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血腥课堂
…是尸潮！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姜萌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向教室后门。
她踉跄着回头,正撞见林薇薇那张瞬间扭曲的脸。
平时总是挂着甜美笑容的嘴角此刻咧到耳根,眼里却淬着冰冷的恐惧。
对不住啦萌萌,谁让你跑得最慢呢
后门被撞开的瞬间,姜萌萌闻到了浓烈的铁锈味。
一只青灰色的手抓住了她的校服领口,腐烂的皮肤像湿纸一样剥落,露出下面森白的骨节。
她看见那人空洞的眼眶里爬着蛆虫,张开的嘴里淌着墨绿色的粘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是僵尸。课本里说过的,那场赤雾灾难后变异的人类。
剧痛从脖颈传来时,姜萌萌奇怪地想：原来被僵尸咬是这种感觉,像被烧红的铁丝戳进肉里。
她看见自己的血珠滴在地板上,瞬间变成了诡异的紫黑色。
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的尖叫变成了嗡嗡的蜂鸣,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壳而出,带着撕裂般的痒意。
滚开。
一声清冷的男声像冰锥刺破混沌。
姜萌萌感觉抓住自己的力道骤然消失,那只青灰色的手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飞了出去。
她软软地倒下去,撞进一个带着淡淡檀香的怀抱。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一张极其好看的脸。
眉骨高挺,鼻梁笔直,薄唇紧抿着,下颌线锋利得像用刀刻出来的。
是江辰,那个总坐在最后一排睡觉,却能次次霸占年级第一的学神。
也是那个能一个人把隔壁职高的混混打趴下,让教导主任都头疼的校霸。
更重要的是,他校服领口露出的银色符牌,和爷爷祠堂里供奉的那块一模一样。
江辰的指尖捏着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朱砂画的符文正在发光。
他低头看她,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像结了冰的湖面：还有意识
姜萌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响。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指甲正在变长,泛出青黑色的光泽,皮肤下有淡紫色的血管在疯狂跳动。
看来还有救。江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玉佩,玉色温润,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
他抓住姜萌萌的手腕,冰凉的指尖按住她脉搏的位置——那里的跳动已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玉佩贴上她皮肤的瞬间,姜萌萌感觉有股暖流顺着血管游走,刚才那撕裂般的痒意突然平息了。
她听见江辰低声念着什么,像古老的咒语,又像某种韵律。
以吾江辰之名,召茅山秘法,立此契约。
他的声音清晰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从今往后,汝为吾之仆,生则同生,死则……
他顿了顿,看着姜萌萌突然变得澄澈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了人类的惊恐,却多了几分懵懂的天真,像只受惊的小鹿。
……暂不同死。
姜萌萌懵了,内心OS:江辰你大爷！
玉佩没入姜萌萌的皮肤,留下一个淡金色的印记,像朵小小的莲花。
她突然觉得很困,眼皮重得像粘了铅块,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江辰校服后背上绣着的太极图案,在血色红光里微微发亮。
2、契约者与补课时光
姜萌萌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青灰色床单的硬板床上。
房间很小,墙壁是裸露的水泥,角落里堆着画满符文的黄纸和几柄桃木剑,空气中弥漫着和江辰身上一样的檀香味。
醒了
江辰坐在对面的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线装古籍,书页泛黄,边角卷翘。
他抬眼看过来,目光在她脖子上扫了一圈。
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粉色印记,像条精致的项链。
我……姜萌萌刚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是平时清亮的少女音,而是带着点沙哑的低沉,像被砂纸轻轻磨过。
你变异了,但没完全变。
江辰合上书,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被我用锁灵玉镇住了尸性,现在算是半个僵尸。
