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他为攀附豪门,头也不回地和我离了婚。
如今,他竟仗着吃软饭得来的权势,纵容女儿在校园里玩起丧心病狂的猎杀游戏,把我的女儿当作任人欺凌的猎物。
而他不知道的是,
我阮夕兮是京市顶级豪门阮家的大小姐,
我的女儿,是阮、陆两家捧在掌心的珍宝。
敢动我的女儿,那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不是喜欢猎杀么
那我就把你们扔进豪门狩猎场,
让你们也尝尝那在绝望中被猎杀的滋味!
1
刚出差回来,落地京市,一向沉稳的秘书急急忙忙把手机递过来。
阮总,是朵朵小姐
听到朵朵的名字,我一身的疲惫瞬时消散。
喂,宝贝,想妈妈啦
我柔声笑着,却在听到哭声的那一刻霎时僵住。
妈妈……呜呜……
不等朵朵说完,电话下一秒便被抢走。
陆舒朵的家长是吧,你家孩子欺负同学,请你马上到学校一趟!
电话里的人高高在上,声音强势又无理。
好。
我冷声挂断电话,怒意直达眼底。
身旁的秘书低着头不敢说话。
备车!去皇廷国际学校。
他们最好祈祷朵朵没事,不然皇廷别想再立足于京市!
2
朵朵!
冲进办公室看到朵朵的那一刻,我整个心脏撕裂般疼得无法喘气。
向来明媚可爱的女儿,此时却毫无生气。
像犯人一样被铐着一只手,蜷缩在书柜旁满脸恐惧,像小兔子一般眼眶通红瑟瑟发抖。
浑身上下……都是伤。
看到我出现,朵朵眸中顿时亮了一瞬。
妈妈……
朵朵不怕,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我看着朵朵的伤,声音不自觉的颤抖,抱住朵朵轻轻地安慰。
我抬头射向周围的罪魁祸首,厉声:
谁拷的,松开!
她总想着跑出去找你,我才……
松开,别让我说第三遍!
见我强势不容置喙,那人才不情不愿地掏出钥匙解了手铐。
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必须马上带朵朵去医院。
我抱起朵朵转身就走,却被人死死拉住。
哟,阮夕兮,她原来是你女儿啊。
顺着那只手看过去,竟然是那张让我无比恶寒的脸。
贺萧哲,我那无耻的前夫。
别以为凭我们之前的关系,今天这事就能这么轻易过去,你看看你女儿把我家宝贝害成了什么样子。
一旁昂贵的真皮沙发上,穿着精致公主裙的小女孩抱胸讥笑望着我怀里的朵朵,像是在宣告战争的胜利。
小人得志的样子,还真是跟他爸一个样。
看到她那副样子,我心中了然。
毫发无伤的施暴者还妄图反咬一口。
贺萧哲你放开!你女儿好得很,朵朵要是有什么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咬牙切齿,手腕上力道却更大了,像一条毒蛇将我的手紧紧缠住。
就你还敢威胁我,知道我现在什么身份地位吗!只要我一句话,你和你女儿就别想在京市待下去,带上那个和你生下这小贱人的野狗滚出京市!
真是好大的口气,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好啊,你大可以试试,看到底会是谁待不下去。
我一脚狠狠踹向他的下部,禁锢住我的手立马摸向命根子。
朵朵乖,马上就不疼了,妈妈带你去医院。
低头看着蜷缩在我怀里的朵朵,安安静静,却不自觉发颤,犹如疼在我的身上。
3
我刚走到门口又被人堵住去路。
砰!办公室的门重重关上。
陆舒朵的母亲是吧,你和孩子赶快向贺总和贺小姐道歉认错,不然你们就只能从皇廷退学了
一脸苦口婆心地威胁我,眼神却和那个畜牲明里暗里的交流着。
看她的穿着样貌,应该是朵朵的班主任。
谁应该向谁道歉,你是没有眼睛么
她心虚看向我身后的人,像是吃了一记定心丸,大义凛然道:
今天的事是陆舒朵欺负沈欣月同学还拒不道歉,她……她身上的伤都是自己故意磕碰,还想赖到沈小姐头上!
