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酒店门口,手里攥着闺蜜刚发来的照片——我的丈夫陆子明,搂着一个穿白裙的女孩走进情侣套房。
手机屏幕的光刺得我眼睛发疼,可更疼的是心脏。三周年纪念日,他说要加班。
我推开门时,浴室水声哗哗,床上扔着女人的蕾丝内衣。陆子明裹着浴巾出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苏暖,你听我解释
我笑了,举起手机拍下这一幕。不用解释,游戏才刚开始。
苏暖站在镜子前,指尖轻轻抚过锁骨上的钻石项链。
灯光下,银链上的刻字清晰可见——爱你。
这是她和陆子明的三周年结婚纪念日礼物。
喜欢吗陆子明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声音温柔得像掺了蜜。
苏暖笑着点头：嗯,很漂亮。
陆子明吻了吻她的耳垂,低声道：晚上公司临时有个会,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苏暖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好,我等你。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陆子明离开后,苏暖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闺蜜林悦的消息弹出来：
暖暖,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紧接着,一张模糊的照片发了过来。
苏暖点开,瞳孔骤然紧缩。
照片里,陆子明搂着一个穿白裙的女孩,走进一家情侣酒店。
时间显示：今晚8点15分。
而就在十分钟前,他给她发消息说：今晚加班,别等我了。
苏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死死盯着照片,直到眼睛发酸,才猛地站起身,抓起车钥匙冲出门。
酒店门口,苏暖深吸一口气,直接走向前台。
您好,请问陆子明先生在哪个房间
前台小姐抬头看了她一眼,职业化地微笑：抱歉,我们不能透露客人信息。
苏暖冷笑一声,从包里抽出结婚证,啪地拍在桌上：我是他妻子,现在,告诉我房间号。
前台脸色变了变,犹豫几秒,最终低声道：……1806。
电梯上升的十几秒里,苏暖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
陆子明温柔的笑,他亲手做的早餐,他每晚睡前说的我爱你……
全都是假的
叮——电梯门打开。
苏暖走到1806门口,抬手,敲门。
里面传来陆子明慵懒的声音：谁啊
她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敲。
门开了。
陆子明裹着浴巾,头发还滴着水,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她的瞬间凝固。
苏、苏暖！
苏暖的目光越过他,落在房间里——
凌乱的床单,散落的衣物,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娇滴滴地传来：子明,谁呀
苏暖笑了。
她举起手机,对着陆子明震惊的脸按下快门。
不用解释,我都看到了。
陆子明慌乱地去抓她的手腕：暖暖,你听我说,这是误会！
苏暖甩开他的手,目光冰冷地扫过房间,突然,她的视线定在床头柜上——
那里放着一枚耳环。
银色的,镶着一颗小小的珍珠。
和她失踪半年的表姐戴的那对,一模一样。
苏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看着夏鸾慢条斯理地系浴袍腰带。这个女孩右眼下的泪痣在酒店暖光里泛着诡异的光泽——和表姐林薇那颗痣的位置分毫不差。
陆子明拽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夏鸢只是我资助的贫困生,她今天突然...
用你信用卡开房的那种资助苏暖甩开他,举起手机拍下散落床尾的蕾丝内衣,或者需要脱衣服的奖学金
夏鸢突然轻笑一声,从枕头下摸出个药瓶晃了晃：陆老师,您太太好像忘了吃抗抑郁药呢。瓶身上赫然印着苏暖的名字。
凌晨三点,苏暖在浴室吐得昏天黑地。镜子里突然出现陆子明的身影,他递来的温水里漂浮着可疑的白色粉末。
把药吃了。他拇指摩挲着她后颈的姿势像在安抚宠物,那个女孩有白血病,我只是帮她联系骨髓配型。
苏暖看着洗漱台抽屉里多出来的三瓶维生素,突然明白为什么这半年总是头晕——原来他早就在下药
她突然转身抱住陆子明,把脸埋在他胸口哽咽：我相信你...