半个僵尸姜萌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还是温热的,没有变成青灰色。
她动了动手指,指甲也恢复了正常的粉色。
只是……她突然闻到隔壁房间飘来的血腥味,胃里像有只手在抓挠,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
想吸血江辰挑眉,从桌下拿出一个黑色的保温杯,扔给她。
姜萌萌接住杯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腥甜。
她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但理智告诉她这东西不能喝。
动物血,消毒过的。
江辰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你现在的身体需要这个,总比忍不住去咬人好。
她犹豫着抿了一小口,那股抓挠感果然减轻了。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为什么救我姜萌萌放下杯子,小声问。
她记得江辰从来不和班里同学打交道,总是独来独往,像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幽灵。
江辰指了指她手腕上那个淡金色的莲花印记：茅山契约术,需要刚变异的半尸做媒介。你运气好,正好撞上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恰好合用的工具。
姜萌萌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更多的是庆幸——至少她没死,也没变成那种没有意识的怪物。
那林薇薇呢
她突然想起把自己推出去的闺蜜,声音有些发颤。
江辰的眼神冷了几分：刚才在走廊里被分食了。
姜萌萌愣住了。
那个总爱抢她零食、抄她作业、背后说她坏话却又总是黏着她的林薇薇,就这么没了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点难过,又有点解脱,像打翻了五味瓶。
别想了,江辰站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叠试卷。
下周的全市联考照常进行,你的物理成绩太差,得补补。
不是吧姜萌萌眼睛瞪得像铜铃,真是世界不毁灭,我们不放假,僵尸都大爆发了,居然还要考试,也是醉了。
姜萌萌看着那堆印着密密麻麻公式的试卷,又看了看窗外依旧弥漫着血色的天空,觉得这场景荒诞得像场噩梦。
外面是吃人的僵尸和崩坏的世界,里面却是校霸兼学神在逼着她补课。
现在还补什么课啊她忍不住嘟囔,我们不是应该去拯救世界吗
拯救世界也得有文化。江辰把试卷拍在她面前,语气不容置疑。
难道你想以后对着尸潮喊‘二力平衡定律显灵’
姜萌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江辰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又冷又怪的男生,好像也没那么难相处。
3、桃木剑与三角函数
江辰的家在老城区的一栋四合院里,是整个城市少数没被赤雾污染的地方。
据说这里布着茅山的结界,僵尸靠近就会被烧成灰烬。
院子里种着棵老桃树,枝繁叶茂,江辰说桃木是辟邪的好材料,他那几把剑都是用这棵树上的枝干做的。
姜萌萌的日子突然变得规律起来。每天早上六点被江辰用符纸叫醒（他说普通闹钟对僵尸没用）,然后跟着他在院子里练一套奇怪的拳法——据说是能压制尸性的静心诀。
七点吃早餐,通常是一杯动物血配着压缩饼干。
八点到十二点补课,下午练习用符纸和桃木剑,晚上还要做一套高考模拟卷。
这里错了。江辰用笔敲了敲她的数学试卷,三角函数诱导公式记混了,sin(-α)是等于-sinα,不是sinα。
姜萌萌盯着那道错题,皱着眉把公式在心里默念了三遍。
自从变异后,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力好像变好了,以前总记不住的古诗文现在看一遍就能背下来,但这些数学公式却还是像天书一样。
可是这样算出来结果是对的啊。她指着屏幕上的答案,有点不服气。
过程错了,结果对了也是零分。
江辰的语气像极了他们班那个刻板的数学老师,高考看步骤,打怪看咒语,都不能错。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指尖蘸着朱砂在上面画了个复杂的符号。
比如这个镇尸符,少一笔就会变成招鬼符,到时候不是你收僵尸,是僵尸收你。
姜萌萌咽了口口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黄纸上灵活地游走,朱砂留下的痕迹带着淡淡的金光。
她突然觉得,画符和做数学题好像真的有点像,都需要精准和耐心。
下午的训练总是让姜萌萌叫苦不迭。
江辰扔给她一把小巧的桃木剑,剑身只有两指宽,却意外地沉重。
持剑要稳,手腕用力,剑尖对准目标。
