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傅先生的失控与救赎 > 第一章

一、摔碎的婚戒
温辞晚将铂金戒指狠狠砸在傅景行脚边时,水晶吊灯的光正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
那枚戴了两年的戒指在大理石地面上弹了三下,发出清脆的哀鸣,最终滚到意大利真皮沙发底下,像枚被遗弃的碎钻。
傅景行,你看清楚,这不是合同。她的声音裹着冰碴,指节因为攥紧离婚协议泛白,我不是你公司的项目,不需要你每天查岗三次,更不需要你把我的朋友列成黑名单。
傅景行刚结束跨国会议,定制西装还带着机场的寒气。他俯身拾起戒指,指尖摩挲着内侧刻着的F&
W,眉峰压得很低:林秘书说你昨天去了酒吧,和三个男人在一起。
那是我大学同学!毕业五周年聚会!温辞晚突然提高音量,胸腔剧烈起伏,你甚至没听完我的解释,就冻结了我的副卡,让保镖把我从餐厅架回来!傅景行,你那是爱吗你那是囚禁!
她后退两步撞到玄关柜,摆放在上面的婚纱照晃了晃。照片上的她笑得眉眼弯弯,依偎在傅景行怀里,那时她以为嫁给了爱情,却不知是跳进了镀金牢笼。
傅景行的黑眸沉得像深潭,他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温辞晚几乎窒息:我是为了你好。那些人不怀好意。
是不是好意,该由我来判断!温辞晚猛地推开他,力气大得自己都踉跄了一下,我受够了!我不想做傅太太了,我只想做回温辞晚!
她抓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拉链声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刺耳。走到门口时,傅景行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想走他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寒流,温辞晚,你是我傅景行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
你放手!温辞晚用力挣扎,手腕很快红了一片,傅景行,你弄疼我了!
这声痛呼让傅景行的动作顿住。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那点狠戾突然像被戳破的气球,泄了气。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红痕,喉结滚动了两下:别闹了,嗯
温辞晚用力甩开他的手,拉开门的瞬间,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吹散了她最后一点留恋:我没闹。协议我放在书房了,签不签随你,我会让律师联系你。
门砰地关上,傅景行僵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枚冰凉的戒指。客厅里的落地钟敲了十下,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心上。他第一次发现,这座能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别墅,空旷得能听见回声。
二、失控的追逐
温辞晚住进了闺蜜苏清然的公寓。二十层的高度,窗外是密密麻麻的居民楼,没有傅家别墅的花园泳池,却让她第一次觉得呼吸自由。
你真打算离啊苏清然给她倒了杯热可可,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脸色,傅景行那人是控制欲强了点,但对你的好是真的……
好到让我失去自我吗温辞晚捧着马克杯,指尖传来暖意,清然,你还记得吗我以前最喜欢画油画,现在画笔都落灰了。他说颜料伤身体;我想去学插花,他说那花有刺;就连我妈给我寄箱家乡特产,都要经过他的保镖检查。
她低头看着杯里的热气,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就像他养在笼子里的鸟,羽毛再漂亮,也忘了怎么飞了。
话音刚落,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屏幕上跳动的傅景行三个字,让温辞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拒接键,干脆关机。
可她低估了傅景行的偏执。
第二天一早,温辞晚刚走到小区楼下,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傅景行倚在车边,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引得路过的阿姨频频回头。
他显然等了很久,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看到温辞晚,原本紧绷的下颌线柔和了些:上车,我们回家谈。
我不回去。温辞晚转身就走,却被他快步追上。他伸手想碰她,又在半空中停住,改成抓住她的行李箱拉杆。
辞晚,我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沙哑,昨天不该对你发脾气,不该冻你的卡,你别生气了。
温辞晚看着他,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从不低头的男人,此刻正放低姿态哄她,可这道歉里,没有一句提到控制欲,没有一句承诺给她自由。
傅景行,这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她挣开他的手,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你把我当成了你的所有物。
我没有……
你有!温辞晚打断他,你规定我几点回家,规定我能和谁来往,甚至规定我今天该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傅景行,我是个人,不是你的附属品!