却在拥抱时摸走他兜里的门禁卡,卡片背面印着【仁和医院VIP病房区】。
消毒水气味中,苏暖用偷来的门禁卡刷开1704病房。夏鸢的病历本摊在床头：
【妊娠8周】【RH阴性血】【骨髓移植等待期】
但抽屉里藏着的B超单显示胎儿已12周,血型是O型阳性——和病历完全不符。最惊悚的是检查医师签名栏,写着五年前就已车祸身亡的著名产科医生名字。
陆子明书房的保险箱里,除500万保单外还压着泛黄的报纸——五年前某女大学生堕胎大出血死亡的新闻,配图里戴口罩的实习医生...有着和夏鸢一样的泪痣。
保单受益人签名处有涂改痕迹,苏暖用紫光灯照出被遮盖的原始名字：【林薇】
当夜,苏暖把维生素片换成陆子明自己的安眠药。看着他咽下后,用他指纹解锁电脑,加密文件夹里躺着数十段监控视频——全都是她熟睡时,陆子明站在床边举着注射器的画面。
最新视频日期是明天,标题写着：【最终剂量】。
苏暖盯着电脑屏幕,后背渗出冷汗。
她猛地合上电脑,手指发抖。原来这半年的头晕、恶心,根本不是工作压力,而是他每晚都在给她下药。
窗外传来停车声,陆子明回来了。
苏暖迅速将电脑恢复原状,躺回床上假寐。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熟悉的古龙水气味靠近。她感觉到陆子明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随后是冰凉的指尖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晚安,暖暖。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念情话,很快就不会再难受了。
第二天一早,苏暖借口加班,直奔表姐林薇的旧公寓。
钥匙插进锁孔时,她发现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有人来过。
屋内积满灰尘,但书桌抽屉被人翻动过。她拉开最底层的暗格,指尖触到一本皮质日记。
翻到最后一页,日期是林薇失踪前一天：
陆子明不是第一次了。他前女友程菲‘自杀’前,也收到过那条‘爱你’项链。我查到夏鸢是程菲的妹妹,她们右眼下都有泪痣……他到底在收集什么
字迹潦草,最后一行被血迹晕染：
如果他给你吃维生素,千万别咽下去
日记戛然而止。
苏暖的胃部一阵绞痛。那瓶维生素,陆子明今早又逼她吃了一颗。
医院走廊冷白刺眼。
苏暖戴着口罩和护士帽,推着药车停在1704病房外。透过玻璃窗,她看见夏鸢正对着镜子梳头,苍白的手指缠绕着发丝,嘴里哼着诡异的童谣。
推门进去的瞬间,夏鸢头也不回地说：你终于来了,第三个。
苏暖僵在原地。
夏鸢转过轮椅,病号服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孔。你以为他是爱你不,他只是在等你的心脏她咧嘴一笑,我和林薇的血型都配不上,但你可以。
床头柜上的病历本被风吹开,最后一页贴着苏暖的体检报告,心脏适配度98%被红笔圈出。
暴雨夜,苏暖站在别墅地下室,手电筒照亮墙上的照片
从她大学时期到现在,每张照片都被钉在时间轴上,旁边标注着饮食、作息、体检数据。
最惊悚的是玻璃罐里漂浮的东西：两枚不同女性的心脏标本,标签分别写着程菲和林薇
手机突然震动,陆子明发来短信：暖暖,我给你炖了汤,早点回来。
苏暖冷笑,回复：好,我马上到。
然后从架子上取下陆子明珍藏的红酒,将抽屉里的白色粉末全部倒了进去。
游戏该结束了。
红酒在高脚杯里摇曳,烛光映出陆子明温柔的笑。
结婚纪念日快乐。他举杯轻碰苏暖的杯子,虽然迟了一天。
苏暖注视着他喉结滚动,咽下那杯掺了安眠药的红酒。她自己的酒早在厨房就倒进了水槽。
好喝吗她托着腮问。
陆子明忽然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扯开领带：有点...头晕..话音未落,他的额头重重磕在餐桌上。
