪,手忙脚乱地擦脸。洗手台的镜子里,她看到自己眼睛红肿,头发蓬乱,狼狈得像个乞丐。而聿枭野站在身后,西装笔挺,气质斐然,两人仿佛来自两个世界。
过来。聿枭野忽然伸手,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哭这么凶,是怕我不管你
他的动作太自然,气息太近,柳言栀的心脏猛地揪紧,别过脸嗫嚅:我……不想麻烦你。
聿枭野的指尖顿了顿,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力度适中却不容挣脱:柳言栀,你记住——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从来没把你当麻烦。
这话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她封闭已久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柳言栀怔怔地看着他,喉间发堵,却说不出一个字。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聿枭野像座山一样杵在病房外。他处理公务时,笔记本电脑放在膝盖上,眼神却不时往病房里飘。柳言栀坐在长椅上,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发现他的头发里有根白头发,在灯光下闪着银白的光。
小叔叔,你累吗她鬼使神差地问。
聿枭野抬眼,眸底泛着血丝,却勾了勾唇:不累。倒是你,坐了这么久,腿不麻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过来坐。
柳言栀犹豫了一下,慢慢挪过去。两人的肩膀轻轻相贴,她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还有沉稳的心跳。这种亲密的接触,是她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既陌生又安心。
凌晨三点,李主任出来说姥姥暂时脱离危险,需要静养。柳言栀刚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麻木得失去知觉,一个踉跄就要栽倒——聿枭野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半抱半托地让她坐稳,还伸手替她揉按小腿。
别乱动。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后的沙哑,指尖透过薄裤传来温热的触感,再等会儿,血流通了就好。
柳言栀的脸烧得滚烫,却乖乖任他摆弄。眼前的男人,杀伐果断的聿氏掌权人,此刻正低头替她揉腿,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做一件无比重要的事。她突然想起聿欣然说过,小叔叔对别人都很冷淡,唯独对她……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终于问出了藏在心底的话。
聿枭野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病房的灯光昏黄,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让他平日里的凌厉多了几分温柔:因为……他凑近她,呼吸拂过她的耳畔,你身上的栀子香,让我想起小时候外婆家的栀子园。
这话半真半假,却成功让柳言栀红了脸。她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就因为这个
聿枭野低笑一声,没再回答。有些心意,现在说出来太沉重,他要等她慢慢接受,慢慢习惯他的存在。
天亮时,姥姥醒了。聿枭野安排了特护,又留下一张黑卡,说不够再叫我,才终于肯离开医院。柳言栀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眼底的血丝,忍不住说:小叔叔,你回去睡会儿吧,这里有我。
聿枭野看着她眼下的乌青,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听话,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就过来。晚上别熬夜,我让张妈送粥过来。
他的语气像在哄小孩,却让柳言栀眼眶发酸。她乖乖点头,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街角,才转身回病房。
接下来的几天,聿枭野真的像个管家公一样,把姥姥的住院事宜安排得滴水不漏。他会在午休时抽空过来,带着张妈熬的养胃粥;会在医生查房时,不动声色地记下医嘱;甚至会在柳言栀趴在病床边打瞌睡时,轻轻把她抱到陪护床上,还替她盖好被子。
柳言栀看着他做这一切,心里的防线在一点点崩塌。她从小习惯了独自承受风雨,突然有个人像遮风挡雨的伞,牢牢罩住她和姥姥,这种感觉既陌生又上瘾。
周五下午,姥姥的检查结果出来,各项指标都在好转,终于可以出院了。柳言栀收拾东西时,聿枭野的车准时停在医院门口。
我送你们回去。他打开后座车门,目光落在柳言栀泛白的校服上,先去买身衣服,你这样子,邻居该以为我虐待你了。
柳言栀愣住:不用了,我衣服够穿……
听话。聿枭野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不失温柔,就当是庆祝姥姥康复。
商场的VIP室里,导购员殷勤地递来一件件衣服。柳言栀局促地站在中间,聿枭野却像个老手,随手拿起一件米色风衣:试试这个,衬你皮肤白。
他的眼光很毒,选的衣服既符合柳言栀的气质,又悄悄修饰了她身材的单薄。柳言栀站在试衣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米色风衣衬得她整个人温柔又明亮,像被阳光吻过的栀子花。
很好看。聿枭野站在身后,声音低沉,就这件。他顿了顿,又补充,还有内衣区,我让导购拿些舒适的款式,你去试试。
柳言栀的脸瞬间烧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自己来就行!
聿枭野低笑一声,没再坚持,却在她试衣服时,默默清退了所有导购,只留下最专业的一位在门外候着。他的细心和尊重,让柳言栀既感动又窘迫,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多了几分信任。
回到家,姥姥看着柳言栀身上的新衣服,又看看站在门口的聿枭野,拉着他的手说:小聿啊,以后常来家里吃饭,姥姥给你包酸菜馅饺子。
聿枭野笑着应下:好,姥姥,您好好养身体,饺子我记着了。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给这个老旧的家镀上一层金边。柳言栀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聿枭野帮姥姥调整靠枕的角度,突然觉得,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有姥姥的笑容,有他的陪伴,还有满屋子的温馨。
当晚,柳言栀躺在床上,摸着聿枭野送的风衣,闻着上面残留的雪松味,失眠了。她的心里像住进了一只小鹿,蹦蹦跳跳地撞着她的胸腔。她知道,自己对聿枭野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对长辈的依赖,可这份感情太沉重,她怕自己承受不起。
而别墅里的聿枭野,看着手机里助理传来的柳言栀试衣照(导购偷拍的,他默许的),嘴角勾起一抹餍足的笑。照片里的女孩穿着米色风衣,眉眼间尽是青涩的羞怯,却让他的心烫得厉害。
他摩挲着照片里她的脸,轻声说:别急,我会慢慢等你长大,等你敢直视自己的心。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眼底的温柔。这场始于栀子香的追逐,终于让那株倔强的栀子花,开始愿意在他的阳光下舒展花瓣。而他的掌心宠,才刚刚开始书写属于他们的篇章。
5
礼堂惊鸿,暗涌的眷恋
深秋的风卷着银杏叶,在校园里铺出一条金毯。柳言栀抱着练习册走过礼堂,却被聿欣然猛地拽了进去:言栀!快来救场!咱们班的钢琴独奏没人上,你不是学过吗上!
柳言栀慌得摆手:我好几年没碰琴了,肯定弹不好!她小时候跟着姥姥学过几年钢琴,后来为了省钱,琴谱都用来垫桌角了。
别谦虚!聿欣然叉腰,我听过你弹《小星星》,比音乐老师还好听!就这么定了,下周五汇演,你练这个——她塞给言栀一本《月光奏鸣曲》,我找音乐老师给你开小灶!
