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女商圣养成谜案 > 第一章

林月娘那家伙,把我绣的并蒂莲屏风哐当一下就砸在地上了。那碎瓷片啊,一下子就把我的手背给划破了。她还踩着我的裙角,那涂着丹蔻的手指头就朝着顾白之戳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看看你娶的是个啥玩意儿啊一个瘸子,就是个废人,连你亲娘都觉得你丢人现眼!
顾白之呢,拄着拐杖就想护着我,结果啊,一个踉跄就把茶桌给撞翻了。
我就蹲下去捡那些碎瓷片,突然啊,就摸到他腿弯的地方了。好家伙,那肌肉紧绷得就跟弓弦似的。
这时候啊,青竹简蹦出来一个新任务,说要绣一幅那种活色生香的牡丹图。要是绣成了呢,就给我一百两黄金,还能解锁顾白之的隐藏剧情呢。
我一抬头啊,就正好对上顾白之垂下来的眼尾。他睫毛下面那阴影晃悠了一下,就小声跟我说:棠棠啊,我疼。哼,我才不信呢。
就在三天前啊,我给他擦药的时候,明明都看到他那道所谓断腿的疤都淡得快看不见了。
林妹妹说得对啊。我突然就扶着顾白之站了起来,我确实是该带着我这瘸腿的夫君离开京城了。不过呢——我捡起一片碎瓷片,就在她刚买的翡翠镯子上划了一道痕,我可听说了,二皇子最喜欢苏绣的‘活牡丹’了。昨天啊,有个夫人还托人带话呢,说要是我的牡丹图绣好了,人家愿意用半座绸缎庄来换呢。林月娘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从哪弄来的客源啊
我没搭理她,扶着顾白之就往那破院子走。
他的手突然就放到了我手背上有伤的地方,他的体温透过帕子传了过来,只听他说:棠棠啊,其实我偷偷藏了一笔军饷呢。
我挑了挑眉毛,应了一声:哦
他又凑到我耳边,那声音低低的,就好像是偷喝了酒在悄悄说话似的:还有啊,我那道疤是用鱼胶和锅底灰贴上去的。
这时候,就听到身后林月娘扯着嗓子尖叫起来:不好啦!二夫人说单晚棠绣的东西能‘养人’,带着全城的那些贵妇们都跑到破院去排队了!
我轻轻捏了捏顾白之的手,心里想着,这瘸子,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呢。
等我把这个破院子改成京城第一绣庄的时候啊,一定得让他跪搓衣板,好好把这三年装瘸的账,一笔一笔地都算清楚喽。
1
休书一张,破院冷清(哼,别以为我会哭着求回去!)
那暴雨啊,打在脸上就跟刀子似的。我抱着三卷苏绣丝线从苏家大门冲出来的时候,膝盖都已经磕破了皮。
继母骂的那句克夫的丧门星还在我耳边嗡嗡响呢,背后泼过来的脏水溅了我整个后背,那可不是普通的泥,是鸡粪和烂菜叶混在一起的臭泥。
我根本就没回头看一眼。
怀里的顾白之沉得很,他烧得像个小火炉似的,左腿的伤口还渗着血,整个人抖得就像在风里飘着的枯草一样。他眼睛闭着,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一撮一撮的,可嘴唇咬得紧紧的,一声不吭。
这笨蛋啊,疼成这样都不喊出来。
城郊那破院子比我想象中的还破呢。
屋顶漏雨,墙角都发霉了,连一张能看的床都没有。
我找出仅剩下的半包放了很久的姜片,切碎了准备熬药。手不小心一抖,滚烫的水就泼到指头上了,指腹上立马就烫出了两个亮晶晶的水泡。
疼得我眼眶直发酸,脑袋里嗡的一下,突然就看到一个古老竹简的虚影冒了出来,上面的字还泛着金光呢:
【任务发布:给顾白之擦一次药(完成奖励:绣技+10)】
我冷笑着说:怎么,连幻觉都来笑话我了
但我还是咬着牙,手哆哆嗦嗦地把姜汁涂在他满是冷汗的小腿上。
就在指尖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刻,竹简一下子就没了,然后有一股暖乎乎的感觉从指尖一直冲到心口,就好像堵了好多年的针法一下子打通了经脉似的,以前模模糊糊的藏针走线一下子变得清清楚楚的,就像画一样!
这可不是幻觉啊!
我一下子把空碗紧紧攥住,塞到灶底下去了,心跳得特别快。
外面雷声轰隆隆的响,屋里就只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
我盯着碗底的灰烬,突然就感觉这场雨,好像也没那么冷了。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林月娘就真的派人到我家来闹事了。那人一到门口就开始泼粪,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这个克夫的女人,也配住在这儿真晦气!
我当时就火了,抄起扫帚就冲到那人跟前,把扫帚直接怼到他鼻尖上,大声吼道:你给我滚!要是再敢往前迈一步,我把你家祖坟都给你弄个底朝天!
