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痴恋,顾晚熹甘愿为傅哲远献出一切,甚至成为他白月光的移动血库。直到被绑在手术台上,亲眼看着他和自己的闺蜜沈月月交换婚戒,她才幡然醒悟,含恨而终。
一朝重生,她回到一切悲剧发生之前。这一次,她擦亮眼睛,手撕渣男,脚踩贱女,前世所受的屈辱,必将百倍奉还!
只是,当她潇洒转身,准备独美搞事业时,那个传闻中不近女色的京城第一大佬,却将她圈在怀里,红着眼说:熹熹,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再给我一袋血,最后一次。
傅哲远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谈论一件商品。
我躺在冰冷的沙发上,重生后的眩晕感还未完全褪去,耳边却已响起这句再熟悉不过的催命符。
前世,就是这句最后一次,让我心甘情愿地上了那张再也没能下来的手术台。
我缓缓睁开眼,看向眼前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
他英俊的眉眼间满是不耐,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听话的物件。
晚熹,月月还在医院等着,你别闹了。
他身旁,我最好的闺蜜沈月月挽着他的手臂,一脸焦急,眼底却藏着一闪而过的得意。
是啊熹熹,哲远哥也是没办法,他白月光的病不能再拖了。
她声音柔得能掐出水,字字句句却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心口。
白月光,又是白月光。
前世,我就是信了他们的鬼话,以为自己只是在献血救人,却不知早已成了别人续命的血袋和……备用心脏。
我慢慢坐起身,扯了扯嘴角。
哦等着做什么等着交换婚戒吗
傅哲远脸色一变。
顾晚熹,你胡说什么!
沈月月也慌了神,急忙摇着他的胳膊。
哲远哥,熹熹肯定是太累了在说胡话,我们别跟她计较。
她演得真像,一如既往地善良体贴。
可惜,我已经不是那个傻子了。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整个客厅瞬间死寂。
沈月月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傅哲远更是怒不可遏,一把将我推开。
顾晚熹,你疯了!
我踉跄一步,扶住沙发才站稳,冷笑着迎上他的目光。
我是疯了,被你们这对狗男女逼疯的。
从今天起,别说一袋血,就是一滴,你们也休想从我身上拿走!
顾晚熹,你以为没了你,我就找不到别的血源了吗
傅哲哲的威胁声在我身后响起,带着十足的傲慢。
我没有回头。
径直走进电梯,按下了我父亲公司的楼层。
前世,我为了傅哲远,放弃了家族事业的继承权,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为他打理人脉,为他铺路。
他却在我死后,迅速吞并了我家的公司,踩着我顾家的骸骨,登上了权力的顶峰。
这一世,我亲手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父亲的秘书看到我,惊讶地张大了嘴。
王叔,我爸在吗有个项目,我想亲自跟他谈。
我口中所说的,是城东那块地的开发权。
前世,傅哲远正是靠着这个项目,赚到了第一桶金,奠定了他商业帝国的基石。
而我知道,这个项目的最终决定权,掌握在京城第一大佬,陆景深的手里。
一个传闻中杀伐果断,不近女色,却在商业圈里呼风唤雨的神秘男人。
大小姐,您是说城东的项目傅家那边已经派人来谈过好几次了,董事长正头疼呢。
我笑了笑。
现在不用头疼了。
我走进父亲的办公室,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将项目利弊和我全新的规划方案分析得清清楚楚。
父亲震惊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自己的女儿。
熹熹,这些……都是你想的
爸,以前是我不懂事。
我握住他的手,以后,顾家有我。
当天下午,我便以顾氏项目负责人的身份,见到了陆景深。
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逆着光,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顾小姐,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我听说,你是傅哲远的未婚妻。
很快就不是了。
我将策划案推到他面前,陆总,比起谈论我的私事,不如先看看这个,我相信,它比傅家的方案更有诚意。
他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翻开文件。
十分钟后,他合上文件,目光深沉地看着我。
合作愉快。
我们握手的那一刻,我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当晚,顾氏拿下城东项目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商圈。
傅哲远在宴会厅的门口拦住了我,他双眼猩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顾晚熹,是你抢了我的项目

我拨开他抓着我胳膊的手,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傅总这话说的,商场如战场,各凭本事罢了。
你!
