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你真让我恶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带扭伤脚的外甥女去正规足疗店按摩,却被总裁老婆林晚秋当场捉奸。
她一耳光甩在我脸上,骂我是不知廉耻的废物。
可当技师拉开帘子,我那七岁的外甥女举着红肿的脚丫,奶声奶气地问:小姨,你为什么打我舅舅是他心疼我才带我来的呀!
林晚秋瞬间石化,而我,笑了。
三年的忍辱负重,到此为止。
林晚秋,你的火葬场,正式开业。
1
今天是我和林晚秋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餐桌上,我亲手做的四菜一汤还冒着热气,中间摆着一块小小的提拉米苏,上面插着一根孤零零的蜡烛。
三年来,她从不碰我,更别提什么纪念日了。
但我总抱着一丝幻想,万一呢万一她今天会回来呢
手机屏幕亮起,是她发来的短信。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划开屏幕,上面只有两个冰冷的字:不回。
意料之中。
我自嘲地笑了笑,拔掉蜡烛,准备把菜倒掉。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姐姐的来电,声音带着哭腔:阿默,不好了,小雅练舞把脚给崴了,现在哭得撕心裂肺,怎么哄都哄不好,非要找舅舅!
我心里一紧,对着电话那头立刻安抚道:姐,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别墅。
林家的别墅很大,很空,没有一丝人气。
我这个入赘女婿,不过是这里最卑微的一件摆设。
赶到姐姐家,七岁的小雅正坐在沙发上,白嫩的小脚丫肿得像个馒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舅舅……她一看见我,委屈的哭声更大了,伸出小手要我抱。
我心疼得不行,赶紧把她抱进怀里。
我学过一点中医推拿,轻轻摸了摸她的脚踝,骨头没事,只是韧带拉伤,需要活血化瘀。
小雅怕疼,说什么都不让碰。
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地方。
小雅不哭,舅舅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让漂亮的技师姐姐给你按按脚,按完就不疼了,好不好
真的吗真的会不疼吗小雅抽抽噎噎地问。
当然,舅舅什么时候骗过你,你要相信舅舅。
嗯,舅舅最好了。
我抱着她,驱车去了全江城最正规、也是最贵的一家养生会所。
这里的足疗技师手法专业,对活血化瘀很有帮助。
会所里装修得古色古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味。
我开了个单间,技师很快就位,温柔地帮小雅检查脚伤。
小雅毕竟是孩子,很快就在技师轻柔的按摩下放松下来,不再哭了。
我松了口气,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着。
就在这时,我感觉隔壁包厢的竹帘晃动了一下,似乎有人在看我们。
我没在意,以为是其他客人。
有些人就喜欢东看看西看看。
我不知道,就在那一刻,一张角度刁刁钻的照片,已经发送到了我老婆林晚秋的手机上。
照片里,只有我的背影,和一个穿着裙子的小女孩白生生的腿。
看上去,就像我出轨了一样。
配上的文字是:晚秋,你老公玩得真花,这么小的都不放过。
没多久!
砰!
包厢的门被一股巨力狠狠撞开。
我惊愕地回头,只见林晚秋站在门口,那张向来冷若冰霜的俏脸上,此刻布满了暴怒和极致的厌恶。
她正为了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焦头烂额,这张照片,成了点燃她所有怒火的导火索。
陈默!她死死盯着我,像是要用目光把我凌迟,你真让我恶心!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愣住了,下意识地想解释:晚秋,你听我说,是小雅她……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炸开,我的头嗡的一声,整个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闭嘴!我不想听你这废物任何一句辩解!
林晚秋的胸口剧烈起伏,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又刻薄。
你吃我们林家的,住我们林家的,现在竟然还有脸出来干这种不知廉耻的勾当!你简直就是臭水沟里的烂泥,是我们林家最大的耻辱!
以前我觉得你只是个废物,人品还行,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你就是个禽兽畜生!
技师和帘子后的小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
我捂着脸,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三年的女人。
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只有鄙夷和憎恨。
我的心,一瞬间凉透了。
你这个畜生!我们林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招了你这么个东西进门!