作为皇廷的金牌教师,她还真是以实际行动演示了何为攀炎附势,何为德不配位。
开门,我的耐心早就耗尽了。
对面却仍是一脸淡然,毫不畏惧,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上头有人罩着。
让开!狗仗人势的东西。
你!
贺萧哲护着下面,好不容易爬起来。
阮夕兮,没钱没势就少在这里趾高气扬装大款,低头赔个礼认个错,我还有……有可能放你这个贱女人一马。
哦你怎么确定我是装的,不是真的能把你碾死。
门口守着的女人一脸不屑:
你全身上下加起来怕是连500块都没有,也好意思说自己能碾死贺总哈哈哈哈哈。
我身上确实没有一件名牌,因为我全身的行头都是旗下国际品牌funybala的特别定制,没有任何logo。
我深呼一口气,见他们成心纠缠便懒得废话,冲上前将她狠狠撞开。
哎呦,贺总,这个婊子撞得我疼死了!您快拦住她!
顾不得听她娇喘,我只想带着朵朵下楼。
朵朵的脸越来越烫,小脸难受得揪成一团,多耽误一秒我都恨不得把这些人通通丢进海里喂鱼。
阮夕兮,你这个婊子,踢了老子还想走。
贺萧哲一脸狰狞扑上来,拽着我往墙上狠狠一扔。
后背与墙重重撞上,疼得我忍不住闷哼。
我忍着疼,抱着朵朵撑着直起身。
知道力气难敌对手,我只得柔下声假意哄他:
贺萧哲,我改天再向你赔礼道歉,让我先把朵朵送到医院去。
贺萧哲一脸无所谓:
这么个小畜生,死了也就死了。
我攥紧拳头,看着他俯身一点点逼近。
他手指卷起我一缕发丝,倾身低语:
夕兮,当初我和你离婚也是迫不得已,现在老子有钱了,只要你愿意丢下这个野种和那个野男人,我保你过上吃穿不愁的富贵生活。
恶心的气息在我耳边不断的吞吐,听得我忍不住干呕。
贺萧哲,你如今的钱和权哪一个不是靠当初和我离婚傍大款得来的
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懦夫!
我奋力挣扎,一个巴掌却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
那还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你家里为什么那么穷!等我爱上你才让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小姐!
他的嘶吼将我们曾经虚假的美好彻底撕碎,我不由得庆幸,幸亏当初爸爸装穷试探让他暴露了真面目。
如果他一直装得温和如初,百年基业阮氏一半都会落到这个伪善的畜生手里。
见我呆住不再反抗,他按住我的头作势就要亲上来。
我顺势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恨不得把坨肉啃下来。
嘶——
趁他疼的松手,我抱着朵朵冲向楼梯间。
你这个贱人!
一股带着不甘心和恨意的力道从背后袭来,我整个身子瞬间站不住腾空,向楼梯下狠狠栽去。
4
慌乱中我收紧双臂,唯一的念头就是护住朵朵。
咚——
后背实实砸向冰冷的台阶,疼痛撕扯着我的后背和腰侧。
余光中贺萧哲高高在上的凝视着,毫无悔意。
贺萧哲,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倏地,滚落的身体被温暖有力的臂膀截住。
夕兮!夕兮!是……斯御的声音。
我眼前发黑,费力睁开,看到陆斯御的脸才安心晕过去。
陆斯御冷眼盯着楼梯上的贺萧哲,
上位者的杀气顿时弥漫开来。
如果我老婆和女儿有任何差池,沈家就等着和皇廷一起陪葬!