苏暖冷静地掏出他裤袋里的钥匙,直奔书房。保险箱最底层藏着她想要的东西——陆子明和夏鸢的骨髓配型报告。
翻到最后一页时,她的血液瞬间冻结：
【配型失败】
【建议：直系亲属优先】
【备注：已确认夏鸢与林薇为同卵双胞胎】
表姐林薇的尖叫仿佛在耳边炸开：他当年追我时就说过喜欢我的眼睛
书房油画后的暗门吱呀作响。
苏暖举着手机照明,墙上密密麻麻贴着她这半年的作息表,每张照片都被红笔圈出心脏位置。最惊悚的是玻璃展柜
三套婚纱整齐陈列,标签分别写着：程菲（已废弃）林薇（待完善）苏暖（进行中）
她的婚纱胸口别着那张心脏适配98%的报告。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好看吗夏鸢的声音像毒蛇游进耳膜,他给每个新娘都准备了棺材,就在地下室。
苏暖转身时,夏鸢的针筒已经抵住她脖颈。别动,这支胰岛素足够让你自然猝死。
针尖刺破皮肤的刹那,苏暖猛地后仰,针管扎进夏鸢自己大腿。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拽住夏鸢的头发往展柜撞去,从发现维生素被调包那天起,我吃的全是维生素B！
玻璃碎裂声中,夏鸢癫狂大笑：那你知不知道
地下室的冰柜里,林薇的心脏还在跳动
这句话让苏暖动作停滞,夏鸢趁机掏出手术刀划向她喉咙！
砰！
枪声震碎吊灯。夏鸢膝盖爆出血花,林悦举着警用手枪破门而入：警察马上到！
陆子明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餐椅上。
苏暖当着他的面打开直播平台,镜头扫过密室、婚纱和病历：金融才俊陆子明,真实身份是连环杀手。
弹幕疯狂刷屏中,她播放了昨晚的录音：
程菲的血型不对...林薇的器官有损伤...好在苏暖很完美
陆子明突然剧烈挣扎,餐椅翻倒的巨响中,苏暖蹲在他耳边轻声道：
忘了说,那瓶红酒...夏鸢也喝了。
监控屏幕里,1704病房的夏鸢正口吐白沫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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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冰柜惊魂
警笛声响彻别墅区时,苏暖踹开了地下室冰柜。
白雾散尽,透明容器里漂浮的心脏连接着仪器,电子屏显示着规律波形它真的在跳动。
这是林薇最后的价值。陆子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不知何时挣脱了绳索,太阳穴汩汩流血,克隆心脏需要活体细胞多亏夏鸢把她冷藏得够快。
手术刀寒光闪过,苏暖侧身避开,刀尖划破她衣领,藏在里面的钻石项链坠地碎裂。爱你的刻字裂成两半,露出微型摄像头。
直播还没关呢,陆医生。她踩住手术刀,全国观众都看见你杀人的证据了。
急救车拉走夏鸢时,林悦扯下警服肩章——那是她当法医的姐姐的遗物。
程菲是我姐姐。她递给苏暖一份泛黄档案,十年前她实习时,发现陆子明用病人做器官实验
档案照片里,年轻的程菲右眼下还没有那颗泪痣,而现在的夏鸢,眼角疤痕下埋着程菲的皮肤组织。
他痴迷于复刻初恋。法医刀划开夏鸢的缝合线,露出另一枚跳动的心脏,林薇的在这里。
警察搜查书房时,暗格里的照片飘落
保温箱里浑身插管的早产儿,标签写着【程菲基因序列7号】
苏暖突然想起夏鸢的病历：RH阴性血,妊娠记录
他用程菲的卵子做了试管婴儿。林悦翻出冷冻舱使用记录,但所有胚胎都心脏畸形...直到遇见你。
她的体检报告被投影在警局屏幕上,卵巢活性优异被红笔重重圈起。
三个月后,苏暖站在监狱探视窗前。
陆子明的囚服上沾着血,他疯狂拍打玻璃：你答应过保住夏鸢的命！
我保住了。她推过平板电脑,监控里夏鸢戴着呼吸机,不过你女儿...就是另一回事了。