柳言栀看着琴谱上的音符,只觉得头晕。可聿欣然已经风风火火地去跟老师报备,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接下来的一周,柳言栀像被按在钢琴前的陀螺。午休时,音乐教室的钢琴声断断续续,时而卡顿,时而跑调。她盯着黑白键,手指发颤——这架钢琴比姥姥当年那台旧琴不知好多少倍,可她弹不出当年的流畅。
这里,指法错了。
低沉的男声突然从身后响起,柳言栀惊得指尖按错键,刺耳的音符炸开。她猛地回头,就看见聿枭野倚在门框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锁骨。
小……小叔叔你怎么来了她的脸瞬间烧红,手指还停在琴键上。
聿枭野走过来,自然而然地站在她身侧,长臂越过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腕:手腕要放松,像这样。他的掌心温热,带着薄茧,贴合着她纤细的手腕调整角度。
柳言栀浑身绷紧,呼吸都变得急促。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甚至能看清他喉结随着说话滚动的弧度。
《月光》的第一乐章要弹得舒缓,像月光漫过湖面。聿枭野的声音低哑,带着蛊惑,试试。
他的手还覆在她的手腕上,柳言栀咬着唇,指尖重新落下。这一次,音符不再零散,像真的化作月光,流淌在教室里。她渐渐沉浸在旋律里,忘记了身旁的男人,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才惊觉聿枭野还没走。
很好。他看着她,眼底有光闪烁,比我想象中好。
柳言栀的脸更红了:你……你怎么会来学校
来接欣然,路过听到琴声。聿枭野收回手,却没退开,反而更近了些,没想到是你。他的目光落在她发红的耳尖,紧张的话,演出时想想我教你的。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留下柳言栀呆坐在琴前,心跳如鼓。他的话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发了芽——原来,他会特意来看她弹琴。
转眼到了汇演当天。礼堂里座无虚席,柳言栀躲在后台,指甲都要掐进掌心。聿欣然在一旁打气:别怕!我小叔叔也来了,就在台下呢!
柳言栀猛地抬头,透过幕布的缝隙,果然看到前排最中间的位置,聿枭野正襟危坐,西装笔挺,气场强大得让周围的人都成了背景板。他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突然抬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柳言栀慌忙收回目光,却听见后台传来细微的响动——聿枭野的助理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递来一个小巧的花束:柳小姐,聿先生让我给您的。
是栀子花。洁白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香气清幽。花束里夹着一张便签,钢笔字力透纸背:【别怕,我在。】
柳言栀捏着便签,指尖发颤。原来他真的在关注她,原来他会在后台安排人送花。这份细腻的体贴,比任何鼓励都更有力量。
主持人报幕的声音响起,柳言栀深吸一口气,抱着花束走上舞台。聚光灯亮起的瞬间,她又看到了聿枭野的目光——炽热、专注,像要把她钉在舞台中央。
手指落在琴键上的刹那,她想起聿枭野教她的指法,想起他说像月光漫过湖面。音符流淌而出,起初还有些生涩,渐渐变得流畅,最后竟如月光倾泻,铺满整个礼堂。
台下安静极了,只有钢琴声在流淌。柳言栀闭着眼,仿佛能看到聿枭野坐在台下,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礼堂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她红着眼眶鞠躬,退场时脚步还有些飘。刚进后台,就被一股熟悉的雪松味包围——聿枭野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弹得很好。他看着她,眼神里有毫不掩饰的赞赏,比月光更动人。
柳言栀的脸烫得能煎蛋,低头绞着手指:谢……谢谢。
聿枭野突然伸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角——她刚才激动得落了泪,现在还挂着泪痕。哭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说不出的缱绻,该笑,你赢了全场的目光。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擦过皮肤时像电流窜过,柳言栀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有她从未见过的炽热,像要把她吞噬。
我……我先去找欣然。她慌不择路地转身,却被聿枭野轻轻拉住手腕。
柳言栀。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哑得像在撒娇,下次弹琴,能不能只给我听
这话太暧昧,柳言栀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不敢看他,更不敢回答,只匆匆点了点头,便逃也似的跑开。
聿枭野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餍足的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她心慌,让她在意,让她明白自己在他心里的特殊。
后台的镜子前,柳言栀捧着栀子花,看着自己泛红的脸颊和发亮的眼睛,突然意识到:她早已沦陷。那个总是在她最无助时出现的男人,那个教她弹琴、送她花的男人,那个眼神里藏着无数温柔的男人,早已在她心里扎了根。
可这份感情太沉重,她配得上吗她只是个父母离异、寄人篱下的穷学生,而他是叱咤风云的聿氏掌权人。自卑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刚刚萌芽的欢喜。
礼堂外的银杏树下,聿枭野靠在车门上,看着柳言栀和聿欣然说笑的身影,眼神里闪过一丝暗色。他知道她在自卑,在害怕,可他有的是耐心,等她慢慢卸下心防,等她敢直视自己的心意。
夜风拂过,栀子花的香气弥漫开来,缠绕着雪松味,像极了他们之间若即若离的眷恋。这场追逐,他势在必得;这朵栀子花,他一定要捧在掌心,宠到极致。
柳言栀不知道,聿枭野早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为她撑起了一片天。而她的挣扎与心动,不过是爱情最初的模样,在岁月里慢慢发酵,终会酿成最甜的蜜。
6
雨夜守护,心尖的暖意
初冬的雨来得猝不及防,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柳言栀缩在教室角落,看着手机屏幕上母亲发来的消息,指尖冰凉。
【言栀,你爸公司破产了,家里急需用钱,你姥姥的养老金先借我们周转一下。】
又是这样。从小到大,父母永远在需要钱的时候才会想起她和姥姥。柳言栀咬着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屏幕上的文字刺得她眼睛生疼。姥姥的养老金是救命钱,她怎么可能给
言栀,发什么呆呢雨这么大,我让司机送你回家。聿欣然撑着伞跑进来,头发上还沾着水珠。
柳言栀勉强笑了笑:不用了欣然,我带伞了。
她不想让聿欣然看到自己的狼狈,更不想让她知道家里这些糟心事。
放学铃响,柳言栀抱着书包冲进雨幕。老旧的雨伞遮不住斜飘的雨水,没走几步,校服裤就湿了大半。冷风灌进领口,冻得她打了个寒颤。走到巷口时,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突然停在面前,车窗降下,露出聿枭野轮廓分明的侧脸。
上车。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眉头紧锁地看着她湿透的肩膀。
柳言栀愣住:小叔叔你怎么在这
路过。聿枭野打开后座车门,雨声里,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别淋感冒了,快上来。
雨水顺着柳言栀的发梢滴落,她看着车里温暖的灯光,犹豫了几秒,还是弯腰坐了进去。暖气扑面而来,她冻得发僵的身体渐渐舒展,却更显局促——湿漉漉的衣服沾在座位上,肯定留下了水渍。
冷吗聿枭野递来一条干净的毛毯,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先暖暖身子。
姜茶的辛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寒意。柳言栀捧着杯子,小声说:谢谢小叔叔。
聿枭野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没问发生了什么,只是淡淡道:晚上去你家吃饭,让张妈备了姥姥爱吃的糖醋排骨和山药粥。
柳言栀惊讶地抬头:你怎么知道姥姥爱吃这些
上次住院时听护工说的。聿枭野目视前方,语气自然,仿佛这只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柳言栀心里清楚,像他这样日理万机的人,怎么会特意记住护工随口说的话
车子在老旧的居民楼下停下,雨还没停。聿枭野撑开一把黑色大伞,绕到后座替她开车门,手臂自然地护在她头顶:慢点,别碰着门框。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隔绝了冰冷的雨丝。柳言栀缩在他撑起的伞下,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合着雨水的湿气,竟让她莫名安心。
姥姥看到聿枭野来了,高兴得眉开眼笑,拉着他问东问西,仿佛他才是自家孩子。柳言栀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又有些酸涩——姥姥太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张妈带来的食材很快摆满了小厨房,聿枭野竟然挽起袖子,跟着姥姥学择菜。他手指修长,平时握惯了钢笔和合同,此刻捏着青菜叶子,动作略显笨拙,却格外认真。
小聿啊,你这细皮嫩肉的,哪干过这种活。姥姥笑得合不拢嘴,快歇着去,让言栀来。
聿枭野低笑一声,眼角的弧度柔和了许多:没事姥姥,我学着玩。言栀平时照顾您够辛苦了,今天让她歇着。他转头看向站在厨房门口发愣的柳言栀,去客厅坐着,粥好了叫你。
柳言栀的心跳漏了一拍,乖乖走到客厅。透过厨房的玻璃窗,她看着聿枭野和姥姥有说有笑的身影,暖黄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幅温馨的画。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家庭氛围,温暖得让她鼻尖发酸。
晚饭时,姥姥一个劲地给聿枭野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看你瘦的。言栀这孩子笨,不会照顾人,以后你常来,姥姥给你做你爱吃的。
