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怀孕后,冷淡克制的老公变得热情了。
晚上交流多了,我们感情更好了。
锦上添花的是,自从我在家养胎后,老公生意不断,进账连连。
我们换房换车,一路高升。
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想不到在怀孕五个月的时候,现实给我狠狠一击。
1.
老、老公……
我哀声求放过。
回应我的只有黑暗中更粗暴的动作。
战斗终于平息。
我精疲力竭地想去开床头灯。
一只手猛地钳住我的手腕,阻止我开灯。
我心生疑惑,试图转身问道:
怎么了老公最近你好奇怪,事后你都不准我开灯,每次还挑我睡着的时候……
回答我的不是解释,而是近乎粗暴的深吻,将所有疑问都堵了回去。
……
我刚想推开他,却又被重新卷入另一场风暴。
怀孕三个月了。
这样的强度,实在有些吃不消。
还没等这场风暴平息,我便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2.
第二天一早。
我蜷缩在周冬怀里醒来。
醒了周冬将我往他怀里搂得更紧,不多睡会儿
我摇摇头,抬头看他。
晨光勾勒着他眉眼,看起来温顺又深情。
睡不着了,我感觉宝宝在踢我呢。
我笑着往他身上蹭了蹭,
你看,才三个月就这么活泼,以后肯定是个调皮的小家伙。
周冬低头看我:随你,儿子以后肯定是个调皮鬼。
说不定是女儿呢。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女儿好,像我,以后跟你撒娇,看你舍得凶她不。
都好,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只要是你生的,都好。
我心里像灌了蜜。
认识周冬五年,结婚两年,
虽说房事上他一向不热忱,但他待我很好。
尤其是我怀上这个孩子后,他更是把我宠成了公主。
对了,
周冬忽然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昨晚谈成了笔大单子,利润够我们换辆新车了。你不是一直想要辆空间大的SUV吗等下吃完早饭,我们就去4S店挑。
我惊喜地睁大了眼:真的这么快
那当然,
他套着T恤,回头冲我笑,
你老公是谁再说了,自从怀了我们家福星,我这生意就跟开了挂似的,拦都拦不住。
他走过来,在我肚子上轻轻拍了拍,
我儿子,以后给他爸多招财啊。
我被他逗得笑出声。
是啊,自从怀上这个孩子,周冬的事业确实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冲。
我们不仅还清了房贷,手里还宽裕了不少。
看着周冬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做早餐的背影,我觉得人间美好。
3.
吃完早饭,周冬开车带我去了4S店。
这个颜色怎么样白色耐脏,而且显得干净。
他指着一辆白色的SUV问我。
我点点头:挺好的,空间也够大,以后带宝宝出门方便。
那就这个他扬了扬下巴,语气里满是宠溺,我老婆喜欢就好。
办手续的时候,周冬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语气热络起来:
张哥哎,是我......刚谈成点事,在4S店呢......钓鱼行啊,没问题!我问问薇薇......
他捂住话筒,看向我,
张哥约我去钓鱼,他和嫂子都在,你要不要一起去
张旻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张旻,虽说才和我们认识一个月,但却是周冬生意场上的贵人,也是他现在最仰仗的大树。
他四十来岁,看着却比实际年龄年轻。
为人处世圆滑周到,对我也总是客客气气的。
他老婆李娟更是个热心肠的人,
每次见面都拉着我问长问短,像个亲姐姐似的。
好啊,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反正我在家也没事,去晒晒太阳也好。
周冬挂了电话,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就知道你懂事。
到了郊外的鱼塘时,张旻和李娟已经在遮阳棚下等着了。
张旻穿着休闲服坐着,看到我们来,笑着站起来:小周,弟妹,可算来了。
张哥,嫂子,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周冬笑着握手。
李娟也迎了上来,亲热地拉住我的手:
薇薇来了快坐快坐,外面太阳大,别晒着了。
她把我拉到棚下的椅子上坐下,又递过来一瓶冰镇的酸梅汤,
来,解解暑。
谢谢嫂子。
我接过杯子,心里暖暖的。
跟我客气什么,
李娟嗔怪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眼神里满是羡慕,
这怀孕才三个月吧肚子就显怀了,看来宝宝长得挺结实。
是啊,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医生说发育得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李娟笑着点头,又絮絮叨叨地跟我说了些孕期注意事项,
怀孕可不能累着,也不能吃生冷的......对了.....
