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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沈砚迟此刻终于明白,我何其骄傲。
我要真想赶走沈菲菲,不需要这些低劣手段。
沈砚迟的指关节发白,声音低沉:沈菲菲,我怎么会以前那么蠢
沈菲菲的脸色逐渐惨白,她慌慌张张地伸手,砚迟,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没想清楚......我没想到你会......
你没想到我会什么沈砚迟眼神冷厉,几乎像在审问,没想到我终于明白过来还是没想到,我再也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怀疑她
沈菲菲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想要解释,可沈砚迟眼中的失望已经化作了一道厚重的屏障。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沈砚迟一字一句道,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冷意,别再闯进沈氏闹事,否则我不介意报警。
沈菲菲怔住,被击碎了最后一丝自尊,脸色彻底惨白。
她踉跄地后退一步,泪眼婆娑地看着沈砚迟,嘴唇哆嗦着想说点什么,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前,只要她掉一滴眼泪,沈砚迟都会心软,甚至为了她什么都能做。
可如今,他的眼神冷漠得像她从未认识过的男人。
沈菲菲的心一阵阵发寒,最后失魂落魄地离开。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公司的人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里全是疑惑与不解。
沈砚迟站在原地,目光幽沉,像是被什么钉在原地。
如果不是沈菲菲今天这番话,他可能永远不会意识到,他对我的误解有多深、有多可笑。
他闭上眼,脑海里全是我泪水打湿眼角的模样。
文熙......
沈砚迟喃喃道,声音低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他心头剧痛,恨不得立刻去找我,把当年的那些荒唐话、荒唐的冷落,一字一句全都跪着说对不起。
沈砚迟连夜查到了我的去处。
温家人并未特意隐瞒,他很快得知,我已经回到温家,甚至开始接触温家公司的业务。
与此同时,沈氏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商业打击。
竞争对手像是早有预谋,接连抢走了几个重要项目,还在暗地里放出风声,说沈氏最近要出事。
会议室里,股东们焦急得脸色铁青。
沈总,我们这边的客户全都被抢了!这是谁在背后搞鬼
要不要找温家帮忙现在温家实力雄厚......
沈砚迟握着笔,指节发白,面色冷峻。
温家......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他心脏就狠狠一缩。
我一定不会再管他的事。
甚至,温家可能就是袖手旁观,冷眼看他狼狈不堪的最大推手。
他心头一阵阵发紧。
不管公司怎样,他此刻更在乎的,只有我。
沈砚迟咬牙,会议先暂停,我出去一趟。
股东们愕然:沈总,这个节骨眼——
我说暂停。
他的声音冷得像刀锋,没人敢再多说一句。
沈砚迟驱车去了温家。
他一路上心跳急促,仿佛要从胸口撞出来。
这一次,他已经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
他知道,温家人恨极了他,尤其是在知道我流产的事之后,怕是连门都不会让他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