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文化的阵地,我们不去占领,就会被敌人占领。舆论战、文化战,我们才刚刚开始!
勿忘国耻,吾辈自强
1
最近网上吵翻了天。
起因是一部关于南京的电影,《南京照相馆》,好多家长在论坛里、群里吵,问这种题材的片子到底能不能带孩子去看。
有人说太残忍,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有人说不能忘,忘记就等于背叛。
吵来吵去,谁也说服不了谁。
我刷着手机,看着那些激烈的争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就是那个被伤害过的孩子。
我来说说我的经历。
那段经历,没有毁掉我,反而塑造了我。
2
我叫李向东,一个平平无奇的90后。
我的故事,要从我小学三年级那年说起。
那是个闷热的夏天,知了在窗外的老槐树上扯着嗓子叫,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我爸,一个在镇上工厂上班的普通工人,话不多,背有点驼,手上全是老茧。
那天他下班回家,没像往常一样先去冲个凉,而是从他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掏出了一本书。
向东,过来。
他声音不大,但有种不容置疑的劲儿。
我正趴在小饭桌上跟暑假作业斗智斗勇,闻声不情愿地挪了过去。
那是一本书,厚厚的,封面是黑白色调,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印在上面——《南京大屠杀》。
爸,这是啥我好奇地问。
你看看。
他没多解释,把书塞到我手里,转身去厨房拎暖水瓶了。
那本书很沉,纸张泛黄,边缘有些卷曲,散发着一股旧书和油墨混合的味道。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大屠杀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小孩子的世界里,最大的烦恼就是明天的考试和没写完的作业。
我带着一种看故事书的心情,翻开了第一页。
3
没有引人入胜的情节,没有英雄人物。
只有黑白的、模糊的、却又无比清晰的照片。
倒塌的城墙,焚毁的房屋,街道上散落的尸体。
文字是冰冷的,像一把手术刀,一刀一刀地剖开那段历史的血肉。
……刺刀从婴儿的后背刺入,高高挑起……
……将活人推入挖好的坑中,浇上汽油焚烧……
……比赛,看谁先砍下一百个中国人的头颅……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一开始只是觉得不舒服,胃里有点翻腾。
慢慢地,一种冰冷的、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升起,顺着脊椎一路爬上我的后脑勺。
屋子里的闷热消失了,我浑身发冷,牙齿都在打颤。
那些黑白的图片在我眼前活了过来。
我听见了哭喊,听见了枪声,听见了刺刀入肉的声音,听见了绝望的哀嚎。
我闻到了血腥味,闻到了焦糊味,闻到了死亡的腐臭。
那不是故事。
那是真的。
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
那些被杀死的人,他们和我一样,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有父母,有孩子,有自己的家。
可就因为他们弱小,他们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他没说话,只是把一只粗糙的大手,轻轻放在我的头顶。
他的手很暖,可我身上的冷意却丝毫没有退散。
那天晚上,我做了噩梦。
我梦见无数穿着土黄色军装的日本兵,端着上了刺刀的长枪,冲进了我们家。
他们狞笑着,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我爸抄起板凳冲上去,被一枪托砸倒。
我妈抱着我,缩在墙角,浑身发抖。
一个日本兵的刺刀,对准了我妈的胸口。
不——!
