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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乔雨还是不放心。
「别担心。」我安抚她,「她想玩,我就陪她玩到底。」
我给张老师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张老师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愤怒。
「岑星！你到底对柳依依做了什么她现在人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张老师,」我打断她的咆哮,「您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来质问我,而是报警,然后查监控,找人。」
「我......」张老师被我噎了一下。
「另外,我提醒您一句。如果柳依依真的出了事,那也是因为她偷窃败露,畏罪自杀。而我,是受害者。」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张老师气得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一个名字。
——柳依依。
同名同姓的人很多。
我加上了她高中的学校名字,搜索范围立刻缩小了。
很快,我找到了她高中的贴吧。
在几年前的旧帖子里,我翻到了一个帖子。
标题是——【寻物启事：有人捡到一条蒂芙尼的钥匙项链吗高二三班,柳依依。】
发帖时间,是三年前。
我的手指,停在了屏幕上。
蒂芙尼的钥匙项链。
乔雨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是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我转头,看向乔雨的桌面。
她的首饰盒,就放在最外面。
我走过去,打开它。
里面,空空如也。
乔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的项链......」她冲过来,把首饰盒翻了个底朝天,「我的项链不见了！」
她急得快哭了：「那是我爸送我的成人礼物,我平时都舍不得戴......」
「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我问。
「我不知道......我上次戴,还是上个月我生日的时候......」乔雨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以为我收得好好的......」
「别急。」我拍拍她的背,「你再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乔雨努力地回忆着。
忽然,她眼睛一亮。
「对了！上周！上周柳依依说她想借我的学生卡去图书馆借几本书,她的卡好像消磁了。」
「我当时没多想,就把卡借给她了。卡就挂在钥匙上,我寝室储物柜的钥匙,也一起给了她。」
「她说下午就还我,结果一直到晚上才给我。我当时还问她怎么这么久,她说图书馆人太多了......」
乔雨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明白了。
柳依依借学生卡是假,拿她的柜子钥匙,才是真。
「这个贱人！」乔雨气得浑身发抖,「她不仅偷你的,还偷我的！」
「她不是偷,她是习惯性盗窃。」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三年前的帖子。
「你看这个。」我把电脑转向她。
乔雨看到那个帖子,愣住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柳依依高中时发的帖子。她说她丢了一条蒂芙尼的项链。」我说。
「可是......」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过那条项链。」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柳依依的偷窃,不是从大学开始的。
她从高中,甚至更早,就开始了。
她偷的,不只是东西。
她享受的,是那种鸠占鹊巢的快感。
偷走别人的东西,然后假装是自己遗失的,发帖,扮演一个可怜的失主。
既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又让她获得了别人的同情。
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
「岑星,你的意思是......她高中的时候,就偷了别人的项链,然后发帖说是自己丢的」乔雨不敢想象她的舍友竟然是这种人。
「很有可能。」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报警吗」
「报警。」我点头,「但不是以我的名义,而是以你的名义。」
「我」
「对。你丢了贵重物品,报警,天经地义。」我说,「警察会立案,会查寝室的监控。柳依依的『失踪』,也会并案调查。」
「她想用『自杀』来道德绑架我,让我身败名裂。那我就让她求仁得仁。」
我看着乔雨,眼神坚定。
「她想把事情闹大,我们就帮她一把。」
乔雨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知道。
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而柳依依的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