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言:阎王让人三更死,楚昭思能留人到五更。
但楚昭思只叹自己妙手回春,却对夫君陆霖渊束手无策。
她对他情深似海,他却对她避如蛇蝎。
直至成婚第三年,楚昭思听闻边关的陆霖渊危在旦夕。
她女扮男装,不眠不休策马三天三夜赶至。
可她看到的是,陆霖渊和军妓在营帐中彻夜抵死缠绵。
……
“阿渊,你慢些,疼……”
细碎又暧昧的叮咛声不绝于耳,帐前两道人影像交颈的鸳鸯紧紧交缠着。
这一幕,让营帐外的楚昭思看的遍体生寒。
她听说陆霖渊受了重伤濒死,赶了三天的路来救他。
没想到他竟和一个军妓在帐中恣意欢愉。
楚昭思酸着眼,抬腿就要进去,却被门口的亲兵拦住。
“秦老军医说了,将军中的是情毒,你且在帐外等着,待将军传唤再进去。”
闻言,怀里救命的药烫得楚昭思心口生疼。
直到天边鱼肚泛白,她站得双腿发麻,帐内暧昧的声响才渐渐平息。
陆霖渊喑哑的声音传出。
“军医!”
帷幕掀起的一瞬,荼蘼之气铺面而来,像曼陀罗毒液渗入骨髓。
只一眼,就教楚昭思呼吸都几乎停滞。
陆霖渊半敞着衣裳,搂着一个女子低声安慰着。
“怪我太情难自禁,上了药你就不疼了。”
他胸前一道道暧昧的红印,与女子背脊上斑驳的指痕交相辉映,尽是昨夜痴缠的证据。
陆霖渊转过头,看到楚昭思的一瞬,眼神骤然冷下来。
见男人眉头紧皱,楚昭思便知他已经认出自己了。
但他的目光却没在她身上停留多久,只吩咐她取伤药来,又转回到那女子身上。
楚昭思强忍着酸涩,本着医者仁心,取出药膏想上前替她治伤。
然而陆霖渊拦住她:“我来。”
他接过药膏,挖了一块在掌心花开,然后小心翼翼涂抹在女子的身下。
末了,又悉心为她盖上锦被,极尽温柔地哄她睡去。
看着夫君万般柔情的对待床榻上的女子,楚昭思眼眶渐红。
她不信一向不近女色的陆霖渊会对一个军妓如此上心。
“她是谁?”
陆霖渊的声音又低又冷:“闭嘴。”
楚昭思一哽。
等女子彻底安睡,陆霖渊才将她带到帐外僻静无人处。
岂料他一开口便是斥责。
“楚昭思,你知不知道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是死罪!”
楚昭思满心委屈:“我听说你受了重伤,所以才……”
“就算我战死沙场,也是身为将士的宿命,与你何干?”
陆霖渊凉薄的话让楚昭思如梗在喉。
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与他云雨一夜的女人,便忍不住再次发问。
“你帐中那女子到底是谁?”
四目相对,陆霖渊薄唇轻启:“柳意如。”
听到这个名字,楚昭思一脸愕然。
柳意如,前雍州知府之女,更是陆霖渊心中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