她转身走向地铁站,傅景行没有再追。温辞晚不敢回头,她怕看到他的眼神,怕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会崩塌。
可她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她去面试的公司,第二天就打电话来说职位取消了;她新办的电话卡,傅景行总能第一时间打进来;甚至苏清然的公寓楼下,开始二十四小时守着傅景行的保镖。
他是不是有病!苏清然看着窗外的黑色轿车,气得想扔花盆,辞晚,这哪是挽留,这是监视!
温辞晚坐在画架前,手里握着久违的画笔,却怎么也落不下去。颜料在调色盘上晕开,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晚上,她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母亲在那头哭哭啼啼,说傅景行把她接到了傅家别墅,还请了营养师照顾她的身体,话里话外都是劝她回去。
挂了电话,温辞晚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辆一动不动的宾利。夜色浓稠,车灯像两只窥视的眼睛,让她浑身发冷。
她知道,傅景行不会轻易放她走。他的爱太沉重,带着毁天灭地的占有欲,一旦沾上,就很难挣脱。
三、笨拙的示好
傅景行开始用他的方式求和。
温辞晚的手机每天会收到一束花,从玫瑰到郁金香,从不重样,卡片上永远只有三个字:回家吧。
苏清然的公寓门铃总是在饭点响起,打开门就是傅家厨房做好的饭菜,保温桶里装着温辞晚爱吃的松鼠鳜鱼和菌菇汤。
甚至有一次,温辞晚加班到深夜,走出写字楼就看到傅景行的车。他摇下车窗,递过来一件厚外套:晚上冷。
外套上有他惯用的雪松香水味,温辞晚攥着衣角,指尖微微发颤。她不得不承认,傅景行太了解她的软肋了。他知道她胃不好,知道她怕冷,知道她喜欢吃甜的。
傅景行,你不用这样。她把外套还给他,语气平静,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懂吗
傅景行拉住她的手腕,晚晚,我知道错了,我爱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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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晚推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傅景行的手指蜷了蜷,看着她转身走进地铁站的背影,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第一次发现,原来钱和权势,在温辞晚的决心面前,如此苍白无力。
林秘书看着老板日渐沉默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份文件:傅总,这是温小姐大学时的画展资料。我查到她以前是美术系的高材生,还得过奖。
傅景行翻开资料,里面是温辞晚年轻时的照片。扎着马尾,穿着沾满油彩的旧T恤,站在自己的画作前,笑得眼里有光。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鲜活模样。
他突然想起,温辞晚刚嫁过来时,曾兴奋地说想在家里弄个画室。当时他正忙着收购一家公司,随口说了句家里哪有地方放那些东西,她就再也没提过。
那天晚上,傅景行做了一个决定。
他让人把别墅三楼的健身房拆了,重新装修成画室。采光最好的位置,定制了巨大的画架;墙面上装了轨道灯,精准地打在画布上;储藏室里摆满了各种牌子的颜料和画笔,都是林秘书请教专业人士后采购的。
完工那天,他给温辞晚发了张照片。
温辞晚看到照片时,正在给学生上油画课。她找了份兼职,在画室教小朋友画画,日子过得简单却充实。
照片里的画室宽敞明亮,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崭新的画架上。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摩挲着,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晚上回到公寓,苏清然神神秘秘地递给她一个盒子:傅景行让人送来的,说是给你的。
打开一看,是一枚胸针。银色的枝桠上,镶嵌着细小的蓝宝石,像极了她大学时画过无数次的蓝花楹。
他怎么知道你喜欢蓝花楹苏清然好奇地问。
温辞晚没说话。那是她大一写生时,在学校的蓝花楹树下遇见傅景行。当时她不小心把颜料蹭到了他的白衬衫上,吓得手足无措,他却笑着说没关系,还蹲下来帮她捡掉落的画笔。
原来,他都记得。
她把胸针放回盒子里,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有感动,有委屈,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动摇。
傅景行确实在改变,他不再强硬地命令她,开始学着用她喜欢的方式讨好她。可那深入骨髓的占有欲,真的能改变吗
四、失控的边缘
傅景行的示好还在继续,但他骨子里的控制欲,像潜伏的猛兽,随时会跳出来。
温辞晚的油画课上,有个叫陈屿的男老师,和她同校毕业,很谈得来。两人偶尔会一起讨论画作,分享展览信息。
这天,温辞晚和陈屿刚走出画室,就看到傅景行的车。他坐在车里,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地射向陈屿。
陈屿察觉到不对劲,礼貌地和温辞晚道别后离开。傅景行立刻下车,几步走到温辞晚面前,语气冰冷:他是谁
我的同事。温辞晚皱眉,傅景行,你又想干什么
同事他冷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让她蹙眉,需要靠那么近说话吗需要笑成那样吗
傅景行!你放手!温辞晚用力推开他,后退了好几步,你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我就知道,你根本改不了!
