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沉紧绷的表情才松了下来。
片刻后,他问说:“瑶瑶骂了什么?”
苏晓棠回答他说:“野种。”
陆沉顿了一下,像是觉得不可置信一般,他没有接话。
苏晓棠却不依不饶,她继续追问说:“陆沉,回答我,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陆沉却反问:“那你呢?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苏晓棠紧咬着牙关说道:“公开道歉,然后再饿她一天。”
陆沉听得皱起了眉心:“有这么严重吗?”
苏晓棠毫不犹豫的回答他说:“是,就这么严重。”
没有妈妈是裴子言心里的痛,再被骂野种,更是在裴子言的头上火上浇油。
陆沉却毫不在意的摊了摊手掌心表示:“那如果我不让瑶瑶道歉呢?”
苏晓棠早料到了陆沉会这样说,她说:“无所谓,反正孩子不仅仅是我的,也是你的。”
陆沉冷下面孔,他质问说:“瑶瑶还那么小,难道你想打死她?”
苏晓棠毫不犹豫的回话说:“是,她该打。”
陆沉不自觉的加重音量说:“苏晓棠,你可是她妈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从两个人对峙起来后,老爷子就插不进来话了。
眼看着两个人越吵越凶,老爷子却不知道该去说谁。
苏晓棠看着陆沉因为生气而极度扭曲的面孔,她下意识的想站起来,却感觉腿间一股暖流涌出。
于是,她又坐了下来。
但小肚子那里,却也越来越痛了,甚至痛得苏晓棠浑身都起了汗珠。
即便这样,她也仍然一声不吭,只是冷着脸对陆沉说:“如果是从前,你再是不愿意,再是心疼,我肯定也会惩罚她下跪道歉,但是现在,你爱管不管。”
话落,苏晓棠用手捂着小肚子站起身就往悦园外面走。
可刚刚才走了两步,她就忽然停住了脚步。
与此同时,她低头往下看去,小腿上有几条赫然在目的血线。
这一刻,她的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来生理期竟然丢脸到这个地步......
但还没容苏晓棠多想,她就眼前一黑,人晕了过去。
苏晓棠倒在地上,小腿上的血沾也到了地面上。
陆沉看到她倒了过去,他下意识的就站了起身并朝她大步走了过去。
蹲下来时,陆沉抬起手去轻拍苏晓棠的面颊。
他发现,她的面颊苍白到没有一丝丝血色。
这一刻,他的心忽然慌了。
二话没说,他一把抱起苏晓棠就往悦园外面走去。
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不快,根本没追上陆沉,于是只好大声喊说:“阿沉,到医院了给爷爷回个电话。”
陆沉的回声传来说:“知道了,爷爷。”
......
苏晓棠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看到了站在窗户前不停抽着烟的陆沉。
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烟,整个病房里都是浓浓的烟味。
苏晓棠被呛得忍受不了,于是皱起眉心对他说:“陆沉,你能不能出去抽?”
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都有些不像她的声音了。
陆沉将手中才刚刚燃了一半的香烟按进了烟灰缸里。
等火星熄灭之后,他才走到了病床边来。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表情冷漠凝重的问说:“苏晓棠,你回答我,你觉得你晕倒会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