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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小时后。
浑身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的姜染终于被放了出来。
闻枭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假寐,俊美面容肃穆如石雕。
姜染像死狗一样被保镖拖进来签器官捐献同意书时,他依旧眼皮都不抬,修长食指缓缓摩挲着掌心里那一片白裙布料。
嗬......嗬......
如今的姜染已经形似恶鬼,她疼得浑身发抖,却还是用尽力气恶狠狠抬眼瞪着闻枭。
突然间,她癫狂地大笑起来:
闻枭!你如今就算杀了我,苏禾雾那个贱人也回不来了!从你和我上床的那天起,你就脏了!
屋内温度骤降。
保镖们急忙捂住她的嘴。
可姜染恨极了眼前的男人,又怎么会愿意服软。
你以为是我害死了苏禾雾......可你明明清楚得很,苏禾雾是被你亲手害死的!是你下令让医生给她刮宫!是你下令不追究我哥的责任!也是你亲口让我捐卵好让她怀上孩子!
她瞪着已经被老鼠啃烂的一只眼睛,笑容狰狞,
你啊,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男人!
见她越来越口不择言,保镖干脆抬手敲晕了她,拖着她急忙离开。
可闻枭依旧一动不动,沉默地坐着。
直到很久以后,夕阳沉入地平线。
他才像苏醒了一般,低声呢喃:
是啊,我该下地狱的。
......
三天后,一艘开往东南亚的偷渡船载着姜染在深夜启航。
与此同时,一封名为知情人士的爆料挂上了热搜第一。
原本靠着闻氏重新创业成功的姜父因早年行贿一事锒铛入狱,后被狱友发现半夜自缢身亡。
得知噩耗,姜母当天坠楼自杀。
苏禾雾的葬礼现场。
闻枭不顾任何人阻拦,亲手一点一点将墓碑刻好。
亲自把苏禾雾的衣冠冢立好。
葬礼后,闻枭就病了。
他把自己锁在曾经和苏禾雾住着的别墅里,遣散别墅的全部工作人员,窝在放满苏禾雾旧衣服的沙发上,昼夜不休地酗酒。
当秘书终于受不了集团董事们的催促,找来物业强行闯入别墅时,已经是半个月后。
而这次前来,秘书也是身怀着一件重磅消息。
闻少!您还好吗
秘书战战兢兢地推开卧室门,便瞧见堆满酒瓶的地面上,已经消瘦成骷髅架子的闻枭,抱着苏禾雾的衣服睡得香甜。
只是他眼下浓重的青黑和嘴角沾染的血迹,显示他此刻拥有着严重的健康问题。
闻少
秘书嗓音颤抖,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终于将人从美梦中叫醒。
而下一秒,男人阴鸷沙哑的声音伴着警告声响起:
谁给你的狗胆来吵醒我的
秘书愕然盯着对准自己太阳穴的枪口,惊魂未定地咽了咽唾沫,才磕磕绊绊道:
我最近才查到,夫人母亲去世第二天,她好像真的上去了谢氏顶楼,并和谢淮川见了面,还签了什么合同。他们二人似乎......达成了什么交易。
话音落,满屋死寂。
片刻后,闻枭黯淡无光的双眸才像反应过来般。
一寸寸点亮。
备车,现在就去找谢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