江辰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调整姿势,就像做几何题时找辅助线,要找对角度。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檀香,让她的脸颊有点发烫。
姜萌萌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他按住肩膀：别动,姿势错了会伤到自己。
损友林涛忽然从墙头冒出一个头来,叼着狗尾巴草邪笑道,哟,同居二人组这是进展到哪一步了
说时迟那时快,姜萌萌嗖的掷出一柄木剑,变听哎呦一声,重物落地,伴随着姜萌萌气势如虹的一声滚！,是对面喊的哎呦,疼死老子了！
姜萌萌爆红着脸转头,看到江辰万年僵尸脸上的一抹羞红。
咳咳,还不错,今天就到这里。江辰看了看天色,收起剑,晚上可能有尸潮冲击结界,你待在屋里别出来。
姜萌萌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走进祠堂。她知道江辰每晚都会在那里打坐,维持着这个四合院的结界。她也知道,这个看似冷漠的少年,其实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
夜深人静时,姜萌萌躺在床上,听着院墙外传来的僵尸嘶吼。她摸了摸手腕上的莲花印记,那里总是带着一丝暖意。她想起白天江辰教她画符时专注的侧脸,想起他讲解物理题时条理清晰的语气,想起他递给她动物血时别扭的关心。
她突然觉得,这个末世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4、随堂测与尸潮
周扒皮的随堂测最终还是没能幸免,只不过考场从教室变成了四合院的客厅,监考老师换成了江辰。
而考试内容也悄悄变了——一半是数理化,一半是符箓和僵尸习性。
这道题,姜萌萌指着试卷上的一道题,有点不确定。
对付速度型僵尸,应该用缚足符配合桃木剑对吧
江辰正在批改她昨天的数学作业,闻言头也没抬。
理论上是,但实战中要考虑地形。如果在狭窄的巷子里,用雷符效果更好。
他在试卷上写下一个优,又补充道：物理进步很大,三角函数还是得加强。
姜萌萌吐了吐舌头,赶紧低下头继续做题。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撞着院门。
结界的光芒在墙壁上闪烁,发出不稳定的波动。
江辰的脸色沉了下来：来了！
他起身从墙上摘下一把更长的桃木剑,剑身泛着淡淡的红光。
姜萌萌也握紧了自己那把小剑,心脏砰砰直跳。
待在我身后,别乱跑。江辰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院门被撞开的瞬间,姜萌萌闻到了浓烈的腐臭味。
十几只僵尸涌了进来,青灰色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为首的那只体型异常高大,胸口有个巨大的窟窿,露出里面蠕动的内脏,显然是变异后的强化型僵尸。
结阵。江辰低喝一声,手捏法诀,周身瞬间亮起金色的光芒。
姜萌萌下意识地按照他教的方法摆出起手式,桃木剑横在胸前。
她看着江辰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冲了出去,桃木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每一次挥砍都精准地刺入僵尸的头颅
那是她在生物课上学过的,僵尸唯一的弱点。
用雷符！江辰的声音传来。
姜萌萌赶紧掏出符纸,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灵力——这是她变异后觉醒的能力。
符纸在空中燃起蓝色的火焰,精准地击中了一只扑向她的僵尸。
一声炸响后,那只僵尸瞬间被烧成了灰烬。
做得好！江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
姜萌萌心里一甜,刚想得意,就看到那只强化型僵尸绕过江辰,径直朝她扑来。
它的速度快得惊人,带着腥风的利爪已经到了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她想起了江辰讲过的抛物线运动。
僵尸跳跃的轨迹、速度、角度……无数数据在她脑海里飞速计算。
她侧身躲过利爪,同时将桃木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出——正好是根据计算得出的最佳攻击点。
桃木剑没入僵尸的头颅,发出噗嗤一声轻响。
那只高大的僵尸动作一滞,缓缓地倒了下去,身体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化为了黑色的粉末。
战斗很快结束了。
江辰用符纸清理着院子里的残骸,姜萌萌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刚才那一瞬间的计算和反击,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不错,懂得活学活用了。
江辰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物理没白补。
姜萌萌接过水,看着他额角渗出的汗珠,第一次发现这个总是从容不迫的少年其实也会累。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用锡纸包着的糖——这是她变异前藏在书包里的,一直忘了拿出来。