我这嘴啊,就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骂完之后感觉自己就像个疯婆子似的。等我回到屋里,就看到顾白之正偷偷地从自己的里衣上撕下布条呢,他把布条垫在那漏雨的床角。
他一抬头看到我,那眼神平静得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还跟我说:没事,都习惯了。
我一听这话,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我赶紧转身,假装去整理绣绷,可这眼角啊,酸得难受,感觉眼泪都要出来了。
中午过后,那太阳可毒了,感觉能把人给晒死,我这破院子就像个大蒸笼似的。这时候,那个竹简又出现了:
【任务发布:绣一幅并蒂莲(今天申时之前必须完成,奖励:一匹上等桑蚕丝)】
我本来是想一口拒绝的,可是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顾白之正在用左手蘸着水在那张破桌子上练字呢。我仔细一看,他写的字居然比以前用右手写的时候还稳当呢!以前他用右手写字的时候手都抖得不行,现在这左手写字,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我心里突然就动了一下,然后就把这个任务给接了下来。等到申时刚过,我绣完了最后一针,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马蹄疾驰的声音。有个穿得挺体面的嬷嬷下了马,瞅着我手里的并蒂莲一个劲儿点头,说:我家夫人想订做婚庆用的绣品,就相中你这样式了,先给你定金!
她放下银锞子就走了。热风呼呼地灌进来,我紧紧攥着绣绷,心里头一下子就有了希望:这可不是啥运气,是那系统在拉我一把呢。
桌上的桑蚕丝泛着柔和的光,银锞子压着张纸条,上面写着那位贵妇住的地方。
我看着这些东西,突然就想到了——要是能多完成些任务,说不定真能养活他呢……
不过顾白之低着头写字的侧脸平静得很,平静得都不像是个废人。
2
瘸子装蒜,我就陪你演(你演我就陪着演!)
我瞅着那匹桑蚕丝,白得晃眼,软乎乎的就跟云似的,手指尖刚一碰就滑开了。
贵妇的订单就放在桌上,绣图的底稿我都打好了,是并蒂莲在鸳鸯戏水的画面里盛开,这意思就是百年好合呗——可这活三天就得交,我自个儿可干不完。
所以我就故意在顾白之跟前叹气,声音不大不小的,正好能让他听到:唉,接这单真是脑子犯糊涂了,三天绣完除非你还能帮我画花样。
嘿,他还真急了,笔尖一下子就停住了,墨滴在纸上晕开了,就像一朵黑花似的。
我能画。他声音不大,但是说得很稳当。我翻了个白眼,那语气酸溜溜的,就跟能把萝卜腌透似的,说道:哟呵,您这腿都抬不起来了,还能坐到绣架旁边去可别逗我了,小心我笑岔气儿。
他一脸苦笑,左手撑着桌子,慢悠悠地挪到小凳子上,说:我这左手还能动弹呢,不碍事的。
我在心里暗自冷笑:行啊,你就装吧,那我就奉陪到底。
夜渐渐深了,雨又开始下起来了,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上,就好像有人拿着豆子往破锅上扔似的。
这时候,竹简按时出现了:
【任务发布:给顾白之泡一次脚(奖励:经商天赋提升5点)】
我盯着那一行闪着金光的字,嘴角慢慢地上扬起来。
我端着热水进去的时候,故意装作没走稳,踉跄了一下,结果木盆哐当一声就翻倒了,水溅了他一身。
他皱着眉头想要躲开,可我借着昏黄的灯光,一下子就瞥见他的左腿突然绷紧了,那小腿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又有力,脚踝就像磐石一样稳稳当当的!
这哪像是腿废了三年的人啊!
我啥也没说,蹲下身子擦地,低着头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二天中午,沈碧瑶就跑到我这儿来了,脸上那假惺惺的样子看着就讨厌,她说:听说你接了李府的婚庆单子啊啧啧啧,可真不容易呢。然后她话锋一转,接着说:可惜呀,有人在传你用的是劣质染料呢,穿上三天就掉色,就连绣坊的学徒都这么说呢。我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李府的嬷嬷就亲自跑过来了。那脸拉得老长,看着可难看了,张口就说:我家夫人讲了,要是你这事儿是真的,那就退单!
这时候啊,围过来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都在那儿指指点点的。我呢,不慌不忙地拿出桑蚕丝,从上面剪下一小角,然后就把这小角扔进了正在烧着开水的锅里。我就放话了:要是这丝掉色了,我就双倍赔银子;要是不掉色啊——那就劳烦您帮我告诉全京城的人,到底是谁在污蔑我单晚棠!
说完这话,周围静悄悄的,就只能听到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响。过了大概一刻钟吧,再看那丝线,还是像刚开始一样洁白呢。
这时候嬷嬷的脸色就变了,拿起剪刀扭头就走。快出门的时候,还扔下一句话:李夫人说了,要你自个儿把绣品送到府上去!
等人群都散了,我还站在原地呢,手心全是汗,心跳得特别快,感觉都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
我这算是赢了。这可不是靠运气,我就是敢赌一把,赌系统给我的资源肯定是经得住考验的。
到了夜里,这暴雨下得更猛了,那屋顶就跟个筛子似的到处漏雨,有一滴正好砸在顾白之的脸上。我赶紧起来想去挡住那漏雨的地方,结果他一下子就攥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声音哑得厉害,说道:晚棠……其实我的腿……
我赶忙抬手捂住他的嘴,指尖就压在他的嘴唇上,还歪着头笑了一下,说:嘘——我知道的。
他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把手缩回来,扭身就往屋里走,脚步那叫一个轻快,还说道:不过呢,我就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省得你出去沾花惹草的。
门关上的瞬间,身后安静得让人发毛。
窗外雷声轰隆隆地响,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晃悠呢。
我心里清楚,他没睡着,而且一直就没动过。
为啥呢因为我听到了呀,有一声特别轻的拳头砸地的声音。
他这才明白过来,我可不是被人骗了,我是在等着他自己站起来呢。
3
瘸郎转运,绣庄开业(这破院子我得给它改名叫金窝!)