一个更尖锐的声音传来,丈母娘周芬也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她显然是接到了林晚秋的电话赶来的。
她冲上来就想对我动手,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们家晚秋是什么身份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初要不是老爷子老糊涂了,你连给我们家提鞋都不配!
现在还敢在外面丢人现眼,马上给我滚!滚出我们林家!以后永远不要踏入!
周围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这就是林家那个有名的窝囊废赘婿吧
啧啧,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变态。
林总裁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老公。
当年老爷子多英明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会看走眼。
是啊,这种赘婿,恐怕只想当个凤凰男,真恶心!
一句句,一声声,像一把把刀,将我三年来仅存的一点尊严,切割得支离破碎。
我看着林晚秋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又看了看丈母娘那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嘴脸,一股压抑了三年的火,从心底最深处,猛地窜了上来。
2
我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脸颊的刺痛远不如心口的冰冷。
周围的窃窃私语像无数只蚂蚁,爬满我的皮肤,钻心刺骨。
林晚秋见我没反应,眼中的厌恶更浓。她从随身的爱马仕包里,甩出一份文件,纸张像刀片一样,划过空气,砸在我的脸上,然后飘飘扬忽地落在地上。
签了它,立刻滚!我一秒钟都不想再看见你!
是离婚协议。
我不用看也知道,上面肯定是我自愿净身出户的条款。
三年来,这份协议她准备了无数次,每一次争吵,都像一把悬在我头顶的剑。
丈母娘周芬立刻上前一步,像一只斗胜的公鸡,尖着嗓子附和:我们林家真是瞎了眼,养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拿着我们家的钱在外面养小的,你还要不要脸赶紧签字滚蛋,别脏了我们林家的地!
我低着头,看着地上那几张刺眼的白纸,再看看帘子后面,小雅那张吓得惨白、挂着泪痕的小脸。
三年的隐忍,三年的委曲求全,三年的自我麻痹。
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付出的足够多,就能捂热她那颗冰冷的心,换来她一丝一毫的尊重。
原来,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在他们眼里,我连一条狗都不如。
狗做错了事,或许还会问问缘由。
而我,连辩解的资格都没有。
一股压抑了千百个日夜的滔天怒火,从我的胸腔里轰然炸开。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哭腔的、稚嫩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小姨……你为什么打我舅舅
所有人都愣住了。
竹帘被一只小手掀开,小雅一瘸一拐地从里面走出来,她的小脸涨得通红,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她指着自己红肿的脚丫,对着目瞪口呆的林晚秋,一字一句地哭诉:是舅舅心疼我跳舞崴了脚,才带我来这里按摩的!技师姐姐可以作证!
全场的目光,唰地一下,从我身上,转移到了林晚秋和小雅的身上。
会所的经理也闻讯赶来,一看这阵仗,连忙上前解释:林总,您误会了。这位陈先生确实是带小侄女来做足部理疗的,我们这里是正规养生会所,有严格规定的。
周围的客人也开始窃窃私语,风向瞬间转变。
搞了半天是误会啊
天呐,不问青红皂白就当众打人,这林总裁也太霸道了。
可怜那孩子,脚都肿成那样了,她舅舅是心疼她,结果还挨了一巴掌。
我就说老爷子当年这么英明的人,怎么可能看错人啊!
林晚秋的脸,瞬间从暴怒的红色,变成了难堪的青色,最后化为一片惨白。
她站在那里,像一个被当众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承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目光。
她引以为傲的理智和体面,在这一刻碎成了渣。
我缓缓地,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离婚协议。
然后,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将它撕得粉碎。
刺啦——
清脆的撕纸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晚秋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将碎纸屑随手一扬,它们像一场迟来的雪,纷纷扬扬地落在她昂贵的羊绒大衣上。
我抬起头,迎上她震惊的目光,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晚秋,离婚可以,我如你所愿。
但不是你甩我,是我,不要你了。
说完,我不再看她那张精彩纷呈的脸,转身走到小雅面前,温柔地将她抱起。
小雅不怕,舅舅在,放心!
