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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粮草被劫
一、背景介绍
苍莽大陆三分天下,北境的朔风汗国以铁骑弯刀立国,八百里瀚海黄沙中藏着十万控弦之士,可汗拓跋烈素有吞并中原之志,年年秋高马肥时便挥师南下,踏破雁门关外的无数烽火台。南境的临江王朝坐拥长江天险,水师战船连绵千里,都城建康城郭坚固如铜,却因朝堂党争不断,始终难有北伐之力。而夹在两者之间的,正是由镇北将军萧靖率领的定北军——这支仅存十二万的队伍,像一根铁楔钉在两强之间的咽喉要道,守着中原最后的屏障幽云十六州。
定北军的驻地设在云州城,这座被战火反复洗礼的城池,城墙砖缝里还嵌着十年前的箭簇。城中心的将军府内,萧靖挂在墙上的舆图早已被红笔圈点得密密麻麻:朔风汗国的骑兵主力屯在百里外的黑风口,临江王朝的粮草补给船上个月刚在淮河被截,而云州城现存的粮草,只够支撑到秋收。
将军,南境的粮队再过三日便能抵达望云坡。副将秦武粗粝的手掌按在舆图上,指腹磨出的厚茧蹭过代表望云坡的小山丘,这次运来了三万石糙米、五千担盐巴,还有给伤兵用的两百车草药,都是命根子。
萧靖望着窗外飘飞的秋雨,眉头拧成个疙瘩。望云坡那片林子密得像筛子,去年冬天就有小股朔风游骑在那一带出没。他抽出腰间的佩剑,剑鞘在案几上磕出沉闷的声响:让赵虎带三千轻骑护送,务必走官道,夜里就在驿站扎营,不许贪黑赶夜路。
秦武刚要应声,帐外突然闯进个浑身湿透的斥候,甲胄上的雨水在青砖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将军!黑风口的骑兵动了,今早发现他们拆了营寨,去向不明!
萧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如霜。他转身抓起案上的虎符扔给秦武:传令赵虎,让他绕道走鹰嘴崖,哪怕多走一日路程,也要护住粮草!
三日后的望云坡,晨雾像浸了水的棉絮裹在树梢。赵虎勒住战马,看着林子里飘出的炊烟皱起眉头。他身后的粮队正沿着官道缓缓前行,拉车的老黄牛喘着粗气,车轮碾过湿润的泥土,留下两道深辙。已经连续赶了两日路,兵卒们眼下都挂着青黑,有几个年轻的士兵靠在粮车边就打起了盹。
将军,要不歇歇脚吧亲兵小四捧着水囊递过来,弟兄们从昨天就没正经吃过饭,前面那片松林能避避雨。
赵虎抬头望了望天色,铅灰色的云层正压得越来越低。他摸了摸腰间的令牌,萧靖临行前的叮嘱还在耳畔回响:望云坡林深草密,最忌懈怠。可当他看到士兵们冻得发紫的嘴唇,终究还是松了口:就在松林外扎营,半个时辰后启程,派两队斥候往东西方向各探三里。
松针上的露水顺着枝桠滴落,打在士兵们的头盔上叮当作响。小四正蹲在篝火边烤着干粮,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奇怪的响动,像是有马蹄踏过枯叶。他猛地回头,只见林子里闪过几抹深色的影子,还没来得及出声,一支羽箭已经穿透了他的喉咙。
二、劫粮事件
箭簇破空的锐响撕破了晨雾。赵虎手中的干粮啪地掉在地上,他拔刀的瞬间,就看到数十匹黑马从松林里冲了出来,马上骑士披着玄色斗篷,斗篷下摆绣着的苍狼图腾在风中翻卷——那是朔风汗国的狼旗!