聿枭野笑着应下,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柳言栀身上,见她只低头扒饭,不动筷子,便不动声色地把糖醋排骨夹到她碗里:多吃点,长点肉,不然风一吹就倒。
柳言栀的脸微微发烫,小声说了句谢谢,夹起排骨慢慢啃着。排骨炖得软烂,甜酸适中,是她最喜欢的味道,她知道,这是聿枭野特意交代张妈按她口味做的。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柳言栀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起身开门,果然看到父母站在门外,两人浑身湿透,脸上带着急切。
言栀,你姥姥呢我们有事找她。母亲径直往里闯,看到客厅里的聿枭野时,脚步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贪婪。
你们来干什么柳言栀挡在门口,语气冰冷。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们是你爸妈!父亲皱着眉,推开她往里走,妈,我们来跟您商量个事,家里急用钱,您的养老金先借我们……
我的钱凭什么给你们姥姥气得发抖,拄着拐杖站起来,你们从小到大不管言栀,现在知道来要养老钱了门都没有!
妈,您怎么这么绝情我们可是您的亲儿子!母亲撒起泼来,您不借我们,我们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柳言栀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手腕突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聿枭野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气场瞬间变得凌厉:两位有话好好说,别吓到老人和孩子。
他的目光冰冷,带着强大的压迫感,父母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母亲打量着聿枭野身上的名牌西装,又看了看客厅里的摆设(大多是聿枭野送来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这位是
我是言栀的朋友。聿枭野淡淡开口,语气疏离,听说两位需要钱多少
父母眼睛一亮,父亲连忙说:不多,也就五十万!
柳言栀惊得睁大眼睛:你们疯了!哪来的五十万
聿枭野没理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黑卡,递给身边的助理(不知何时来的):取五十万现金,送过来。他看向柳言栀的父母,钱可以给你们,但有个条件。
您说您说!母亲连忙点头。
以后不准再来打扰姥姥和言栀的生活,聿枭野的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否则,这五十万不仅要还回来,你们以后在这座城市,恐怕很难立足。
他的眼神太过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龌龊。父母吓得脸色发白,连连点头:我们保证!保证再也不来了!
助理很快把钱送了过来,父母接过现金,连句谢谢都没说,匆匆离开了。
门关上的瞬间,柳言栀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看着聿枭野,声音哽咽:你为什么要给他们钱他们不值得!
钱没了可以再赚,别让他们影响你和姥姥的心情。聿枭野拿出纸巾,温柔地替她擦眼泪,以后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们。
他的动作很轻,语气很柔,却带着掷地有声的承诺。柳言栀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没有丝毫嫌弃,只有满满的心疼和保护。积压多年的委屈和不安,在这一刻终于决堤,她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聿枭野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环住她,手掌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说不出的缱绻,以后有我,不用再一个人扛着了。
姥姥看着相拥的两人,抹了抹眼泪,悄悄退回了房间。她活了大半辈子,看得出聿枭野对言栀是真心的,这孩子苦了这么久,终于有人疼了。
柳言栀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才发现自己还赖在聿枭野怀里,脸颊瞬间烧得滚烫,连忙退开,低着头不敢看他:对……对不起。
聿枭野低笑一声,眼底满是温柔:没关系。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巧的盆栽,递到她面前,给你的。
是一盆栀子花,翠绿的叶片间顶着几个含苞待放的花苞,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我让人改良过的品种,冬天也能开花。他看着她,眼神认真,以后你的世界里,不止有回忆里的栀子香,还有永远盛开的温暖。
柳言栀接过盆栽,指尖轻轻碰了碰花苞,眼眶又红了。她知道,聿枭野送的不只是一盆花,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承诺,一份小心翼翼的守护。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盆栽上的水珠,也照亮了两人之间悄然滋生的情愫。柳言栀看着聿枭野温柔的眼眸,心里那道坚固的城墙,终于在这一刻,悄然坍塌了一角。
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抗拒这个男人的温柔。他像一道光,照亮了她灰暗的世界;又像一阵风,吹散了她所有的不安。而这场始于栀子香的缘分,正在这个雨夜,悄然升温,酝酿着更温暖的未来。
聿枭野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眼底闪烁的微光,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他要的不多,只要这株脆弱的栀子花,愿意慢慢向他敞开心扉,愿意在他的掌心,肆意生长,绽放出最绚烂的模样。
夜渐渐深了,栀子花香在空气中弥漫,混合着雪松的清冽,形成一种温柔而安心的气息。柳言栀把盆栽放在窗台上,看着月光下聿枭野离开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暖意。她知道,从今天起,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7
栀子初绽,心湖的涟漪
冬阳透过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柳言栀转着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那盆放在窗台上的栀子花,不知何时悄悄绽开了第一朵花苞,洁白的花瓣微微舒展,一缕清浅的香气顺着风溜进教室,萦绕在鼻尖。
在看什么呢魂都飞了。聿欣然凑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眼睛一亮,哇!你的栀子花开花了!真好看!她撞了撞柳言栀的胳膊,挤眉弄眼,是不是小叔叔送的那盆他对你可真上心,连花都会选会开花的品种。
柳言栀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忙收回目光:就……就是普通的花而已。可心里却像被羽毛轻轻搔过,暖乎乎的。自从那晚聿枭野送了这盆花,她每天都会偷偷观察,看着花苞从青涩到饱满,再到如今初绽,就像她心里那份悄悄滋生的情愫,一点点舒展。
放学铃响,柳言栀刚收拾好书包,就被聿欣然拉住:言栀,今晚去我家吃饭吧!我妈做了火锅,特意说让你尝尝她新学的番茄锅底。
柳言栀犹豫了一下,最近去聿家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可想到聿枭野,想到那温暖的氛围,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走吧走吧!聿欣然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校门口走,黑色宾利早已等在那里。上车时,柳言栀下意识地看向后座,聿枭野果然在,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柔和了他平日里的凌厉。
听到动静,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柳言栀身上时,瞬间柔和了几分:今天冷,怎么不多穿点他指了指她单薄的校服外套。
教室里不冷。柳言栀小声说,在他身边坐下,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合着栀子花香,让她莫名安心。
聿欣然在一旁咋咋呼呼:小叔叔你不知道,言栀可抗冻了!上次下雪都只穿一条单裤,我说她她还不听。
聿枭野皱了皱眉,看向柳言栀:女孩子不能贪凉,尤其是冬天,容易宫寒。他从包里拿出一条米色围巾,递到她面前,戴上。
围巾上还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显然是洗过的。柳言栀愣了愣,接过围巾,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温暖的触感让她心跳漏了一拍。她笨拙地绕上围巾,柔软的羊毛贴在脸颊,暖意顺着脖颈蔓延全身。
这样才对。聿枭野看着她被围巾裹得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像只乖巧的小兔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到了聿家别墅,火锅已经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番茄汤底的酸甜香气扑面而来。聿妈妈拉着柳言栀的手嘘寒问暖,给她夹了满满一碗菜:言栀多吃点,看你瘦的,小枭说你总不爱穿厚衣服,回头阿姨给你织件毛衣。
柳言栀惊讶地看向聿枭野,他正低头涮着毛肚,仿佛没听到。可她心里清楚,一定是他跟阿姨说的。这份不动声色的关心,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让她心动。
晚饭后,聿欣然拉着柳言栀去楼上看新出的电影,留聿枭野在楼下处理工作。电影看到一半,柳言栀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冷,脸颊却烫得吓人。
言栀,你怎么了脸色好差。聿欣然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天哪!你发烧了!