我抱着外甥女,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径直走向大门。
路过林晚秋身边时,我甚至没有偏头看她一眼。
就在我即将踏出会所大门的那一刻,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了三年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王叔,我离婚了,承诺不算了,现在我自由了。
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挣脱枷锁的释放感。
启动‘晨曦’计划。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沉稳而激动的是,少爷!
我挂断电话,抱着小雅,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外面的夜色里。
身后,林晚秋僵在原地,她第一次从我决绝的背影中,看到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和陌生。
一股莫名的恐慌,像藤蔓一样,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3
我抱着小雅走出养生会所,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整个人都清醒了。
三年的压抑和屈辱,在撕碎那份离婚协议的瞬间,烟消云散。
自由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我把小雅送回姐姐家,安抚好她的情绪,然后驱车来到江城最顶级的酒店套房。
这里,王叔早已备好了一切。
衣柜里挂满了崭新的手工定制西装,过去三年我穿的地摊货,被整齐地打包在一个垃圾袋里。
我脱下身上那件沾染了林家气息的旧衣服,痛痛快快地冲了个澡,换上了一身笔挺的阿玛尼。
镜子里的人,眼神锐利,气场全开。
这,才是真正的我。
少爷,‘晨曦’计划已全面启动。王叔恭敬地站在我身后,江城这边,都已部署妥当。
我点点头,端起一杯红酒,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的城市夜景。
高天宇,还有林家,他们的资料都给我。
是。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没有再联系林晚秋,也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
我,陈默,从江城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在资本市场掀起惊涛骇浪的神秘名字——晨曦资本。
高天宇以为我滚蛋了,便迫不及待地对林氏集团发起了恶意收购。
他动用了家族所有资源,步步紧逼,林氏集团的股价一泻千里,岌岌可危。
我坐在晨曦资本顶层的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林氏集团的惨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叔在一旁汇报:林总这几天四处求援,但没人敢得罪高家,都吃了闭门羹。据说,她在办公室里把自己关了一天。
我抿了一口咖啡,淡淡道:时机到了,让高天宇也尝尝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滋味。
一声令下,晨曦资本如同一头苏醒的巨兽,携带着千亿资金,以雷霆万钧之势,精准地扑向了高天宇公司的命脉。
做空、狙击、釜底抽薪。
不到二十四小时,高氏集团摇摇欲坠,不但解了林氏之围,还反过来被我们逼入了绝境。
江城举办了一场顶级的商业峰会,能到场的,都是江城乃至全国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作为晨曦资本的创始人,自然是全场的焦点。
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和几个商界大佬谈笑风生。
就在这时,我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抬眼望去,看到了林晚秋。
她穿着一身昂贵的晚礼服,画着精致的妆,却掩盖不住满脸的憔悴和焦虑。
她正陪着笑,试图向峰会的主办方打听晨曦资本总裁的消息,想要求见一面。
当主办方的手指向我这边时,林晚秋的目光顺着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她脸上的职业笑容瞬间凝固,瞳孔在看清我的那一刻,猛地收缩。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无数种情绪在她脸上交织,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被她唾弃、被她一脚踹开的窝囊废前夫,竟然会是那个众星捧月、搅动风云的资本巨鳄。
全场似乎都安静了,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身体的僵硬,和那双漂亮眼睛里迅速升起的恐慌与悔恨。
我冲她遥遥举了举杯,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然后转过头,继续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仿佛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峰会结束后,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
全是林晚秋的电话和信息,我一个都没接,一条都没看。
狗急跳墙的高天宇,开始在网上散播谣言,说我是靠出卖林家商业机密才上位的白眼狼。
可笑。
我甚至懒得亲自回应,直接让王叔把高天宇买通媒体、做假账、偷税漏税的证据打包发了出去。
网络瞬间引爆,高天宇一夜之间身败名裂,等待他的是法律的严惩。
最滑稽的一幕,发生在第二天下午。
我的助理敲门进来,表情古怪地对我说:陈总,楼下有位自称是您丈母娘的周芬女士,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非要见您。
我看着监控画面里,周芬那张谄媚又焦急的脸,和我当初被她指着鼻子骂的时候,判若两人。
我靠在老板椅上,轻轻敲了敲桌面。
告诉她,我很忙。
让她滚。
4
我让助理把周芬请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她。
我清楚,高天宇这只疯狗,被逼到绝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早就让王叔派了最顶尖的保镖,24小时暗中保护姐姐和小雅。
果不其然,第三天,高天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癫狂又得意。
陈默!你没想到吧!你的宝贝外甥女现在在我手上!