列阵!护粮车!赵虎的吼声被弓弦震颤声淹没。他的亲兵队迅速结成盾阵,可对方的骑兵像决堤的洪水,铁蹄踏碎满地松针,弯刀劈砍在盾牌上迸出火星。赵虎瞥见领头的那员敌将,银甲在雾中泛着冷光,正是朔风汗国的先锋官耶律洪。
赵将军别来无恙耶律洪的笑声裹在风里飘过来,他手中的狼牙棒横扫而过,将两名定北军士兵连人带盾砸飞出去,萧靖以为让你绕道就能躲开这望云坡,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
赵虎的心头像被重锤砸中。他看着敌骑源源不断地从林子里涌出来,才惊觉这根本不是小股游骑——至少有五千人的队伍藏在雾里,铁蹄踏地的震动顺着缰绳传到掌心,震得他虎口发麻。
放狼烟!快放狼烟!赵虎挥剑劈开迎面砍来的弯刀,剑锋在敌兵脖颈上划出猩红的血线。可他眼角的余光刚瞥见亲兵举起火把,一支冷箭就穿透了那亲兵的胸膛,火把咚地掉进泥里,溅起的泥水浇灭了火星。
粮车旁的押运兵正试图把车辕横过来阻挡骑兵,却被耶律洪的亲卫队冲得七零八落。赵虎眼睁睁看着那些玄色斗篷的身影爬上粮车,用弯刀挑开麻袋,糙米混着雨水从车板缝里漏出来,在地上积成小小的米堆。
跟他们拼了!赵虎红着眼冲向最近的一辆粮车,剑锋直刺敌兵后心。可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西侧的盾阵被撕开了缺口,敌骑像毒蛇般钻进来,刀光在雾中织成死亡的网。
激战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定北军的阵型已经溃散。赵虎被三名敌兵围在中间,左臂的伤口正汩汩淌血,染红了半截衣袖。他突然看到耶律洪勒马站在粮队最前头,举起弯刀指向天空,那些正在砍杀的敌兵立刻停了手,开始驱赶拉车的牲畜。
赵将军,后会有期。耶律洪的狼牙棒挑起个麻袋,糙米从破口处倾泻而下,这些粮草,就当是萧靖给我汗王的秋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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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渐渐远去,雾中的狼旗越来越小。赵虎瘫坐在泥地里,看着散落满地的箭簇和倒在血泊里的士兵,喉咙里涌上腥甜的铁锈味。他伸手去摸腰间的令牌,却发现令牌早就不知丢在了哪里。
将军,咱们追吧!幸存的百余名士兵拄着长枪站起来,甲胄上的血混着雨水往下淌,不能让他们把粮草运走!
赵虎猛地站起身,断臂处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他从地上捡起面断裂的军旗,残损的定北军三个字还在猎猎作响:传令下去,所有能动的人跟我追!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把粮草夺回来!
夕阳西沉时,他们终于在鹰嘴崖下追上了朔风兵的尾巴。赵虎看着崖边蜿蜒的山道,突然勒住缰绳——那道窄路只能容两匹马并行,耶律洪显然是故意放慢速度,等着他们来追。
将军,前面恐有埋伏。身边的老兵低声提醒,他的儿子今早刚死在望云坡。
赵虎望着远处粮车扬起的烟尘,突然拔剑指向天空。残阳的金辉洒在他带血的脸上,映出眼底不灭的火光: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闯过去!
马蹄声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赵虎知道,云州城里还有上万弟兄等着粮草救命,他背后的幽云十六州,容不得他后退半步。
夜色降临时,鹰嘴崖的厮杀声惊起了崖壁上栖息的寒鸦。赵虎的长剑已经卷了刃,却依旧死死咬着耶律洪的队伍不放。当第一缕月光爬上崖顶时,他终于看到了落在最后的那辆粮车——车板上还插着支定北军的箭,箭羽在夜风中轻轻颤动。
第二章:雪山阻拦
一、B队困境
朔风卷着雪沫子狠狠砸在杨奎脸上,他抹了把冻得发僵的脸颊,指腹触到一层薄冰。身后传来牲畜的哀鸣,三匹驮马中有两匹正屈着前腿在雪地里打滑,背上的粮袋随着动作晃悠,袋口露出的青稞米混着雪粒簌簌往下掉。
他娘的!杨奎往手心啐了口唾沫,搓了搓冻成紫红色的手,都给老子搭把手!把那匹老马的粮卸下来两袋,人扛着走!
队伍里没人应声,只有风穿过岩壁的呜咽声。二十多个汉子缩着脖子站在雪地里,呼出的白气刚飘到眼前就被风撕碎。三天前从A队营地抢来的粮食还剩大半,可谁也没料到这片平日里能勉强通行的山口会突然降下暴雪。
奎哥,一个瘦脸汉子拄着木棍挪过来,裤腿上结着冰碴,这雪怕是越下越大,要不找个背风的岩窝歇歇脚再走下去,别说是马,人都要冻僵了。
杨奎瞪了他一眼,目光扫过队伍末尾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少年。那是昨天从雪窝里捞出来的,说是A队里负责生火的伙夫,被抓来时怀里还揣着半块烤得焦黑的青稞饼。此刻少年正用冻裂的手指抠着粮袋上的破洞,仿佛那粗糙的麻布是什么稀世珍宝。
歇等A队追上来把咱们的脑袋当球踢吗杨奎抬脚踹在旁边的岩石上,积雪扑簌簌落了他一脖子,当初抢粮的时候个个跟狼崽子似的,现在遇点风雪就成怂包了
他这话像块石头投进冰窟窿,几个汉子忍不住低声抱怨起来。有人说早知道不该贪心,抢够三天的粮就该往回撤;有人念叨着家里的婆娘孩子,不知道此刻是不是正围在火塘边烤洋芋。
都闭嘴!杨奎从腰间拔出短刀,往旁边的冰柱上一砍,冰碴溅了周围人一脸,谁再敢说个退字,老子先把他扔雪地里喂狼!