聿欣然慌忙去找退烧药,柳言栀却晕乎乎地靠在沙发上,意识渐渐模糊。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把她打横抱起,熟悉的雪松味包裹着她,温暖而安心。
发烧怎么不说聿枭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他抱着她快步下楼,叫家庭医生的声音带着急切。
柳言栀缩在他怀里,像只受伤的小猫,意识不清地喃喃:姥姥……姥姥还在等我……
别怕,姥姥那边我已经让张妈去说了,让她放心。聿枭野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睡一会儿,医生马上就来。
柳言栀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她从未如此安心过,仿佛只要在他怀里,就什么都不用怕。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柳言栀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卧室里,柔软的天鹅绒被子盖在身上,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和退烧药。房间的布置简约大气,一看就是男人的房间——是聿枭野的卧室。
她猛地坐起来,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她怎么会在他的房间昨晚……
房门被轻轻推开,聿枭野端着一碗白粥走进来,身上穿着灰色家居服,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温柔: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柳言栀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
你昨晚烧到39度,医生说需要留在这里观察。聿枭野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不烧了。他的指尖微凉,触碰到她的皮肤时,柳言栀的心跳漏了一拍。
谢谢小叔叔。柳言栀小声说,心里乱糟糟的。
先把粥喝了,医生说你需要补充营养。聿枭野端起粥,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她嘴边,张嘴。
柳言栀愣住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脸颊更烫了:我……我自己来就行。
听话。聿枭野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温柔得让人无法抗拒。柳言栀只好乖乖张嘴,温热的白粥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米香,暖胃又暖心。
他喂粥的动作很自然,仿佛做过千百次。柳言栀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却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她,这份反差让她心头的悸动愈发强烈。
喝完粥,聿枭野又拿出药片,看着她服下,才放心地说:今天请假在家休息,我已经帮你跟老师说过了。
谢谢你,小叔叔。柳言栀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聿枭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像盛着星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跟我还客气什么。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脖颈间露出的疤痕上——那是小时候被热水烫伤的,浅浅的一道,却让他心疼,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生病了,我会担心。
最后那句我会担心,他说得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柳言栀耳中。她的心脏猛地一颤,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有毫不掩饰的温柔和宠溺,像一张温柔的网,将她牢牢网住。
我……我知道了。柳言栀低下头,脸颊发烫,心里却像打翻了蜜罐,甜丝丝的。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亮了房间里漂浮的尘埃,也照亮了两人之间悄然滋生的暧昧。柳言栀看着床头柜上那盆盛开的栀子花,洁白的花瓣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她知道,自己心里的那道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她不再抗拒这份感情,不再害怕两人之间的差距,她只想沉溺在这份温暖的守护里,感受这份迟来的宠爱。
而聿枭野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眼底闪烁的微光,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他的耐心没有白费,这株脆弱的栀子花,终于愿意向他完全敞开心扉,愿意在他的掌心,绽放出最绚烂的模样。
这场始于栀子香的追逐,终于迎来了最温柔的回应。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会用余生的时光,将她宠成最幸福的模样,让她的世界里,永远弥漫着栀子花的清香和他的温暖。
8
暖阳相拥,心动藏不住
冬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羊毛地毯上投下菱形光斑。柳言栀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物理辅导书,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厨房——聿枭野正在系着围裙煎蛋,晨光勾勒着他挺拔的侧影,袖口挽起露出小臂流畅的肌肉线条,竟有种说不出的居家性感。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聿枭野端着煎得金黄的鸡蛋走出来,放在她面前的餐盘里,上面还撒了点她喜欢的细盐,再不吃就凉了。
柳言栀慌忙低下头,假装翻书,耳根却悄悄红了:没……没看什么。
昨晚她烧退了,却被聿枭野强行留在别墅养身体,理由是外面太冷,回去再着凉怎么办。她睡在客房,可一整晚都在想他抱着她下楼时的温度,还有他掌心的触感,睡得并不安稳。
今天没课聿枭野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眼底藏着笑意。
嗯,周六。柳言栀小口咬着煎蛋,蛋黄的香气在舌尖蔓延,下午想去图书馆还书。
我陪你去。聿枭野说得自然,仿佛这只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柳言栀惊讶地抬头:不用了小叔叔,你不是还要上班吗
上午处理完了。聿枭野放下咖啡杯,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正好带你去个地方。
他卖了个关子,没说要去什么地方,可柳言栀的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和他单独出去,意味着又要面对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瞬间。
吃完早餐,柳言栀回客房换衣服,打开衣柜却愣住了——里面挂着好几件崭新的衣服,有米白色的羽绒服,浅灰色的毛衣,还有一条卡其色的半身裙,都是她喜欢的风格,尺寸也刚刚好。
这些是……她回头,就看见聿枭野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条围巾。
让张妈买的,你之前的衣服太薄了。他走进来,拿起那件羽绒服帮她穿上,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腰线,引来她一阵轻颤,试试看合不合身。
羽绒服很轻,却异常保暖,领口还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氛味。柳言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他挑选的衣服,整个人都被温柔的暖意包裹着,心里甜丝丝的。
很合身。她小声说,不敢看镜子里他映出的目光。
聿枭野帮她系好围巾,指尖在她下巴处轻轻一抬,让她抬头看着自己:以后穿暖和点,再让我发现你冻着,就亲自监督你穿衣。
他的语气带着点霸道,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柳言栀的心跳瞬间失控,慌忙低下头,脸颊烫得能煎蛋:我知道了。
两人驱车去了市图书馆。聿枭野穿着黑色大衣,身姿挺拔,走在书架间引来不少侧目。柳言栀抱着书跟在他身后,像只乖巧的小尾巴,心里却有些不安——他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图书馆这种地方
在找什么书他忽然停下脚步,低头问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发顶。
是……是关于天体物理的,老师推荐的课外读物。柳言栀小声说,指尖紧张地捏着书脊。
聿枭野没说话,拉着她的手腕走到天文科普区,精准地抽出一本《时间简史》:这本更适合入门,比你找的那本易懂。
柳言栀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本
上次看你笔记里写了想了解黑洞理论。聿枭野把书塞进她怀里,语气自然得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柳言栀心里清楚,他日理万机,却连她笔记里的只言片语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抱着书,指尖微微颤抖,抬头时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进来,在他睫毛上跳跃,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静止,只剩下两人之间流淌的暧昧气息。
小叔叔……她小声叫他,心跳如鼓。
嗯聿枭野低头,离她更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想说什么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唇瓣,带着咖啡的醇香,引得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那句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就在嘴边打转,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害怕,害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害怕捅破这层窗户纸后连现在的关系都维持不了。