她的关心细致又真诚,我听得心里熨帖,忍不住跟她多聊了几句。
说起来也真是缘分,
我喝了口酸梅汤,笑着对李娟说,
从认识,我们就一见如故,自从我怀孕,我老公生意我就帮不了忙,还总麻烦张哥照顾周冬的生意。
李娟笑了笑:
这叫什么麻烦小周有能力,人又讨人喜欢,张旻提携他也是应该的。再说了,说不定是沾了你的喜气呢你看你一怀孕,小周的生意就这么顺。
我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笑了笑。
确实,自从怀上孩子后,周冬和张旻的合作就多了起来。
张旻是圈子里的大人物,手里资源多,手指随便漏点出来,就够我们了。
4.
中午在鱼塘边的农家乐吃的饭。
张旻很会活跃气氛,讲了不少生意场上的趣事。
周冬在一旁陪着笑,时不时给我夹菜。
李娟也一直照顾我,知道我怀孕胃口浅,特意让老板做了几道清淡的菜。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的。
饭后,我有些犯困,大概是早上起得早,又被太阳晒得有些乏。
我去旁边的休息室躺会儿。
我对周冬说。
我陪你去。
他立刻站起来。
不用了,我按住他,你跟张哥再聊会儿吧,我就在隔壁,不远。
周冬犹豫了一下,看向张旻。
张旻摆摆手:去吧,陪薇薇好好休息,怀孕了就是容易累。
李娟也笑着说:去吧去吧,大家都是熟人不必见外。
再拒绝就不好意思了,我让周冬陪我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里面只放着一张床,无其他多余家具,总体还算干净。
瞌睡来得快。
我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碰我。
我嘟囔了一句:老公别闹,我今儿好困。
对方没说话,只是动作越来越不规矩。
我有些不耐烦,孕期本来就容易累,被人吵醒更是觉得烦躁。
我真的困,做这个,我现在没心情......
可他像是没听见似的,力道反而重了些。
我强睁开眼,房间里黑漆漆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清。
周冬
我疑惑地叫了一声,
我跟你说话呢你把灯打开。
黑暗中,那人停了一下,随即又不管不顾起来。
我心里忽然有点发毛。
这感觉......
不太对劲。
周冬平时可没这么急。
周冬!别闹了,开灯。
我提高了声音,试图推开他。
可他力气很大,牢牢地按住我。
我有点慌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他死死地按着。
周冬!你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低下头,吻住了我。
又急又猛,带着一股陌生的烟草味,完全不是周冬常用的那款薄荷味牙膏的味道。
我浑身一僵,脑子里嗡的一声。
不是周冬!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吓得魂飞魄散。
我想喊,想尖叫,可嘴巴被死死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身体也像是被下了药一样,毫无力气。
他是谁
周冬呢
张旻和李娟呢
他们都在外面,为什么没人听到我的声音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受到他粗暴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在黑暗中喘了会儿气,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房间里又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我压抑的哭声。
5.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慢慢有了力气。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一场噩梦。
可身上的疼痛和那陌生的烟草味,都在提醒我,那不是梦。
是谁
是张旻吗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
我不敢再待在这个房间里,挣扎着爬起来。
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到门口,想打开门出去,却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绝望再次袭来。
周冬......
周冬他知道吗
他是不是也参与了
不,不可能的。
周冬是我老公,他怎么可能害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是周冬和张旻!
我挣扎着站起来,用力拍打着门:
老公!老公!周冬!开门!快开门!
门外的声音停了下来。
几秒钟后,门被打开了。
周冬站在门口,看到我衣衫不整、泪流满面的样子,愣住了:
薇薇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看着他,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张旻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
弟妹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猛地看向张旻,他穿着刚才那件衣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可我一闻到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烟草味,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是他!
一定是他!
我指着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你......是你......
张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露出困惑的表情:
弟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薇薇,你到底怎么了
周冬扶住我的肩膀,语气急切,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看着他焦急的脸,心里的恐惧和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
老公......我害怕......刚才......刚才有人......