贺萧哲吓得扑腾一声跪下。
陆……陆总……
5
睁眼醒来,我已经躺在了陆氏的医院。
夕兮你醒了。
斯御满脸心疼地凑上来,脸磨得我的手痒痒的。
我看着平日一丝不苟的陆斯御胡子拉碴,忍不住勾唇。
刚想伸手摸摸他那久违的胡子便疼得僵住,
嘶——疼
陆斯御无奈地笑:你还知道疼,快躺好。
我猛地撑起身掀开被子,
朵朵呢!朵朵怎么样了!
陆斯御轻抱住我安抚,
朵朵没事,有爸妈在隔壁陪着。
我顿时松了口气,坚持要立马去看看。
陆斯御扶着我,小心翼翼走进朵朵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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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兮你怎么不好好躺着。
陆母一脸担忧地迎上来扶住我。
妈妈,我没事的,朵朵怎么样了。
医生说幸好都是外伤,但凡力道再大点,可能就伤着内里了。
奶奶心疼孙女忍不住哽咽起来。
爸、妈,你们放心,伤害朵朵的人我一个都不会饶恕。
我深呼一口气攥紧拳头,在心里早已经把他们碎尸万段了千百遍。
走出病房,秘书眼眶通红地迎上来。
阮总,都怪我,要是我早点赶过去就不会……
见我不说话,她继续解释:
那个校长硬是拉着我不放,说让你和班主任好好聊,拉着我到处逛想争取我们的投资,我没想到……
呵,投资
我眼底晦暗一片,只觉得可笑。
想要怎么解气嗯
陆斯御漫不经心捏捏我的手,处理他们就像处理蚂蚁一样简单。
要不先让贺氏破个产,折磨一番再把他们送进去,或者卖出国……
我立马堵住陆斯御的嘴,瞪了他一眼:
你别被我大哥带坏了。
我拍拍他的手,已经有了主意:
这仇,我自己报。
6
妈妈——
朵朵被爷爷牵着,颤颤巍巍走出来。
妈妈抱抱
小脸上布满细小擦伤却脆生生地叫着妈妈,心疼和后悔的尖刀一寸寸刺入我的心头。
是妈妈……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女儿埋入我的怀里,小小的一只,却在学校里承受了那么狠毒的恶意。
对不起朵朵,这本不是妈妈隐瞒你身份的初衷。
出身富贵之家是一大幸事,养尊处优,世界里人人都心怀善心。
但曾经,
你外公一招假意试探,让妈妈识清了渣男,也开始思考富贵与权势带来的虚假奉承似乎让这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
爷爷奶奶不想让你去普通学校受苦,而妈妈又希望你能够体验没有财富加持的平凡生活,所以只有校董知道你的身份。
但妈妈真的错了。
妈妈应该教你如何去识别小人和保护自己,而不是硬生生夺走你生来就有的盔甲。
我跪坐在地上抱着朵朵,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很疼吧朵朵是妈妈不好,都怪妈妈。
我不疼的妈妈,妈妈别哭了,朵朵心疼。
明明身上那么多伤,却还是故作坚强的为我擦拭眼泪。
我的女儿,这辈子绝不能再受到这样的伤害,那些伤害她的人也绝不可能放过!