没……没什么。她慌忙后退一步,脸颊通红地转身,我去借书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聿枭野低笑一声,眼底满是纵容。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等她亲口说出来。
借完书,聿枭野果然带她去了个地方——城郊的一家私人花房。推开玻璃门,温暖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满室的栀子花让柳言栀瞬间睁大了眼睛。
这里简直是栀子花的海洋,白色的、淡黄色的、重瓣的、单瓣的,大大小小的盆栽整齐排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却不腻人的清香。
喜欢吗聿枭野站在她身后,声音里带着笑意。
柳言栀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喜欢!这里太美了!她走到一盆重瓣栀子花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花瓣,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栀子花。
以后想来随时可以来,这里的主人是我的朋友。聿枭野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眼底的雀跃,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在这里种一盆属于你的栀子花。
柳言栀惊讶地抬头:真的可以吗
当然。聿枭野叫来花房主人,低声交代了几句。很快,主人拿来了一盆刚扦插的栀子幼苗,还有园艺工具。
来试试聿枭野拿起小铲子递给她,把它种进这个花盆里,以后它就归你了。
柳言栀接过铲子,蹲在花盆前,小心翼翼地将幼苗放进土里,动作笨拙却认真。聿枭野在一旁看着,时不时伸手帮她调整角度,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引来她一阵轻颤。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耀眼。柳言栀看着自己种下的栀子幼苗,又看看身边温柔注视着她的聿枭野,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小叔叔。她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
嗯聿枭野低头,目光撞进她清澈的眼眸,那里有紧张,有期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
我……柳言栀深吸一口气,脸颊通红,声音细若蚊蚋,却异常清晰,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柳言栀紧张地攥着铲子,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腔,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他的任何反应。
聿枭野愣住了,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铺天盖地的温柔和欣喜。他缓缓蹲下身,与她平视,指尖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只是有点喜欢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柳言栀被他看得心慌意乱,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急得眼眶都红了:是……是很喜欢。
聿枭野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靠近的距离传来,让她的心跳更加紊乱。他忽然伸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温热的手掌扣在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言栀。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笑意和珍视,我不是有点喜欢,是很喜欢,喜欢到想把你藏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见。
他的怀抱很暖,带着雪松和栀子混合的清香,让柳言栀瞬间卸下了所有防备。她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眼眶一热,积攒了许久的委屈和心动,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宿。
从第一次在欣然生日宴上闻到你的栀子香,我就注意到你了。聿枭野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看着你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着你为了姥姥省钱饿肚子,看着你偷偷躲在角落里哭,我就想把你护在怀里,让你再也不用受委屈。
原来,他从那么早就开始注意她了。原来,那些看似巧合的帮助,都是他刻意的安排。柳言栀的心里又酸又甜,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得更深: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怕吓到你啊。聿枭野低笑,指尖轻轻揉着她的头发,我的小姑娘胆子那么小,我得慢慢等你愿意走向我。
花房里弥漫着栀子花的清香,阳光温暖地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柳言栀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温柔的告白,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甜蜜。
她知道,自己终于不用再小心翼翼地活着,终于有人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爱。这场始于栀子香的缘分,终于在这个温暖的花房里,迎来了最动人的回应。
聿枭野抱着怀里纤细的女孩,感受着她逐渐放松的身体,眼底满是餍足的温柔。他的追逐,终于等到了花开结果的时刻。以后的日子,他会用余生的时光,将这株脆弱又倔强的栀子花,宠成最幸福的模样,让她的世界里,永远弥漫着阳光和花香。
柳言栀抬起头,看着他温柔的眼眸,忍不住踮起脚尖,轻轻在他下巴上印下一个青涩的吻。像羽毛拂过心尖,引来他一阵低笑。
这就够了聿枭野挑眉,低头凑近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唇瓣,该换我了。
他的吻轻柔而珍视,落在她的唇上,带着栀子花的清甜和他独有的雪松气息,温柔地辗转厮磨。柳言栀闭上眼睛,笨拙地回应着,心里像打翻了蜜罐,甜得冒泡。
阳光正好,花香正好,你也正好。这场迟到的爱恋,终于在栀子花海中,悄然绽放。
9
暖冬日常,爱意藏细节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柳言栀就被一阵轻痒弄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聿枭野正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今天带你回家见姥姥,张妈备了她爱吃的核桃酥和藕粉。
柳言栀瞬间清醒,猛地坐起来:回家现在吗她昨晚在花房告白后,就被他半哄半骗留在了花房的休息区,现在想到要以女朋友的身份见姥姥,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嗯,再不起早餐就要凉了。聿枭野揉了揉她的头发,起身递来一套叠得整齐的衣服——是他昨天特意让人送来的米白色针织套装,柔软得像云朵,穿这个,姥姥肯定喜欢。
柳言栀抱着衣服躲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脸颊绯红的自己,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碰了碰耳后——那里还擦着他送的栀子花香膏,是他说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时硬塞给她的。
下楼时,早餐已经摆上桌。小米粥熬得软糯,煎蛋边缘金黄,连咸菜都切得细细的。聿枭野正坐在餐桌旁看财经报纸,晨光落在他身上,柔和了他平日里的凌厉,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
快来吃。他抬头,放下报纸替她拉开椅子,自然地帮她盛了碗粥,多吃点,等会儿要坐车。
柳言栀小口喝着粥,偷偷打量他。确认关系后,他好像更宠了,眼神里的温柔藏不住,连喂她吃核桃酥时,都会先帮她去掉碎屑。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让她心里甜丝丝的,又有些不真实。
车子驶进熟悉的老巷时,柳言栀的心跳开始加速。聿枭野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别怕,姥姥很喜欢你。
可她不知道我们……柳言栀咬着唇,紧张得指尖发白。
我会跟姥姥说清楚,聿枭野的语气认真,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推开家门,姥姥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他们进来,眼睛一亮:言栀,小聿,你们可来了!她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顿了几秒,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进了屋,张妈指挥着佣人把带来的东西搬进来,核桃酥、藕粉、进口水果堆了半桌。姥姥拉着聿枭野的手问长问短,眼神里的喜欢藏不住。柳言栀看着这一幕,心里的紧张渐渐消散——姥姥是真心喜欢他的。
午饭时,姥姥不停地给聿枭野夹菜,话里话外都在夸他细心体贴。吃到一半,姥姥突然放下筷子,看着他们:小聿啊,你跟言栀……是不是有事瞒着姥姥
柳言栀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刚要解释,聿枭野却握住她的手,抬头看向姥姥,语气认真:姥姥,我喜欢言栀,想照顾她一辈子。请您放心把她交给我。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眼神里满是真诚。姥姥愣住了,随即眼眶一热,拉着柳言栀的手:好孩子,你终于有人疼了……她抹了抹眼泪,看着聿枭野,小聿,言栀这孩子命苦,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不能欺负她。