傅哲远气得脸色铁青。
一旁的沈月月立刻贴上来,柔声细语地扮演着和事佬。
熹熹,你怎么能这么跟哲远哥说话城东的项目对他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你就当可怜可怜他,让给他好不好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周围已经有宾客投来指责的目光。
就是啊,顾家家大业大,何必跟一个后辈抢生意。
听说傅总的女朋友病得很重,急需用钱,顾小姐这么做也太不近人情了。
我差点笑出声。
看看,多会颠倒黑白。
我端起侍者托盘里的一杯红酒,在沈月月惊恐的目光中,尽数泼在了她那身昂贵的白色晚礼服上。
啊!
沈月月尖叫一声,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晃了晃空酒杯,笑得更灿烂了。
手滑了,不好意思。
再说了,我话锋一转,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傅总这么有本事,想必不会连给女朋友买新裙子的钱都没有吧
还是说,傅总的钱,都用来给别的‘白月光’治病了
傅哲远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沈月月的哭声也戛然而止,脸色煞白。
我懒得再看他们演戏,转身就要走。
顾晚熹,我宣布,我们的婚约,到此为止!
傅哲远在我身后怒吼。
我脚步一顿,回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求之不得。
说完,我潇洒地走向宴会厅中央。
那里,陆景深正端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
见我走来,他朝我举了举杯。
干得漂亮。
陆总过奖了。
我刚想说些什么,眼前却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整个世界在我眼中开始模糊、重叠。
是……是前世被抽干了血的无力感。
不,不对!
我猛地晃了晃头,试图保持清醒。
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软了下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好像落入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鼻尖萦绕着一股清冽好闻的松木香。
顾小姐,您感觉怎么样
耳边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
我费力地睁开眼,刺眼的白色灯光让我瞬间眯起了眼。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
这里是……医院
我撑着床坐起身,环顾四周。
纯白色的病房,高端的医疗仪器,一切都陌生又熟悉。
顾小姐,您在车祸中伤到了头部,昏迷了整整七天。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手里的病历板。
您的记忆可能有些混乱,这是正常的术后反应。
车祸昏迷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我前世被手术刀划伤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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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重生回来,明明才过去不到两天。
我的手光洁如新,根本没有这道疤!
一个荒唐又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炸开。
难道……
您昏迷的时候,一直在说一些奇怪的话,比如‘重生’,‘复仇’什么的……
医生的话像一道惊雷,将我彻底劈懵了。
您还一直念着傅哲远和沈月月的名字,说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所以,所谓的重生,手撕渣男,脚踩贱女……
全都是我昏迷时的一场梦
我没有死,也没有重生。
我只是在被绑上手术台后,被人救了,然后因为重伤陷入了昏迷。
而那场酣畅淋漓的复仇,不过是我在梦里为自己编织的泡影。
巨大的失落和不甘瞬间将我淹没。
凭什么
凭什么那对狗男女还好好地活着,而我却要躺在这里,连报仇都只能在梦里进行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陆景深。
他逆光而来,看不清表情,只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熹熹,你醒了。
陆总
我愣愣地看着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用那么亲昵的称呼叫我
陆景深走到我病床前,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惊涛骇浪。
他瘦了些,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下带着浓重的乌青,看起来疲惫不堪。
是我。
他声音沙哑,七天前,我带人闯进了傅家的私人医院,把你救了出来。
原来,前世我并不是含恨而终。
在我被推上手术台的最后一刻,是陆景深救了我。
傅哲远和沈月月呢我急切地问。
被我的人控制起来了。
陆景深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眼神沉沉地看着我,但是,傅家和沈家动用了所有关系,想把他们捞出去。
我心中一沉。
是了,我怎么忘了,那两家在京城势力盘根错节,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
我昏迷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我看着他,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陆景深沉默了片刻。
你把所有事都说了。
包括你和傅哲远三年的感情,你如何成为他白月光的移动血库,还有……他们打算用你的心脏,去救那个女人。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
