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要经历多少事才会学会自私？
我离婚那天，被亲身父母和前夫当着媒体的面破口大骂。
“她从小就那么自私自利，六亲不认！”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我告诉自己。
程橙，你终于做对了，他们终于没能再从你身上吸食到血肉了。
……
这是1983年的普通一天。
我下班回家，在楼梯口听到了我的妹妹程思楚对我的新婚丈夫孟际云说。
“际云哥，我知道你不爱我姐，你娶她，是想要让我和沈臻在一起。”
“你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从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以后，你和我就只是是姐夫和小姑子的关系。”
而孟际云的回答是：“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虽然看不到孟际云的神色，我却能听见他的声音压抑且痛苦，充满着爱而不得的苦楚。
我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冷。
我没有贸然去打扰两人，很礼貌地让出了空间。
又过了一个小时，我才回到家。
一开门，孟际云竟从身后捧出一个蛋糕给我献宝：“老婆，看我买了什么，你前两天一直说想吃。”
我看了一眼蛋糕，又看了一眼他：“你买这些，是不是费了很多钱？”
如今国内物资紧张，想要买蛋糕可不容易。
孟际云抚了下我的发：“这有什么？只要你开心，我愿意付出一切。”
付出一切？
多么令人沦陷的话，若是没有听到他和程思楚的那番话，我一定会很感动。
但如今听着，我只感到心如刀绞。
正在这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过路人，对着我大喊：“程橙，你妹妹出事了，你爸妈让你赶快去医院一趟。”
“砰”地一声，孟际云手中的蛋糕摔落在地。
我还没反应过来，孟际云就扯着我的手往车上走：“老婆，我们快去医院。”
在军演场上面对炸弹都面不改色的人，此刻，只听到一个消息竟如此失控。
两人来到医院急症室。
程父程母正焦急等待在走廊上。
见到我，程母上前，扬起手就“啪”地重重给了我一个巴掌。
“都是因为你不把工作让给思楚，她才会自杀的，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饶不了你！”
程父也呵斥道：“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你做姐姐的，怎么就不知道让让妹妹呢？”
我捂着脸没有反驳，因为反驳了也没用。
这不是一次两次了，明明自己才是亲生女儿，可父母，却总是更偏爱收养的程思楚。
我总是被教育要让着妹妹，从小到大，我都在让，零食、裙子、书本……
现在连工作都要让我让……
明明早就习惯了父母的偏袒，可听着这些话语，我的心脏依旧阵痛不已。
一旁的孟际云直皱眉。
他看了一眼沉默的我，上前拦住激动的程父程母：“爸妈，冷静一下，思楚现在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