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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顾远舟眼前发黑,猛地吐出一口血,好半天缓不过来。
他知道,江文秀这一脚,是奔着要他命去的。
金忪勋眼睛亮了亮,发现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预期,有一种中了一千亿的不真实感。
顾远舟,我已经躲得这么远了,你为什么还是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好像梦中一样,随时就会消散。
我都已经成全你和白玫了,还不够吗你究竟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顾远舟说不出话来,不知是疼的,还是…无法回答......
他又想起了那个梦,梦里,江文秀说,不愿与他再相见。
从前,他尚且能安慰自己,那不过是梦,而如今梦境照进现实,他只觉得痛苦到无法呼吸。
他真的知道错了啊......
江文秀无心听他忏悔,也不愿意跟他多做纠缠。
她上前两步,摸了摸金忪勋流血的手:疼不疼
金忪勋也不管江文秀是故意气顾远舟,做戏给他看,还是真的关心自己,他只知道心爱的姑娘拉了自己的手。
于是傻乎乎的摇头:不,不疼。
真是个傻的,你这宝玉何必如碰他那陶罐,也不看受伤了值不值当。江文秀嗔怪一声,撕开裙摆里面软乎的面料,将他的手包扎起来。
哎呀!儿子!儿子你怎么了江文秀你个狠心的贱人,你要谋杀亲夫啊
顾母心里惦记着顾远舟这边,如何也睡不着,天刚蒙蒙亮就起床往海岛别墅赶。
谁曾想,甫一照面就是这么个光景。
江文秀竟然在她儿子面前和奸夫调
情,她太过气愤,竟然一时间忘记了顾远舟和江文秀已经离婚的事实。
这一切,还有她的手笔呢!
金忪勋想也不想的挡在江文秀面前。
你想干什么还想打我这个老太婆不成我可是江文秀她婆婆!
金忪勋嗤笑一声,寸步不让。
我管你是谁。
江文秀心中感动,却还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我和他们的恩怨,我自己解决就好。
金忪勋知道了她的态度,再也没有顾虑,重重的点头。
嗯!
江文秀看着地上的母子二人,只觉得过去三年仿若一场梦。
也苦了顾远舟跟她演了三年戏。
若不是无意间知道了真相,她怕是真的要沉溺在顾远舟编造的甜蜜骗局里。
说是解决恩怨,可是如何解决呢
再如何打他,骂他,江母都回不来了。
那个疼她,爱她,将她呵护长大的母亲,再也回不来了。
江文秀抹掉了眼底的湿
润,再看向顾远舟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你走吧,从今以后,不要出现在这里。
听到她这话,顾母才回过神来,她还记得儿子交代给她的任务,她是来劝和的啊!
江文秀要是不跟儿子回去,他们顾家就要断子绝孙了,到时候她就是顾家的罪人,死了都没脸去见老头子!
这般想着,顾母赶紧上前,拉住了江文秀的手,有些讨好的说道:好儿媳,远舟他知道错了,妈也知道错了,快跟妈回去吧,妈以后再也不为难你了,你和远舟好好过日子。
她还当江文秀是从前那个好拿捏的,只是剥去顾家儿媳的这层身份,江文秀再也不用对她毕恭毕敬了。
江文秀只觉得无比讽刺,她从前捧着、敬着老太太,她却没给自己半分好脸色,如今她离婚了,什么都不稀罕了,顾母又舔着脸上前儿媳长儿媳短的。
真是可笑至极!
顾老太太,我想您可能是贵人多忘事,我和顾先生早已离婚,您还给了我一笔不菲的分手费,您还记得吗
顾母干巴巴的笑着,有些尴尬的回答:这不是开玩笑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较真。
顾太太,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会有报应的,我,言尽于此。
她转身想走,却发现腿被人死死抱住。
文秀,你真的,对我一丝感情也没有了吗
顾远舟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几日未曾好好休息,眼睛红血丝泛滥,透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看起来真的是可怜极了。
江文秀看不懂他的意思,待到她想通什么,不由瞪大了眼睛:顾远舟,别告诉我,你现在发现,你爱上我了。
听出她话中的讽刺意味,顾远舟苦笑的点头:是,在你走后我才发现了白玫的真面目,我知道了你受的委屈,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心意。江文秀,我喜欢你。
呵,呵呵。
江文秀只觉得好笑:你倒不如说,你从未爱过我,倒叫我高看你一眼。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场荒唐。
顾远舟,我没时间陪你玩追妻火葬场的戏码,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们若是安生一些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也就罢了,若是还不死心来打扰我,别怪我跟你们鱼死网破,毕竟,我现在一无所有,也不怕再失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