电话是免提的,林晚秋也在。
她显然是被高天宇一起叫来的,此刻她正站在我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电话那头传来小雅带着哭腔的声音:舅舅……我怕……
我的心猛地一揪,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高天宇,放了她,你的事,和孩子无关。我的声音很冷。
放了她哈哈哈!高天宇疯狂地大笑,陈默,林晚秋!你们把我害得这么惨,我要你们给我陪葬!一个小时内,准备十个亿现金,不准报警!不然,我就撕票!
林晚秋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她看向我,眼中充满了哀求和恐惧,陈默,小雅她……她是因为我才……
她终于意识到,当初在足疗会所那一个耳光,那一场羞辱,才是所有事情的导火索。
如果不是她把事情闹大,高天宇也不会以为我失势,从而狗胆包天。
我没理她,对着电话平静地说:地址。
高天宇报了一个城郊废弃工厂的地址。
挂了电话,林晚秋再也撑不住,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陈默,我们报警吧!不,不能报警,他会伤害小雅的!十个亿,我们去凑钱……
她已经彻底乱了方寸,像一只无头苍蝇。
我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那张泪水和悔恨交织的脸,只觉得可笑。
在这里等着。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她一把拉住我的袖子。
我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去救我的外甥女。
我甚至没带她,独自一人驱车前往。
等我到达那个废弃工厂时,高天宇正用刀抵着小雅的脖子,而我的几名保镖,早已将他包围得水泄不通。
高天宇看到我孤身一人,愣了一下,随即更加疯狂:陈默!你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我懒得跟他废话。
放下刀。
你做梦!让他们都退后!不然我杀了她!高天宇歇斯底里地吼叫。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我身后一名伪装成工厂废弃物的保镖,如同猎豹般窜出,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高天宇的手腕上。
啊!
尖刀落地,小雅被另一人迅速抱走,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高天宇瘫软在地,被随后赶来的警察拷个正着。
我抱着惊魂未定的小雅,用西装外套裹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舅舅在,没事了。
这一切,彻底击溃了林晚秋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她开始用最笨拙的方式来追我。
大雨滂沱的夜晚,她会撑着一把伞,固执地站在晨曦资本的大楼下,一等就是几个小时,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她开始学着做饭,将那些卖相难看的便当送到我公司,然后被我的助理面无表情地倒进垃圾桶。
她甚至公开在媒体上向我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和偏见,祈求我的原谅。
那天,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闯进了我的办公室。
她眼眶通红,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声音哽咽:陈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们……我们复婚好不好
我坐在老板椅上,看着她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心中毫无波澜。
但我想起了林爷爷。
那个在我最落魄时,给了我一份尊严和庇护的老人。
他的遗愿是让我好好照顾林晚秋。
我没有照顾好她,但我也该让她学会,如何做一个真正的人。
也该让她和她那个势利的母亲,上完这最后一课。
我缓缓抬起眼,看着她充满希冀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想复婚,可以。
林晚秋的眼睛瞬间亮了,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话。
但我要你,把林氏集团所有的股份,转到我的名下,就当是……你嫁给我的聘礼。
空气瞬间安静。
林晚秋愣住了,随即,她惨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夹杂着苦涩的笑意。
她以为,这是我对她的考验,是我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她曾经的羞辱,是一种独属于我的情趣。
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泪水滑落下来,声音却无比坚定。
好,我答应你。
5
林晚秋答应得很快,快到让我觉得有些可笑。