周冬紧紧抱住我,拍着我的背安抚:
别怕别怕,我在呢,没事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你看你,睡糊涂了吧。
不是噩梦!
我哭着摇头,是真的!有人趁我睡觉的时候......对我......
宋薇薇,这么没分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周冬打断我,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肯定是你太累了,产生幻觉了。这里就我们几个人,怎么会有别人呢你看,张哥和嫂子都在这儿呢。
我抬起头,看到李娟也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
薇薇,你是不是魇着了怀孕的人是容易做怪梦。没事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都说是我做了噩梦,产生了幻觉。
我看着他们,心里越来越乱。
难道真的是我太累了,做了噩梦
可那种感觉那么真实,身上的疼痛也那么清晰......
周冬扶着我,柔声说:
好了老婆,不哭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带你回去好好休息。
我失魂落魄地点点头,现在我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只想回到我熟悉的家里。
周冬帮我整理好衣服,扶着我往外走。
经过张旻身边的时候,我下意识地避开了他。
张旻笑着看着我。
那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6.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沉默。
周冬开着车,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我一眼。
我靠在副驾驶座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到底是噩梦,还是真的发生了
如果是真的,周冬他......真的不知道吗
老公,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开了口,刚才......你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吗
周冬转头看了我一眼,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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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什么我和张哥一直在外面聊天,没听到什么动静啊。怎么了还在想刚才的事
我咬着唇,没说话。
别想了,
他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
肯定是你太累了。以后不带你出来这么久了,看把你累的。
他的语气很温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也许......
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我还有周冬,还有肚子里的宝宝,我们马上就要有新房子,新车子了。
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怎么会遇到那种可怕的事情呢
7.
从鱼塘回来后,那经历,我拼命想忽略。
可只要闭上眼,那粗重的呼吸声、陌生的烟草味就会钻出来,搅得我不得安宁。
周冬像往常一样对我好,甚至比以前更体贴。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看我的眼神里,除了惯常的温柔,似乎多了点别的东西——
像是算计,又像是掩饰。
尤其是亲热时,他动作里的急切越来越明显,甚至带着种掠夺感。
跟以前的他那副克制的模样不一样。
有次我实在忍不住,抓住他的手问:
老公,你最近怎么了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的动作顿了顿:
哪里不一样是不是更疼你了
不是......我咬着唇,你白天和晚上......不太一样。
他轻笑一声,手抚上我的肚子:
傻瓜,你真的是怀孕导致心思太敏感了,那我问你,你喜欢白天的我,还是晚上的我嗯
他用玩笑混了过去。
我所有的疑问都被淹没在他刻意制造的亲昵里。
8.
而真正让我心里发毛的,是张旻老婆李娟的来访越来越频繁。
有天她再次登门,坐下没聊几句,就搓着手说:
薇薇啊,嫂子跟你求个事儿。
我正剥着橘子,闻言抬头:嫂子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就是......
她咬了咬唇,像是难以启齿,
你前两天穿的那件孕妇裙,能不能......借我穿两天
我愣了一下,这要求属实有点离谱。
借您穿
是这样,
李娟叹了口气,眼圈有点红,
我听老人说,穿怀孕女人的衣服能沾沾孕气。你看我这身子,折腾了这么多年......就想试试,说不定......
她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就当嫂子求你了,就穿两天,我洗干净了马上还你。
看着她憔悴又急切的样子,我心里软了。
哪个女人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呢
她都四十岁了,这份渴望肯定比谁都强烈。
我点了点头:没问题嫂子,您拿去穿吧,不用急着还。
真的
李娟眼睛一亮,激动地抓住我的手,
薇薇你真是好人!太谢谢你了!
周冬晚上回来,我跟他说了这事儿,他正擦着鱼竿,头也没抬地说:
借就借了,多大点事儿。张嫂也不容易。
我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可这只是开始。
没过几天,李娟又上门了。
这次是要我穿过的一双软底拖鞋。
这鞋子你穿着舒服,肯定合脚,我在家穿穿,沾沾你的福气。
接着,是我梳头发时掉落在梳子上的发丝。
老人说,头发连着气血,我收着,跟庙里求的符放一起,说不定管用。
最让我觉得别扭的,是她要我一杯晨尿。
薇薇,这个......
