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州的话让我瞬间反应过来。
此时床上的宋清月已经开始装作抑郁症发作,拿着刀作势要往手腕上割。
「是我的错,我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我的错」
宋清月一边说,一边挑衅地看着我。
下一秒,她重重下刀,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声。
「啊!」
宋清月捂着流血的手臂,疼得满头大汗。
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
她不明白,她为何会感受到疼,明明她已经给我下了雌雄蛊,疼的人应该是我啊。
宋清月不信邪地又在手腕上割了几下,可结果还是一样。
她疼得浑身颤抖。
贺思远见状赶忙跑了出去,找护士帮宋清月包扎伤口。
宋清月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她仔细看着我的表情。
我故作痛苦地拧了拧眉,随后站直身子,笑着看着她道:「你是不是希望,看见我痛苦的表情?」
她咬着牙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做了什么?」
我装作不懂地看着宋清月:「我不是一直站在这儿吗?我能做什么?」
宋清月摇头道:「不可能,我明明给你下了雌雄蛊,我受的伤会转移到你的身上!为什么我会痛!为什么你一点事情都没有!」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有些疯狂地再次拿起匕首,不断地割在自己身上。
我神色自若地一步一步走近,随后将雄蛊拿了出来,倒在她的身上。
雄蛊闻到了血,还不等宋清月反应过来,就顺着伤口钻进了她的身体中。
「啊!」宋清月尖叫一声。
「你做什么!做什么!你给我下了什么?」
我笑道:「当然是你最熟悉的雌雄蛊了。不过我这个和你的有点不一样,此蛊一旦种下,你这辈子也别想取出来了。」
「宋清月,你玩我这么久,也该换我玩玩了。」
宋清月脸色一变:「不要!你要做什么!」
还不等我回话,贺思远就带着护士跑了进来。
看见我在病床边,贺思远立刻吼道:「顾知夏你要对月月做什么!」
贺思远飞奔过来,重重将我推倒在地,我狠狠摔了一下,却感受不到一点疼痛。
而床上的宋清月,却咬着唇捂着腰哀嚎一声。
贺思远一惊:「月月你怎么了!」
「没事。」
贺思远扭头,恶狠狠地看着我道:「是不是你趁我不在伤她了!」
「你是不是疯了?还不快给月月道歉!」
贺思远每次都这样,只要一遇到宋清月的事。
他从来不听我解释,就一股脑地将所有错误都安在我身上。
忽然想起有一次,贺思远为了让我认错,将我按在地上给宋清月磕了十多个头。
我的视线游离在贺思远和宋清月的脸上,笑道:「想让我道歉是吧?可以啊,我现在就给她道歉。」
话落,我一个巴掌重重打在自己脸上。
床上的宋清月顿时捂着脸尖叫。
我又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重重划在手臂上。
宋清月在床上疼得表情扭曲:「不要!别割了!别割了!」
我笑着:「那怎么能行呢?思远不是让我好好向你道歉吗?」
「只有我和你承担一样的痛苦,这样才能表达我认错诚恳的态度啊!」
我看着捂着手臂,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宋清月。
心中冷笑,这些都是她曾经带给我的痛苦。
如今,我都会让她千倍百倍地偿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