我尖叫着从床上弹了起来,浑身冷汗,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窗外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几声狗叫。
我爸妈被我的叫声惊醒,冲了进来。
向东,咋了做噩梦了我妈焦急地摸着我的额头。
我看着他们,眼泪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没法告诉他们我梦见了什么,我怕说出来,梦境就会变成现实。
那一夜,我再也没睡着。
我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那本书里的画面,我梦里的场景,一遍遍在脑子里回放。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攥紧了我的心脏。
然后,在恐惧的最深处,一簇小小的火苗,被点燃了。
愤怒。
滔天的愤怒。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可以这样对待我们
就因为我们没有更厉害的枪,没有更坚固的船,没有更快的飞机吗
如果……如果我有呢
如果我能造出世界上最厉害的航空母舰,能潜到最深海里的核潜艇,能打到地球另一边的远程导弹,能轰碎陨石的宇宙大炮呢
到那个时候,谁还敢欺负我们
谁还敢在我们的土地上为所欲为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它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
我,李向东,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农村孩子,在那一刻,给自己立下了一个天大的志向。
我要成为一个工程师。
一个能造出航空母舰、核潜艇、远程导弹、宇宙大炮的工程师。
这不是为了好玩,不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名声。
是为了活着。
为了我的家人,我的同胞,能有尊严地活着。
这,是我的使命。
4
从那天起,我变了。
彻底变了。
以前,学习对我来说是任务,是负担。
现在,学习是我的武器。
每一道数学题,都是我未来武器上的一颗螺丝钉。
每一个物理公式,都是驱动我未来战舰的引擎原理。
每一个化学方程式,都是引爆我未来导弹的烈性炸药。
我再也不需要任何人逼我学习了。
我爸妈惊讶地发现,那个需要他们三催四请才肯写作业的儿子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每天埋头在书本里的学习狂魔。
遇到难题,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挠头烦躁,或者干脆跳过。
我会死磕。
一个小时不行,就两个小时。
今天不行,就明天。
草稿纸用完一本又一本,笔芯换了一根又一根。
因为我知道,这个问题我不搞懂,我未来的航母可能就会少一块装甲。
那个公式我记不住,我未来的导弹可能就会偏离航道。
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因为我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万一就差我这一个人,就差我这一份力呢
到时候我没有,妈的,大家都得死。
所以我必须有,必须强。
我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不能差在我这。
这种持续燃烧的使命感,成了一种比任何兴奋剂都强烈的动力。
它推着我,拽着我,甚至可以说是绑架着我,一路向前,拦都拦不住。
5
我甚至开始对自己进行严苛的体能训练。
因为我知道,再聪明的脑子,也需要一个强健的身体来承载。
我未来的工作,一定是在实验室,在船坞,在发射基地,那都是要熬的。
身体垮了,一切都是零。
于是,无论冬夏,无论风雨,每天早上天蒙蒙亮,我就自己从床上爬起来。
我们家离学校有段距离,我正好用这段路来热身。
到了学校,操场上空无一人。
二百米的跑道,我跑五圈。
一千米。
冬天的清晨,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呼出的气瞬间变成白雾。
夏天,天还没亮透,空气里已经满是粘稠的湿热。
我的肺像个破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
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无数次,我想停下来,想放弃。
但只要一闭上眼,那本书里的画面就会浮现。
那些倒在血泊里的人,那些绝望的脸。
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咆哮:
跑!你有什么资格停下来!他们连跑步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我咬着牙,继续跑。
一圈,两圈,三圈……
直到跑完五圈,我才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但那种把身体逼到极限之后,再用意志力战胜它的感觉,让我无比满足。
跑完步,拉伸,回家。
我妈已经做好了早饭。
她总是心疼地看着我满头大汗的样子,给我递上毛巾。
向东,慢点跑,别累着。
我只是笑笑,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饭,然后背起书包去上学。
晚上睡觉前,我还有一项任务。
一百个仰卧起坐。
在地板上铺一张凉席,双手抱头,一次,两次……
坐到后面,腹部像火烧一样疼。
但我从不间断。
这成了一种仪式,每天都在提醒我,我的使命是什么。
6
我的变化,最先感受到的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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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成绩开始坐着火箭往上蹿。
从班级中游,到前十,到前三,再到年级第一。
我的初中,是我们那个片区出了名的菜中,教学质量差,生源也差,一年能考上一个重点高中的都算烧高香了。
那里的很多孩子,上学就是混日子。
而我,成了那个格格不入的异类。
下课了,他们在打闹,我在做题。
放学了,他们三五成群去游戏厅,我抱着书本去办公室问老师问题。
