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歹徒扑到近前,手中短棍破风袭来。
“找死!”
小婉一声娇叱,侧身滑过劈头砸下的棍子,因为速度太快,贴身的黑色皮衣竟猎猎作响。
同时,包裹在紧身牛仔裤下的长腿猛地一记低扫,狠狠踹在当先一人的膝弯外侧。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伴着撕心裂肺的惨叫骤然响起!
那人瞬间瘫倒在地,小腿几乎扭曲成了恐怖的直角。
几乎在同一瞬间,小婉矮身下沉,左肘如毒蛇般从肋下空档钻出,精准狠辣地给另一个歹徒来了记爆肝肘。
“呃啊——!”
那歹徒双眼暴突,像只被煮熟的虾米般痛苦地蜷缩下去,捂着肋部剧烈干呕。
歹徒们心中骇然,这小丫头竟是武道高手,而且至少有三阶的实力。
武道共分九阶,三阶还处于锻体的阶段,但战力已经相当恐怖了。
“小婉!”
身后传来陈瓷急迫的呼救声。
小婉猛地回头,只见后方三个歹徒已趁机摸近,陈瓷退无可退,只能把手提保险箱当武器。
她眼中厉色一闪,双手抓住皮衣下摆,猛地向上一掀一甩。
黑色的皮衣如同展开的蝠翼,带着破风声,兜头盖脸地罩向那三个歹徒。
此刻小婉上身只剩一件紧身的白色运动背心,上围波涛汹涌,马甲线清晰深刻。
她足下发力,直扑陈瓷身前,快得只在原地留下残影!
第一个歹徒刚扯开蒙头的皮衣,小婉的拳头已到。
砰!
一记凶狠的直拳砸中面门,歹徒鼻血狂飙,哼都没哼就仰面栽倒。
第二个歹徒胡乱抡了几下棍子,小婉矮身欺近,手肘由下而上,一个迅猛的挑肘狠狠顶在他下巴上。
第三个歹徒被皮衣缠得最狠,刚挣脱束缚,却见同伴都已被打倒。
他惊骇欲绝,怪叫着落荒而逃,却被小婉一个干脆利落的扫堂腿扫中。
“哎哟!”
歹徒腾空半尺,嘭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直接背过气去。
前后不过几息,五个歹徒全数躺倒。
小婉微微喘息,紧绷的神经稍松,背心下的高耸双峰剧烈起伏着,她安抚道:“小姐,没事了。”
滋啦——!
一道幽蓝的电弧如同鬼魅般在她身后亮起。
小婉身体猛地一僵,那双明亮的眼睛瞬间瞪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便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一道黑影从墙头跃下,此人身材精瘦,留着平头,脸上斜贯一道蜈蚣似的刀疤。
刀疤脸踢了踢小婉的身体,确认毫无反应后冷笑道:“草,还他妈挺能打,可惜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
“你们是什么人?”陈瓷悄悄在身后盲操着手机。
刀疤脸看着她那张不容侵犯的绝色脸庞,眼中闪过一抹淫邪,心里想着这俩女的送去小白房之前,必须得找机会整一把,不然白瞎这脸蛋和身材了。
陈瓷心中一沉,因为她很清楚那种眼神代表着什么。
刀疤脸劈手夺过手提保险箱,陈瓷趁机一脚踢向他的裤裆。
滋啦!
蓝色电弧再次亮起,陈瓷软软倒地,手机颓然坠落。
刀疤脸捡起手机检查了一番,并没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将手机揣进兜里,然后吹了个口哨。
很快,一辆面包车停在巷口,下来了不少人,先将陈瓷和小婉抬上车,再处理其他伤员。
“动作快!”
刀疤脸跳上副驾,隐约可见他的脖颈处有一条黑龙纹身。
凌晨的雁回楼依然灯火通明,楼高五层,飞檐斗拱,碧瓦朱甍,虽是仿古建筑,却也韵味盎然。
街对面有几间网吧,门口是一排小吃摊。
林钧和朱豪点了些夜宵,然后坐在摊位里边吃边等人。
“林爷,这香囊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呀?”
朱豪见他从坐下就开始研究那香囊,不免有些好奇。
林钧把香囊递到他面前:“你闻闻。”
朱豪使劲吸了吸鼻子:“也不怎么香啊。”
“你懂个屁,这是用几十种珍贵药材和香料炼制的香药,能静心宁神,补气安眠,而且久香不散,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就要十几万。”林钧冷哼一声。
朱豪变如脸,一双蒲扇大的手猛往回扇:“我草,那快让我再多闻一会。”
林钧收回香囊揣好:“不急,等我炼出来送你点。”
“嘿嘿,谢谢林爷!”朱豪一脸殷勤地给他倒了杯饮料。
他从黒狱出来以后,愈发觉得江湖不好混了,虽然场子不少,小弟成群,但打来打去赚的就是个辛苦钱,哪像今天,一下就赚了五百万,这让他更加坚定了抱紧林钧大腿的心思。
“林爷,我觉得陈小姐百分百对你有好感。”朱豪一脸坏笑。
林钧没好气:“你又知道了。”
朱豪更来劲了:“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人家跟你第一天认识,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愿意花几千万帮你,最后甚至连贴身香囊都送给你了,这还能没有好感?”
“你别瞎联想,也许人家就是家里有钱又性格善良呢。”林钧嘴硬。
朱豪反问:“今天这事要是换成我,你觉得陈小姐会帮忙吗?”
林钧偷换概念:“你又不会鉴宝,人家帮你干什么。”
朱豪压低声音:“林爷,等会人家来了,你可得好好表现,说不定今晚就……嘿嘿。”
“去去去,越说越没谱了。”林钧懒得理他。
朱豪恢复正经:“林爷,这墓园管理费已经赚到手了,下一步你是怎么打算的?”
林钧沉声道:“古玩街的恩怨只能在古玩街解决,要想扳倒沈家,还得先做掉金孙吴那三条背叛主人的狗!”
“林爷,但凡有用得着我老朱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朱豪拍着胸脯。
突突突——!
刺耳的引擎轰鸣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夜晚的宁静。
十几辆改装的花里胡哨的摩托车如同狂暴的蜂群,猛地从街角窜出,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叫,瞬间将小吃摊团团围住。
车上是一群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眼神凶狠的年轻混混,人手一根棒球棍。
“滚!都给老子滚!”
领头的一个黄毛扯着破锣嗓子怪叫,棒球棍狠狠砸在旁边一张空桌上,塑料桌应声碎裂。
食客们惊恐尖叫,连滚带爬地逃离,摊主也吓得缩进角落。
转眼间,狼藉的摊位上,只剩下林钧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和旁边脸色铁青的朱豪。
摩托车暴躁地绕着他们打转,引擎轰鸣震耳欲聋,卷起呛人的烟尘。
黄毛咧开嘴,露出一口歪斜的黄牙,眼神阴鸷地锁定了林钧。
“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