7
把朵朵哄睡着后,我立马让秘书调来了学校的监控。
当时您一出事,我就派人去了监控室,把想删监控的人逮了个正着
林秘书弯着腰递上平板:
是沈家的人。
哦沈家沈沐瑶
这么多年了,贺萧哲还是个出了什么事就只知道找老婆帮忙兜底的废物。
沈家可从不无辜,能选中这样的女婿,教育出那样的女儿,放任至此,真是功不可没。
朵朵身上的伤,朵朵受到的所有伤害,都是他们一点一点纵容的结果。
没有任何犹豫,我双指轻轻一挥:
动手吧

我要让他们尝尝被阮氏和陆氏同时围剿的滋味。
在京市,与两大家族作对就等同于自焚。
我要让他们加倍体会朵朵身上的每一道伤口,让他们把我的怒意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8
不出一日,沈氏和其它参与者所属家族的商业合作全部被截,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的消息,就挂在了财经新闻的头条。
早上我慢悠悠走下楼,陆斯御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
真是雷厉风行,不愧是我老婆。
少贫嘴,这要是你动手,新闻可不会有‘濒临’这两个字。
阮、陆两家带头从皇廷撤资,学校运作系统彻底瘫痪。
校董暗中操作,老师与权贵私相授受,德不配位的新闻通通被曝光。
一下子把这所名声正盛的学校推向风口浪尖,只能停学整顿,接受调查。
这两天我还要处理这件事,你多陪陪朵朵,我怕她……留下心理阴影。
一想起监控录像里的画面,我就一阵后怕。
陆斯御放下报纸环住我,宽慰道:
放心,咱俩的女儿绝不会那么脆弱,就当是提高心理素质的必修课了,不然以后咱俩怎么退休。
我轻拍了他一下,靠在他肩膀上庆幸:幸好那天你来了,不然……
贺萧哲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不过……你那天怎么会赶来
陆斯御下巴蹭了蹭我的头顶,抱得更紧了:
我本来想去接你,结果秘书说你刚下飞机就急急忙忙去了皇廷,就猜是朵朵出事了,可惜我还是去晚了。
不晚,是我低估了他们的丑恶。
如果我真的如他们以为的那般无权无势,是不是即使亲人丧命于他们的恶趣之下,也要眼睁睁看着金钱封住一层层官员的嘴。
一个普通的家庭控诉无效,是不是就只能任由他们颠倒黑白,被迫下低头道歉,然后悄无声息滚出京市……
恶人出生在富贵之家,真是无辜之人的灾难,社会的毒瘤。
这时电话响了。
喂,朵朵宝贝,想妈妈啦
朵朵的声音响起,我的心就忍不住柔软。
朵朵想回家了,妈妈和爸爸来接朵朵好不好。
这个小家伙从记事起,就没怎么在医院待过。
好,爸爸妈妈马上来接朵朵,要听医生伯伯的话哦。
挂断电话后,我和陆斯御立马赶往医院。
9
医院门口喧闹不堪。
我都说了我们是来道歉的!你放我进去,你知道我是谁吗!分分钟让你从这里滚出去!
不好意思女士,不管你是谁,没有夫人的准允任何人都不能去顶楼。
远远的就看见沈沐瑶疯疯癫癫地和保安掐架,贺萧哲站在一旁唯唯诺诺,不敢上前。
而那位小公主沈欣月则躲得远远的,一脸不耐烦。
保安见我们来了,立马鞠躬:
夫人、先生,这些人刚刚跑到顶楼闹事打扰小姐休息,好不容易才被轰下来,现在赖在医院不肯走。
沈沐瑶立马跑到我面前,眼神躲闪,略带畏惧地争辩:
不不!我们没有闹事,我们是诚心来道歉的!
我无视她,笑着感谢保安:
辛苦你了,做得很好,这个月医院所有人工资翻倍。
谢谢,谢谢夫人
阮夕兮,你到底使的什么手段!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贺萧哲一看见是我就来了劲。
冲上前就要质问,却被沈沐瑶狠狠甩了一个巴掌堵住嘴:
闭嘴!这可是阮总!