我是在一股柴火味和泥土的腥味当中醒过来的。
昨晚上那场暴雨,把屋顶砸得就跟筛子似的,我这一晚上睡得断断续续的,梦里全是沈碧瑶那张假惺惺的脸。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刚有点蒙蒙亮,屋子里空荡荡的,顾白之没在床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掀开破棉被就往外冲,脚踩进泥水里了都顾不上穿鞋。
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全是积水,他就在那儿呢。光着脚,裤腿卷到膝盖,左腿慢慢地抬起来,再弯曲,然后又放下,那动作慢腾腾的,就跟练功似的,可是额头上全是汗珠。我靠在门框上,故意把声调拖得老长:嘿,瘸子昨晚是不是偷吃仙丹啦
他喘着粗气扭头看我,眼神里有一丝慌乱,又透着点轻松,还点了点头说:对不住啊……我装了三年呢。就想让你离开顾府。
我不屑地撇撇嘴,得了吧,我早就看透你了。
嘴上虽然这么硬气,可心里就像被什么猛地烫了一下似的。
这个笨蛋,宁可自己背着残疾的名声,也要把我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推出去。
多滑稽呀,别人都以为是我可怜他,实际上是他在给我挡灾呢。
这时候竹简刚好闪起金光:
【任务发布:开设绣庄招牌(奖励:三条客源线索)】
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赶忙喊小桃:把西屋那块破门板抬出来刷漆!咱们今天就挂牌——‘棠绣坊’!
顾白之擦了把汗,拿过毛笔蘸了蘸墨,在门板上写了三个字。
那笔锋又尖又利,好像能直接穿透木板,就像一道惊雷把阴云给劈开了一样。刚把招牌啥的挂起来呢,就有个提着篮子的妇人在跟前停住脚了。她眼睛一瞪,嘴巴一张就喊起来:哟呵,这字儿不就是当年边关顾将军写的嘛!
这旁边的人一听,也都七嘴八舌地唠开了。有个人就说:我可听说啊,当年顾将军为了护着自个儿的媳妇,挡了一箭呢。腿都废了,还咬着牙把受了重伤的媳妇背回去了。哎呀,那可真是条硬汉啊!
嘿,这消息传得那叫一个快啊,比风跑得还猛呢。没到晌午,就有三件事儿有了眉目。
头一件呢,是有个寡居的郡主,想订做一个百鸟朝凤的屏风。
还有两件事儿都是和婚服订单有关的。有两个富商的娘子争着要这个订单呢。一个扯着嗓子喊:我就要他亲手题字的绣品。另一个更急眼了,当场就掏银子往人手里塞,还喊着:我加三成的价!
林月娘听说我这棠绣坊开业的时候火得不行,就亲自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踹门进来了。她穿得那一身锦缎啊,晃得人眼睛生疼。她一进来就扯着嗓子喊:你一个被休了的女人,还敢把这地儿叫‘坊’就不怕把客人给克死喽
我一听就来气了,顺手拎起刚绣好的并蒂莲披肩,就朝着她脸上甩过去。我也没好气地说:克不克死人我可不知道,不过这料子啊,就够你布庄卖上半年的了。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扭送到官府去,看看这料子是不是假货!
她一听这话,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转身就想溜。
这时候,陈龙从巷口走过来了,手里还拎着个油纸包呢。他看着林月娘就说:林夫人,你爹和敌军私通的账册,我给带来了。林月娘往后踉跄了几步,一脚就把绣架给撞翻了,好家伙,那些线团咕噜噜滚得到处都是。这可不是普通的绣线啊,是那种带暗纹的军需布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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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子,捡起一块布角,手指头在那圈怪纹路上来回摩挲着。
这纹路啊,既不是商号的标记,也不是那种常见的暗记。摸上去凉飕飕的,就像铁一样,可又好像藏着一团火似的,还透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腥味儿。
嘿,这游戏啊,才刚刚开始呢。
4
布角藏刀,郡主驾到(这破院子可藏不住秘密喽!)
我就蹲在那一堆乱成一团的线团中间,手指紧紧捏着那块布角,心里就像被烧红的针扎了一下似的,疼得很。
这不是商号标记,也不是平常的暗记——这圈纹路我可认识!
三年前北境那边吃了败仗,军械库都失守了。朝廷贴的通缉封条的样式,就刻在这批军需布的边角上呢。
那时候顾白之还躺在血泊里,嘴里一直念叨着可别让物资流出去……
我唰地一下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陈龙,声音都打着颤儿:你怎么会知道林家跟敌军私通呢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暗沉起来,低声说道:当年我跟着昭之守关呢,亲眼看到她父兄用这批布去换敌军的铁器。那账册原本是藏在边关的废庙里头的,我一直都留着副本呢。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嗓子变得更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用上。顾白之在一旁站着,拳头握得紧紧的,都发出咯咯的响声了。突然,他冷笑着说:闹了半天,她早就借着晚棠绣品的名声来掩护运货了呀!那些所谓的高价定制单,全都是给洗白赃物打掩护的幌子呢!
