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妻子每个月50万的生活补贴账单砸在我脸上时,我没愤怒,没质问,反而笑了。我伪装成嗜血的赌徒,榨干她每一滴价值,再用从她金主身上压榨出的千万资本,亲手为她和那个男人,敲响了万劫不复的丧钟。这不是一个丈夫的复仇,这是一个野心家,用妻子的背叛作为燃料,点燃自己商业帝国的辉煌序曲。
凌晨三点,我没有睡。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只放着一部手机。
屏幕幽幽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
手机界面,是我妻子林薇的银行APP。我无意中拿她手机叫外卖时,一条银行推送弹了出来,鬼使神差地,我点了进去。
然后,我看到了。
一条条,整整齐齐,连续十二个月,每月一号准时到账的转账记录。
金额:500,000.00
备注:生活补贴
转账人:陈东
五十万。
每个月。
而我,一个所谓的互联网公司项目经理,拼死拼活,月薪一万。可笑吗
更可笑的是,这个叫陈东的男人,我知道是谁。我们这个城市地产界的巨鳄,常年霸占财经杂志的封面人物。
我没有愤怒地颤抖,没有心碎地流泪。
恰恰相反,当那串0刺入我眼球的瞬间,我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一种属于猎人发现猎物时的、冰冷而亢奋的冷静。
大脑像一台超频运行的服务器,疯狂地计算着。愤怒屈辱那是弱者的情绪。于我而言,这五十万,不是耻辱,是机会。
是撬动地球的第一个支点。
咔哒。
浴室门开了。林薇裹着浴巾走出来,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汽和昂贵沐浴露的香气。她皮肤保养得极好,三十岁的女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用钱堆出来的。
现在我知道了,的确是。
老公,怎么还不睡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柔声问我,眼角眉梢带着一丝满足后的慵懒。
我抬起头,将手机屏幕转向她,平静地问:这是什么
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仅仅一瞬,就恢复了自然。她走过来,亲昵地坐到我身边,看了一眼屏幕,然后用一种嗔怪又带着炫耀的语气说:哎呀,被你发现了。就是我的理财收益啊,我跟一个很厉害的私募做的,厉害吧
理财收益
我心里冷笑。我比谁都清楚,她名下所有的存款加起来,不过二十万。什么样的理财,能用二十万的本金,每月稳定产出五十万的收益诺贝尔经济学奖都得给你颁一个。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美丽的脸。这张我曾经深爱的脸,此刻在我眼中,已经变成了一张可以兑换的、价值不菲的支票。
我没有戳穿她。
我笑了,笑得无比灿烂,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用一种惊喜又崇拜的语气说:老婆,你太厉害了!五十万!我的天,我们家这是要发了啊!
我的演技,完美无瑕。
林薇显然很受用,她在我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带着一丝施舍般的优越感,拍了拍我的后背:那当然了,你老公我虽然赚钱不行,但老婆会理财啊。以后家里的开销,就都包在我身上了。
嗯。我重重地点头,声音里充满了感动和依赖,老婆,你就是我的神!

不。
你是我的第一笔启动资金。是我献祭给这个肮脏世界的,一份完美的投名状。
从这一刻起,游戏开始了。
我,陈默,不再是一个月薪一万的窝囊丈夫。
我是一个即将崛起的,金融恶魔。
而我的妻子林薇,和她背后的那个男人陈东,就是我通往天堂的,第一级台阶。
计划的第一步,是让我自己堕落。
第二天晚上,我没有按时回家。
我找了个街边的烧烤摊,点了几瓶啤酒,要了一堆烟,一个人坐在那里,对着手机,装模作样地看了一晚上的线上百家乐直播。
我没赌,一分钱都没下。
我只是需要那种氛围。烟雾缭绕,酒气熏天,眼神里要带着输钱后的懊恼和不甘。
十一点,我估摸着林薇快不耐烦了,才一身酒气地回到家。
陈默,你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回来,还喝这么多酒!林薇正敷着面膜看电视,看到我这副鬼样子,好看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
我没说话,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输了……又输了……
输了输什么了她警惕地追问。
我烦躁地挥挥手:别问了,烦着呢!