我没搭理,挥挥手让秘书上前:
这样的物种通通列入陆氏医院的黑名单。
哦还有,今后阮氏和陆氏旗下的所有场所都明令禁止他们一家进入。
林秘书嘴角挂着笑:
好的,阮总。
怎……怎么可能,你不是陆总的小三吗!你……你怎么会是陆总的夫人,还……还叫你阮总你根本不穷是不是!你当初都是骗我的
贺萧哲满脸不可置信。
他的眼里有后悔、绝望、贪婪,却始终没有忏悔。
陆斯御一把揽过我的腰:
她不仅仅是我的合法夫人,更是一手将阮氏集团做大做强的阮总,是阮家和陆家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
听到他这话,我忍不住笑着往他腰间掐了一把。
这家伙还真是知道怎么说最能气到贺萧哲。
不想和这恶心的人多废话,我拉着陆斯御就打算上楼去接朵朵。
扑腾——
沈沐瑶死拽着贺萧哲重重跪下。
她低着头不敢抬起,声音抖的不行:
阮总,陆总,求你们放过沈家这一次,是我们教女不严,我们今天就是来诚心道歉的,我以后一定对她严加管教,你们有什么损失我们通通赔偿,只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求求你们了。
她匍匐在地上,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压迫和恐惧。
再不求饶,沈家的基业就真的要毁在她手上了。
10
我缺你们那点钱
只有当他们面对比他们更有权有势的人,才能体会到,钱解决不了任何事的滋味。
沈沐瑶跪着爬上前抓住我的裤脚苦苦哀求:
阮总,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我们错了,我们千错万错,您说要怎么解气,您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呵,原来她还记得以前。
当年以为我家境普通就不知道错了,现在倒是突然醒悟了。
沈家再怎么说也是京氏有些声望的家族,沈沐瑶当年看上贺萧哲,却只会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勾引、爬床、诬陷,为了一个已婚的软饭男,把恶毒女配的事情干了个遍。
想到这我勾唇笑了笑:
当年还得多谢你呢,帮我撕烂了贺萧哲的伪人面具。不过嘛……
见我停顿,她抓着我裤脚的手颤了颤。
你眼光未免也太差了些,喜欢这样的烂人。
听我这么一说,她像是立马收到暗示,爬起身一脚狠狠踹在了贺萧哲腹部。
沈沐瑶发疯的扑上去,死死钳住他的脖子:
都是你的错!这么多年养你这么个废物,如今活着还脏阮总的眼睛,都是你!都是你!还不快向阮总道歉!
贺萧哲被压在地上几近窒息,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像极了猪圈里任人宰割的牺牲品。
还真是一出患难见真情的反面戏码。
我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觉得这场闹剧滑稽又可笑。
够了
沈沐瑶听到后立马停手,狠狠补上一脚后爬起来。
我睨视着眼前狼狈的场景,漫不经心开口:
我可以给沈氏留条活路,但——我不想再在沈家看见他,和他的种。
沈沐瑶眼睛里顿时一亮,连连点头奉承:
好好,我一定让您满意。
对利益为上的继承者来说,婚可以再结,孩子可以再有。
但靠时间积淀的起来的家族一旦垮了,便再难回到当初。
对她这样的人来说孰轻孰重,根本不用犹豫。
我冷眼扫射过周围一圈的人:
阮氏和陆氏的名声但凡因为今天的事传出去受到了一点损害,你们知道后果。
周围的人顿时连连摆手:
阮总和陆总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真的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
……
走吧。
我拉起陆斯御的手上楼,抬头便撞上他满是笑意的眼眸。
你笑什么。
陆斯御低头挑眉,语气还带着淡淡的委屈:
在老婆身边我都没什么用处。
你这样已经做得最最好了。
因为你知我懂我,窥见过我的狼狈,尊重我的想法,也维护我的体面。
11
沈沐瑶处理得确实快,我刚把朵朵接回家,秘书便把消息传了过来。
沈沐瑶把他的卡停了,股份全部收回,快到我都怀疑她早有这个打算。贺萧哲现在身无分文,带着女儿无处可去
阮总,现在立马动手吗
我笑了笑:
不急,盯着他们,让他们先尝尝流浪的滋味。
在沈家这么多年,贺萧哲都没有一点明哲保身的东西,还真是一如既往吃软饭吃到底,没了沈沐瑶就翻不起半点风浪。
那沈家那边还要继续吗
不用,经这么一遭,但凡想跟阮、陆两家合作的企业都不会去趟沈氏这趟浑水了,就让他们在挣扎中存活吧。
……
时候到了。
林秘书,动手。
我顿了顿,勾唇:
不过,先施舍点钱让他们吃饱了。
林秘书一脸疑惑,阮总怎么还善心大发帮上他们了呢
我轻笑一声:
不吃饱,跑不动,那可就不好玩了。
她立马会心一笑:
明白了,这就通知下去。
12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我老婆是沈家大小姐,我前妻可……可是阮氏的阮总,我和陆……陆总也认识,你们要多少钱我都能给,我,别,别伤害我,快放了我,放开!快放开!
