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月跪在地上咬着牙道:「是顾知夏!她现在受的伤,疼痛都会反噬到我身上!你快拦住她。」
贺思远愣在原地,他想到曾经我也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贺思远一脸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呢?月月你是怎么了?怎么同顾知夏一样开始说疯话?」
我继续用手指模拟转动。
宋清月一边跪在地上磕头,一边看着贺思远道:「是真的,她给我下了雌雄蛊,雌蛊宿主一旦受伤,就会让雄蛊宿主受反噬,就像曾经我给顾知夏下的一样。」
「顾知夏当时没疯,她说的都是真的!我每次自残受的伤,都是她来帮我承受疼痛。」
「这这怎么可能呢?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贺思远站在原地不断地摇着头。
良久他看着我道:「所以当初,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也真的因为承受给我献1000血,晕了三天差点死了吗?」
宋清月疼得面目狰狞,在地上不断地打滚:「顾知夏,我已经将真相都说出来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放过你?」
我的声音平静:「宋清月,当你给我种下那只蛊虫,把我推进地狱的时候,可曾想过要放过我?」
「当你装模作样地躺在病床上,看着贺思远为了你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听着我被电击时的惨叫,你可曾有过一丝心软?」
我没有停手(指动作),反而更用力地往外模拟拽了拽。
宋清月疯狂地跪在贺思远的脚边哭道:「思远你快制止她!让她住手,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贺思远却愤怒地一脚将她踹开:「滚开!宋清月我对你那么好,那么信任你,可是你却骗我!」
「不仅冒领功劳,还引诱我伤害我自己的未婚妻?」
贺思远指着宋清月不停地控诉。
宋清月摇头哭道:「我那时因为太爱你了!我只是想将她赶走」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解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天真善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没想到你如此恶毒。」
「不,从你抛弃我出国那天我就应该知道的,都怪我太傻了,没有早点看清你的真面目,一次又一次被你骗!伤害了那么爱我的人!」
贺思远话落,我模拟的第三颗“牙”也“拔”了出来。
宋清月疼得在不断用头撞墙:「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要死了!」
我冷冷地看着宋清月:「诶?这才哪儿到哪儿?放心,这只不过是个开胃菜。」
「明天我会再去割个阑尾,也是不打麻药的那种哦?」
话落,我模拟将钳子放到最后一颗“牙”上。
此时的宋清月心理和生理上承受双重伤害。
她不断摇着头:「不要!不要!我受不了了!」
她疯狂地跑了出去,而没有一个人去管她。
贺思远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眼中满是亏欠道:「对不起,知夏,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信你的话。让你受苦了」
「我以后绝对会对你好,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还不等我说话,陆明州就挡在我前面道:「这世界上如果所有事道歉都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来之前,我已经动用关系,让警局去了精神病院抓人。」
「精神病院的医生,已经将你在私下逼迫他们对夏夏违规治疗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警察,很快就来了。」
贺思远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打点好关系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本事?你是谁?」
陆明州笑道:「忘了吗?我姓陆。」
贺思远瞳孔一震:「陆氏集团的人?」
外面的警笛声响起,陆明州没有回答贺思远的问题,只是挑眉道:「你就在狱中慢慢想吧。」
警察瞬间围进了病房,将贺思远制服在地。
与此同时,一个影子从阳台掉落,随后楼下喊道:「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我往下一看,此人正是宋清月。
这次,她的头朝下,显然是下定了死心。
我懒得再看一眼,毕竟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贺思远被押走前,神情受伤地看着我道:「知夏,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没有正面回复贺思远的问题,只是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贺思远,再也不见。」
随后将另一只雄蛊,悄悄放在了他的身上。
贺思远被人带走,一切重新回归了宁静。
我吐了一口血沫,陆明州将纸递给我:「快擦擦,瞧你狼狈的样子。」
此时我的脸已经逐渐肿了起来(指拔牙后的正常反应)。
我看着陆明州,故意问道:「怎么,你嫌弃?我记得师兄以前可是说过,无论我什么样子,你都不嫌弃。」
「还说要养我一辈子呢!」
陆明州半蹲着,与我对视,认真地问道:「所以,你愿意吗?」
心脏不受控地砰砰乱跳,我红着脸,不敢与他对视。
「愿愿意什么?」
「愿意让我养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