说完,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发出沉重的鼾声。
第二天,我如法炮制。
第三天,我开始夜不归宿。
林薇的电话从一开始的质问,变成了不耐烦,最后干脆不打了。她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我对她的百依百顺,我的堕落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底层男人无法自控的又一次沉沦。她甚至可能觉得,这样更好,一个麻烦缠身的丈夫,更能凸显出她的能干和重要。
时机差不多了。
第四天下午,我衣衫褴褛,头发油腻,双眼布满血丝地冲回家。
林薇正准备出门,一身香奈儿套装,挎着爱马仕的包,显然是要去赴约。
我一把拉住她,声音沙哑,眼神绝望:老婆,救我!
她被我吓了一跳,厌恶地想甩开我的手:你干什么!疯疯癫癫的,弄脏我的衣服!
我……我玩牌,欠了钱。我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这是我计划中最屈辱,也最关键的一步。我要让她对我彻底失望,彻底失去耐心,只把我当成一个填不满的窟窿。
欠了多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心疼,全是鄙夷和烦躁。
五……五万。我小心翼翼地报出第一个数字。
五万她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一沓现金,大概一万块,扔在我脸上。
拿去!陈默,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五万块就把你逼成这个样子,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没用的男人!
钞票像雪花一样散落,有的甚至打在我脸上。
我低着头,任由它们落下,嘴角,却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
很好。
鱼儿,上钩了。
我千恩万谢地捡起钱,屁滚尿流地跑了。
当然,我没有去还赌债。
我第一时间联系了我大学时最好的兄弟,一个在私募公司做风控的哥们儿,叫赵海。
海子,帮我个忙。我约他在一家咖啡馆见面,将一万块钱推到他面前。
赵海看着我,又看看钱,皱眉道:默子,你这是干嘛
帮我查个人,陈东,东盛集团的老板。我需要他公司所有能从公开渠道找到的资料,还有……一些不能从公开渠道找到的。比如,他最近在跟进哪个项目,和哪些人走得近。
赵海是聪明人,他没多问,只是看着我的眼睛:你玩真的
我从没这么认真过。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收下钱:行。公开资料好办,私底下的……我尽力。但这点钱,可能不够请人办事。
我知道。我点点头,这只是定金。很快,就会有更多的钱。
第一笔赌债,只是开胃菜。
接下来的一周,我变本加厉。
我开始频繁地向林薇要钱。
老婆,上次的窟窿没填上,利滚利,现在要十万了!
老婆,我被他们扣了,快拿二十万来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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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最后一次,我发誓!我借了高利贷,三十万,不然他们要剁我的手!
每一次,我的表演都更加逼真。我用化妆品给自己画上淤青,用撕破的衣服营造出被殴打的假象,甚至花钱雇了两个社会青年,在我家楼下演了一出追债的戏码。
林薇从最初的鄙夷和愤怒,逐渐变得麻木和烦躁。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断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但她还是会给钱。
因为,她需要维持她富太太的体面,需要一个完整的、看似正常的家庭,来作为她向金主陈东展示的橱窗。一个无能又麻烦的丈夫,更能反衬出她独自支撑家庭的不易和辛劳,这能为她换来更多的生活补贴。
这是她的算盘,而我,恰恰利用了这一点。
陈默,这是最后一次!你再敢去赌,我们就离婚!她把一张银行卡摔在我面前,满脸的厌恶,里面有三十万,密码你生日。你真是个无底洞!