她脸涨得通红,
我托人找了个偏方,需要怀孕女人的晨尿做药引......你别多想,就一小杯,不麻烦的......
我拿着杯子的手有点抖。
这要求实在太奇怪了。
可看着她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周冬刚好从外面回来,听到我们的对话,立刻笑着打圆场:
多大点事儿,嫂子也是着急。薇薇你就答应吧。
他的语气那么自然,仿佛这再正常不过。
我心里的疑虑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最终还是照做了。
最后,
李娟拿着杯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我看着周冬,忍不住问:
你不觉得她这要求有点奇怪吗
周冬正在脱外套,闻言回头笑了笑:
你们怀孕的人就是敏感。她求子心切,做点糊涂事也正常。咱们多担待点,毕竟张哥帮了我们不少。
他说得有理。
9.
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我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别人都说我怀得稳,气色好。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身体里的不对劲越来越多。
头晕得更频繁了,有时会突然心慌气短。
最奇怪的是,本该安稳的孕中期,我却开始孕吐,比刚怀孕时还要厉害。
突然,张旻又约我们吃饭,说是庆祝他一个项目谈成,特意请我们夫妻俩。
我本不想去,可周冬说:
张哥特意点名要你去,不去不给面子。再说了,就去坐坐,早点回来。
饭桌上。
张旻和周冬聊得热火朝天,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李娟坐在我旁边,依旧拉着我问东问西。
只是眼神总往我肚子上瞟,带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菜很丰盛,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薇薇怎么光喝水不合胃口吗
李娟笑着给我夹了块鱼,
这鱼很新鲜,补身体的,多吃点。
鱼的腥味飘进鼻子里,我胃里猛地一阵翻腾。
谢谢嫂子,我......我有点不太舒服。
是不是累着了
周冬立刻放下酒杯,关切地看着我,
要不先去客房躺会儿
我点点头,实在撑不住了。
那我先去歇会儿,你们慢吃。
李娟也站起来:我扶你过去吧。
不用了嫂子,我自己可以。
我避开她的手,实在不想碰任何人。
客房在二楼。
推开门,我再也忍不住,冲进卫生间吐了起来。
怎么会吐得这么厉害
难道是感冒了
我走到床边喝了口水缓了缓后,就躺下了。
不一会儿,头晕得更加厉害,眼皮也越来越沉。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推门进来,脚步很轻。
我以为是周冬或李娟。
想开口说我没事,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那人走到床边,一股熟悉的烟草味飘了过来。
是张旻!
肯定是他!
我努力睁开眼,可视线模糊,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俯身过来,手开始解我扣子。
我吓得浑身发抖,想挣扎,却发现身体软得像棉花,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为鱼肉,根本强反抗不了。
如今只能假意不知道。
老公,我不舒服......
我用尽全力,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张旻像是没听见,动作越来越急。
转运珠......果然灵验,短短几个月,我运气好了不少......
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黏腻又恶心,
等拿到你肚子里的小鬼,想来我就能更顺了......
转运珠小鬼
他说什么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想骂他,想咬他,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只能眼睁睁感受着那令人作呕的触碰。
他肆虐了很久,直到满足地起身。
张旻整理着衣服,走了出去。
10.
过了很久,我才积攒起一点力气起来。
想下楼去找周冬,找他们对峙。
可刚走到楼梯口,楼下传来的对话声,就打破了我的认知。
是张旻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
小周啊,你这人情,哥记下了。你说的那个区域代理,我给你。
然后是周冬的声音,谄媚又急切:
谢谢张哥!谢谢张哥!您真是我亲哥!是我的贵人。
谢什么,我们都是兄弟。
张旻轻笑一声,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老婆这颗转运珠,我用的这三个月,中途你没碰过吧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掉进了冰窖。
周冬连忙说:
哪敢!张哥您放心,从您说要这颗转运珠开始,我就没碰过!保证干净!
那就好。
张旻似乎满意了,
按照我们的约定,这胎儿八个月,要交给我,我还要拿去泰国那边......
我懂!我都懂!
周冬急忙接口,
胎儿还有三个月就满八个月了,我肯定把这事儿安排妥当!而且我天天豆浆里加药,这孩子肯定不能瓜熟蒂落,您放心,到时候肯定如期交到您手上!
轰——
我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转运珠......