他们看我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了不解,最后是敬而远之。
他们觉得我是个怪人。
我不在乎。
我们的世界,从我爸把那本书递给我那天起,就已经不一样了。
初二那年,学校开家长会。
班主任在会上点名表扬了我,然后把我妈请上了讲台。
李向东妈妈,您能不能跟大家分享一下,您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有什么独到的方法吗
全班几十个家长,齐刷刷地看向我妈。
我妈,一个朴实的农村妇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她局促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手里紧张地搓着衣角。
她张了张嘴,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俺……俺也不知道啊。
会场里一阵轻微的骚动。
我妈更紧张了,声音都带着哭腔。
俺……俺真没管过他。真的,俺连‘作业写完了没有’这种话都没问过一次。他每天……就自己学。俺……俺也不知道他咋学的……
我妈一脸的懵逼和无辜。
她是真的不知道。
因为她从来没有管过我。
我的使命,是我的秘密,我谁也没有告诉。
那次家长会后,我成了学校的传说。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什么天才。
我只是一个天赋平凡、资质平庸的普通孩子。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源于那本书在我心里点燃的火焰。
那火焰,是亡族灭种的恐惧,是刻骨铭心的愤怒,是无尽的悲痛。
它比任何循循善诱的道理都管用,比任何金钱礼物的奖励都有效。
它让我,不敢停,也不能停。
7
中考,我毫无悬念地拿下了全市第一。
成绩出来那天,整个镇子都轰动了。
我被全省最好,甚至在全国都排得上号的重点高中录取。
全程公费。
我爸拿着录取通知书,手都在抖。
他一辈子没这么骄傲过。
他那天喝了很多酒,拉着我的手,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
好小子,有出息,给咱老李家争光了。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也很激动。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这只是我漫长征途上的第一个补给站。
高中的生活,是另一个世界。
这里高手如云,每个人都是曾经的天之骄子。
竞争的激烈程度,远超我的想象。
我从农村初中带来的那点优势,在这里荡然无存。
第一次月考,成绩单发下来,我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个刺眼的数字。
年级三百二十七名。
整个世界在我眼前晃了一下,然后瞬间安静。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指节都发白了,那数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三百多名。
在我的初中,这是个我想都不敢想的名次。
巨大的落差感,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天灵盖一直浇到脚后跟,冷得我直打哆嗦。
那几天,我像个游魂。
走在校园里,看着那些脸上洋溢着自信笑容的同学,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我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就凭我这个农村出来的土包子,真的能在这里跟这些天之骄子竞争
我一个人,真的能行吗
那天晚上,宿舍里的人都睡了,我却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我爬起来,悄无声息地从箱子最底下,翻出了那本被我用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书。
书页已经泛黄,边角卷曲,我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一页一页地翻看。
那些黑白的照片,那些冰冷的文字,像烙铁一样,重新烫在我的心上。
我合上书,走到窗前。
宿舍楼下,还有几个学生在路灯下聊天,笑声隐约飘上来,那么轻松,那么无忧无虑。
我的心却平静下来,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天赋平平,出身平平。
但普通人,就不能扛起不普通的使命吗
就是因为我是这片土地上的一份子,是这个国家最年轻的一代,我才更没有退路!
也许我拼尽一生,也只是个无名之辈。
也许我将来造出来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有派上用场的那一天。
可万一呢
万一历史的悲剧要重演,万一敌人再一次踏上我们的土地!
万一,决定亿万人命运的胜负手,就差那么一分力气!
而那一份力,恰好需要我来出!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因为今天的这点挫败,因为这可笑的三百名就放弃了。
我怎么去面对那些倒在血泊里的同胞
我怎么去面对我自己的良心!
不!
我绝不允许!
我可以被击倒一千次,但我不能有一次选择躺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别人六点起,我五点就冲到了教室,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只有我翻书的沙沙声。
别人十一点睡,我学到宿舍楼管大爷拉下电闸的那一刻。
我的物理老师是省里有名的特级教师,讲课像开机关枪,思路跳得飞快。一堂课下来,别说是我,就连那些市里来的尖子生都听得云里雾里。
我买了个最便宜的录音笔,上课就放在课桌的角落里。
晚上熄灯后,整个宿舍都陷入黑暗和寂静,我就用被子蒙住头,戴上耳机,把老师白天的课,一遍,两遍,十遍地听。
听到哪个地方不懂,就按暂停,拿出草稿纸,在被窝里那点手机屏幕的微光下,一遍一遍地演算,直到把每一个公式,每一个定理都嚼碎了,咽下去。
我没钱报那些昂贵的辅导班。
我就用最笨的办法,最土的办法。
我把每个月我妈给我的生活费,省下一半来,跑到市里最大的书店,把货架上所有能找到的教辅资料、习题集,不管厚的薄的,全都买了回来。
我不聪明,那就用命来填!
用时间去磨!用汗水去堆!