呜呜呜呜……放开我……呜呜……
贺萧哲和沈欣月一大一小被蒙住头,捆住手脚,带上了直升飞机。
听见螺旋桨的声音,他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啊,别,别把我们丢下去。
我抱胸漠然看着屏幕里贺萧哲在真正的恐惧来临前的垂死挣扎。
秘书站在大屏前,听着贺萧哲嘴里动个不停,忍不住嘀咕:
早知道就交代他们把嘴也堵上,叽叽喳喳吵死了。
哟,阮夕兮
我循声转头,闻见烟味轻轻蹙眉:
好久不见,厉铮。
他倚在我身侧掐灭烟头:
陆斯御舍得让你来我这地方
见我不回话,他转过身看向大屏:
贺萧哲你把你前夫丢我这狩猎场来了
我冷眼盯着屏幕里的猎物,一字一句满是狠绝:
他们,伤了朵朵,该死。
厉铮顿时直起身:
说吧,想怎么整。
见他这么配合,我侧身直视他:
不动枪械,只用钝器,我要让他们两个在猎杀中体会什么是漫长的生不如死,让他们千倍百倍感受朵朵的每一分痛。
……
很快,直升飞机来到目的地上方,直接把他们垂直丢了下去。
两人重重砸在安全气囊上,才开始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
13
欢迎来到——豪门狩猎场。
躲避猎人的追击,将伤害降到最小,逃往猎场边界,即可获得猎物方的胜利。
贺萧哲听见猎场广播直接破口大骂:
我去你的狩猎,知道我是谁嘛,你们这是绑架!快送我们出去!
成功逃亡的猎物奖励一亿美金。
贺萧哲这时犹豫了,但我可没给他选择的权利。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启动按钮。
本场狩猎已启动,倒计时10、9、8……0
要是我们出了什么事,沈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贺萧哲牵着女儿一边跑一边骂。
听见他的蠢话,厉铮顿时轻笑一声:
沈家哪个沈家这贺萧哲这么蠢当初到底怎么勾到你领证的
我往旁边睨了一眼示意他闭嘴,这种晦气的往事还提了做什么。
厉铮立马噤声。
指挥室内,只能听见贺萧哲带着女儿沈欣月奔跑的簌簌声。
欸,怎么没动静,切,我就知道是吓唬人的。
贺萧哲见没什么危险,侥幸停下来,刚回头便吃了个大棒槌,直立立地朝下栽去。
沈欣月立马被这一幕吓得哇哇大哭,丢下爸爸就跑了。
厉铮偏头对着属下命令:让他们悠着点,别把人弄没了,这局可不同往常。
是!
那些豪门权贵收到消息后一把水将贺萧哲泼醒。
贺萧哲被眼前的架势直接吓得尿裤子,撒腿就跑,脚却颤得像是要散架。
抓住他!
身后故作吓唬的吼声像厉鬼一样紧紧缠绕,钝器划破空气击中他的手臂,贺萧哲重重砸在了一片灌木丛上,留下细细麻麻的血痕。
每当他倒下,便会获得一丝喘息时间,然后紧接着的是一轮新的猎杀游戏。
我盯着屏幕问:你这猎场有多大
厉铮略带玩味地侧头:放心,仅凭人腿是跑不到边界的,不然我还怎么赚钱。
猎场里,不知过了多少轮,贺萧哲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血痕和淤青,口腔里充斥着浓烈的铁锈味。
他感觉自己肋骨已经断了,刚才被人一脚踩上去听见了清晰的骨裂声。
突然,周围响起细细碎碎的走路声,犹如恶梦降临。
该死!