是我
泰国......
以及刚才张旻说的小鬼……
那些李娟要走的我用过的衣服、头发、尿液......
根本不是为了沾孕气,而是为了我这转运珠或者我肚子里的小鬼
那些晚上周冬不肯开灯的亲密。
根本不是他,而是张旻!
难怪周冬会问我,爱爱——喜欢白天的他还是晚上的他!!!
我站在楼梯口,浑身冰冷。
原来那些不安、那些疑虑,全都是真的。
楼下的对话还在继续,可我已经听不清了。
周冬......张旻......李娟......
你们毁了我的孩子,毁了我的人生......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要血债血偿。
11.
我在客房里待了很久,直到楼下的喧闹声渐渐平息。
周冬上来敲门时,我已经整理好了情绪。
薇薇,好点了吗张哥他们走了,我们也回家吧。
他推开门,脸上带着惯常的温柔笑意。
可在我眼里,那笑容比毒蛇还要阴冷。
我点点头,声音有点沙哑:嗯,好多了。
他走过来想扶我,我不动声色地避开:走吧。
回去的路上,车里异常安静。
周冬几次想开口跟我说话,都被我用累了挡了回去。
回到家,我走进卧室,躺到床上,背对着他。
周冬洗漱完躺进来,习惯性地想从背后抱住我,我猛地翻身,面朝阳台。
别碰我,
我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我累了,想早点睡。
周冬的手停在半空,沉默了几秒,然后收回手。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很轻,似乎没睡着。
我也没睡。
脑海里,回放着从怀孕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此刻清晰得可怕——
周冬第一次在亲密时关灯,是在我刚查出怀孕不久,也就是张旻开始和他有生意往来之后;
李娟第一次对我态度异常的好,是在周冬谈成第一笔大单子之后;
……
甚至那些晚上,我以为是周冬的触碰。
仔细回想,时间都和张旻来家里的频率吻合......
原来他们的阴谋,从那么早就开始了。
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怀了福星。
12.
天亮时,我听到周冬起床的声音,然后去了厨房。
我知道,他又在准备那杯加了药的豆浆。
不能再等了。
我必须知道孩子的情况,做出相应的对策。
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周冬正把一杯豆浆端上桌:
老婆醒了快来喝豆浆,今天加了红枣。
我走过去,假意愁容地说:
老公,我想去做个产检。最近总吐,心里有点不踏实。
周冬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点头:
好啊,我今天没什么事,陪你去。
不用了,
我打断他,
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就行。闺蜜说她今天有空,陪我一起去。
我早就想好了借口。
周冬皱了皱眉: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是常规检查而已。
我拿起包,语气随意,
再说了,你不是还要去公司处理那个代理的事吗张哥刚答应你的,肯定得抓紧办。
提到代理,周冬的眼神亮了一下,犹豫了几秒,点了点头:
那行,那你还是到那个私立医院去,找我朋友,还有啊,让你闺蜜多照顾你点,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我拿起钥匙,转身走出家门,没有回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的冷笑。
私立医院医生朋友
恐怕我产检一切所谓的正常,是早就做了手脚,是假的。
13.
我没有联系闺蜜,也没有去那私立医院。
而是直接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大医院,挂了产科专家号。
轮到我时,医生给我做了B超。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变得严肃。
你这胎儿情况不太好啊。
医生放下探头,语气凝重,
发育严重滞后,而且有多处畸形的迹象,属于高危妊娠。
我的心猛地一沉,握着床单的手开始发抖:
医生,怎么会这样.....
你最近有没有吃过什么药或者接触过有害物质
医生看着我,
从B超来看,你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之前没有产检
药物影响......
果然是周冬给我喝的那些豆浆!
我强忍着眼泪,声音发颤:产检了,可......
医生叹了口气:
产检了还会这样别骗人了,你这个情况很危险,胎儿很可能保不住,就算生下来,也大概率有严重的缺陷。
保不住了......
我的孩子......
那个我满心期待的宝宝,那个被周冬称为福星的孩子,原来从一开始,就被他们判了死刑。
医生,还有办法吗
我哽咽着问,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医生摇了摇头:
现在来看,可能性不大。你做好心理准备吧,有任何不适立刻来医院。
走出医院,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手里紧紧攥着那张B超单,上面那个模糊的小身影,是我的孩子,可马上这孩子就没了。
周冬,张旻......