我如获至宝地接过卡,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谢谢老婆,你真是我的救星!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转身出门的刹那,我的笑容瞬间冰冻。
三十万到手。
我立刻将钱转给了赵海。
海子,钱你收到了。我要的东西呢
电话那头,赵海的声音变得严肃:默子,你到底想干什么陈东这个人,水很深。我找人打听了一下,他最近在秘密操作一个海外信托,有大笔资金在通过一些地下钱庄转移出去,涉嫌洗钱。这事儿要是爆出来,他会死得很惨。
洗钱
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太好了。这比商业黑料更致命。
继续查。我命令道,我要确凿的证据。转账路径,账户信息,经手人,所有的一切。钱不是问题。
你哪来这么多钱赵海忍不住问。
你不需要知道。我冷冷地说,你只需要办事。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城市的车水马龙。
林薇此刻,应该正在陈东那张价值百万的大床上,用尽浑身解数,换取这笔又一笔的补贴吧。
她可能在抱怨我的不争气,抱怨自己命苦。
她永远不会知道,她每一次的付出,都变成了我刺向她金主心脏的,最锋利的刀刃。
她以为自己在包养我这个废物。
殊不知,她和我,都在被我利用。
我,在用她的身体和尊严,为我的未来,铺就一条通天的血路。
榨干了林薇的小金库,是时候让她去啃硬骨头了。
我知道,她每次从陈东那里拿钱,都需要付出代价。可能是更屈辱的姿势,更卑微的讨好。陈东那种人,钱不会白给。每一次支付,都是一次权力的彰显和对她的明码标价。
我要的,就是让她在陈东眼里的性价比,越来越低。
这天晚上,我策划了一场大戏。
我给自己灌了半瓶二锅头,不是为了醉,是为了那股冲天的酒气和满脸的红晕。然后,我用砖头,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左臂上。
剧痛传来,我咬着牙,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骨头没断,但大片的淤青和肿胀,足够以假乱真。
我冲回家,一脚踹开门。
林薇正和人视频通话,屏幕上,是一个中年男人的侧脸,背景是一间装修奢华的办公室。
是陈东。
看到我这副惨状,林薇吓得花容失色,慌忙挂断了视频。
陈默!你又怎么了!她尖叫起来。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指着我的胳膊,声音凄厉地哀嚎:老婆,救命啊!我完了!我真的完了!
这次又是多少!她几乎是在咆哮,美丽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扭曲。
我伸出五根手指,颤抖着,说出了那个足以压垮她的数字。
五……五百万!
什么!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你疯了!我哪里有五百万!
我把上次赢的钱都投进去了,本想一把翻本……结果……他们说,三天内还不上钱,就要我的命!我抱着她的腿,哭得撕心裂肺,老婆,你那么有本事,你一定有办法的!你那个理财不是很厉害吗再帮你赚五百万啊!求求你了!
我故意提理财,就是在逼她。
林薇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她当然没有五百万。她每个月五十万的补贴,看似很多,但她花销也大。名牌包,高级护肤品,维持她上流生活的门面,每一项都是烧钱的巨坑。她的存款,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
她唯一的希望,只有陈东。
你……你等我。她甩开我,声音都在发抖,拿着手机冲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侧耳倾听。
隔音很好的房门,隐隐传来她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哀求声。
东哥……我真的遇到急事了……求求你……
……他是我老公,我不能不管他……
……五百万……我知道很多,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
争吵声越来越激烈,最后,我听到林薇一声绝望的哭喊,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卧室门开了。
她走了出来,失魂落魄,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她看着我,眼神空洞,喃喃地说:陈默,他……他说我太贵了。
太贵了。
这四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林薇的心脏。
她一直以为,她是陈东的特别,是他的解语花。她用青春和身体换来的,不只是钱,还有一份虚假的、被大佬眷顾的荣光。
而现在,陈东用最赤裸裸的三个字,给她这场春梦,定了性。
她,只是一个商品。
一个现在性价比太低,随时可以被替换掉的,商品。
他不要我了。她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他说,补贴从这个月开始,停了。
我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我没有安慰她,没有扶她。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冰冷刺骨的语调,缓缓开口:
哦,是吗
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没关系。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他的钱,我来要。
林薇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眼前的我,和刚才那个跪地哀嚎的赌徒,判若两人。
我的眼神里没有了绝望和懦弱,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平静和一丝……让她不寒而栗的锋利。我身上的酒气似乎都消散了,腰杆挺得笔直,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你……你说什么她声音颤抖。
我没有回答她。
我径直走进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这是赵海在三天前交给我的东西,我最后的王牌。