林月娘的脸啊,白得就像纸一样。她尖叫了一声,就想往外面冲。这时候小桃可不含糊,抄起扫帚就把门槛给拦住了,声音清脆响亮:林夫人,我家小姐还没说让不让你走呢。
就在这个当口儿——马蹄声由远到近传了过来,那马蹄声急促得就像敲鼓似的。
大家都回头去看,就瞧见一个穿着靛青比甲的老嬷嬷牵着马在门口停住了。这老嬷嬷眉眼看起来特别凌厉,原来她就是郡主身边的柳嬷嬷啊!
她的眼睛扫过地上那些散落的布角,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冰冷冰冷的。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弯腰捡起了一块布角,用指尖轻轻一捻,就把布角收到袖子里去了,那动作快得呀,都没人能来得及做出反应。
接着呢,她就朝着我这边转过来了,嘴角带着笑,可是那语气里可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家主子说了,要是姑娘你真有能耐绣出‘活色生香’的牡丹,那她就认你做干女儿,还会帮你在京城商会挂上名呢。
我心里猛地一震。
这可真是老天爷给的一个好机会啊!
只要能挂上郡主的名儿,我这商户的身份马上就能来个大翻身,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敢随随便便地找我麻烦了。
不过我可没有急着答应,只是淡淡地冲她点了点头,说:这还得看林夫人愿不愿意当众出来作证呢。柳嬷嬷眼睛稍稍一动,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招。
她也不多啰嗦了,就挥了下手,然后两个跟班就上去把林月娘给按住了。
搜身的时候呢,从林月娘贴身的小荷包里找出了半张已经发黄的账册残页,那上面的墨还没干呢,仔细一看,竟然是敌军铁器交易的明细!
林月娘一下子就瘫在地上了,哭个不停,还扯着嗓子喊出了最后一句话:是沈碧瑶撺掇我的啊!她说只要把你的名声搞臭了,顾白之就会重新喜欢她!
她这话音还没落呢,顾白之就往前迈了一步,稳稳当当站在我前面,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就跟刀子似的:我从来就没对她动过心,你这是在要晚棠的命啊。
这一下,空气好像凝固了一会儿。
柳嬷嬷深深地看了顾白之一眼,突然就轻轻笑了起来:顾公子的腿好了呀看来传闻是真的呢——你这么护着自己的老婆,怪不得当年能守住雁门关呢。
说完她就走了,临出门的时候就丢下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话:
明天中午,郡主请你们俩去吃饭。
我看着空荡荡的院门,小声嘀咕着:她不会就只是为了看我绣牡丹吧
顾白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热乎乎的,就跟三年前他背着我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一样,让人心里特别踏实:
5
郡主摆饭局,绣线夺命局(这饭局啊,就像糖裹着的刀!)
她是来赌的——赌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能够影响朝廷局势的‘女商圣’呢。第5章
郡主摆饭局,绣线夺命局(这饭局啊,就像糖裹着的刀!)
郡主府设宴那天,风没多大,可吹得人心里直发毛。我带着并蒂莲披肩和活色牡丹绣屏进去的时候,心里就明白,这顿饭可不是普通的饭,就好比是刀子蘸着糖吃呢——谁能咽得下去,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果不其然,刚一坐下,赵嬷嬷就满脸堆笑地开腔了:听说你接活的时候从来都不签契约要是绣坏了不认账可咋整呢
这一下,满屋子的贵妇眼神唰地全朝我射过来了,就像一根根针往背上扎似的。
我可没生气,反倒笑了起来:赵夫人您知道我为啥不签吗稍微停顿了一下,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整个花厅的人都听见,因为每一根丝线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慢悠悠地展开一匹绢,说道:沈记胭脂铺上个月订的十匹绣绢,里面掺了质量很差的茜草染料,我都退回去三次了,可根本没人认账。今天正好,就请各位来查验查验。话还没说完呢,就剪下一角,嗖的一下直接丢进滚烫的油锅里啦!
滋啦——
好家伙,一股怪里怪气的红烟一下子就蹿起来了,那股刺鼻的腥味啊,眨眼的工夫就把整个场子都给填满了!
沈碧瑶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噌地就跳起来了,大喊道:你这是故意陷害我!
我可没搭理她,就朝着柳嬷嬷看过去,说:嬷嬷啊,咱们要不要送到官府去验验有没有毒呢
柳嬷嬷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深沉起来了,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吩咐人把样品给封存起来。
可一转头呢,她就特别轻松地来了一句: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不如就在这儿绣一幅‘百蝶穿花图’来给大家助助兴呗
这一下,周围的空气就好像凝固住了一样。
一炷香的时间就得让百只蝴蝶成形平常的绣娘啊,就算给她三天的时间,都不一定能绣完呢!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的竹简冒了出来,上面写着:【任务:在一炷香的时间里绣完百蝶穿花图(奖励:五条客源线索)】
我表面上皱着眉头,嘴里嘟囔着:这简直就是老天爷在催命啊。
可心里呢,就跟泰山一样稳稳当当的——前几天完成给顾白之泡脚任务之后得到了经商的天赋,这天赋可不得了,让我居然能感受到丝线的拉力和针脚的节奏之间那种很微妙的平衡,就好像每一根线都在跟我聊天似的。
我的手指头就像闪电一样快速地动着。蝶翅就像薄纱一样,透着光亮呢,触须还一颤一颤的,跟真的似的,花瓣层层叠叠的,好像还散发着香气……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我把银针一放,嘿,整个绣屏就像被春风吹醒了的美梦一样!
