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
“看清楚了吗?老虔婆!老棺材瓤子!”余文山指着他们,字字诛心:
“这些年,老子给你们当牛做马!吃的猪狗食,干的牛马活!好东西全是余福海的!老子连他穿小的破衣裳都得感恩戴德!”
“到头来,你们还要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喝我的血!就为了给他换个前程!”
“现在他管不住裤裆惹了祸,还想让老子去顶包入赘?做你们娘的春秋大梦!”
“老子不伺候了!”
余文山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解脱的快意:
“分家!断亲!老子单方面通知你们!”
“明天一早,老子就走!有多远滚多远!这破家,老子一毛钱都不要!”
“至于你们的宝贝疙瘩余福海等着明天洗干净屁股,入赘去给那寡妇当血包吧!克死三个了,正好凑一桌麻将!也算你给老余家光宗耀祖了!”
“反了!反了天了!”余满仓气得浑身哆嗦,眼珠子血红:“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老子养条狗都比你有良心!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福海!跟我按住这个畜生!”他吼了一声,抄起墙角的扁担就朝余文山扑过来!
余福海也像是被激起了凶性,红着眼跟着扑上!
他们这是要硬绑了!
“来得好!”余文山不怒反笑,眼神一厉。
他重生回来,身体被空间灵泉滋养,力气和反应早非从前!
侧身轻松躲过余满仓砸下来的扁担,顺势一个肘击,狠狠捣在扑过来的余福海肚子上!
“呃啊!”余福海惨叫一声,像只煮熟的大虾一样弓着腰倒了下去。
余满仓一击落空,还想再抡扁担,余文山已经欺身而近!
直接就是一脚!
又快又狠!
精准地踹在墙角那个散发着骚臭味的夜壶上!
哐当!
夜壶应声而碎!
里面黄澄澄的液体混合着渣滓,哗啦一下,溅了猝不及防的王秀兰和余满仓一头一脸一身!
“呕!”
那恶臭瞬间弥漫开来,王秀兰当场就吐了。
余文山冷笑一声:“还想绑老子?行,既然你们要逼老子,要送老子过去顶包。”
“那老子现在就送你们儿子过去!让他提前去当种马!”
“你敢!”余满仓抹了把脸,羞愤交加,抄起墙角的顶门杠就要砸!
余文山一个错步拧身,麻绳像灵蛇一样缠上他的手腕,再猛地一拽一绊!
扑通!
余满仓狠狠摔了个狗吃屎,嘴巴正磕在门槛上!
“哎哟!我的牙!”两颗带血的门牙直接飞了出来!
余福海刚挣扎着想爬起来,余文山已经一脚踩住他,手里的麻绳飞快地在他身上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
“放开我!余文山!你个王八蛋!放开我!”余福海拼命挣扎,像条离水的鱼。
“王八蛋?”余文山狞笑一声,像拖死狗一样,拽着捆成粽子的余福海就往外走:“老子现在就送你去当绿王八!”
“爸!妈!救我啊!救我!”余福海吓得魂飞魄散,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王秀兰刚吐完,看到小儿子被捆,老头子在地上捂嘴哀嚎,急得想去拦,又被那恶臭熏得头晕眼花。
“余文山!你放开福海!你敢!我跟你没完!”她尖叫着,却不敢上前。
余文山头也不回,拖着疯狂挣扎咒骂的余福海,大步流星直奔刘金凤家。
一路上,余福海的嚎叫响彻半个巷子,引得不少人家探头探脑。
砰!
刘金凤家的院门被余文山一脚踹开。
“谁?”刘金凤刚收拾完,正准备睡觉,闻声提着煤油灯出来,一看这架势,愣住了。
只见余文山像丢垃圾一样,把捆得结实、还在嚎叫的余福海扔到她面前。
“金凤姐!”余文山脸上挤出点憨厚的笑:“我爸妈说了,怕夜长梦多,让我先把人给你送来!”
“这小子不老实,路上还想跑,被我捆来了!你尽管收拾!”
“彩礼啥的,我爸妈说了,意思意思就行,主要是人得给你看住了!”