屏幕切换到新生儿ICU,那个有着泪痣的婴儿正被拔掉输氧管。基因检测显示,她继承了程菲的心脏缺陷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苏暖转身时轻笑,当年程菲的举报信里,写着【陆子明实验室用活体孕母】。
身后传来头骨撞击钢化玻璃的闷响。
葬礼那天,苏暖把白玫瑰放在程菲墓前。
花茎里缠着微型录音笔,循环播放陆子明行刑前的尖叫正好是程菲死亡的时间,三分十七秒。
林悦递来骨灰盒：夏鸢今早死了,心脏停跳时,林薇的那颗也同步静止。
苏暖打开手机,银行到账通知显示500万保险理赔金,受益人那栏是她亲手改的【程菲法律援助基金】。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她撑开黑伞,伞骨暗纹在积水里映出清晰的字样—爱你。
程菲的骨灰下葬那天,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苏暖正将白玫瑰放在墓碑前,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青石板的声音。她回头,看见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夏鸢的孪生脸,右眼下却没有泪痣。
林悦说你死了。苏暖的手指悄悄摸向包里的防狼喷雾。
女人摘下墨镜,露出和林薇一模一样的眼睛：我是程菲的亲妹妹,程雪。她递来一张泛黄的照片,当年死的那个,才是夏鸢。
照片里,十年前的陆子明搂着两个女孩：左边是程菲,右边是泪痣女孩,两人戴着相同的实习医生工牌——都叫夏鸢。
咖啡馆的监控死角,程雪撕开袖口,露出和夏鸢同位置的针孔：陆子明当年同时追求我们三姐妹——程菲、我,和真正的夏鸢。
他痴迷的不是器官。程雪在桌面写下三个日期,是基因序列。程菲有完美卵子,夏鸢有罕见血型,而我...
她撩起长发,耳后露出条形码般的疤痕：是第一个成功的克隆体。
苏暖的咖啡杯突然炸裂,程雪猛地将她扑倒——
窗外,一辆黑色轿车加速撞来！
急诊室里,苏暖看着程雪被推入手术室。护士递来染血的手机,屏幕定格在车祸前拍到的驾驶座——戴呼吸面罩的夏鸢,正对着镜头比胜利手势。
林悦夺过手机：不可能！尸检确认夏鸢心脏停跳.
但没确认脑死亡,苏暖划开相册最新照片新生儿保温箱上的标签被修改过,【程菲基因序列7号】被划掉,改成【夏鸢3.0】。
监控显示,车祸前一小时,有人潜入过医院育婴室。
别墅警报响起时,苏暖正打开程雪给的U盘。屏幕上弹出陆子明的加密日志：
克隆体有基因缺陷,必须用天然母体培育。苏暖的卵巢是最后的希望。
地下室传来婴儿啼哭。她举着手术刀推开门,看见恒温箱里蜷缩着个女婴右眼下有颗滴血般的泪痣。
欢迎参加我的洗礼仪式。阴影里走出穿白裙的夏鸢,她手中的心脏监测仪连着苏暖的项链,你猜,当你的心跳到180时.
地下室的玻璃罐突然全部爆裂,三颗心脏在培养液里疯狂跳动！
夏鸢的针筒即将刺入苏暖脖颈时,恒温箱里的女婴突然睁开眼睛那是双完全不像婴儿的、浑浊的老者眼睛。
蠢货。女婴发出沙哑的声音,你差点毁了最后一个适配体。
夏鸢惊恐后退：教...教授
苏暖趁机抢过针筒,却在看清女婴脖颈的条形码时僵住——和程雪耳后的一模一样。
惊喜吗女婴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乳牙,我是第一个成功的男性克隆体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苏暖抱着女婴冲出火场。怀中的婴儿正在急速衰老,皮肤像皱纸般剥落。
告诉程雪它用最后气力抓住苏暖的衣领,冷冻舱里还有三十七个
话音未落,那只小手已化作白骨。
三个月后,苏暖站在新建的基因实验室里,亲手按下销毁键。监控屏幕显示,三十七个冷冻胚胎在液氮中碎裂。
转身时,她项链的吊坠微微发烫——里面嵌着从女婴颅骨取出的芯片,正循环播放着陆子明最后的录音：
你以为这是结束我们早就在你骨髓里种下了种子..