见他们又追了上来,贺萧哲只能一头跳进了旁边的沼泽地。
挣扎许久,他浑身泥泞从沼泽另一头中爬出来,踉跄得站不起身,伤口撕裂般疼痛,犹如数千根针在捅刺。
猎人随时都可能跳出来,即便身心都已经生不如死,也得拖着千斤重的躯干和一身的伤口继续逃。
他不明白这群人到底为什么咬着他不放,好玩似的折磨他。
14
我看着他被折磨至此,却并未有想象中的解气。
监控录像记录下了长时间内,沈欣月对朵朵明里暗里的霸凌。
撕朵朵的书,故意移开朵朵的凳子,带着小团体辱骂朵朵,浑身充斥着本不属于这个年龄段恶意与歹毒。
朵朵总念着爸爸妈妈工作忙,因为珍惜彼此陪伴的时光,所以见面从不提伤心难过的事情,甚至还觉得他们的行为可能不是故意的。
出事那天沈欣月丧心病狂到带头玩起了猎杀游戏,带人满校园追捕朵朵。
朵朵被反反复复推倒,身上到处是深浅不一的掐痕和擦伤,疼得几乎直不起身,最后躲进办公室才结束了这场噩梦。
而这场猎杀就是贺萧哲出的主意并带头撑腰。
再一次想起朵朵受到的伤害,我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都未曾察觉。
而这时,贺萧哲的脑子终于开了点光。他拖着一身狼狈,仰站起来大吼:
阮夕兮!是你干的!一定是你!
可浑身撕裂般的疼痛与无助在下一秒让他绝望。
就是这种被一点点打碎的折磨,比任何痛快的报复都更让人绝望。
他像个囚犯一样滑跪在地上,无力呻吟,只能将最后一丝力气用来求饶:
阮……阮总,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朵朵,从前和现在的事我都向您道歉,只求你放我一马,放过我的女儿,求你了……求……求你了。
15
另一边,沈欣月被吓得到处跑,在丛林中自己把自己划出了一身伤,撞到石头上晕死过去。
阮总,需要把她弄醒么
不用,找一户重男轻女的穷苦人家,让福利院接收把她送过去。
沈欣月,真不愧是沈沐瑶和贺萧哲的完美结晶,小小年纪就已经暴露了长大之后的德行。
我可不是圣母,谈什么放你一马,信你能改过自新。
与其留你长大后让社会收拾你,不如我现在就废了你折腾的机会,让你以后再也不能祸害别人。
阮总,那……还有一位怎么处置
我看着屏幕里撑着身子仍不停求饶的贺萧哲,漠然道:
还说得出话,看来是没挨够。
让他闭嘴后丢进沈家,告诉沈沐瑶,随她处置。
而屏幕里,道歉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出,却又虚无缥缈:
夕兮,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对他都不会有丝毫的原谅。
因为他不配得到原谅,他也从未有过真正的忏悔。
这时电话响了。
看见备注我不由自主地扬起笑脸:
喂,斯御。
陆斯御低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
老婆,我和朵朵在外面等你一起回家吃饭。
嗯,我马上就出来啦。
挂断电话后我交代完,加快步速朝门口走去,却在中途停住。
我转身望向在黑暗中立着的某人:
厉铮,今天谢谢你。
我知道你这个狩猎场不普通,尽早关了改邪归正吧,黑道赚起钱来要命,厉老爷子可一直等着你接管厉家。
我半开玩笑似的说完转身,空留厉铮在原地点起一根烟。
16
宝贝!想不想妈妈
朵朵木马一口亲在我的脸颊上,脆生生地说:
最想妈妈了。
宝贝的吻让我心都要化了。
陆斯御牵过我的手,抱起朵朵。
我们回家
嗯,回家
回那个让我永远扬起笑意充满期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