那些贵妇们一个劲儿地惊呼,当场就要预订二十幅呢,连郡主都站起来凑近了仔细看。
宴席快结束的时候,她亲自给了我一个金丝荷包,还说:以后你的绣品啊,都能打着我的名号进出六部官员的府邸了。
这一下,周围的人都炸开了锅。
在回府的马车上,顾白之小声问我:你咋就敢在油锅里试染料呢
我脑袋一歪,笑着说:系统给的桑蚕丝不怕火,我早就试过了。
他一下子愣住了:这么说,你早就打算好拿沈碧瑶当垫脚石了
我点了点头:她欠我的,可不只是一句对不起这么简单。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夜里的风从帘子缝里钻进来。
也不知道啥时候,柳嬷嬷悄悄地凑了过来,递给我一封密信,说:这是林月娘在监狱里托人带出来的,说是……你应该看看。
我把信打开,就看了一眼,指尖就感觉凉凉的。
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四个字:
那人是你想不到的‘亲人’。
我捏着信纸,冷冷地笑了一下:看来,我那个继母也该出来蹦跶蹦跶了。窗外的月亮啊,那光冷得就跟霜似的,可我心里呢,却像着了火一样。这火啊,可不是仇恨的火,而是要清算的火。
6
亲娘的毒计,绣庄封门(这次可不是砸场子,是要我的命啊!)
那天晚上啊,我手里紧紧攥着林月娘的密信,就在那破院子里一直坐到天亮。那蜡烛的火苗晃悠了一整晚,就跟我的心跳似的,虽然不是那种急匆匆的跳法,但是稳得让人害怕。
小桃想劝我休息会儿呢,我就拿眼神把她给挡回去了,跟她说:你去准备马车,今天早上咱们去沈家。
小桃当时就愣住了,说:小姐啊,沈碧瑶都已经进监狱了,她家还能有啥啊
我就冷冷一笑,说:咱不是去她家找东西,是找证据呢。那栽赃给我的毒染料,它的来源可不会自己冒出来承认。
沈家的宅子啊,比我想象的还要冷清。没了当家的,就连门房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小桃给门房塞了几个铜板,然后就顺顺利利地进了西厢。那西厢可是沈碧瑶的闺房,没人敢乱动她的私人物品。
果不其然啊,在妆匣的最底下,把暗格一掀开,就有一张发黄的纸静静地躺在那儿呢。纸上写着苏记绣庄·特供茜草膏·柒两叁钱。这墨迹啊,看着没干太长时间,最多也就五天。小桃的手直抖:小姐呀!是你亲娘呢……她和沈家勾结好了,专门挑你接大单子的时候送来有毒的染料!
我瞅着那行字,没发火,反倒乐了:她这是怕我没出息呢还是怕我太有出息了
小姐,那咱们赶快去报官啊!小桃急得眼眶都红了。
我摇了摇头:苏氏可不是个傻的,这种单据肯定就只有一份,咱们要是去报官,她只要说一句‘被人仿造的’就能没事儿了。
刚说完这话呢,那系统竹简唰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任务:收集三份染料样本(限时今天酉时之前,奖励:一束防伪金线)】
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嘿,这是让我做个标记,好当场抓住她呀。
当天下午,我就让小桃故意在茶楼里放消息:棠绣坊接了郡主贺礼的订单,得用上等的茜草膏呢!
嘿,还真就像我想的那样,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个看起来像陌生客商的男人送染料来了,还说是什么苏记特供的,就这一批。
我笑着就收下了,一转身就把系统给的防伪金线捻到染料里了——这金线肉眼几乎看不出来,可一碰到水就会显出纹路来。
然后我又让小桃扮成学徒混进苏记绣庄,趁着夜里偷偷摸进库房,把剩下的两份毒染料全都换了包,直接送到京兆尹那儿去了。
过了三天,刘捕头就亲自带人把苏记的库房给查封了。就在当场验出有剧毒成分的那个时候啊,苏氏扑通一下就瘫坐在地上了,一边哭一边喊:我这可都是为你好啊!你都已经是个下堂妻了,还想着咸鱼翻身呐!
我呢,就慢慢地蹲了下来,眼睛平视着她,不紧不慢地说:你心里头怕的呀,可不是我会丢脸。
你是怕我比你女儿厉害呢。
等这风波平息了的那天晚上啊,顾白之冷不丁地就抱住了我,说:晚棠啊,咱们复婚呗。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问他:就现在啊
他一个劲儿地点头,说:我不想再装什么废人了,也不想让你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儿了。
我就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笑,说:行啊,不过得等我把‘苏记’给买下来,然后改成‘棠记’才行呢。
这话说完还没一会儿呢,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原来是商会的红帖送过来了。上面写着啊,因为棠绣坊接连破了两桩商奸的案子,所以特别聘请我做女商圣的候选人呢,三个月之后就评定。
那红帖在烛光的映照下,红彤彤的。顾白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你离自己的目标是越来越近喽。
我眼睛望着窗外的月色,嘴里喃喃地说:可我老是感觉啊……好像还有人在暗地里盯着我呢。
就看到远处的屋檐那儿,有个黑影一闪就过去了,我就感觉好像有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后脖颈子上——
7
夜影窥针,账房藏鬼(盯我的是个老狐狸啊!)