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苏暖在剧痛中睁开眼睛。
冷白的灯光下,她的腹部缠着渗血的绷带,右手被铐在手术台上。对面墙上电子钟显示：术后72小时。
卵巢移植很成功。
程雪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白大褂下摆沾着血渍,别担心,取出来的东西...我帮你冷冻保存了。
苏暖想挣扎,却发现左腿失去了知觉。监护仪显示她的心跳曲线每隔三秒就会出现一个异常尖波——就像当时在陆子明实验室看到的女婴心律。
你也是克隆体苏暖嘶哑着问。
程雪突然掀开自己的头皮——金属头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是第一个成功接入人脑的AI,至于程雪本人...
她踢开脚边的冷藏箱,一颗布满冰霜的头颅滚动到手术台边。
那是真正的程菲。
投影仪在墙上投出泛黄的实验日志：
2023.9.17
实验体7号（苏暖）基因稳定性超出预期,建议直接采集卵母细胞。
2023.11.2
陆子明擅自启动婚姻驯化计划,导致实验体产生抗药性。
2024.3.15
确认实验体已怀孕,胚胎携带改良后的端粒酶基因。
苏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
你以为自己赢了程雪将B超屏幕转向她,妊娠6周,着床位置在肝脏——这可是能自我修复的完美载体。
监控画面突然切换,显示林悦被关在相邻实验室,正在接受骨髓穿刺。
你闺蜜的造血干细胞...程雪敲敲苏暖的腿,正好用来培养胚胎的免疫系统。
警报声骤然响起,程雪的后颈突然爆出电火花。
定位...成功...林悦满嘴是血地笑着,举起植入皮下追踪器的胳膊,刑事技术队...马上到...
程雪的头颅180度扭转,机械音变得尖锐：启动最终协议！
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三十七个克隆体睁开眼睛。他们撕开自己的腹部——每人体内都嵌着一枚跳动的心脏标本。
苏暖趁机拔掉输液管,用手术剪刀撬开手铐。剧痛中她扯开腹部的缝合线,取出藏在子宫环里的微型信号发射器。
你漏了件事。她将发射器扔向程雪,我流产那天...往自己输卵管埋了这个。
整面玻璃幕墙轰然炸裂,持枪特警冲入的瞬间,所有克隆体突然集体抽搐。
电磁脉冲弹起作用了！林悦大喊。
程雪的机械躯体开始冒烟,她疯狂敲击键盘：不可能...胚胎应该...
在警察局证物室。苏暖举起手机,屏幕显示冷冻胚胎正在被销毁,今早我让快递送去的,收件人写的是陆子明。
机械头颅发出最后一声尖啸,所有培养舱同时爆炸。
火光中,苏暖看见程雪残存的生物眼球流下一滴泪——那里面映出她自己的倒影,右眼下不知何时多了颗泪痣。
三个月后的海边别墅,苏暖拆开国际基因伦理委员会的感谢信。
三十七个克隆体心脏...林悦翻着医学报告,居然真的能合成艾滋病特效药。
苏暖摸着小腹的疤痕,将程菲的骨灰撒向大海。
手机突然震动,医院发来复查结果：染色体端粒异常延长现象已消失。
对了。林悦递来一个密封袋,你让我化验的项链...
检测报告上赫然写着：金属成分含有活性神经干细胞。
浪花拍岸声中,苏暖把项链抛进深海。水下隐约闪过银光——某个形似胚胎的金属物正随着洋流漂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