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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血从胸腔涌了出来,我的头皮被高高揪起,又生生咽了下去。
身上如被车轮碾压,痛不欲生。
意识朦胧之际,我的电话响了。
是哥哥的专属铃声!
徐远风他是谁!
嘴里的布已经被鲜血浸透,落在了地上。
我讥笑他口口声声攀附我哥,却连我哥的名字都不知道。
王贺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死死掐着我的脖子。
你敢背着我偷人!给我戴绿帽子!
我被他大力甩开,直直撞向墙头。
顿时,一股热血顺着脸颊流下,头晕目眩。
那是我哥!真正出轨的人是你!
他脸色沉下来,朝我低吼:你姓阮,他姓徐,算哪门子哥
忽然,他的目光向下,声音带着寒意。
你口口声声有个哥哥,却连订婚宴都没露面。敢情是你认的干哥哥吧!
你胡说......
我那方面还在治疗中,你怎么会突然怀孕!肯定跟这个野男人脱不了干系!
陈招娣一听,眼睛都带着杀意。
儿啊,你说的可是真的她敢背着你偷人!
妈,实话实说,我之前看过很多医生都说我不可能有孩子,只是......
王建强掐灭手里的眼,狠狠按在我的身上。
我一开始就说她是花枝招展的女人,不老实,你还不听我的!好在你妈多了一个心眼,得知她怀孕赶紧给家里的老母鸡下药才让她流了这个孽种。不然我们老王的家都被她丢尽了!
我连痛都来不及惊呼,心一瞬间降到了底。
这个孩子,是他们故意弄没的!
为什么!她是你的女儿,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
她是个孽种!
王贺已经彻底被愤怒冲昏头脑,他阴恻恻地钳住我的下巴。
你这种贱人,换以前是要浸猪笼的!我切了你全部输卵管,看你还能找男人生孩子吗!
他简直是疯了!
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在杀人!
由于受了伤,我的反抗和捶打像打在了棉花上,对他们起不了一点作用。
王贺揪起我下身的布,对他爸妈说道:
爸,你按住她,妈,我这里有剪刀,你来剪!
我顾不上羞耻,撕心裂肺地哭喊,紧紧扯着布料。
你的不育之症是我哥治好的!你不能这样恩将仇报!
不育之症就像一记耳光打在王贺脸上,他的脸气得发绿。
你闭嘴!你知道我不育,天天给我吃什么劳什子中药,实则是找野男人想蒙换过关,就骗我说我的病好了你真当我傻啊!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一字一句威胁道:你们刚才没让我接电话,我哥三分钟之内就会定位我的位置赶过来。你们最好别碰我,否则我哥一定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
他们三个人笑成了一团。
你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三分钟能赶来,他难不成也在这医院里再说了,三分钟早过了,我们怎么没见到你哥啊
王贺再也没了耐心,他猩红了眼,发力掰开我的双腿。
阮淼淼,你这贱人!我要让你知道我们老王家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啊!
我尖叫着,万念俱灰。
眼见陈招娣举着剪刀,正准备恶狠狠捅进下身。
突然,病房的门被人大力地撞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走来,快速将人拉开,用衣服死死罩住了我。
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痛哭。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