她的眼眶红了,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失望。那点好不容易升起的动摇,瞬间被他的偏执碾碎。
我改不了傅景行的情绪突然失控,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到车边,温辞晚,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回来我给你画室,给你自由,甚至容忍你和别的男人来往,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的不是这些!温辞晚挣扎着,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要的是尊重!是信任!是你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你的所有物!
她的眼泪像滚烫的烙铁,烫得傅景行猛地松开手。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手腕上再次出现的红痕,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
他又搞砸了。
对不起……他的声音艰涩,想伸手替她擦眼泪,又怕吓到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看到他跟你在一起,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温辞晚擦掉眼泪,眼神里只剩下疲惫:傅景行,我们真的不合适。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她转身离开,这一次,傅景行没有再追。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海里,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那种恐慌,比公司股价暴跌时更甚,比被对手算计时差劲。他好像……真的要失去她了。
那天晚上,傅景行一个人在空荡的别墅里坐了很久。他翻出温辞晚的画,一张一张地看。有他们刚认识时的素描,有她画的傅家花园,还有一张没完成的,画的是她自己,站在蓝花楹树下,笑得自由又灿烂。
他突然明白了,他所谓的爱,其实是自私的枷锁。他把温辞晚困在身边,却亲手掐灭了她眼里的光。
凌晨时分,他给林秘书打了个电话:把保镖撤回来。
傅总
把画室的钥匙给温小姐送去,告诉她……那是她的,永远都是。他顿了顿,声音沙哑,还有,帮我约最好的离婚律师。
挂了电话,傅景行走到三楼的画室。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亮了空荡荡的画架。他仿佛看到温辞晚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画笔,回头对他笑。
他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原来,爱不是占有,是放手。
五、月光下的和解
温辞晚收到画室钥匙的那天,犹豫了很久。最终,她还是决定去看看。
傅家别墅的大门没有锁,她走进去,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开灯,只有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三楼的画室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
傅景行坐在画架前的地板上,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已经喝了大半。听到动静,他没有回头,只是哑着嗓子说:你来了。
温辞晚走到他身边,看到他面前散落着几张纸,是离婚协议,上面已经签好了他的名字。
签吧。他把笔递给她,指尖因为喝酒有些发颤,财产我都分好了,你看看……
傅景行。温辞晚打断他,捡起那张离婚协议,却没有动笔,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画画吗
他抬头看她,眼里布满红血丝。
因为画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自由的。温辞晚的声音很轻,我可以画蓝天白云,画花鸟虫鱼,画我想画的一切。不像现在,连呼吸都觉得被束缚。
傅景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签下过无数合同,掌控过庞大的商业帝国,却不知道怎么才能留住眼前的人。
我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不该控制你,不该不相信你。我把你当成了我的私有财产,忘了你也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
他抬起头,黑眸里映着月光,带着一丝脆弱:辞晚,我能不能……再试一次
温辞晚没有说话。
我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不会再查你的岗,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傅景行急切地说,你可以继续教画画,可以和朋友聚会,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学着怎么去爱你,怎么去尊重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被摔过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放在她面前:这个,如果你还愿意戴……
温辞晚看着那枚戒指,又看向傅景行。他的眼底有忐忑,有期待,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卑微。
她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在蓝花楹树下帮她捡画笔;想起他求婚时,紧张得差点把戒指掉在地上;想起他在她生病时,笨拙地学着熬粥。
那些被他的控制欲掩盖的温柔,其实一直都在。
傅景行,温辞晚拿起戒指,指尖冰凉,机会可以给你,但我有条件。
傅景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第一,我的社交自由,你无权干涉。
第二,我要有自己的事业,你不能插手。