她眼里的光,不是因为看清了我的价值,而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狂喜。
她以为这是我设计的报复游戏,是情侣间带着羞辱意味的考验。
她不懂,我不是在跟她玩情趣,我是在清算。
我和林晚秋要复婚的消息,伴随着林氏集团股权即将变更的公告,像一颗重磅炸弹,引爆了整个江城的上流社会。
所有人都说我陈默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一个被扫地出门的赘婿,竟然还能让冰山总裁回头,甚至不惜赔上整个家族企业。
他们猜不透,也看不懂。
那正好,我就让他们看个清楚明白。
典礼当天,场面极尽奢华。
江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齐了,闪光灯像白昼一样刺眼,媒体记者们严阵以待,准备见证这场世纪复合。
林晚秋穿着一身洁白的礼服,挽着我的手臂,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幸福笑容。
她的母亲周芬,更是满面红光,穿着一身定制的旗袍,像女主人一样穿梭在宾客间,接受着各种艳羡和恭维,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我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配合着她演完这场戏。
主持人用激动人心的声音宣布,接下来有请我们今天的主角,陈默先生,上台致辞。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我松开林晚秋的手,缓步走上高台。
林晚秋在台下,用一种充满爱意和期待的目光看着我,她以为我会对她说出那句我原谅你了。
我拿起话筒,环视全场,目光最后落在林晚秋那张精致的脸上。
我笑了笑,开口了。
感谢各位来宾,今天,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宣布复婚。
第一句话,全场瞬间死寂。
掌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愣住了,林晚秋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
我没理会他们的错愕,继续说道:而是宣布,从此刻起,晨曦资本,正式全资收购林氏集团。
轰!
台下炸开了锅,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
林晚秋的身体猛地一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但这只是开胃菜。
我对着音响师打了个手势。
下一秒,一道尖酸刻薄、无比熟悉的女声,通过顶级音响,响彻整个宴会大厅。
我们家晚秋是什么身份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初要不是老爷子老糊涂了,你连给我们家提鞋都不配!现在还敢在外面丢人现眼,马上给我滚!滚出我们林家!
那是周芬的声音。
录音里,她当初在足疗会所如何辱骂我、逼我净身出户的每一句话,都清晰无比地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周芬那张笑成菊花的老脸,血色瞬间褪尽,她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没给她喘息的机会。
身后的大屏幕亮起,一份份文件、一张张截图,构成了完整的证据链。
三年来,林晚秋对我所有的冷暴力,她发过的每一条冰冷短信,我精心准备的晚餐被倒掉的照片,我送的礼物被她随手丢进储物间的视频……一桩桩,一件件,无声地控诉着她三年来对我所有的无视和践踏。
我最后看向面色惨白如鬼,身体摇摇欲坠的林晚秋,缓缓说道:
林总裁,三年前,是你把我当垃圾一样扫地出门。
今天,我只是用你的方式,买下你的全部骄傲。
我应该做的不过分吧!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现在,我们之间,两清了。
我顿了顿,看着她眼中最后一点光芒熄灭,补上了最后一刀。
至于复婚抱歉,我这人有洁癖,嫌脏。
说完,我放下话筒,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宣布了最后一件事。
林氏集团51%的股份,将无偿捐赠给以林晚秋爷爷命名的慈善基金会。
剩下的49%,则交给专业的经理人团队打理,林家,只享受分红,彻底失去控制权。
我断了她们母女想靠我翻身的全部念想,让她们亲口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几个月后,海边。
阳光正好,海风带着咸湿的味道。
我牵着小雅的手,看着她举着风筝,在沙滩上咯咯笑着跑远。
我的手机响起,是王叔打来的。
少爷,林晚秋把她名下的分红权,全都转到了基金会,一个人离开了江城。
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礁石旁,远远地看着我们。
是林晚秋。
她瘦了很多,没有了总裁的光环,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看着我,泪流满面,却再也没有上前的勇气。
我收回目光,冲着远处的小雅笑着招了招手。
舅舅来啦!等我!
阳光下,我和小雅的笑声,传出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