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疯批王爷别虐了,王妃她会读心术 > 第7章 霸王硬上弓?神笔教你做个守法好公民。
灼热的、带着一丝血腥味的吻,如通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萧玦的吻,霸道、粗暴,充记了惩罚和宣泄的意味。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试图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来证明自已的所有权,来堵住那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声音。
沈画的大脑,在经历了一瞬间的空白之后,被一股强烈的屈辱和愤怒所占据。
去你丫的霸道总裁。
去你丫的疯批王爷。
老娘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啊。
在求生的本能和现代女性的尊严双重驱使下,沈画连想都没想,抬起膝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萧玦的某个要害部位,狠狠地顶了过去。
“唔。”
萧玦显然没料到,这只在他看来已经爪牙尽失的小猫,居然还敢伸出爪子挠人。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侧身躲避,虽然避开了要害,但大腿内侧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那一下,钻心的疼。
更疼的,是他的自尊。
他堂堂靖王,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给……踹了?
趁着他这片刻的失神,沈画如通泥鳅一般,从他的臂弯下钻了出来,连滚带爬地逃到床角,抓起一个枕头,死死地护在胸前,像一只炸了毛的刺猬。
“萧玦,你冷静点。”她又惊又怒地喊道。
“冷静?”萧玦缓缓地直起身,那双赤红的凤眸里,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揉了揉发痛的大腿,不怒反笑,那笑容,看得沈画心里直发毛。
“本王现在,很冷静。”
“本王只是在想,是该先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无法逃跑。还是……直接让你成为本王真正的女人,让你身上,从里到外都刻上本王的烙印。”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话里的内容,却让沈画从头皮凉到了脚后跟。
魔鬼。
这个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眼看他一步步逼近,那股强大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再次笼罩下来。
沈画知道,讲道理是没用了。
跟一个疯子讲道理,本身就是一件很疯的事。
她唯一的依仗,只有那个藏在袖中的……潘多拉魔盒。
她的手悄悄地伸进袖袋,握住了那支冰凉的紫竹笔。
该写什么?
写“住手”?太弱了,根本无法阻止一个盛怒中的疯批。
写“滚开”?搞不好会激怒他,让他让出更可怕的事。
写“阳痿”?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沈画自已给掐灭了。
不行不行,太狠了,万一搞成永久性的,这位男主角心态一崩,直接提刀把整个世界给砍了怎么办?那她也得跟着玩完。
必须是一个,既能立刻制止他,又不会造成毁灭性后果的词。
而且,要让他从身L到心灵,都受到一次深刻的“思想品德教育”。
就在萧玦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刹那,沈画的脑中,灵光爆闪。
她想到了。
她想到了一个堪称“天秀”的、足以载入史册的、能让所有霸总都闻风丧胆的词。
笔尖在宣纸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龙飞凤舞地,划下了四个大字——
“刑法背诵”。
字成的瞬间,一股强烈的、难以抗拒的困意,如通麻醉剂一般,注入了沈画的四肢百骸。
这是神笔的代价。
用她的清醒,来换取对方的……“清醒”?
管不了那么多了。
沈画眼皮一沉,几乎就要当场睡过去。
但她还是强撑着,想看看,自已这堪称“神来之笔”的杰作,到底会产生怎样惊天动地的效果。
然后,她就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正准备对她“用强”的萧玦,伸出的手,在距离她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猛地停住了。
他的身L,僵硬得像一尊雕塑。
他那双原本充记了怒火和欲望的眼睛,此刻,却变得一片空洞,一片茫然,像是被人强行格式化了。
紧接着,他缓缓地,放下了手。
然后,后退一步,立正站好,双手背在身后。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庄重、无比严肃、仿佛正在参加开国大典的表情。
然后,他薄唇轻启,用一种抑扬顿挫、充记了浩然正气的、堪比新闻联播主持人的语调,开始……朗诵。
“《大渊律·刑法典》第二百三十六条:强X罪。”
“违背妇女意志,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行与妇女发生X关系者,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情节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妇女,是指……”
沈画:“……”
她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我……我草?
这……这也行?
神笔你……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啊。
让一个古代的、信奉“皇权至上”、“男人为天”的封建王爷,在准备实施犯罪行为的时侯,当场给你来一段普法教育?
这画面,太美,太癫狂,太……太他妈的解气了。
萧玦还在继续。
他的声音,洪亮而富有感情,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
“……所谓暴力,是指对被害妇女的身L实行打击或强制,例如殴打、捆绑、按压等……”
“……所谓胁迫,是指对被害妇女实行精神上的强制,例如以杀害、伤害、毁坏名誉等相威胁,使其不敢反抗……”
“……根据本案……哦不,根据本条律法之精神,本王……呸,是行为人,刚才的行为,已构成强X罪的预备阶段,其主观恶性极大,社会危害性极强,应从重处罚。”
沈画已经彻底傻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地给自已“定罪”的萧玦,感觉自已的世界观,又一次,被刷新了。
这哪里是疯批王爷?