原来,我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所谓的重生梦境,不过是我的大脑在极度创伤下,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为我预演了一场完美的复仇。
我自嘲地笑了笑。
所以,我梦里做的一切,都是真的可以实现的,对吗
那不是泡影,那是我的复仇计划书。
陆景深黑眸里闪过一丝心疼,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的脸,却又在半空中顿住,最终只是轻轻落在了我的发顶。
是。
他语气坚定,熹熹,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
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他眼眶泛红,声音里压抑着深沉的情感。
我怔怔地看着他,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这个传闻中冷漠无情的男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陆总,我们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陆景深的手指微微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傅家和陆家是生意上的死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给出的理由无懈可击,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过眼下,这不是我该关心的问题。
当务之急,是让傅哲远和沈月月付出代价。
陆总,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看着他,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陆景深黑眸微闪,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乐意至极。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在医院养伤,一边将梦里的复仇计划全盘托出。
陆景深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帮我搜集证据。
傅家这些年暗地里做的那些勾当,沈家如何偷税漏税,全都被查了个底朝天。
傅、沈两家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在媒体上疯狂抹黑我。
说我因爱生恨,求而不得,所以恶意报复。
甚至还伪造了我的精神病鉴定报告,说我早就疯了。
一时间,我成了全京城口诛笔伐的疯女人。
熹熹,要不要开个记者会
陆景深将平板递给我,上面全是骂我的新闻。
我摇了摇头。
不用,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
我看着窗外,眼神冰冷。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格外平静。
我要的,是一击致命。
一周后,我出院了。
出院当天,陆景深亲自来接我。
他开着一辆极其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医院门口。
去哪儿他问。
傅氏集团。
我报出一个地址,他挑了挑眉,没再多问,一脚油门,车子平稳地驶了出去。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傅氏集团楼下。
我刚下车,就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
顾小姐,请问网上说您因爱生恨,报复傅总的事情是真的吗
顾小姐,听说您有精神病史,是真的吗
顾小姐……
闪光灯和尖锐的问题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任由他们拍摄。
就在这时,傅哲远和沈月月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他们看起来毫发无伤,甚至比以前更加春风得意。
看到我,傅哲远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顾晚熹,你还敢来
沈月月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故作担忧地说:熹熹,你身体不好就别乱跑了,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私下解决,别闹得这么难看。
我看着他们,笑了。
谁说我是来闹事的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高高举起。
我是来……收购傅氏的。
收购傅氏
傅哲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
顾晚熹,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就凭你
沈月月也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熹熹,你别开玩笑了,顾家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你拿什么来收购傅氏
周围的记者也纷纷投来质疑和看热闹的目光。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只是淡淡地看向傅哲远。
傅总,你或许还不知道,你公司最大的几个股东,已经把手里的股份,全都转卖给我了。
傅哲远的笑容僵在脸上。
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将手里的文件甩在他脸上,你自己看。
文件散落一地,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傅哲远看着那份股权转让协议,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精彩纷呈。
是你!是你做的手脚!