我会的,姥姥。聿枭野郑重承诺,握着柳言栀的手更紧了。
柳言栀看着眼前的画面,眼眶也红了。原来姥姥早就看出来了,原来她最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被好好疼爱。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光斑。姥姥在里屋午睡,客厅里只剩下她和聿枭野。他靠在沙发上,让她枕在自己腿上,指尖轻轻拨弄着她的头发。
姥姥好像早就知道了。柳言栀戳着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
嗯,上次住院时,她就问我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聿枭野低笑,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我说‘是’,她还说‘我们言栀是个好姑娘,你要真心待她’。
柳言栀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们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趁你去打水的时候,聿枭野捏了捏她的脸颊,所以你看,所有人都在帮我们,你逃不掉了。
他的语气带着点霸道,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柳言栀心里甜滋滋的,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的衬衫——上面有淡淡的雪松味,混合着她身上的栀子香,是属于他们的味道。
下午,聿枭野陪她去学校拿作业。走到教学楼前,却被几个同学拦住了。是之前总嘲笑她穷的几个女生,此刻正围着聿枭野,眼神里带着好奇和花痴。
柳言栀,这是你亲戚吗长得好帅啊!一个女生阴阳怪气地问,眼神却黏在聿枭野身上。
柳言栀心里一紧,刚要说话,聿枭野却揽住她的腰,将她护在怀里,眼神冰冷地看着那几个女生:我是她男朋友。
这话一出,几个女生瞬间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柳言栀的脸颊瞬间烧红,却忍不住往他怀里靠了靠——被他这样公开承认,心里竟有种隐秘的欢喜。
走吧。聿枭野没再看她们,拥着柳言栀径直走进教学楼,留下身后一片抽气声。
你怎么这么直接……柳言栀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不直接点,她们怎么知道你是我的人聿枭野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我的女朋友,当然要公开。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引来她一阵轻颤。
拿完作业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聿枭野牵着她的手走在校园小路上,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柳言栀看着交握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暖,总能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下周有物理竞赛,你要不要参加聿枭野忽然问。
柳言栀摇摇头:我肯定不行,上次小测都没考好。
我帮你辅导,肯定能行。聿枭野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言栀,你很聪明,只是缺少自信。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他的眼神太过真诚,让柳言栀无法拒绝。她点点头:好,我试试。
这才对。聿枭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赢了有奖励。
什么奖励柳言栀好奇地问。
保密。聿枭野低笑,拉着她往前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回到别墅时,张妈已经备好了晚餐。餐桌上摆着她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他喜欢的清蒸鱼。吃饭时,他会帮她挑出鱼刺,她会帮他剥好虾壳,动作自然得仿佛做了千百次。
晚上,柳言栀在书房做题,聿枭野坐在一旁处理工作。暖黄的灯光下,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键盘敲击声。偶尔她遇到难题皱起眉,他会放下工作,走过来俯身帮她讲解,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引来她一阵心跳加速。
这里的受力分析错了,他的指尖点在练习册上,声音低沉悦耳,你看,向心力应该指向圆心……
柳言栀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真好。有他在身边,连枯燥的物理题都变得有趣起来。
夜深了,聿枭野送她回客房。走到门口时,柳言栀忽然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晚安,男朋友。
说完,她转身就跑,脸颊烫得能煎蛋。聿枭野愣了愣,随即低笑起来,眼底满是宠溺。他看着紧闭的房门,轻声说:晚安,我的小姑娘。
回到房间,柳言栀靠在门板上,摸着发烫的脸颊,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腔。她看着窗台上那盆盛开的栀子花,洁白的花瓣在月光下晶莹剔透,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她知道,自己的世界已经彻底改变了。那个曾经让她小心翼翼、缺爱敏感的女孩,正在被一个叫聿枭野的男人,用温柔和宠爱一点点治愈。而这场始于栀子香的爱恋,才刚刚开始书写最甜蜜的篇章。
窗外的月光温柔,室内的栀子花香弥漫。柳言栀躺在床上,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和聿枭野在栀子花海中相拥,他低头吻她,轻声说:我的栀子花,以后只开给我看。
10
竞赛荣光,宠溺藏勋章
冬夜的台灯下,物理题册摊开了满满一桌。柳言栀咬着笔杆,盯着一道电磁场综合题愁眉不展,草稿纸上画满了杂乱的受力分析图,却怎么也理不清思路。
又卡住了温热的掌心忽然覆上她的后颈,聿枭野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带着淡淡的烟草香和雪松味。他刚处理完工作,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锁骨。
柳言栀仰头看他,眼底带着委屈:这道题好难,磁场方向总是搞反。
聿枭野弯腰,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指尖拿起她的笔,在草稿纸上重新画起示意图:你看,左手定则判断洛伦兹力方向,磁感线穿掌心,四指指向正电荷运动方向……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带着魔力,原本混乱的知识点瞬间变得清晰。
柳言栀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纸上滑动,笔尖流畅地勾勒出线条,心里忽然暖暖的。这两周,他几乎推掉了所有应酬,每晚都陪她刷题到深夜,连最复杂的物理模型,经他一讲都变得像故事一样好懂。
懂了吗聿枭野停下笔,低头看她,鼻尖蹭到她的脸颊,带来一阵痒意。
柳言栀连忙点头,脸颊却不受控制地泛红:懂了!谢谢……男朋友。她还是不太习惯这样叫他,每次出口都像含了颗糖,甜得舌尖发麻。
聿枭野低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奖励你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味的糖,剥开糖纸喂到她嘴边,休息十分钟,张妈炖了银耳羹,去喝点暖暖胃。
银耳羹炖得软糯,还加了她喜欢的枸杞和红枣。柳言栀小口喝着,看着聿枭野替她整理错题本,他的字迹遒劲有力,在她潦草的笔记旁标注着清晰的解题思路,连错误原因都写得明明白白。
你怎么连这个都记她指着本子上粗心算错小数点的批注,脸颊发烫。
帮你总结教训,下次才不会犯。聿枭野合上本子,揉了揉她的头发,别熬太晚,竞赛重要,身体更重要。他的指尖划过她眼下淡淡的乌青,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再做两道题就去睡,我陪你。
接下来的日子,柳言栀像上了发条的钟,白天上课,晚上刷题,周末就泡在聿枭野的书房里。他总会变着法地给她补充营养,张妈炖的燕窝、进口的蓝莓、现磨的核桃露,变着花样出现在她的书桌旁。偶尔她学累了趴在桌上打瞌睡,醒来时总会发现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上面有让她安心的雪松味。
竞赛前一天,柳言栀却突然紧张起来,刷题时频频走神。聿枭野看出她的不安,干脆收了她的题册,拉着她去了顶楼露台。冬夜的风有些凉,他把她裹在大衣里,紧紧抱在怀里。
怕考不好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
柳言栀往他怀里缩了缩:嗯,万一考砸了怎么办你花了这么多时间教我……
傻瓜。聿枭野捏了捏她的脸颊,在我心里,你努力的样子比任何奖状都重要。就算考不好也没关系,我又不会因为这个不要你。他顿了顿,语气认真,而且我相信你,我的小姑娘很聪明,只是需要一点信心。
他的鼓励像定心丸,柳言栀心里的紧张渐渐消散。她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有毫不掩饰的信任和宠溺。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带着点笨拙,却异常真诚。
聿枭野愣了愣,随即加深了这个吻。夜风带着栀子花的清香(他在露台摆了她喜欢的栀子花盆景),大衣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将冬夜的寒冷都驱散了。
竞赛当天,聿枭野亲自送她去考场。下车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枚小巧的银质胸针,上面刻着一朵精致的栀子花,花蕊处镶着一颗小小的碎钻,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这是……
幸运符。聿枭野替她别在毛衣上,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锁骨,戴上它,就像我在陪着你。他凑近她耳边,低语道,等你考完,带你去一个地方,给你兑现奖励。
柳言栀摸着胸前的栀子胸针,心里暖暖的,紧张感瞬间消失了。她用力点头:嗯!我会加油的!
