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的女学生半夜痛经,给他发消息。
我背对着他,听着他窸窸窣窣穿裤子出门。
心里知道,这段感情到底烂了。
那个年轻可爱的小姑娘,主动找上门,演技稀烂的秀着恩爱,以为我会跟她竞争。
我却在他俩又一次单独约着去爬山时,喊来了单位小奶狗。
找新人么,谁不会呢
1
直到房门掩上,屋子静下来,我终于不得不承认,七年的感情,终于烂掉。
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好像松了口气。
陈钊是本地人,我们高中恋爱,他图我好看,我图他对我好。
女人啊,什么都可以图,千万别图爱。
从十八到二十五,陈钊终于厌烦了。
起初察觉到不对劲,是吃饭的时候,许久没有闲聊的他,饭桌上忽然来了句：诶,现在这个女团还挺火哈,难怪那么多人喜欢。
我顺着看过去,bp演唱会,陈钊从前从不看的类型。
他看着看着,又说：苏容,你怎么不打扮一下天天邋里邋遢的,看起来好老气。
说完放下筷子,进了卧室。
我木着脸,扭头看向镜子。
里面女人的五官依然精致秀气,只是因为周末,没有洗头,随意扎了个丸子头,衣服也穿着宽大的T恤,没有勒出线条。
陈钊换了身衣服,在门口喷香水,说：厕所没纸了,你换一下。
牙膏也快用完了,我不喜欢上次那个薄荷味,重新买一个。
今天晚饭不用给我留,我学校有事。
啧,说了好多遍,地上要脱干净,你看你邋遢的样子,一点也不贤妻良母。
那天,我就知道陈钊出了问题,他的游移写在了方方面面。
只是七年感情,愣是把那平庸的脸看成了习惯,乍一下要分手,切割不掉。
我开始等一个契机。
契机来的那样快,不过一个月时间。
陈钊洗完澡,躺在床上,忽然接了个电话。
那头一个软软糯糯的女生,哭的很娇气,说肚子疼。
陈钊离我有点远,以为我没听到,敷衍了几句后,穿衣服出了门。
2
第二天,陈钊中午才回来。
他随意踢掉鞋子,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我看着那左一只右一只的鞋子,心里闪过不耐烦。
从前分明说过最讨厌鞋子乱扔,陈钊从来也不敢放肆,什么时候,他已经这样不把我话放在心上
自顾自的进了浴室刷牙,陈钊走了进来。
他解下拉链,水声响起。
我淡淡瞥了一眼,内裤颜色换了,跟昨晚不一样。
陈钊却误会了,以为我想,咧嘴一笑：嘿嘿,想啊你等我养精蓄锐哈。昨晚加班累了,今天没什么念头。
好似我多馋他身子一样。
我和陈钊认识的早,青春期他长得白白净净,个子却只有一米七几。
所有人都以为,我看不上他。
我却在高考结束后,答应了他的追求,让所有人跌破眼镜。
事实证明,陈钊也没有天赋异禀,每次亲热,都要拼演技。
我顾忌着他的自尊,大部分时候都自我催眠,给陈钊美的不行,以为自己多厉害。
一年年下来,在我面前越来越飘。
陈钊去学校后,我约了闺蜜出来喝茶。
她问我什么时候领证,我喝了口咖啡,听见自己声音很冷：想分手了。
闺蜜愣了下：什么
我说想分。
她张了张嘴：他妈的,我以为你会瞎一辈子。
……骂的很好,很扎心。
闺蜜又补了句：真不知道,你看上陈钊什么。
我自嘲笑笑,是啊,看上他什么看他老实看他诚恳看他为了我们的将来,在拼命奋斗
大学毕业考上教师岗位,一步步努力转正,如今经济上终于能入我妈的眼。
这个节骨眼,陈钊却看上了女学生。
我说不出指责的话,指了指车里的倒影。
乔乔,你说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可笑
陈钊一直很自卑和我的颜值差距,为了他安心,我收起了化妆工具,不再买耀眼的裙子,穿着白T和牛仔裤对付一年四季。
陈钊想要一个温柔的妻子,我就学会了煲汤,炒菜。因为做饭不方便,美甲也没再做,皮肤被油烟染的粘上了灰色。
最主要是眼睛,我自己都没发现,我的眼睛充满了沧桑。
一个月前,陈钊忘记了我的生日。
我歇斯底里和他吵架时,他看着我的眼睛,来了句：你现在的样子,真难看。
有时候,越是美艳的人,越难感知到男人对于自己外表的嫌弃。
我花了七年,终于明白,女人再好看,不爱自己,就是会被辜负。
3
没多久,陈钊把那个女生带回了家。
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
