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魏川安慰她,“我陪孟棠一起回来,就是来解决事情的,他人呢?”
叔也不愿意喊了,魏川换了和孟棠一样的称呼。
“屋里睡觉呢。”
魏川:“......”
怎么睡得下去的。
孟遇春看到孟棠也没惊讶,招呼她在院中坐下,问:“吃早饭没有?”
孟棠说:“吃了。”
魏川走过来,叫了人,在孟棠身边坐下,直接问老爷子:“真的欠了100万?”
孟遇春点了点头:“后面的利滚利,高利贷了,抢钱呢。”
魏川皱了皱眉:“这些可以不还的吧?只要去收集证据,反诉诈骗,申请债务无效就行。”
孟遇春说:“人人都知道这是一条道,但没人能走到底,孟怀璋愚蠢,他这是被做局了,我怀疑从老廖的时候就开始了。”
“老廖怎么说?”魏川迫不及待地问。
孟遇春说:“老廖不承认,说自己也输了钱,只输掉几万是因为那晚喝了酒,后来睡着了就没赌。”
孟棠问:“他为什么去赌?”
“为了还十万的债。”孟遇春将孟怀璋天真投资的事跟孟棠讲了一遍,“不敢跟我说,心烦和老廖喝酒,喝着喝着出事了,跑牌桌上去了。”
孟棠冷笑一声:“我不信老廖不知道,装什么呢?谁家发财会带别人?也就孟怀璋相信。”
魏川侧眸,第一次见这样冷酷的孟棠。
“你现在生气也没用。”孟遇春自己也气,“我早问过老廖了,人家不承认,你有什么办法?而且孟怀璋还签了欠条,欠债还钱,那就是天经地义,谁让他去赌了呢?”
孟棠握紧拳头,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这些局,都是冲着家底来的。”魏川对孟遇春说,“老廖在其中,充其量是个中间人,可背后是谁呢?说实话,您家里这点财产,不值得被做局,所以这事,我觉得有点蹊跷。”
孟遇春点了点头:“确实有点,我和孟棠一老一小,怕别人惦记,早些年都没接过什么大活,在别人看来,我和孟棠是可怜的,直至她上了高中,我才接了大件,但也从来不透露家底。”
孟棠说:“会不会他泄露出去的?跟人家两杯酒一喝,什么话也兜不住。”
孟遇春说:“他应该不知道,之前试探性地问过几次,我没告诉他,他自己的工资够养活自己的,哪知道还这么废。”
魏川见老爷子的表情也没到绝望的地步,问:“您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我有什么想法。”孟遇春摊了摊手,“昨天送出去三件木雕,找了点关系看看能不能像你说的那样,查一查,申请一个债务无效,到现在还在等消息呢。”
魏川点了点头。
老爷子在木雕界是权威性的代表人物,在乐清这么多年,肯定不会没有人脉。
只不过赌博做局这种事,和一般案件不一样。
有组织有预谋,侦查的成本太高了,参与的人员也比较复杂。
就拿上魏家讨债的人来说,他们不在赌局之内,仅仅是催债人员。
法治社会,他们也不能乱来,但整天在你面前文明催债也是受不了的。
万一再被曝出去,影响公司的形象和股价,这才是魏立峰让魏川分手的原因。
他本人对孟棠倒是没什么意见,再一个,魏立峰要顾及楚茵的身体状况,所以才和楚茵站在一条线上。
孟棠沉默片刻,问:“老廖家的麻将馆还在开吗?他和孟怀璋一起输掉的钱还了吗?”
“还了。”孟遇春说,“他老婆还的,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家里,被他老婆打了一顿。”
“可我有个疑问。”孟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