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电信局工作人员操作完成,沈康业长呼口气,仿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他缓缓走出门,眼中闪烁精光。
死丫头命真大,而陈婶儿也是个没用的,逃跑都逃不明白。
他回家却时刻观望着沈骏国一家的动静,至少近一段时间不敢过去触霉头。
而警察局那边,陈婶儿对于罪行供认不讳。
审讯室内。
她坐在椅子上却身子佝偻,像是随时要咽气一般,没了精神气。
“据我们所知,沈家雇主一直对你很好,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有李长青的压力,警察早对陈婶儿家庭状况进行背调,在沈家做工也经过实地走访。
不得不说沈家对保姆一向大方,工钱高事少,也从不会磋磨人,这份工作丢去外面都得有人上赶着买岗位。
何况近水楼台先得月,和沈骏国关系处好了,日后好处多多。
他们也倾向于陈婶儿背后有人指使。
可对方软硬不吃,铁了心一口咬定个人行为与他人无关。
“小孩子哭闹的我心烦,家里孩子生病压力大,我一时鬼迷心窍......”
“我就想让她安静下来,那点药放进去也不会死人。”
“不会死人你跑什么?!”
警察皱眉一拍桌子,语气十分凌厉。
陈婶儿颤抖,嘴唇发白:“我,我害怕。”
她低下头抖动,悔恨的泪水大滴大滴跌落到裤子上,晕湿一大片。
只是不知道是悔恨下毒还是悔恨没跑掉。
见状,警察颇为头疼,陈婶儿油盐不进,死咬背后没人他们也不能屈打成招。
若是审讯不出来,这场事故就只能按她是凶手来处理。
而且沈家人都没事,属于杀人未遂,量刑标准还要轻些。
沈骏国得知后久久没有说话,不想就此放弃,便独自去找了陈二。
陈二这几日过得颇为不顺,家里出了个杀人犯,厂子认为影响不好暂时停工,等判刑结果出来他就要被辞退了。
他待在家中胡子拉碴,见沈骏国上门头也不抬,锅里熬着粥,晚上还要给住院的儿子送去。
“沈老板,我知道你来干什么,警察已经问过话了我啥都不知道。”
“您请回吧。”
他对老母亲的行为震惊且嗤之以鼻,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娘能干出杀人的事。
简直,简直......他没上过几年学不知道该咋形容。
但他知道一辈子都毁了。
他娘是杀人犯,以后谁敢用他。
沈骏国抿唇:“我不是善人,我希望你能去和陈婶儿聊聊,如果问出啥有用的,我会负责你儿子的医药费。”
闻言,陈二眼睛亮了一瞬,但又转瞬即逝。
他去过......咋没去过,甚至还苦口婆心用孩子来劝,可他娘就跟吃了迷魂药似的啥也不说,就问两句小宝身体状况。
他就是普普通通工人,实在不知道咋办了。
日子稀里糊涂过吧。
等哪天小宝治不好了他就去陪儿子,不就是上山,能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