看来啊,那个真正在背后搞鬼的人,终于要开始行动了。第7章
夜影窥针,账房藏鬼(盯我的是个老狐狸啊!)
红帖都高高挂了三天了,我这几天睡觉啊,那警惕性比狗还高呢。我可不是怕有人来抢生意,就是老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我,就像有根针在扎似的,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到了晚上就特别明显。
头两晚啊,我让小桃守在前院,自己呢就在绣房的榻上装睡。灯虽然灭了,可我心里一直提着劲儿呢。
嘿,果不其然,今天夜里又有动静了。这动静啊,既不是风声,也不是猫在捣乱,是那种人踩在瓦片上特别轻微的咔的一声,就跟老鼠偷油似的,不过可比老鼠机灵多了,感觉很有章法。
我大气都不敢出,就听着他悄无声息地落了地,然后径直朝着绣架走过去了。奇怪的是,这人没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反倒蹲下身子,凑到丝线篓子跟前闻了闻。
我当时脑袋嗡的一下:这哪是贼啊,这是个懂行的啊!
我一下子就掀开帘子冲出去了,手里紧紧握着用防伪金线拧成的小钩子。那黑影被我吓得够呛,翻墙的时候那速度,比狗跑起来还快呢。慌乱之中,有铜钱掉在地上了,叮当一声,就好像命运在敲门似的。
小桃把铜钱捡起来,脸白得像纸一样,说道:小姐!这是赵家的钱啊!就是赵嬷嬷的独子赵砚秋用的那种!
我捏着铜钱,冷笑着说:哼,原来是只表面看着温和,实际狡猾得很的狐狸。第二天啊,柳嬷嬷就过来了。她把声音压得低低的,跟我说:你知道吗这赵家啊,近五年老是压价去收绣品呢。就因为这个,都逼得七家绣坊关门大吉了。可奇怪的是,他们唯独不去动你们家。你想啊,这说明了啥我觉得啊,他就是在等你冒头呢。
我一听,心里就明白了。
他呀,不是来偷东西的,就像是来闻味儿的——想搞清楚我是不是真的用了毒料,还是早就有所防备了。
就在这个时候呢,那个系统竹简就适时地冒出来了。
上面写着:
【任务:假装接下赵家的订单(奖励:识谎金针一对)】
我一看到这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忍不住说道:嘿,这不是让我玩钓鱼执法嘛。
当天呢,我就托人出去放话了:咱棠绣坊啊,愿意用市价的三成,去接赵府一千匹婚庆用的绣绢!
这消息一传开啊,整个城里都炸开锅了。谁不知道赵家对绣品那是特别挑剔啊这时候谁敢用这么低的价格去接他家的单子呢
没想到啊,到了第三天,赵砚秋他自己就亲自上门来了。他穿着一身青衫,脸上笑得就跟春天的风一样,看着特别舒服,还问我:姑娘啊,你真的敢接这个单子吗
我呢,装作是个贪财的样子,一个劲儿地点头。其实啊,我的手指头已经偷偷地把识谎金针缝到第一匹绣绢的边角那儿去了——这针要是碰到谎言啊,就会微微地发烫呢!
他夸了一句:这料子可真好啊。
嘿,这针尖一下子就变得特别热!
我就暗暗地记下他说话的节奏,发现他每次撒谎之前啊,都会有半息的停顿,就好像琴弦突然卡住了那么一下子似的。半个月之后就要交货了,结果就在交货前一天晚上,他派人送来了一个加急修改单,让把所有绣纹都改成并蒂莲凋谢图。这哪是什么修改单啊,这分明就是诅咒嘛!这种图专克女子的气运呢!
我冷冷一笑,直接就把那单子给撕了,说道:这哪是订单啊,这就是催命符。
当天晚上我就绣了一幅百鸟朝凤来代替,还附上一封信:您要是真的想毁我名声,那就自己动手绣一幅呗。
赵砚秋看完信之后,沉默了老半天,最后竟然回赠了我一盒上等的朱砂,还说:有意思,你比我想象的更难对付。
小桃就不明白了,问我:小姐,您为啥不直接揭穿他呢
我一边摸着金针,一边笑着说:因为他还没把他那副凶狠的样子完全露出来呢。我得等到他去咬别人的时候,看清楚在他背后给他撑腰的到底是谁。
到了晚上,顾白之坐到我旁边,突然小声地说:晚棠啊,我从以前的手下那儿听到了一些事儿。
我头也没回,就问:啥事儿啊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低地说:赵家已经逼死了七家绣坊了。最惨的那家,有个叫陈阿秀的。
8
绣娘的血泪,账本会说话(我不是一个人在绣,是一群人在拼!)