你们等着。
14.
我打车回了家,周冬不在。
我走进厨房翻箱倒柜,果然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标签上的字是外文,我不认识。
但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他每天加在豆浆里的东西。
我把药瓶放进包里,这是证据。
晚上周冬回来,兴高采烈地说:
薇薇,告诉你个好消息,张哥又给我一个大单了!以后咱们家就更不愁了!
他走过来想抱我,我侧身避开,淡淡地说:哦,知道了。
周冬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怎么了产检不顺心
我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
医生说宝宝很好,就是我有点贫血。
我撒了谎。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发现了真相,至少现在不能。
周冬明显松了口气,笑着说:
那就好,贫血的话我给你多做点补血的汤。
他转身去了厨房,哼着小曲,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恨意像岩浆一样翻滚。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往常一样扮演着温顺的妻子。
每天按时吃饭,对他嘘寒问暖。
周冬似乎完全没察觉我的异样,对我更加放心,甚至经常跟我畅想未来。
我一边假装顺从,一边偷偷做着准备。
我开始找私家侦探查张旻和李娟的资料。
了解他们的作息习惯。
甚至悄悄记下了他们家保姆的联系方式。
我还查了周冬的银行卡流水,发现最近几个月,有好几笔大额转账进来,来源不明,显然是张旻给的好处费。
我把这些证据都存在了一个加密的U盘里。
同时,我也在密切关注着自己的身体。
医生的话没错,孩子正在离我越来越远。
我的肚子增长缓慢,偶尔能感觉到的胎动也越来越微弱。
15.
大概过了半个月,那天中午,我正在吃周冬做的午饭。
突然,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撕裂。
我疼得弯下腰,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然后,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滑了下来。
我低头一看,是血。
鲜红的血,染红了我的裤子。
我的孩子......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了周冬的名字。
周冬从书房跑出来,看到地上的血迹,脸色瞬间惨白。
薇薇!你怎么了!
他冲过来想抱起我,我推开他,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周冬......我们的孩子......
周冬愣了一下,随即慌忙拿出手机打120,手不停地发抖。
别怕薇薇,没事的,医生马上就来,孩子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慌乱。
或许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还没到约定时间,这孩子就没了。
或许是不知道怎么跟张旻交代。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救护车呼啸而来,把我拉去了医院。
抢救室里,医生摇着头告诉我: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孩子没保住。你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我躺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没有哭,也没有闹。
周冬在病房外守着,隔着玻璃,我能看到他在打电话,大概是在跟张旻汇报情况。
也好。
孩子提前没了,他们的交易也没完成。
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16.
出院那天,周冬来接我。
刚进家门,婆婆就哭天抢地地扑了过来。
你这个丧门星!我们周家的长孙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妈!周冬拦住她,薇薇刚出院,你少说两句。
我少说
婆婆甩开他的手,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不想给我们周家传宗接代!结婚两年才怀上,现在说没就没了,我看她就是个不下蛋的鸡!
我冷眼看着没说话。
周冬在旁边只是皱着眉,重复着:妈,别闹了,有话好好说。
没有一句维护,没有一句辩解。
在他眼里,我大概真的只是个转运珠,珠子碎了,就成了没用的垃圾。
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妈,您说得对,是我不好,是我没保住孩子。
她们都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擦了擦眼泪,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婆婆:
可孩子没了,我比谁都难受。他前几天还在踢我呢,半夜里动得厉害,我总摸着肚子跟他说话……
我声音越说越轻,带着哭腔,像是沉浸在悲痛里。
可他就这么没了……说不定是怨我这个妈没本事,保护不了他……
婆婆被我说得愣在原地,骂人的话堵在喉咙里。
周冬脸色发白,拉了拉我:
薇薇,别说了,你身体不好。
我要说,
我甩开他的手,眼神突然变得阴森,
我总觉得,孩子没走。他就在这屋子里,看着我们呢。
周冬的脸唰地白了。
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
我歪着头,像是在听什么,
你听,他是不是在哭‘妈妈,爸爸,你们不要我了吗’……
婆婆吓得后退一步,抓住周冬的胳膊:
冬子,她、她是不是疯了
别装神弄鬼的!