考试铃声响起,柳言栀握着笔,看着胸前的栀子胸针,深吸一口气。脑海里闪过聿枭野讲题时的温柔侧脸,他鼓励的眼神,还有那个冬夜露台上的吻。笔尖落下,思路竟异常清晰,那些曾经让她头疼的公式定理,此刻都变得得心应手。
两个小时后,柳言栀走出考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聿枭野。他穿着黑色大衣,身姿挺拔,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像在等他的凯旋将军。
怎么样他快步迎上来,自然地接过她的书包,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
感觉……还不错。柳言栀笑着说,心里轻松了不少。
成绩出来那天,柳言栀正在上课,班主任突然冲进教室,激动地宣布:柳言栀同学,物理竞赛一等奖!是咱们学校今年唯一的一等奖!
全班瞬间沸腾,同学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惊讶,有羡慕,还有之前嘲笑过她的人,此刻都红了脸。柳言栀愣在座位上,直到聿欣然抱着她尖叫,才反应过来——她真的做到了!
放学时,聿枭野的车早已等在门口。他拉着她坐进车里,从后座拿出一个更大的礼盒:奖励来了。
柳言栀打开礼盒,瞬间睁大了眼睛——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项链,铂金链条上挂着一枚小巧的章牌,正面刻着她的名字,背面是一朵栀子花,花瓣上刻着一行小字:聿枭野的掌心宠。
这是……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定制的勋章。聿枭野接过项链,温柔地为她戴上,指尖划过她颈间的肌肤,带来一阵轻颤,奖励我的小姑娘,勇敢又努力。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以后每次你获得荣誉,我都给你定制一枚勋章,把它们串起来,就像你走过的星光大道。
柳言栀摸着颈间的项链,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却暖到了心底。她扑进他怀里,声音哽咽:谢谢你……小叔叔。
该谢你自己。聿枭野紧紧抱着她,眼底满是骄傲,是你自己足够好,值得被宠爱。
车子驶回别墅,聿欣然早已带着蛋糕等在门口,客厅里挂满了彩带和气球。恭喜言栀获奖!她冲上来抱住柳言栀,又挤眉弄眼地看向聿枭野,小叔叔,你是不是该请客了
早安排好了。聿枭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周末去温泉山庄,带姥姥一起去放松。
姥姥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柳言栀的手:我们言栀出息了!这孩子从小就懂事,现在终于熬出头了。
柳言栀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曾经那个在栀子花香里独自委屈的小女孩,如今被爱包围着,有姥姥的疼爱,有朋友的祝福,还有一个把她宠成公主的男人。
晚饭后,聿枭野牵着她在院子里散步。月光洒在两人身上,项链上的章牌在灯光下闪着微光。柳言栀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轻声说:小叔叔,有你真好。
聿枭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傻瓜,该说有你真好。他紧紧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我的栀子花,终于在阳光下,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了。
夜风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缠绕着雪松的清冽,在冬夜里弥漫。柳言栀知道,这场始于栀子香的爱恋,早已超越了最初的心动,变成了细水长流的温暖。而未来的路,无论有多少风雨,只要有他在,她就永远是被捧在掌心的宝贝,永远是他独一无二的掌心宠。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每一个章节里,都写满了宠溺与爱意,弥漫着栀子花的清香和岁月的温柔。
11
栀子花开,余生皆晴朗
初夏的风带着栀子花香,吹进毕业典礼的礼堂。柳言栀穿着学士服,手里紧紧攥着毕业证书,眼眶微微发热。四年时光匆匆,那个曾经在栀子花香里小心翼翼的女孩,如今已经能站在聚光灯下,从容地接过优秀毕业生奖杯。
下台时,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聿枭野。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手里捧着一大束洁白的栀子花,目光温柔得像融化的月光。周围的同学都在偷偷打量他,小声议论着柳言栀的男朋友好帅,柳言栀的脸颊微微发烫,却忍不住加快脚步向他走去。
恭喜毕业,我的小姑娘。聿枭野接过她手里的奖杯,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将栀子花塞进她怀里,香吗特意让人从花房刚摘的。
栀子花的清香萦绕鼻尖,柳言栀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香!比去年的还香。
那是因为今年的花,是用你的奖学金浇的。聿枭野低笑,捏了捏她的脸颊。这四年,他看着她从青涩的高中生,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学生,看着她靠自己的努力拿到奖学金、获得保研资格,眼底的骄傲藏都藏不住。
姥姥和聿欣然也来了,姥姥拉着柳言栀的手,笑得合不拢嘴:我们言栀出息了!以后就是研究生了,姥姥真为你高兴。聿欣然则抱着她尖叫:我的学霸闺蜜!今晚必须庆祝,我已经订好餐厅了!