我就蹲在陈阿秀那间四处漏风的破屋子门口,看着她那瘦得皮包骨头的手指紧紧地抓着针,就好像抓着自己的最后一口气似的。她正在绣一幅叫泣血莲的东西呢。那线啊,都是捡来的断头线,颜色乱得一塌糊涂,针脚也是歪歪扭扭的,简直没法看。可奇怪的是,那朵花绣出来却有一种恨意,就好像她把自己的命都要扎进去似的。
我心里猛地抖了一下,就小声地问她:要是有人能帮你讨回公道,你有没有胆子站出来啊
她一下子把头抬起来,眼眶红得特别吓人,眼泪啪嗒就掉到布面上了,说:我敢啊!可是我怕没人相信我呀!赵家只要说一句话,就能让我又变成疯子!
我啥也没说,就把手伸出去了,掌心朝着上面。这可不是什么施舍,是一种邀请呢。
当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系统竹简咔的一声就冒出来了。
【任务:把五家受害绣坊的账目整理好(就三天的时间哦,奖励是绣娘招募令×10)】
小桃兴奋得差点蹦起来,大声说:小姐啊!这下咱们能组建一支队伍啦!
我冷冷地笑了一下,说:可不只是队伍这么简单,这可是一把刀呢。
然后我们三个人就分开行动了。阿秀负责认人,小桃就到处跑腿,我呢,就干最脏最累的活儿——用识谎金针一页一页地核对那些旧账本。第三夜都快把我半条命给熬没了的时候,可算是把局给破了:赵家哪是单纯压价啊,他们玩的是阴阳账这一套呢!
那白纸上写的是市场价格的三成,拿红墨水一盖,下面写的才是真正的成交价,好家伙,翻了倍还利滚利呢!
我瞅着那暗红色的字迹,手直哆嗦。这哪是做买卖啊,这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我拓印了十份,每一份我都亲手写上附言:这可不是啥证据,这是你曾经被人踩在泥里的尊严。你就亲手把这个交到商会门前,别怕,这回有人陪着你呢。
过了三天,十个绣娘整整齐齐地在商会门口跪着哭诉,那哭声可大了,震天响。
赵砚秋一下子就冲出来了,想把这些人赶走,结果被柳嬷嬷给拦住了。
柳嬷嬷说话声音不大,可那话就像冰锥子似的:赵公子啊,这些人里面,可有三个是你娘当年陪嫁过来的绣娘呢。
赵砚秋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惨白惨白的,还嘴硬说:你在胡说八道!
柳嬷嬷冷笑着说:你以为你娘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儿啊她就是在等你栽个大跟头呢,这样她就能亲自接手商会了。
就在那个时候,我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赵砚秋跌跌撞撞地退回府里,就像一条脊梁被打断了的狗似的。阿秀扑通一下就跪到地上了,眼泪哗哗地流,哽咽着说:单姑娘啊,咱们……咱们再也不是没依靠的了!
我把她拉起来,嗓子哑得都不像自己的声音了,说道:这盘棋啊,终于有人能跟我一起扛了。
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下起了暴雨,顾白之默默地给我撑着伞,雨水顺着他的肩膀流进了衣领里,他也不躲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小声地说:赵家背后还有人呢。昨天晚上我看到赵家的人偷偷和一个穿紫袍的女子见面,那身形看起来特别像……你那个继母苏氏。
我听到这话,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伞沿上的雨滴砸到地上,溅得到处都是。
原来啊,她不只是想毁掉我,还想借着赵家的手,踩着我的骨头往上爬呢。
9
亲娘再临,紫袍藏毒(这次她带毒来的,我送她进牢去!)
那天的雨下得特别大,顾白之的肩膀都湿透了,可我却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愤怒。苏氏,那个把我爹的产业都掏空了,还把我往火坑里推的女人,竟然穿着紫袍来找我
她还说:娘来给你赔罪了。
我差点没笑出来。
她拿出一卷丝线,说是百年蚕丝,还说愿意把苏记低价转给我,条件是只要你肯认我这个娘。
我接过丝线,放在指尖闻了闻,我袖子里的识谎金针微微发热,哼,她在撒谎。更厉害的是,丝线的夹层里居然藏着细粉,那股熟悉的苦杏仁味和染料的味道混在一起——这不就是沈碧瑶害人用的那种毒药嘛!
我强压着心跳,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说道:娘啊,您要是真的后悔了,不如就帮我办一场‘百坊联展’吧,也好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咱们母女俩和好了。
她眼睛里一下子就闪过一丝高兴的神色,答应得可快了。
过了三天,联展就开始了。
苏氏果然带着赵砚秋来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比花还好看呢。
哼,他们还以为我啥都不知道呢
我早就安排人把有毒的丝线混进我的展品里了。
不过他们也不想想,系统给的防伪金线可不是拿来当摆设的。
我自己亲手织了参展名录,就挂在入口那儿,每一根金线都对应着一个绣娘的名字和绣品的编号。
刘捕头按照惯例抽检的时候,金线一碰到毒就立马变黑了!
这一下,整个场子都炸锅了。
我站了出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一下子就把那些嘈杂的声音都给压下去了:苏氏送来了毒丝,赵公子安排人替换——你们俩,敢不敢当面对质啊
这时候,一百个绣娘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给我作证,阿秀还带头哭着诉说起来,那场面简直乱成一锅粥了。
赵砚秋一下子就慌了神,顺嘴就说:是你娘说只要把你毁了,她就能重新掌管商会了!