周冬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惧。
我看着他惊慌的样子,心里冷笑。
怕了
这才刚开始。
从那天起,我开始不对劲。
半夜里,我会突然坐起来,对着空气说话:
宝宝,是不是饿了妈妈给你冲奶粉好不好
周冬被吵醒,吓得瑟瑟发抖:
薇薇,你醒醒!哪有什么宝宝!
你听不见吗我指着床底下,他就在那儿,睁着眼睛看我们呢。
周冬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黑暗里只有一片模糊的阴影,
可他却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猛地缩回手,连滚带爬地跑到客厅沙发上睡。
我知道他迷信,尤其在经历了转运珠这种事之后,更是怕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更何况,我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在他牛奶里也加了东西。
不致命,但致幻。
17.
同时,
我网购了很多东西:
会发光的婴儿鞋、能发出哭声的录音笔、半夜会自己弹起来的玩偶……
趁周冬不在家,我把发光鞋藏在床底,晚上定时发光;
把录音笔藏在衣柜里,凌晨三点准时播放婴儿的哭声;
把玩偶放在门后,他一开门就会弹出来。
家里的怪事越来越多。
周冬说他晚上总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在客厅里飘。
说他半夜去厕所,听到浴缸里有水声,低头一看,水面上漂着个婴儿的小红袜。
他开始失眠,眼圈越来越黑,精神也越来越差。
白天去公司魂不守舍,好几次差点搞砸张旻交代的事。
有天晚上,他醉醺醺地回来,一进门就跪在地上磕头:
宝宝,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找我了!放过我吧!去找张旻!都是他逼我的!
我站在卧室门口,冷冷地看着他。
现在知道错了
晚了。
周冬,我走过去,声音轻飘飘的,宝宝说,他不怪你。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真的
嗯,
我蹲下来,凑到他耳边,
他说,他想让你带他去找张叔叔玩。
周冬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见了鬼一样往后缩:
不!不去!我不去!
看着他彻底崩溃的样子,我心里没有任何快感,只有一片麻木的冰冷。
我要的,不止是他精神失常。
我开始收集他和张旻勾结的证据。
之前藏在衣柜里的U盘,里面有他的转账记录,还有我偷偷录下的他和张旻的通话(那些天他精神恍惚,根本没察觉我手机开着录音)。
我把这些证据匿名发给了张旻的竞争对手。
我知道,对付这种唯利是图的人,断了他的财路,比杀了他还难受。
果然,没过多久,张旻的公司就出了问题。
项目被抢,资金链断裂,焦头烂额。
他大概以为是周冬泄露了消息,对周冬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差。
周冬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开车时都能出现幻觉。
一天早上,他要去公司,我站在门口,笑着对他说:
老公,路上小心点。宝宝说,他想坐一次你的新车。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脸色惨白。
中午的时候,警察给我打电话,说周冬出了车祸。
在十字路口闯红灯,被一辆大货车撞了,当场死亡。
周冬的尸体被抬出来时。
我没有哭,只是站在那里,像个局外人。
婆婆赶来时,哭得晕了过去。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孙子,是被她宝贝儿子亲手害死的。
处理完周冬的后事,下一个目标就是张旻夫妇。
18.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早就存好的号码——张旻家保姆的电话。
喂,是我。
我说,
计划可以开始了。
张旻家的保姆姓刘,是个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被李娟克扣工资还时常打骂,心里早就憋着气。
我找到她时,没说太多,只是给了她一笔钱,告诉她:
我只要你帮我做几件小事,吓吓他们。
刘姐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钱,点了点头:
只要不犯法,我帮你。
周冬死后,张旻夫妇就是我报复的下一个目标。
第一步,是声音。
我让刘姐把一个微型录音笔藏在张旻家的客厅,里面录着我从网上下载的婴儿哭声,还有我模仿孩子的声音说的话:
张叔叔,我好冷,你说要把我做成小鬼,我来了……
李阿姨,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第一天晚上,哭声就在午夜准时响起。
据刘姐说,李娟当场就吓瘫了,抱着头尖叫。
张旻虽然强装镇定,脸色却白得像纸。
第二天晚上,哭声又准时响起,还夹杂着孩子的呢喃。
李娟吓得连夜找了个道士来家里做法。
道士装模作样地跳了半天,说是什么过路小鬼捣乱,收了钱就走了。
可哭声依旧每晚准时响起。
接着,是视觉冲击。
我网购了一个微型投影仪,让刘姐藏在窗帘后面。
午夜时分会在墙上投射出一个模糊的婴儿影子,影子会慢慢移动,最后停在张旻和李娟的卧室门口。
那天晚上,刘姐给我发微信:
【张总夫妇吓得差点从二楼跳下去,李姐直接晕过去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笑了。
张旻开始疑神疑鬼,家里的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怪事还是不断。
他请了更多的道士和尚来做法,家里贴满了符咒,却一点用都没有。
第三步,是实物。
我从网上买了些动物血,装在一个小瓶子里。
让刘姐趁他们不在家,洒在他们的卧室床上,再放上一小截用红布做的脐带。
李娟回家看到时,当场就疯了,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嘴里不停地喊:
不是我!别找我!是张旻!都是他做的!