刘金凤眼珠子转了转,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哎哟!文山兄弟!还是你办事利索!你爹妈真是明白人!”
“给!这是一百块!算是姐的一点心意!拿着!以后咱们就是实在亲戚了!”
她麻利地掏出个小布包,数出十张崭新的大团结塞给余文山。
余文山毫不客气地揣进兜里:“谢了金凤姐!人给你了,你看着办!我先走了!”
“好嘞!放心!进了我刘家门,保管他服服帖帖!”刘金凤看着地上的战利品,笑得合不拢嘴,伸手就去拽绳子。
“不要!放开我!余文山!我操你祖宗!刘金凤你个扫把星!你克夫!你不得好死!放开我!”
余福海看着刘金凤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吓得魂飞魄散,什么脏话都骂出来了。
“小兔崽子!还敢骂老娘!”刘金凤柳眉倒竖,一把揪住余福海的耳朵,另一只手啪啪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进了老娘的门那就是老娘的男人,跟我进来,好好伺候我,今儿个晚上咱们就大战十回!”
“啊!”余福海的惨叫声更凄厉了。
就在这时,王秀兰和捂着嘴、满口是血的余满仓终于踉踉跄跄地追到了门口。
正好看到刘金凤揪着他们宝贝儿子的耳朵往屋里拖。
而余文山,正一脸轻松地往外走!
“福海!我的儿啊!”王秀兰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秀兰!”余满仓想去扶,自己也是头晕目眩,噗通一声,夫妻俩摔作一团。
“余文山!你个天打雷劈的不孝子!白眼狼!畜生!”余满仓捂着漏风的嘴,含混不清地嘶吼着,血水混着唾沫往下淌。
“你不得好死!滚!滚得远远的!老子就当没养过你这头白眼狼!”
“呵。”余文山翻了个白眼,径直往家里走。
没一会儿,县卫生院就抬着担架来了,把气晕了的王秀兰给送去医院,余满仓自然也跟着去了。
周围顿时清净下来,屋子里只有余文山一个人。
余文山咧嘴一笑。
嘿嘿,晕的好啊!
他扫了一眼这间住了二十年的破屋,眼底那股子狠劲儿顿时就出来了。
“搬,老子全给你搬空!”
余文山目光所及,院子角落堆着的半人高的柴火垛子,刷一下原地消失!
下一秒,整整齐齐码在了空间的黑土地上,像座小山。
“收!”
屋檐下挂着的那一串串干瘪的红辣椒、玉米棒子,连同钉着的锈钉子,瞬间被薅走!
“收!”
墙根儿底下那口腌咸菜的大粗陶缸,连同里面半缸黑黢黢的咸菜疙瘩和浑浊的卤水,囫囵个儿没了踪影!
他像个进了宝库的土匪,脚步不停,从外屋杀到里屋。
屋里但凡能挪窝的,他都得收到空间里。
吸血鬼还用个屁的东西?
还老子上辈子腰子的债!
连王秀兰那宝贝疙瘩似的针线笸箩,里面几根秃了毛的针,几卷颜色都分不清的破线头子,全都没放过!
意念所至,刷刷刷!
屋里的东西肉眼可见地变少,一件件凭空消失,全进了空间角落堆着。
至于挪不了窝的,房梁,窗框?
余文山也没打算留着。
“黑心肝的,不配有个好住处!”他抡起斧头就在屋子里邦邦邦的敲了起来。
几斧子下去,尘土簌簌往下掉,那根支撑屋顶的主梁被他硬生生砍断!
沉重的木头轰隆一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
收!
房梁没了,屋顶的瓦片稀里哗啦掉下来不少。
余文山不管,抬头看向被砍断的梁头位置。
那里果然有个小小的、黑乎乎的凹洞!
前世他被赶去北大荒后,余福海扒了老屋盖新房,就是从这梁头里掏出了家里的房契地契!
余文山踩着破凳子,伸手进去一掏!
一个用油纸包了好几层、捆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入手!
他跳下来,三两下扯开油纸和布包。
里面果然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盖着大红印章的房契!还有一张同样叠好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