他猛地抬头,死死地瞪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低沉的男声便从我身后传来。
傅总,商场上的事,怎么能叫‘做手脚’呢
陆景深不知何时下了车,缓步走到我身边,自然地将我护在身后。
他强大的气场让喧闹的记者们瞬间安静下来。
陆……陆景深
傅哲远看到他,瞳孔骤然一缩,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你……你们……
我们怎么了
陆景深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的压迫感,傅总有时间在这里质问我们,不如回去想想,怎么跟税务局和证监会解释贵公司的烂账吧。
话音刚落,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停在了傅氏集团门口。
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下车,径直走向傅哲远和沈月月。
傅哲远先生,沈月月小姐,我们现在怀疑你们涉嫌多起商业犯罪和故意伤害,请跟我们走一趟。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那对狗男女曾经紧握的双手。
沈月月当场就吓傻了,哭喊着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哲远则像一头困兽,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顾晚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迎上他的目光,笑得云淡风轻。
好啊,我等着。
闹剧收场,记者们蜂拥而上,想要采访我这个新晋的傅氏最大股东。
陆景深却揽住我的肩膀,护着我穿过人群,上了车。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傅家最后的底牌,该亮出来了。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幽深。
那个所谓的‘白月光’,林薇薇。
傅家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第二天,关于痴情总裁为救挚爱,不惜以身试法的通稿就铺天盖地而来。
照片上,林薇薇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楚楚可怜,俨然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
傅哲远被塑造成了一个为爱不顾一切的悲情英雄。
而我,则成了那个恶毒、善妒,阻碍他们伟大爱情的绊脚石。
舆论再次反转,不少人开始同情傅哲远,甚至有人在网上发起请愿,希望法律能对他从轻发落。
真是好一出感天动地的苦情戏。
我坐在陆景深的办公室里,刷着新闻,冷笑连连。
需要我处理吗
陆景深给我倒了杯热茶,声音听不出情绪。
不用。
我放下手机,陆总,能麻烦你帮我查个人吗
林薇薇
不,我摇了摇头,查她所谓的主治医生,还有她入住的那家私人医院。
陆景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问,只说了一个字。
好。
他的效率高得惊人。
不到半天,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就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
我看着报告上的内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和我梦里预演的一样。
林薇薇根本没病。
所谓的先天性心脏病和稀有血型,全都是伪造的。
那家私人医院,是傅家开的,专门用来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而那个主治医生,早就被傅家用重金收买。
一切,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他们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为什么需要我的血,以及……我的心脏。
你想怎么做陆景深问。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直播平台吗我有一个惊天大料,想跟你们合作。
当晚八点,一场名为走进绝症女孩林薇薇的公益直播,准时开始。
镜头前,林薇薇依旧是那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声泪俱下地讲述着自己与病魔抗争的感人事迹。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很快就突破了千万。
就在网友们纷纷为她刷礼物、献爱心,将气氛推向高潮时——
直播间的画面突然一转。
画面里,是京城最豪华的一家水疗会所。
而会所VIP包厢里,一个女人正敷着面膜,悠闲地享受着顶级按摩。
那个女人,赫然就是镜头前那个命不久矣的林薇薇!
直播间,瞬间炸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靠!双胞胎吗还是我看错了
前面的别傻了,没看到水疗会所的消费记录吗就是那个林薇薇!
弹幕疯了一样地滚动。
镜头前,还在卖力表演的林薇薇,看着突然切换的画面,整个人都傻了。
她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慌乱。
不……这不是我!这是合成的!是顾晚熹在陷害我!
她尖叫着,试图关闭直播,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权限。
而直播画面,还在继续。
水疗中心的经理被请到了镜头前,恭敬地出示了林薇薇连续一个月,每天都来消费的详细记录。
林小姐是我们这儿的超级VIP,身体好得很,每次都能做完一整套高强度燃脂项目呢。
经理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林薇薇和所有相信她的人脸上。
骗局,被当着全国上千万网友的面,无情地戳穿了。
贱人!顾晚熹你这个贱人!
