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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的浑身发抖,“你做梦!”
江骆然凑近她耳边,嘲讽道:“当初在你家沙发上,你不是叫的很开心,现在装清高,晚了。”
“反正你的味道我已经尝过了。”嗤笑一声,吐出两个字:“一般。”
“醒醒吧,你这个被玩完了的脏货,已经再也回不到季言安的身边了!”
转身不再看她,慵懒地挥了挥手,指示保镖,“把她赶出去。”轻飘飘道:“别脏了我进口的地毯。”
保镖像丢垃圾一样将她拖了出去,狠狠丢出门。
无法言喻的屈辱让她彻底失去理智。
崩溃地嘶吼着:“江骆然,是你勾引我在先,是你插足我的家庭,是你毁了我!”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不得好死”
保镖将她按倒在地,拳打脚踢。
李佳歌被打的浑身是伤,脸颊青肿嘴角渗血,没了人样。
她曾以为自己掌控一切,但其实她不过是上位者手中的玩具。
现在,落得个狗都不如的下场。
悔恨如潮彻底将她吞没。
凌晨,我完成了腿部修复手术,还未等护士送来术后检查单,观察室外突然传来一阵喧乱。
“快!病人失血过多准备手术!”
匆匆打开急救通道,推车上的人,面色苍白如纸。
是李佳歌。
我原本不想多看,可她在担架上看到我时竟哑着嗓子叫出声:“言安,言安”
她伸出手,“你别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移开了视线。
她是走向手术台的病人,而我,刚刚迎来新生。
她是过去,我不会停在原地沉湎痛苦。
我在医院恢复的很好,
李佳歌总是在病房门口拖着一身伤守着。
这天趁着护士查房,她冲进来跪下,声音发颤:“言安,我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求你原谅我!”
“老公,我知道是我混账、是我该死,我真的悔过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好补偿你!”
我打断她:“不用了,我不稀罕。”
丈母娘哭着拉住我的手,哀求道:“言安,妈以前对不起你,是妈错了,我豁出去这张老脸恳求你,给佳歌一个机会改过。”
“毕竟你们做了十多年的夫妻,你不能这么狠心”
我抽回手,声音平稳:“我们已经结束了。”
“你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她们哭着求我,试图用亲情、悔意、感情来逼我妥协。
我不为所动。
正当保安犹豫不决时,是母亲挡在门口。
“我儿子不想见你们。”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
“他刚做完腿部手术需要休息,你们再闹下去,我就报警了。”
面对两人苦苦哀求,母亲毫不退让。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地替我说话。
她把她们赶走,坐在我的病床边,沉默了很久。
“前段时间你们离婚的新闻我也看到了,你受的那些委屈”她努力调整着呼吸,“我不知道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她低下头,声音颤抖:“是我关心你不够,是我太糊涂了那几年你们刚结婚,她什么都替你着想,什么都愿意为你付出。”
“我太相信她那些花言巧语跟着一起责怪你,觉得是你不够体贴、不够成熟”
“对不起,儿子。”她抬头看着我,眼里终于没有了指责,只有满满的愧疚和柔软。
我握住她的手,无言却温暖。
过去那些误解与沉默,在这一刻开始消融瓦解。
我们搬到了新的城市,一起走向新的人生。
近海的小城,空气潮湿却清新,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提起过去。
我不再是那个永远被要求理解、体谅、忍让的丈夫,也不再是原生家庭里那个被迫维系体面的儿子。
我是我自己。
我换了手机号、社交账号,把从前那个满目疮痍的自己剥离干净。
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工作节奏。
结婚后那些年我一度放弃了事业,把重心全放在家庭。
我现在的生活没有大风大浪,甚至可以说有些平淡。
但每一餐、每一顿、每一次太阳升起感受着阳光的温暖,都在提醒我,这才是属于我自己的日子。
至于李佳歌,我偶尔会从共同朋友那里听到只言片语。
她为了赔偿债务一个人打三份工,找工作屡屡受阻,精神一度出了问题。
但那都与我无关了。
我对她没有恨,但也从未打算原谅。
我彻底把她从我的人生里清除。
现在的我,事业一步步回暖,生活也越过越稳定。
生活依旧琐碎,日子不总是风平浪静,但每个清晨醒来,我都知道这是新的一天,是美好的开始。
我已经为自己走出了一条崭新的路。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