就这么一下子,苏氏的脸变得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她一下子瘫跪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喊:我这可都是为你好啊!你一个被休了的女人,还妄想着当什么女商圣呢
我也蹲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慢悠悠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哪里是为我好,你就是怕我过得比你女儿更像个人样儿。
刘捕头把那两个人带走的时候,柳嬷嬷偷偷地递过来一张崭新的红帖,小声跟我说:郡主说了,女商圣的评定要提前了。就因为你今天做的这些事儿,你呀,已经比一半的候选人都厉害了。
顾白之这时候过来拉住我的手,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兴奋劲儿,问我:棠记是不是很快就能开张啦
我瞅着人群里那些以前总是低着头干活,现在却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杆的绣娘,点了点头说:可不只开一家呢,我打算开上百家。
夕阳的光洒在破院子的门口,小桃突然指着远处,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小姐,小姐,你快看呐!
只见一个陌生的老妇人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个已经褪色的绣绷,哆哆嗦嗦地说:姑娘啊,我能不能到你这儿来学刺绣啊我女儿也是被赵家给逼死的呀。
我听了这话,眼眶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声音也有点发哑,回答道:行,只要您愿意来就行。
这老妇人没走,天还没亮呢,就已经在门口跪着了。她那个绣绷上绣着半朵歪歪扭扭的残莲。
小桃想把她撵走,我呢,既没去拦小桃,也没吭声。
10
破院来了新徒弟,绣绷里藏着眼泪(这第一针,得她自己扎下去!)
我就感觉啊,真正属于我的传奇,这才刚刚拉开序幕呢。第十章
破院来了新徒弟,绣绷里藏着眼泪(这第一针,得她自己扎下去!)
那天晚上,那个老妇人没离开。天还没怎么亮呢,我就听到小桃在院子门口压低了声音骂人:你这个老太婆,怎么就赖上我们家了呢赶紧走,赶紧走,可别弄脏了我家小姐的手艺!
我穿上衣服起来,推开那扇嘎吱嘎吱响的破木门,嘿,她果然还在那儿呢。她跪在地上,头低得都快贴到地面了,手里拿着的绣绷都褪色了,边角都磨得白白的,上面歪歪斜斜地绣着半朵残败的莲花,就好像她一辈子流的眼泪都凝结在那些针脚里了。
小桃气得不行,拿着扫帚就要赶她走。我伸手拦住了,说:让她在这儿待三天吧。我这可不是可怜她才这么做的,而是要考考她呢。
我亲自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蹲到她面前,轻声说道:你想学刺绣啊那你先告诉我,你女儿是怎么死的。
她的身子一下子就剧烈颤抖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进汤碗里。
她不肯在赵家的假账上按手印……他们就说她是个疯女人,自己上吊死了。她一边哭一边说,可她不是疯子啊,她是清白的。
我心里猛地一惊。怎么又是赵家那些烂事儿呢!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把针线递给她,说:今天把这朵莲花绣完。要是针脚不乱,心气儿也不慌,我就收你做徒弟。她把针接过来的时候,手一个劲儿地抖,那抖得可厉害了。但是她的眼神啊,就像死死地钉在布上一样。
就这么一针一针地缝着,看着笨笨的,可又特别地执着。
到了午后,柳嬷嬷过来了,小声地跟我说:女商圣的评定提前了三天呢,考题是‘百工图’,就是要一个人独立绣出一百种行业的纹样。
我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说道:这哪是考刺绣的本事啊,这分明是在考见识嘛!
我这话音还没落呢,系统的竹简就冒出来了,上面显示着任务:
【指导新徒弟完成第一幅完整的绣品】(这个任务得在今天申时之前完成)
完成这个任务的奖励是一束记忆丝线,这丝线可神奇了,能够把别人针法的痕迹给复刻出来。
我脑袋里突然就像闪过一道光似的!
我让陈阿秀当场绣织机纹给我看,然后我就偷偷地把记忆丝线缝到那个老妇人绣绷的夹层里。我可不是替她绣啊,就是想让她摸着丝线的走向,突然就开窍了。
到了申时一刻,老妇人满脸是泪地把绣好的成品捧起来,说道:这针法啊……感觉就像是我女儿教我的一样。
傍晚要收工的时候,她突然扑通一下就跪下来了,额头都贴到地上了。
姑娘啊,我来这儿不是学刺绣的……我是来还债的。
说完,她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已经发黄的纸片。嘿,你猜怎么着这竟然是当年苏记和赵家一起合谋调换毒染料的原始契约呢!
原来啊,她女儿以前是苏记账房里打杂的,临死之前把这个证据缝到鞋底里,然后托付给她保管着。我捏着那张纸片,指尖就像火烧似的。
这可不是复仇的终点呢,这可是能成为女商圣的关键所在啊。
我把她搀起来,轻声说道:你闺女没白死。打今儿个起,你的名字得绣在‘棠记’的第一面招幡上头。
月光照在那崭新的绣绷上,老妇人这才第一次睡得踏实了。
我靠在门框那儿,瞅着满院子的灯火,嘴里嘟囔着:哎呀,被人信任的感觉啊,咋比赢了还难受呢。
小桃端来一杯热茶,说:小姐,明天是不是该练‘百工图’啦
我笑着点了点头,眼睛里透着一股劲儿:练是得练,不过呢,不是我一个人练,咱们一块儿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