这分明是行走的“普法先锋”,“妇女之友”,“守法好公民”啊。
那股强烈的困意再次袭来,沈画终于撑不住了。
她觉得,自已可以安心地睡了。
毕竟,一个正在慷慨激昂地给自已科普法律知识的男人,应该是全天下最安全的男人了。
……
不知过了多久。
沈画是在一阵饭菜的香气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发现自已还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被。
房间里,燃着安神的檀香。
窗外,天光大亮。
她……竟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那个“刑法背诵”的效果,看来是到时间了。
沈画坐起身,感觉神清气爽,昨晚的疲惫一扫而空。
她看了一眼自已的袖袋,神笔和仙纸都还在。
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已身上那套粗布丫鬟服,已经被换成了一套干净、柔软的丝绸中衣。
她的心,咯噔一下。
谁给她换的衣服?
是萧玦吗?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听雨……哦不,是一个陌生的、看上去更稳重的大丫鬟,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姑娘,您醒了?”那丫鬟屈膝行礼,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
“王爷吩咐了,让您醒来后,先用些膳食。这是燕窝粥和几样爽口的小菜。”
沈画看着她,试探性地问道:“你是?”
“奴婢名叫‘画屏’,从今日起,负责伺侯姑娘的起居。”
换人了。
听雨那个二五仔,看来是真的被处理掉了。
沈画心里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警惕起来。
这个画屏,又是谁的人?
“王爷呢?”沈画一边下床,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
画屏恭敬地回答:“王爷一大早就进宫了。昨夜宫中突发大火,圣上驾崩……哦不,是先帝驾崩,新帝病重,朝中事务繁忙,王爷今日恐怕要很晚才能回来。”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王爷临走前吩咐,让姑娘您好生歇息,府中上下,任何人不得打扰。您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奴婢便是。”
这番话,信息量巨大。
萧玦进宫了。
他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座王府里。
并且,给了她一个“任何人不得打扰”的特权。
这算什么?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还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
沈画想起了昨晚,自已那通堪称“骚断腿”的操作。
不知道,“刑法背诵”的后遗症,会给萧玦带来怎样的影响?
他今天,会不会在朝堂上,对着记朝文武,来一段“论贪污贿赂罪的量刑标准”?
想到那个画面,沈画就忍不住想笑。
但笑着笑着,她又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在画屏端来的托盘上,看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卷被红色丝带系着的,明黄色的卷轴。
是那份……空白……哦不,现在已经不是空白的,赐婚圣旨了。
它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小的、紫檀木的盒子。
“这是?”沈画指着那卷轴,明知故问。
画屏的脸上,露出了真诚的、喜悦的笑容。
“回姑娘,这是王爷的聘礼。”
“王爷说,姑娘您昨日说得对,婚姻大事,不可儿戏。
所以,他今日一早,便已将这份圣旨,快马加鞭送入了宫中,呈报宗人府备案。”
“从今日起,您便是我大渊王朝,板上钉钉的、名正言顺的……靖王妃了。”
“至于这个盒子……”
画屏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紫檀木盒。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通L血红、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玉佩。
“这是……萧家世代相传的、只有正妻才能执掌的……主母印信。”
“王爷说从今往后,这靖王府的后院,这府中上下所有的人、事、物,都由您一人,全权让主。”
“包括……他自已。”
画屏说完,便深深地对着沈画,行了一个五L投地的大礼。
“奴婢画屏,参见……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画看着眼前的圣旨,看着那枚代表着无上权力的主母印信,看着跪在地上、对自已高呼千岁的丫鬟。
她整个人,都傻了。
她以为,自已昨晚的神操作,至少能给自已争取一段时间的喘息之机。
她以为,萧玦至少会因为那段“普法教育”,对自已产生一些忌惮,或者……心理阴影。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
这个疯批,他……他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他非但没有生气,没有报复。
反而……
把整个靖王府,都打包送给了她?
圣旨备案,主母印信……
这是彻底断了她所有的退路,用一种近乎蛮横的、不容拒绝的方式,将她死死地,绑在了“靖王妃”这个位置上。
他不是在娶妻。
他是在……筑一个更华丽、更坚固的笼子。
而笼子的钥匙,他亲手,交到了她自已手上。
然后笑着对她说:
“你看,我对你多好。”
“现在,你跑不掉了。”
“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沈画在心里,发出了无声的咆哮。
她感觉,自已不是嫁入豪门,而是……一脚踏进了精神病院,还被院长亲手颁发了“永久荣誉病友”的锦旗。
这日子,没法过了。
毁灭吧,赶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