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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顾远舟一上船就吐了个昏天黑地。
他是个旱鸭
子,从来都没有下过水,讨厌海水的腥臭味,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晕船。
得知真相那天,他在江母坟前跪了三天三夜,磕了三千多个响头,祈求江母的原谅。
他发誓会找到江文秀,从此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顾母在一旁心疼的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递水。
哎呀,为了一个女人,你何苦自讨苦吃那也是个狠心的,说走就走,一句话也不留。
她嘴上不饶人,只是心里却越发懊悔,早知道儿子对那江文秀上了心,她说什么也不会把人折腾走。
哪有母亲舍得看儿子受那相思之苦的
她从前敢那般做,也不过是仗着江文秀不受顾远舟喜欢罢了。
没想到竟是她眼拙了。
顾远舟可不知道自己母亲在想些什么,他漱了漱口,冲掉秽物,看着顾母冷声说道。
我这次去,是求文秀原谅的,我不管您同不同意,江文秀都只会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的妻子,您老不想断子绝孙,就不要再插手我们的感情。
顾母张了张口,又闭上。
她想说那江文秀都是个被人睡烂的破鞋,有什么好的。
可是看着儿子那冰冷的眼神,还是忍住了嘴贱。
好好好,妈知道的,等见到文秀,妈跪着给她道歉,求她回来。
说来也巧,顾远舟搭上的竟然是上岛的唯一一艘补给船。
照顾到顾远舟的身体,船长开的缓慢,足足十天才上岛。
双脚甫一接触地面,就双腿发软,险些扑倒在地。
船长跟在他身后,看到了他的狼狈,闷笑两声。
没有人知道他是故意开的慢的,就是为了让顾远舟多受些折磨。
早就有人爆料,顾夫人没有出轨,是顾远舟联合外人,坏了自己妻子的名声。
他重金寻妻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有人说他伪君子,装模作样;也有人说是人都会犯错,顾远舟也不过是明白自己心意太晚,这就是追妻火葬场照进现实,总之褒贬不一,说什么的都有。
只是不管别人怎么说,在船长的心中,顾远舟就是一个法制咖。
更别提他的老板现在正在海上和江小姐谈情说话,他得为老板争取点时间......
顾远舟适应了一下双腿落地的实在感,连忙向船长打听江文秀的住所。
船长搬着生活物资,眼睛一转,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顾远舟哪里想到会有人特意骗他,马不停蹄地就往森林里赶。
金忪勋不知道,自己的手下为他争取了好几天的时间。
他已经得了江文秀的首肯,拥有了重新入住岛上别墅的机会。
是的,没错,这个岛原本是他的。
当他知道江文秀要上岛独自生活的时候,转手就把自己的海岛低价加塞卖给了中介。
多亏了他们巧舌如簧,才让江文秀买下了这个海岛。
而那个别墅,也是他为了心上人专门准备的。
虽然江文秀依旧对金忪勋有所防备,却也见不得他在外面风吹雨淋,让他搬进了客房。
金忪勋知道他们二人清清白白,可是历尽千难万险才找到别墅的顾远舟却不这么想。
他找到这里时已经是半夜,虽然他想江文秀想的都快要发疯,却还是近乡情怯,怕打扰到她休息,让她厌烦,故而一直守在别墅外面。
顾母受不得舟车劳顿,已经被他安排回供给船休息了。
他独自守在门口,感觉自己像个要见心爱之人的毛头小子,心脏狂跳不止。
顾远舟自认自己做的十分妥帖,心里既期待又忐忑,然而他所有的心情都在看到金忪勋的那一刻化为了不解和愤恨。
他不敢想江文秀背叛自己,爱上他人的这种可能,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问个清楚。
他从推开栅栏,抿紧唇就想去开门。
金忪勋连忙去拦,面前的男人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模样长得不错,只是唇色透了些不正常的白,怕是最近身体不太好。
你找谁金忪勋问。
顾远舟冷淡的笑了笑,突然举拳就冲栅栏狠狠砸去。
鄙姓顾,顾远舟。
金忪勋愣了好久,但其实也不过一瞬间。
他面上依旧绅士有礼,动作却像猫似的就窜出去了,还顺手带严实了栅栏门。
我!操!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