给你。她把糖递过去,有点不好意思,补充点能量。
江辰愣了一下,看着那颗粉红色的草莓糖,又看了看姜萌萌期待的眼神,迟疑着接了过来。
他剥开锡纸,把糖放进嘴里,一股清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
这是末世爆发后,他尝到的第一点甜。
5、高考与世界
尸潮来得越来越频繁,城市里的幸存者越来越少。
新闻里每天都在播报各地的灾情,曾经繁华的都市变成了废墟,人类的生存空间被不断压缩。
但四合院里的生活依旧按部就班。
江辰每天雷打不动地给姜萌萌补课,从函数到电磁场,从古诗词到作文素材,一点都不含糊。
姜萌萌的成绩在他的魔鬼训练下突飞猛进,同时,她的符术和剑术也日渐熟练。
全市联考的那天,天空难得放晴了。
阳光透过结界,在院子里洒下温暖的光斑。江辰把一张简易的虚拟试卷投影在墙上,搬了两把椅子当课桌。
开始了,认真点。
他按下计时器,语气严肃得像真的在考场。
姜萌萌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虚拟笔。
笔尖划过屏幕的沙沙声,在这个被僵尸包围的世界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突然觉得,江辰说得对,就算是在末世,有些东西也不能放弃。
考试结束时,远处传来了沉闷的爆炸声。
江辰走到院墙边,掀开一块砖往外看了看,脸色凝重：是军方的人,他们在清理外围的僵尸。
我们要去帮忙吗
姜萌萌站起身,握紧了桃木剑。
江辰摇摇头：还不是时候。你的尸性还没完全稳定,遇到大规模尸潮可能会失控。
他顿了顿,补充道,等你高考结束,我们再出去。
姜萌萌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笑了：江辰,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从契约我的时候开始。
江辰转过头,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沉默了几秒,才轻轻嗯了一声。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身上有纯净的灵体,江辰的声音很轻。
赤雾爆发那天,我在学校的灵脉图上看到了你的位置。本来想等你毕业再找你,没想到……
没想到尸潮来得这么快,没想到她会被闺蜜推出去,没想到一切都提前了。
姜萌萌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酸,又有点暖。
她突然明白,江辰的冷漠和严格,其实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
那等我高考结束,她抬起头,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我们就一起去救那些还活着的人,好不好
江辰看着她眼里的光,那光芒比结界外的血色红光更耀眼,比祠堂里的烛火更温暖。
他缓缓点头,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像冰雪初融时的第一缕春风。
高考那天,没有鸣笛,没有考生家长的簇拥,只有四合院里两只虚拟笔划过屏幕的沙沙声。
阳光穿过老桃树的枝叶,在试卷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一群跳跃的精灵。
姜萌萌落笔的那一刻,计时器刚好响起。
她长舒一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却又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考得怎么样江辰收起虚拟试卷,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应该……能及格吧。姜萌萌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她知道自己的成绩和江辰比起来差远了,但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好了。
江辰轻笑一声,那笑声像叮咚的泉水,让姜萌萌的心跳漏了一拍。比我预想的好。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锦盒,递给她,毕业礼物。
姜萌萌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枚桃木书签,上面用朱砂画着一朵小小的莲花,和她手腕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书签的边缘被打磨得光滑圆润,显然是精心制作的。
谢谢。她小声说,指尖轻轻抚摸着那朵莲花,心里甜滋滋的。
准备好了吗江辰背上桃木剑,手里拿着几张画好的符纸,我们该出发了。
姜萌萌点点头,握紧了那枚桃木书签,将它放进校服口袋里。
她拿起自己的小桃木剑,跟着江辰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外面的世界比她想象的更残酷。