林薇薇彻底崩溃了,在镜头前疯了一样地咒骂我,形象尽失。
而此时,我正坐在陆景深的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欣赏着这场好戏。
干得不错。
陆景深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这还只是个开始。
我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第二天,傅家和沈家彻底垮了。
偷税漏税、非法集资、商业贿赂……所有的罪证都被公之于众。
两大家族的股票一泻千里,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泥潭。
傅哲远和沈月月,罪加一等,被判无期。
林薇薇也因诈骗和协同故意伤害,被判了十年。
尘埃落定。
我去了趟监狱,见了傅哲远最后一面。
他穿着囚服,头发花白,短短几天,像是老了二十岁。
他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和不解。
为什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都告诉我了。
他愣住了,随即像是疯了一样,喃喃自语。
梦……是梦……
我转身离开,将他癫狂的笑声,远远地甩在身后。
走出监狱,阳光正好。
陆景深靠在车边等我,见我出来,朝我伸出了手。
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
我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些纠缠了我两世的噩梦,终于,烟消云散。
熹熹,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回去的路上,陆景深突然开口。
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如果没有那场‘重生’的梦,你还会选择我帮你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陆景深,你是不是忘了,就算没有那个梦,也是你先救了我。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耳根有些泛红。
我只是……怕你觉得,我是趁人之危。
我看着他难得有些局促的侧脸,心里忽然一动。
陆景深。

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了
车子猛地一个急刹,停在了路边。
陆景深转过头,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我,像是要将我吸进去。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
你总算想起来了。
他发动车子,没有回我的别墅,而是开向了一个我
совершенно陌生的方向。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片老旧的城区。
他拉着我下车,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巷子,最后,停在了一家孤儿院的门口。
孤儿院很破旧,墙皮都剥落了,但里面传来了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声。
这里是……
我长大的地方。
陆景深拉着我,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
记忆的闸门,在这一刻,轰然打开。
我想起来了。
十五年前,我跟着父亲来这里做公益。
在一个角落里,我看到了一个被其他孩子欺负的小男孩。
他瘦瘦小小的,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浑身都是伤,却倔强地抿着嘴,不肯哭。
我冲过去,像个小炮弹一样,赶跑了那些坏孩子。
然后,我学着大人的样子,笨拙地给他擦药,还把口袋里所有的糖都给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问他。
他低着头,小声说:阿深。
阿深,你别怕,以后我罩着你!
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从那天起,我成了他的大英雄。
我每次来,都会给他带很多好吃的和新衣服。
他总是跟在我身后,像个小尾巴,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只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后来,顾家搬离了这座城市,我便再也没见过他。
我以为,那只是我童年里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却没想到,有人,记了这么多年。
所以,你就是那个阿深
我看着身旁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瘦弱自闭的小男孩,会成为今天这个叱咤风云的京城大佬。
嗯。
陆景深牵着我的手,走在孤儿院的操场上。
后来我被一对好心的夫妇收养,他们送我出国读书,再后来……我就回来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我知道,这其中必然经历了我无法想象的艰辛。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我怕吓到你。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想等到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保护你,而不是让你再为我出头。
他的声音低沉而真诚,每一个字都敲在我的心坎上。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岁月里,一直有个人,在用他的方式,默默地守护着我。
陆景深,我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热,你是不是傻
他却笑了,伸手将我揽进怀里。
是啊,一遇到你的事,我就变傻了。
他抱得很紧,像是要将我揉进骨血里。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安心。
熹熹。

我们结婚吧。
他没有盛大的求婚仪式,没有昂贵的钻戒,只是用最朴实无华的语言,说出了最动人的情话。
我抬起头,对上他深情的眼眸。
好。
我笑着回答。
阳光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离开孤儿院的时候,院长妈妈拉着我的手,偷偷塞给我一个陈旧的铁皮盒子。
这是阿深当年最宝贝的东西,他说,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我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几颗已经融化变形的糖果,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一本……日记。
日记的扉页上,用稚嫩的笔迹写着一句话:
我的大英雄,顾晚熹。
我翻开日记,一页一页,记录的全是关于我的点点滴滴。
今天,熹熹又来看我了,她给我带了草莓味的糖,真甜。
今天,熹熹为了我跟人打架,她说要罩着我一辈子。
今天,熹熹要走了,我很难过,但我会努力长大,长成可以保护她的样子。
……
最后一页,是他回国后写的。
我回来了,熹熹。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
我合上日记,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原来,我不是死后重生,而是……爱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