张旻也慌了,他大概没想到李娟会突然崩溃,对着她又打又骂:
你疯了!胡说八道什么!
他们的关系开始破裂,互相猜忌,争吵不断。
刘姐说,他们现在就是惊弓之鸟,家里的东西被砸了不少。
我觉得还不够。
我记得张旻说过,要把孩子带去泰国。
他们肯定信那些邪门歪道,那我就用他们信的东西来对付他们。
我托人从网上买了些据说是泰国小鬼的娃娃,样子阴森恐怖,用红绳缠着。
我让刘姐把玩偶藏在他们的衣柜里、床底下、书架上。
张旻发现玩偶时,吓得直接扔到了地上,马上又命人烧了。
可第二天,玩偶又出现在了他的枕头边。
他开始失眠,开始发疯。
公司的事也彻底管不了了,每天就守在家里,拿着桃木剑到处挥舞。
李娟的情况更糟,她整天抱着我之前借给她的那件孕妇裙,坐在角落里喃喃自语:
宝宝,别怕,妈妈带你回家……
有天晚上,刘姐给我发了段视频。
视频里,张旻拿着刀追着李娟砍,嘴里喊着:
都是你!是你非要孩子!现在好了!被缠上了吧!
李娟尖叫着乱跑:
是你,是你说转运珠能帮你转运,你非要跟她发生关系,说帮你转运,还想把那孩子做成小鬼,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把视频删了,没有任何感觉。
最后一步,是了结。
我让刘姐在他们的晚饭里加了点药。
然后,在午夜时分,用他们家的座机给张家旁支打了个电话,说张旻夫妇疯了。
那些人来的时候,张旻正拿着刀对着空气乱砍,嘴里喊着:
别过来!我杀了你!
李娟则抱着那件孕妇裙,在地上打滚,哭喊着宝宝对不起。
邻居们都围在外面看,指指点点。
张旻和李娟因为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刘姐拿了钱,辞了职,回了老家。
临走前,她问我:姑娘,你这么做,心里能好受点吗
我看着窗外,沉默了很久,说:不知道。
是啊,我不知道。
他们是疯了,死了,可我的孩子也回不来了。
19.
我去精神病院看过张旻夫妇一次。
隔着玻璃,张旻穿着病号服,对着墙傻笑:
转运珠……我的转运珠……
李娟则坐在角落里,像个木偶。
我站了一会儿,用在张旻夫妇身上赚的钱,塞给了精神病院长。
让他好好关照一下这对夫妻。
当晚,我做了个梦。
梦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在海边跑。
我追着他喊:宝宝,慢点跑!
他回过头,冲我笑。
然后,他慢慢消失在海平线里。
我醒过来,脸上带着泪。
宝宝,是你来看妈妈了吗
你是不是原谅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了
第二天,我收拾了行李,买了一张回老家的火车票。
我想父母了。
火车到站的时候,父母早早地等在出站口。
看到我,妈妈眼圈就红了,拉着我的手不停地问:
瘦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爸爸没说话,只是接过我手里的行李,默默地走在前面。
回家的路上。
妈妈絮絮叨叨地跟我说着家里的事,
谁家的孩子结婚了,谁家的庄稼丰收了。
很普通,很琐碎,却让我觉得无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