曾经繁华的街道变成了废墟,断壁残垣间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硝烟的味道。
偶尔有零星的僵尸晃过,都被江辰干净利落地解决了。
往这边走。江辰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军方在那里建立了临时避难所,昨天的通讯显示,他们那里快撑不住了。
姜萌萌跟在他身后,脚步越来越稳。
她不再是那个被僵尸吓得瑟瑟发抖的傻白甜,手腕上的莲花印记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压制着她体内的尸性,也给了她无穷的勇气。
避难所外,尸潮像黑色的潮水般拍打着能量罩,发出沉闷的巨响。
能量罩上的光芒越来越暗淡,随时可能破裂。
萌萌宝贝,是妈妈！避难所里有人认出了她,发出惊喜的呼喊。
姜萌萌浑身一颤,望向声源,只见自己的爸爸妈妈似乎老了几十岁,正泪眼朦胧地望向自己。
江辰只是拽住他的手腕,抬手甩出几张符纸,还不是时候。
姜萌萌愣住,是啊,自己尸性难解,如果去了避难所大开杀戒可怎么办呀
黄色的符纸在空中燃起金色的火焰,形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尸潮的冲击。
姜萌萌,用雷符！他喊道。
姜萌萌立刻掏出雷符,指尖凝聚起灵力。她看着那些扑向能量罩的僵尸,想起了江辰教她的抛物线运动,想起了三角函数的角度计算。
她深吸一口气,将符纸对准尸潮最密集的地方扔了出去。
蓝色的闪电在尸潮中炸开,伴随着刺耳的惨叫,一大片僵尸瞬间化为灰烬。
好样的！江辰赞了一声,握紧桃木剑冲了上去。
金色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破风之声,将一只只僵尸斩成碎片。
姜萌萌紧随其后,桃木剑在她手中灵活地舞动。
她不再害怕那些青灰色的面孔,不再恐惧那些空洞的眼眶。
她的脑海里只有江辰教她的招式,只有那些被尸潮围困的幸存者的脸庞。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当最后一只僵尸倒下时,夕阳正染红了半边天,给这片废墟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姜萌萌靠在断墙上,大口喘着气,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
江辰走到她身边坐下,递给她一瓶水,自己也喝了一大口。
我们做到了。姜萌萌回望避难所里欢呼的人们,已经看不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江辰点点头,转头看向她。夕阳的光芒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皮肤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她脖子上的粉色印记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手腕上的莲花印记却越发清晰,像一朵盛开的金色花朵。
你的尸性……好像稳定了。江辰轻声说。
姜萌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是正常的粉色,皮肤下的紫色血管也消失了。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印记,那里的暖意比平时更明显。
大概是因为……她抬起头,对上江辰的眼睛,鼓起勇气说,因为有你在啊。
江辰的脸颊微微泛红,避开了她的目光,却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心很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以后,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我们一起。
嗯！姜萌萌用力点头,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
远处,军方的直升机正在赶来,螺旋桨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避难所里的人们互相拥抱,喜极而泣。
老桃树下的四合院还在,城市的废墟上已经有新的嫩芽破土而出。
姜萌萌靠在江辰的肩膀上,看着天边的晚霞。她知道,这个世界不会一下子变好,僵尸还没有被彻底消灭,未来还有很多困难在等着他们。
但她不再害怕了。
因为她有江辰,有桃木剑,有那些写满公式的试卷,还有手腕上那朵永远温暖的莲花印记。
在这个僵尸横行的末世里,高三（七）班的傻白甜僵尸小萌娘,和她的茅山传人校霸学神,还有一场很长很长的未来,要一起走下去。拯救世界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身边有彼此,每一天都会是充满希望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