队伍重新动起来时,太阳已经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卸下粮食的老马勉强能站稳,可新的麻烦接踵而至——走在最前面的汉子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整个人猛地往下沉,积雪瞬间没到了胸口。
是雪窝!有人大喊。三个汉子慌忙扔出绳索,可刚拽到一半,绳索突然绷紧,连带着两人也往前踉跄几步。雪地里出现一道蜿蜒的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两边蔓延。
杨奎盯着那道裂缝,突然想起去年夏天路过此地时,曾见过山壁上刻着的警示——六月雪,鬼神劫。老人们说这片山是山神的地盘,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就会被山神收走魂魄。
奎哥,粮袋……漏了。少年怯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抱着一个破口的粮袋,青稞米正顺着指缝往下漏,在雪地上积成一小堆金黄的沙丘。
杨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几步冲过去,挥手就要打,可看到少年那双清澈得像山泉水的眼睛时,手掌却在半空中停住了。这双眼睛让他想起十年前的自己,那时他还在A队里当哨兵,也是这样眼睁睁看着战友倒在雪地里,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干粮。
捡起来。杨奎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把漏出来的都捡起来,用你的破棉袄兜着。
少年愣住了,冻得发紫的嘴唇哆嗦着,却没动。直到杨奎不耐烦地又说了一遍,他才慌忙跪在雪地里,用冻得失去知觉的手指一粒一粒往起拾青稞米。雪粒钻进他的袖口,融化成水,顺着胳膊流进怀里,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夜幕降临时,队伍终于找到一处凹进去的岩壁。生火时才发现,大部分火石都被雪水浸湿了,只有少年怀里揣着的火折子还能勉强点燃。当第一簇火苗在避风的岩洞里跳动起来时,所有人都围了上去,连平日里最横的几个汉子也露出了疲惫的神情。
奎哥,放哨的汉子撩开洞口的油布钻进来,脸上沾着的雪片在火光中迅速融化,东南方向好像有动静,听着像是……马蹄声
杨奎猛地站起身,火堆里的柴枝被他带得噼啪作响。他走到洞口,撩开油布一角往外看,风雪中隐约能看到远处有几个黑点在移动,像是正朝着这边过来。
二、A队追击
赵峰的靴底已经磨穿了,雪水顺着破洞往里渗,每走一步都像踩着刀尖。他咬着牙跟上队伍,目光死死盯着前面雪地上那串凌乱的脚印——那是B队留下的,混杂着牲畜的蹄印和被丢弃的青稞壳。
队长,前面有个雪窝!走在最前面的侦查兵突然喊道。赵峰加快脚步赶上去,只见雪地里有个不规则的深坑,边缘还挂着块深蓝色的布料,那是B队汉子常穿的粗布褂子的颜色。
老钱,赵峰回头看向队伍里的老军医,看看这痕迹,他们大概走了多久
老钱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雪窝边缘的冰层,又捻起一点混杂在雪里的青稞粉。最多两个时辰,他站起身,往手心呵着气,看这粮粉的湿度,他们走得很匆忙,估计是遇到麻烦了。
赵峰点点头,目光越过眼前的雪坡望向远处的山口。三天前那场突袭让A队损失惨重,不仅丢了半个月的口粮,还有三个弟兄被掳走。作为队长,他必须在暴雪封山之前追上B队,否则整个队伍都会被困在这片雪山里。
加快速度!赵峰拔出腰间的长刀,往旁边的树干上砍了一刀,留下一道清晰的刻痕,天黑前必须翻过前面那道梁,找到B队的踪迹!