我走回客厅,将文件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摆在林薇面前的茶几上。
几张照片,是陈东和一个中年男人在一家私人会所的包厢里交接一个手提箱的画面,拍得极其清晰。
几份银行流水复印件,上面标记着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字,通过十几个毫不相干的账户,最终汇入了一个海外的离岸公司。
还有一份打印出来的详细报告,记录了东盛集团近年来通过虚假项目、阴阳合同,套取银行贷款,并进行非法投资的完整证据链。
每一份文件,都是一枚足以将陈东送进监狱的重磅炸弹。
林薇呆呆地看着这些东西,她或许看不懂里面的门道,但她能感觉到那股山雨欲来的恐怖气息。
这些……是什么
这些,我拿起那张陈东交接手提箱的照片,指尖轻轻敲了敲他那张油腻的脸,是你前金主的卖身契。
我笑了,笑得畅快淋漓。
你以为我在赌博
你以为我欠了五百万
林薇啊林薇,你陪他睡了这么久,拿了他几百万,就真以为自己是上流社会的人了你连他真正的生意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每说一句,林薇的脸色就白一分。
你给我的每一分钱,三十万,五十万,一百万……我都没拿去赌。我用它们,雇了全城最好的私家侦探和金融分析师,组成了一个团队。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把陈东的底裤,给我扒个干干净净。
现在,扒干净了。
我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通过赵海的关系,找到的陈东的私人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
喂一个沉稳而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男声传来。是陈东。
陈董,你好。我用最平静的语气开口,我是陈默,林薇的丈夫。
电话那头沉默了。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直接打电话给他。
有事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傲慢。
有笔生意,想跟陈董谈谈。我轻笑一声,一笔关于你下半辈子,能不能在外面自由呼吸的生意。
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重了一下。
你在威胁我
不,我是在给你一个选择。我拿起那份洗钱的报告,对着话筒,念出了第一个海外账户的号码和开户行信息。
……开曼群岛,圣基茨银行,账户名‘Sunrise
Capital’,最近一笔入账是一千二百万美元,来自……
够了!陈东粗暴地打断了我,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悠闲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我要一个亿。现金。作为对我妻子林薇女士,以及我本人,这两年来所遭受的精神损失的,一点点补偿。
一个亿。
当这个数字从我嘴里说出来时,旁边的林薇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骇。
她以为我疯了。
但电话那头的陈东,却沉默了。
他知道,我敢开这个价,就说明我手里的东西,远比他想象的更致命。
你这是敲诈!他咬牙切齿地说。
随你怎么定义,陈董。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可以选择报警,让警察来处理。或者,明天早上九点,在你的办公室,我们签一份‘投资协议’。我,用我手里的‘信息’,入股你的某个‘项目’。一个亿,买断。从此,我们两清。
我给你十分钟考虑。十分钟后,如果我没收到你的答复,这些资料的电子版,会同时出现在纪委、税务局和你们公司最大的几个竞争对手的邮箱里。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林薇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她眼中的那个废物丈夫,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赌徒,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冷静、狠辣、算无遗策的陌生人。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的手机,在第九分五十九秒的时候,响了。
是陈东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
时间,地点。
我笑了。
转头看向面如死灰的林薇,我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对她说:
你看,你陪他睡一年,才拿六百万。而我,只需要十分钟。
你说,到底是谁,比较没用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她的精神防线。她瘫在地上,放声大哭,哭声里充满了悔恨、恐惧和绝望。
而我,只是冷漠地看着。
她的眼泪,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价值。
我的资本盛宴,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准时出现在东盛集团的顶楼,陈东的办公室。
我换上了一身得体的定制西装。这是我用林薇给的第一笔赌资置办的行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要让陈东明白,坐在他对面的,不是一个来乞讨的丈夫,而是一个与他平起平坐的,捕食者。
陈东坐在他的大班椅上,一夜之间,他仿佛老了十岁。眼中的血丝,憔Gesichtsausdruck的憔悴,都显示出他内心的煎熬。
他看到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恐惧。
东西带来了吗他声音沙哑。
我将一个U盘放在红木办公桌上,推到他面前。
所有原件和备份,都在这里。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小的U盘,仿佛那是什么洪荒猛兽。
钱呢我问。
