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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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凤鸣资本的上市敲钟仪式。
我作为董事长,穿着一身红色西装,站在聚光灯下,接受所有人的祝贺和仰望。
仪式结束,我走出交易所大门。
门口围满了记者。
在闪光灯的尽头,我看到了几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苏振邦拄着拐,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恶臭。
周雅兰佝偻着背,脸上和手上布满了恶心的脓疮,她拼命想挤进人群,被保安粗暴地推开。
还有一个女人,戴着帽子和口罩,遮得严严实实,但那双怨毒的眼睛,我认得,是苏晚。
她看到我,突然疯了一样冲过来,手里还握着一把水果刀,尖叫道：苏念！你把一切都还给我！还给我！
保安立刻上前,将她死死按在地上。
我停下脚步,在无数镜头前,缓缓走到她面前。
我蹲下身,看着她那双充满不甘和疯狂的眼睛。
还给你我笑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苏晚,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
你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我暂时寄存在你那里的。现在,我只是,取回来了而已。
我站起身,不再看她一眼。
玄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边,很自然地为我披上一件外套,隔绝了深秋的寒意。
他握住我的手,十指紧扣。
外面冷,我们回家。他轻声说。
好。我挽住他的手臂,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坐进了那辆缓缓驶来的劳斯莱斯。
车窗外,是苏晚绝望的哭嚎,是周雅兰的咒骂,是苏振邦悔恨的泪水。
还有一个身影,站在最远处,穿着一身囚服,被两个狱警押着。
是陆辰。
他今天假释出狱,恰好看到这一幕。
他双眼无神,像个活死人,呆呆地看着我,看着我和玄清紧握的双手。
这一切,都像电影的慢镜头,在我眼前一帧帧划过,然后,被我彻底抛在身后。
车内,玄清递给我一杯热茶。
都结束了。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点了点头。
是啊。
都结束了。
属于他们的时代,彻底落幕。
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