庆祝宴上,聿枭野全程把柳言栀护在身边,替她挡酒,给她剥虾,连夹菜都记得她不吃葱姜。柳言栀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这四年,他从未变过,把她宠成了公主,却又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她想读研,他就帮她联系导师;她想暑假去支教,他就默默安排好所有安全保障,甚至亲自送她去目的地。
饭后,聿枭野说要带她去个地方。车子驶出市区,停在城郊那片熟悉的栀子花海。夜晚的花房亮着暖黄的灯,他们亲手种下的那株栀子花已经长得很高,开满了洁白的花朵,香气浓郁。
还记得这里吗聿枭野牵着她的手,站在花海中央。
当然记得,柳言栀笑着点头,这里是我们确定关系的地方。
聿枭野忽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设计简约的钻戒,戒托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钻石,旁边环绕着细小的栀子花瓣造型。
柳言栀,他仰头看着她,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和认真,四年前,我在欣然的生日宴上闻到你的栀子香,就想把你藏起来;这四年,我看着你从小心翼翼到闪闪发光,看着你把我的心填得满满当当。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不想只做你的男朋友了,我想做你的丈夫,做你孩子的父亲,做陪你到老的人。你愿意嫁给我吗
柳言栀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捂住嘴,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敬畏、如今却满眼是她的男人,用力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聿枭野笑着起身,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吻得温柔而珍重:以后,你就是我聿枭野的妻子了,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掌心宠。
花房外,姥姥和聿欣然躲在暗处,悄悄抹着眼泪,笑着鼓掌。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策划好的,连戒指的尺寸,都是姥姥偷偷报给聿枭野的。
婚礼在半年后举行,就在姥姥家的院子里。院子里摆满了栀子花,洁白的花瓣铺成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香气。柳言栀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姥姥的手,一步步走向等待她的聿枭野。
他穿着笔挺的礼服,看着她的眼神里,有惊艳,有珍视,更有化不开的爱意。当牧师问是否愿意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不离不弃时,聿枭野的声音坚定而清晰:我愿意。并且我承诺,余生我会用全部的爱和温柔,护她周全,宠她到老。
柳言栀看着他,眼泪再次滑落,却笑着说:我愿意。谢谢你,让我知道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觉有多好。
婚后的生活,比柳言栀想象中更温暖。聿枭野把她宠成了公主,却从不让她失去自我。她读研期间,他会陪她去图书馆查资料,在她写论文熬夜时,默默煮好夜宵;她想尝试做栀子花香氛的小生意,他就帮她联系工厂、设计包装,却从不干涉她的想法,只在她需要时递上支持。
姥姥搬来和他们一起住,每天在院子里打理栀子花,看着他们腻在一起,笑得合不拢嘴。聿欣然时常来蹭饭,每次都夸张地说:小叔叔你太偏心了!言栀做的黑暗料理你都吃,我做的你就说咸!
两年后,柳言栀生下了一个女儿,眉眼像她,笑起来却像聿枭野,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他们给女儿取名聿念栀,念着栀子花,也念着彼此。
又是一个初夏的午后,阳光正好。柳言栀抱着女儿坐在院子里,看着聿枭野在给栀子花浇水,他的动作温柔,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女儿咿咿呀呀地伸出小手,想去抓爸爸的衣角,聿枭野笑着转身,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走到柳言栀身边,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花香吗他问。
柳言栀靠在他肩上,闻着空气中的栀子香,又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笑着点头:香。
那以后每年都种,聿枭野握紧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让我们的院子里,永远有栀子花,永远有你。
柳言栀抬头看他,阳光落在他眼底,温柔得像初见时的月光。她想起曾经缺爱的自己,想起那些独自熬过的夜晚,而现在,她的世界里有他,有女儿,有姥姥,有满院的栀子香,有永远不会缺席的宠爱。
原来,真的会有人带着满腔的爱意,穿越人海找到你,把你过去的委屈都抚平,把未来的日子都填满温柔。
栀子飘香,岁月悠长。她永远是他的栀子花,永远是他捧在掌心的宝贝,永远是他用一生去宠爱的聿太太。
这便是属于他们的结局,一个始于栀子香,终于余生温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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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结局:栀子满院,余生皆宠
初夏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栀子花丛,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柳言栀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手里织着小毛衣,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草坪上——聿枭野正陪着三岁的念栀追蝴蝶,高大的男人弯腰时,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上,还留着她昨晚不小心咬出的浅痕。
爸爸慢点!蝴蝶要飞走啦!念栀的笑声像银铃,扎着两个羊角辫,跑起来像只欢快的小蝴蝶。
聿枭野故意放慢脚步,时不时回头看她,眼底满是纵容。阳光洒在他身上,褪去了商场上的凌厉,只剩下居家的温柔。这几年,他推掉了很多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回家陪她们娘俩,连聿欣然都打趣他:小叔叔你现在就是个标准的‘女儿奴’加‘老婆奴’!
柳言栀忍不住笑出声,指尖的毛线针差点戳到手指。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曾经因为常年做家务而有些粗糙,如今却被养得白皙细腻——聿枭野从不让她碰冷水,连洗碗都要抢着做,说我的老婆只负责貌美如花。
在想什么笑得这么甜。聿枭野抱着跑累的念栀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毛线活,又给念栀织毛衣她的小衣柜都堆不下了。
冬天穿正好,柳言栀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你看她现在跑得多欢,冬天裹成小团子肯定更可爱。
念栀趴在爸爸怀里,小手指着藤架上的栀子花:妈妈,花好香,像妈妈身上的味道。
柳言栀笑着捏捏她的小脸:这是爸爸种的,专门给妈妈种的。
是给妈妈和念念种的!聿枭野低头吻了吻女儿的发顶,又看向柳言栀,眼底的温柔能溺死人,等念念再大点,我们再种一片,让整个院子都开满栀子花。
姥姥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来,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笑得眼睛眯成了缝:慢点吃,别噎着。言栀啊,下周同学聚会你去不去我听你说那个以前总帮你的班主任也会去。
柳言栀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去啊,正好谢谢老师。
聿枭野握住她的手:我陪你去。
不用啦,我自己去就行。柳言栀笑着说,你不是还要去公司开会吗
会可以推迟,聿枭野捏了捏她的指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老婆的聚会,我当然要陪。
同学聚会上,曾经嘲笑过柳言栀的人都惊呆了。那个曾经穿着洗发白裙子、怯懦自卑的女孩,如今穿着得体的连衣裙,眉眼舒展,笑容自信,身边还站着气场强大的聿枭野,他看她的眼神,满是藏不住的宠溺。
班主任拉着柳言栀的手,感慨道:真好,看到你现在这么幸福,老师就放心了。
柳言栀笑着点头,转头看向身边的聿枭野,他正不动声色地替她挡开递来的酒,低声说:喝果汁就好,晚上还要给念念讲故事。
回家的路上,晚风带着栀子花香。柳言栀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忽然说:谢谢你。
聿枭野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婚戒:谢我什么
谢你找到我,谢你没放弃我,谢你把我宠成现在的样子。柳言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满满的真诚,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像株没人要的野草,是你让我知道,我也可以是被捧在掌心的栀子花。
聿枭野停下车,转头认真地看着她,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情:傻瓜,不是我把你变成栀子花,你本来就是。只是以前没人发现你的香,而我刚好闻到了,就再也放不下了。
他低头吻她,吻得温柔而珍重,仿佛要将这几年的爱意都融入这个吻里。车内弥漫着栀子花香和他身上的雪松味,是属于他们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
回到家,念栀已经在姥姥怀里睡熟了。柳言栀轻手轻脚地给女儿盖好被子,转身就被聿枭野拦在怀里,抵在门板上深深亲吻。
唔……姥姥还在外面……柳言栀推他,脸颊发烫。
姥姥早睡了,聿枭野低笑,吻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声音喑哑,现在,该轮到我‘宠’我的大宝贝了。
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相拥的身影。院子里的栀子花在夜里静静绽放,香气穿过窗户,弥漫在空气中。
柳言栀知道,这便是最好的结局。有他在,有家人在,有满院的栀子香在,往后余生,岁岁年年,她都会是被他捧在掌心的宝贝,是他永远的、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