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种地绝对是一把好手,犹记得小时候,别人家都四五亩地,可到头来靠种地,也就刚刚够吃的。
可我们家才两口人,母亲没有跟我爸结婚,所以户口上没有她,也就少摊了9分地,家里就分了一亩8分地。仅凭着这点农田,我爹起早贪黑,不仅没让我饿着,家里还攒了好几千块钱!
当年要不是我不懂事,砸了二胖的脑袋,让父亲赔了人家那么多钱;后来我也不至于,交不起学费、吃不上饭。
后来,父亲依然靠着那点儿地,不仅撑起了整个家,还一直供我读完了高中;其实农民靠种地,你就是种出花儿来,一年也赚不到什么钱。所以为了给我娶媳妇成家,父亲在我高三那年,才扔下锄头,干起了鱼塘养殖的买卖。
此刻,听凤老爷子这样一说,我感觉一切都对上了!父亲在城里当个花匠,对他来说并不难,可以说手到擒来,而且也符合逻辑;因为父亲身材矮小,他很难去从事那种建筑劳动;即便他有膀子力气,人家工地也未必要他。
“那黎家呢?现在他们人在哪儿?”忍着心里的激动,我继续问。
“不清楚啊!你母亲消失没多久,黎家也莫名地失踪了,应该是从平京迁走了吧?!再往后的事情,也就没人知道了;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黎家和临江一族,绝对结了仇;黎家的势力比不过临江家族,他们外出避难也是理所当然的。”凤老爷子摆摆手道。
此刻,我终于能够确定,我身世的来源问题了;原来我不是野孩子,母亲也未必不愿见我,可能是临江一族太强大,她不方便露面罢了。
深吸一口气,我继续又问:“那黎家做人做事怎么样?”
“呵,那都是大善人啊!当年好多人吃不饱饭,黎家就施粥;有乞丐上门乞讨,不仅给热馒头,还送一套旧衣裳。那个混乱的年代,学校不务正业,天天搞批斗;黎家就偷偷办学校,教穷人家的孩子手艺,我当年就是那里的教书先生;凤家的好几个孩子,都在那里念过书。”
顿了顿,老爷子摇头又说:“只是可惜啊,我们凤家走错了路,白得了黎家的施舍;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孔雀组织的性质就变了;本来的目的,是三家抱团取暖,走实业兴家的道路;可走着走着就偏了,开始耍起了手段,变得利益至上!我甚至连凤家自己人都管不好,还出现了叛徒!”
抿嘴一笑,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凤九缘;老爷子继续说:“也怪我没用,这些年被大长老给忽悠的,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那份契约上。光说它能带来巨大的收益,但具体是干什么的,咱谁也不知道。”
“孔雀组织的那份契约在哪儿?咱们拿出来,研究研究不就知道了?”我当即问。
“没用,就一小部分,而且写的是英文,满共没有几个字母;真正的全文,得等集齐了才能一探究竟吧?!”老爷子摆了摆手说。
我还要开口继续问,这时外面,那个二长老走进来了。
他人长得还算和气,眉毛弯弯,有一撮羊须胡,背微微躬着,双手别在后面。
“老三,你这边是什么意思?现在大长老和冷颜都进去了,组织内部的局面,得咱们两个老家伙稳一稳了。”他很自然地坐下来,端起茶水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