一本刷完,再来一本。
一支笔芯写空了,就换一支。
到后来,我桌子上堆的习题集比我还高,用完的笔芯在抽屉里装了满满一盒子。
高中三年,我戒掉了一切娱乐。
我像一个最虔诚的苦行僧,每天的生活被压缩成教室、食堂、宿舍这三点一线。
清晨的五千米长跑,睡前的一百个仰卧起坐,风雨无阻,一天都没有落下过。
汗水浸透衣服的黏腻感,肌肉撕裂的酸痛感,腹部火烧火燎的灼痛感,这些都成了我最亲密的伙伴。
它们在提醒我,我还活着,我还在战斗。
我的成绩,也像我的脚步一样,开始疯狂地追赶。
月考成绩单发下来,三百二十七名,变成了二百五十名。
然后是二百名。
一百五十名。
一百名!
五十名!
当我第一次冲进年级前十的时候,整个班级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我,李向东,又一次成了别人眼里的怪物。
8
高考。
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场决战。
我走进考场,心,前所未有的静。
我握住手里的笔,这是我的武器。
摊开面前的试卷,这便是我的战场。
铃声一响,我立刻提笔。
笔尖划过试卷,发出沙沙的声响,那是三年磨一剑的唯一回音。
第一门,数学。
那些烂熟于心的公式,在我脑中自动弹出,精准地落到对应的题目上。
选择,填空,势如破竹。
直到最后一道大题,函数与导数的结合,号称每年高考的绞肉机。
我扫了一眼,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这道题的变体,我起码做过不下二十遍!
那座比我还高的习题集,那个装满了空笔芯的抽屉,在这一刻,化作了我最坚实的底气。
思路清晰,步骤明确,下笔如有神助。
下午,理综。
最硬的骨头,是物理。
最后一道电磁学大题,果然,又是那个老头子的风格。
复杂,刁钻,陷阱套着陷阱。
教室里响起一片轻轻的倒吸冷气的声音,还有笔尖停滞的死寂。
我也卡住了。
整整五分钟,草稿纸上只画了一个孤零零的受力分析图。
汗,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下,滴在卷子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我闭上眼。
黑暗中,那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物理老师,又在我的耳边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开讲。
一遍,两遍,十遍……
被窝里用手机微光演算的夜晚,录音笔里重复了上百遍的嘶哑嗓音,在这一刻,全部贯通!
注意临界条件!变量的隐藏关系!
我猛地睁开眼!
临界!
对,就是临界点!那个被无数人忽略的细节!
我重新提笔,笔尖在草稿纸上疯狂跳跃,一行行公式和数字奔涌而出!
当我写下最后一个答案时,交卷铃声恰好响起。
我放下笔,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不是轻松,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的虚脱。
走出考场,外面是人山人海,是焦灼等待的父母。
我爸妈也在人群里,踮着脚,脖子伸得老长,四处张望。
我穿过一张张或喜或悲的脸,走到他们面前。
考完了。我说。
感觉咋样我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还行。
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爸妈脸上的激动和担忧,周围人群的喧嚣和议论,都和我无关了。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
我的目光越过他们,望向了遥远的北方。
那里,是京城。
我的战场,在那里。
9
成绩出来那天,我正在地里帮我爸干活。
邮递员骑着那辆老旧的二八大杠,一路喊着我的名字冲了过来。
李向东!李向东!你的通知书!
我放下手里的锄头,接过那个印着大学校徽的信封。
我爸比我还紧张,手在裤子上擦了又擦,才敢接过去。
他拆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分数和排名,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猛地一拍大腿,眼泪就下来了。
全省理科,七十六名!
我站在田埂上,看着远处的青山。
风吹过稻田,掀起一阵阵绿色的波浪。
小学三年级那个闷热的下午,那个从噩梦中惊醒的夜晚,那些在跑道上喘息的清晨,那些在灯下苦读的深夜……
一幕一幕,在我眼前闪过。
我的经历,或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个例。
它只是告诉人们,一个天赋平凡、资质平庸的普通孩子,在真正了解了那段历史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我的高中生涯结束了。
但我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手心里的老茧。
这双手,很快就要去触摸那些冰冷的钢铁,去绘制那些复杂的图纸了。
航空母舰,核潜艇,远程导弹,宇宙大炮……
它们在等我。
而我,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