队伍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三十多个队员纷纷检查自己的装备。有人把最后一点酥油抹在冻裂的脚上,有人将裹着羊皮的水壶塞进怀里保温,还有人从背包里掏出风干的肉干,往嘴里塞了一小块。
队长,一个年轻队员凑过来,手里拿着半截断裂的木棍,你说……小王他们会不会还活着
赵峰想起那个总爱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个子通讯兵,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小王被掳走时手里还攥着刚写好的巡逻记录,那本牛皮笔记本是他爹留给他的遗物。
会的。赵峰拍了拍年轻队员的肩膀,等咱们追上B队,不仅要把粮食夺回来,还要把弟兄们都带回来。
风突然变大了,吹得人睁不开眼。赵峰眯着眼往前看,发现前面的雪地上有一串新的脚印,比之前的更深更乱,像是有人在这里剧烈挣扎过。他弯下腰,用手扒开积雪,发现下面埋着个啃了一半的青稞饼,饼上还留着清晰的牙印。
是小王的!旁边的队员突然喊道,他吃东西总爱留个小角,说要攒着给山里的小松鼠!
赵峰的心沉了下去。这半块青稞饼说明小王离他们不远,可这凌乱的脚印却透着不祥。他站起身,正要下令仔细搜查,却听到远处传来隐约的呼救声。
在那边!老钱指着左侧的山谷,声音是从谷底传上来的!
队伍立刻改变方向,朝着呼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雪越来越深,最深的地方能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要费极大的力气。呼救声时断时续,夹杂在风雪里,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当他们终于下到谷底时,发现雪地上躺着个人,身上盖着厚厚的积雪,只有一只手露在外面,正无力地挥动着。赵峰冲过去,一把将积雪扒开,露出小王那张冻得发紫的脸。
小王!醒醒!赵峰把他抱起来,发现他怀里还揣着个东西,硬邦邦的像是块石头。掏出来一看,竟是个用油布包着的
compass(指南针),表盘上的指针还在微微晃动。
队长……他们往……往黑风口去了……小王的嘴唇哆嗦着,每说一个字都要费很大的力气,杨奎说……说要在那儿……等雪停了……
话没说完,他就晕了过去。老钱赶紧解开他的衣襟,用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眉头紧锁:不行,得赶紧生火取暖,他体温太低了。
赵峰抬头望向黑风口的方向,那里的山壁像刀削过一样陡峭,平日里就少有人敢走,更别说现在下着暴雪。可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B队带着粮食往黑风口去,肯定是想从那条险路绕回他们的老巢,一旦让他们得逞,A队剩下的弟兄们就只能在雪地里活活饿死。
留下两个人照顾小王,赵峰把自己的羊皮袄脱下来盖在小王身上,其他人跟我走!天黑前必须赶到黑风口!
当他们重新踏上征途时,雪地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赵峰示意队伍停下,侧耳倾听,那声音像是有什么重物在雪地里拖拽,还夹杂着牲畜的嘶鸣。
是B队!侦查兵压低声音喊道,他们好像遇到麻烦了,就在前面的转弯处!
赵峰握紧了手里的长刀,刀柄上的防滑纹已经被汗水浸得发亮。他朝着弟兄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带头猫着腰往前挪动。转过弯之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B队的人马被困在一处狭窄的岩缝里,两匹驮马掉进了旁边的雪沟,几个汉子正手忙脚乱地往起拉,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道雪墙正从山顶往下滑动,带着轰隆的响声,像是一头愤怒的巨兽。
雪崩!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赵峰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此刻B队和他们一样,都成了这雪山的猎物。在大自然的伟力面前,所谓的恩怨情仇都变得微不足道,活下去才是唯一的念头。
快!赵峰突然喊道,把绳索都扔过去!让他们抓紧!
弟兄们愣住了,没人动。他们都忘了不了三天前B队是怎么抢走粮食,怎么打伤同伴的,现在却要帮这些强盗
愣着干什么!赵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是爹妈生的,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雪埋了
绳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B队那群目瞪口呆的汉子面前。杨奎看着那根救命的绳索,又看了看远处越来越近的雪墙,突然朝着赵峰的方向抱了抱拳,然后嘶哑地喊道:都给老子抓紧了!活下去才有脸报仇!
当两伙人终于在一处相对安全的山洞里会合时,雪已经小了很多。杨奎把自己的粮袋往中间一扔,赵峰也让弟兄们拿出仅剩的干粮。火塘里的柴火烧得正旺,映着两张曾经剑拔弩张的脸。
赵队长,杨奎往火堆里添了根柴,这事儿……是我不对。
赵峰没说话,只是递给了他一块烤好的青稞饼。饼上还留着烤焦的痕迹,像极了那个被抓的少年怀里揣着的那块。
洞外的风雪渐渐平息,月亮从云层里钻了出来,给雪山镀上了一层银辉。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这场雪什么时候才能停,但此刻,在跳动的火光中,两伙人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片苍茫的雪山里,最珍贵的不是粮食,而是活下去的勇气和相互扶持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