他的秘书递上一份文件。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和一份投资合同。他把他名下一个干净的空壳公司,作价一亿,转让给了我。这是富豪们处理这种脏事的常用手段,比直接转账更安全。
我花十分钟仔细看完了合同,确认没有陷阱。
可以。我点点头。
我们在合同上签下了各自的名字。
当我的笔尖离开纸面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人生,已经彻底不同了。
我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
用一种最野蛮,也最高效的方式。
陈董,我站起身,准备离开,合作愉快。
他没有看我,只是盯着桌上的U盘,仿佛想把它看穿。
我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对他笑了一下。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
林薇,她是个好女人。可惜,你没珍惜。
你给她的那些‘生活补贴’,现在看来,还真是笔不错的投资。没有这笔启动资金,我还真没那么容易,坐在这里跟你谈生意。
所以,算起来,我真该谢谢你。
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瞬间涨成猪肝色的脸,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间象征着权力和金钱的办公室。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我身上,温暖而刺眼。
一个新的时代,属于我的时代,开始了。
我没有回家。那个家,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用新到手的公司账户,给自己租了一间位于CBD顶层的公寓,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赵海打了一笔七位数的项目奖金。
海子,新公司成立,你过来帮我。我在电话里说。
默子,你……赵海在那头震惊得说不出话。
别问。只说来不来。
来!妈的,老子早就受够那帮傻逼了!
搞定了我未来的左膀右臂,我才处理家事。
我给林薇发了一条信息。
离婚协议书,我让律师寄给你。房子车子都归你,我净身出户。
我一分钱都不要。那些东西,和即将属于我的商业帝国相比,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尘埃。
我给她的,是最后的体面。也是最后的,诀别。
她很快回了信息,只有一个字。
好。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麻木和空洞。她失去了一切,虚假的爱情,奢华的生活,卑微的依靠……她以为的全世界,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而我,踩着她的废墟,登上了王座。
三年后。
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本年度‘财经风云人物’,‘默然资本’的创始人兼CEO,陈默先生,上台演讲!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我从容地走上铺着红毯的舞台,台下,是上千名金融界的精英和媒体记者。
这三年,我用那一亿的脏钱作为杠杆,凭借着赵海的专业能力和我对人性贪婪的精准洞察,在资本市场里掀起了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
我狙击过陈东的公司,在他资金链最紧张的时候,用他最熟悉的方式,恶意收购了他旗下一个利润丰厚的子公司,让他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回天。我看着他在财经新闻里憔悴衰老的样子,心中毫无波澜。
他,不过是我成功路上,一块已经风干的血迹。
如今的我,是资本的新贵,是媒体追逐的宠儿。我亲手打造的默然资本,已经成为业内一头谁也不敢小觑的猛兽。
演讲结束,掌声雷动。
我微笑着下台,在保镖的护送下,走向地下停车场。
我的宾利慕尚,安静地等在那里。
司机为我拉开车门,我正要上车,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一个女人,穿着廉价的职业套装,脸上画着掩不住憔的浓妆,正在向路人分发着传单。动作机械,眼神麻木。
是林薇。
她比三年前老了十岁不止。失去了金钱的滋养,她的美丽迅速凋零,变回了她本该有的样子,甚至更加憔悴。生活的重压,将她最后一丝光彩也磨灭了。
她也看到了我。
当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的那一刻,她的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传单散落一地。
她的眼中,瞬间涌上了无比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悔恨,有羞愧,有恐惧,甚至还有一丝……乞求。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朝我走来。
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我甚至没有多停留一秒。
我坐进车里,关上车门,厚重的车门隔绝了她所有的视线和情绪。
走吧。我平静地对司机说。
车子缓缓启动,平稳地驶出停车场。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追了两步,最终颓然地停下,蹲在地上,抱着头,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像一条被时代抛弃的,流浪狗。
我收回目光,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后悔吗
她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但,这与我何干
我从不回头看被我踩在脚下的枯骨,我只在乎前方,那更高、更远、更广阔的星辰大海。
我的人生,是一场永不停歇的征途。
而她,连做我脚下一颗石子的资格,都已经失去了。
这,就是背叛我的代价。
这,就是我,陈默,给她的,最终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