第三,温辞晚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再犯,我们就彻底结束,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傅景行用力点头,像是怕她反悔: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温辞晚看着他,缓缓地将戒指戴回无名指。尺寸刚刚好,像是从未离开过。
她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我明天还要上课,先回去了。
傅景行连忙站起来,想送她,又怕她拒绝,只好站在原地: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想自己走走。温辞晚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傅景行,晚安。
晚安。傅景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跳得又快又稳。
月光透过画室的落地窗,照亮了散落的画纸,也照亮了傅景行脸上久违的笑容。
他知道,改变很难,戒掉深入骨髓的占有欲更难,但他实在是受不了失去温辞晚的以为,如果她不喜欢,那他剃去骨髓也要改。

卸下铠甲,学会温柔,找到归途。
一年后,温辞晚的个人画展在市中心美术馆开幕。
展厅入口处,傅景行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被记者和观众围住的温辞晚。她穿着简约的白色长裙,头发松松挽起,脸上带着从容自信的笑,正耐心解答着关于画作的提问。
她的画里,有阳光下的蓝花楹,有画室里的晨光,有孩子们捧着画纸的笑脸,还有一幅压轴之作——《归途》。画布中央是一扇半开的门,门内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门外站着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正回头望向那片光亮。
傅总,温小姐这幅画,据说展出前一直不肯定名。林秘书站在旁边,语气里带着笑意,昨天她才敲定用‘归途’,说有特别的意义。
傅景行没说话,目光落在画上,喉结轻轻滚动。
画展结束时,已是傍晚。温辞晚送走最后一位观众,转身就看到了傅景行。他手里拿着一件黑色大衣,静静站在走廊尽头,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柔和了他惯有的冷硬轮廓。
等很久了温辞晚走过去,语气自然。
刚到。傅景行把大衣递过去,晚上凉。
温辞晚接过披上,指尖触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随即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移开目光。
这一年,他们没有住在一起,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傅景行遵守着承诺,从未干涉过她的生活,却总在细微处留下痕迹——会在她加班时让司机在画室楼下待命,会在她母亲生日时提前备好礼物,会在她画展开幕前默默包下整个VIP区,却只说是给温小姐的朋友留个安静的地方。
他学会了克制,学会了等待,学会了把那份汹涌的占有欲,藏进无声的尊重里。
《归途》那幅画,傅景行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有些不自然,画的是……
是家。温辞晚抬头看他,眼底映着晚霞的光,以前总觉得,自由就是逃离。后来才发现,真正的自由,是知道有人在等你,却依然能安心做自己。
傅景行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找到归途了吗
温辞晚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反而转身走向停车场:我饿了,去吃你上次说的那家私房菜吧。
傅景行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快步跟上去,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温辞晚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傅景行的手机响了,是公司的紧急电话,他接起电话,语气沉稳地安排工作,却在挂电话前加了一句:今晚的会推迟到明天,我有私事。
温辞晚侧头看他,他正好看过来,两人目光相撞,都笑了。
车开到傅家别墅门口时,温辞晚有些意外:不是去私房菜吗
张妈说,你上次念叨的松鼠鳜鱼,她今天刚学会新做法。傅景行熄了火,转头看着她,去尝尝
温辞晚看着那栋熟悉的别墅,灯光亮得温暖,门口的风铃在晚风中轻轻摇晃。她想起一年前那个雨夜,她拖着行李箱逃离这里时,觉得这是全世界最冰冷的牢笼。可现在,看着傅景行眼里的期待和紧张,她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其实早就悄悄变了。
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好啊,要是不好吃,我可不给面子。
傅景行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走进别墅的背影,脚步轻快,没有丝毫犹豫。他突然快步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温辞晚的手僵了一下,没有挣开。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客厅里,张妈正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到两人交握的手,眼睛一亮,连忙转身回厨房:哎呀,汤还没好,我再去看看!
温辞晚忍不住笑了,转头看向傅景行,他的耳根有些红。
傅景行,她轻声说,你还记得那枚书签吗
记得。傅景行握紧了她的手,‘相守’。
那你要记住,温辞晚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相守不是捆绑,是并肩看同一片风景。
傅景行重重地点头,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我知道。
餐厅里的灯光暖黄,映着满桌的菜,也映着两人相视而笑的脸。落地窗外,月光皎洁,仿佛在静静守护着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
原来最好的归途,从不是单方面的逃离或追逐,而是两个骄傲的人,都愿意为了彼此,卸下铠甲,学会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