粉色背带裤,及腰长卷发,看到我,糯着声音喊师母。
一派天真无邪模样。
陈钊对她很是宠溺,不仅亲自下厨做饭,还在饭桌上对她赞不绝口。
容容,你知道吗小北真的很聪明,她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学生。
只要带满三年,我想她肯定日后有大成就,一定前途无量。
说着,顺手把剥好的小龙虾,放到孟小北碗里。
又对我补了句：你别误会,小姑娘爱漂亮,做美甲花里胡哨,但屁用没有,我只是顺手帮忙。
他瞪了她一眼,看起来像一个慈祥的老师。
我没说话,夹了口白米饭进嘴,米饭有些硬。
孟小北看出我心情不佳,讷讷的放下筷子：师母,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如果你介意,那我走好了……老师说,你对年轻人有敌意,我、我不该来的。
陈钊有些不悦,瞪了我眼。
别怕她,没事,你师母就这尿性。
我看着那双略带挑衅的眸,忽的笑了。
小北,你别胡说,我最喜欢你们这个花枝招展的年纪了,看得死人都微活了呢。
一顿皮里阳秋的饭,大家都吃的难受。
吃完,陈钊带着孟小北要走。
容容,碗你洗一下,我送送学生。
他没比孟小北高多少,穿着我买的衣服,戴着我买的手表,却颇有斯文模样。
门关上,传来隐约对话声。
完全消失后,我进卧室,拿着包,离开了家。
我所在的城市,是陈钊家乡。住的房子,是陈钊单位的。
在公司附近转了转,看到个喜欢的公寓。
刚想付钱,一个熟人跑了过来。
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弟弟,顾海。
他好像才刚打完球,青春洋溢冲我笑。
容姐,你看房子啊
嗯。
顾海追过我好几次。只是我这人认死理,选择了谁,就要一心一意。所以每次都拒绝顾海拒绝的很干脆。
我的桃花路花开无数,无一不比陈钊优秀,我一次也没心动。
可没想到,他先走了歪路。
也好,未尝不是一种教训。
顾海脸红红的,想澎湃又努力克制：这小区有好几套是我家的,你要不要看如果容姐你想租,我可以给你个折扣。
我跟顾海一前一后进了大楼,小伙子的红已经从脖子泛到耳尖。
他真的给了个很大的折扣,三室一厅的公寓,只收我1100.
看着这价格,我打趣的瞥他。
顾海,你这么做生意不怕亏啊
他笑了笑,没说话。
回到家里,顾海问我什么时候搬,他可以喊几个兄弟帮忙。
想着越拖越恶心,索性把时间定在了周末。
4
也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好,周五晚上,我大姨妈来了,肚子疼的厉害。
趴在床上,没力气做饭。
陈钊回来,看我这样,闷不吭声走开。
我以为基于人道主义,他好歹给我倒杯热水,没想到直到晚上10点,陈钊也没进卧室。
又痛又饿又冷,难受到了极致。
强撑着爬起来,听到他在打电话。
好,明天早上7:00,学校门口集合。
淡风林海拔有点高,记得带外套。
哦,原来是约了孟小北去爬山,在叮嘱人家记得带够装备。
陈钊扭头看到我,有点愣,难得解释了句：学校组织班级活动,大家都去,你不要误会。
误会什么你都满头癞子了,还需要误会
我没什么力气搭理他。给自己冲了杯红糖水喝下,感觉好了些。
陈钊却固执的还在解释：我不是不带你去,你看看你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回头别晕倒在路上。
我明天忙完,早点回家陪你,你在家好好休息,知道吗
懒得应付,转身回了房间。
隔天一大早,陈钊准时出门,9:00钟,门铃响了,顾海带着两个兄弟,来给我搬东西。
都是才刚毕业的青春男大,腱子肉一个比一个横。
看到我,眼睛亮晶晶的。
姐姐,你要我们搬什么。
就角落里那几箱杂物,还有两个行李箱,其他没什么了。
我的东西不多,旧的也都不想要。
顾海几人三两下就搬完,其中两个开车把东西拉走后,顾海脱了外套,进了厨房。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顾海的背影发愣。
猛地想起孟小北那句话。
【老师说,你对年轻人有敌意。】
呵呵,我对小年轻有什么敌意呢
我脑子又没毛病,当然分得清好坏。
比如此刻,浓眉大眼的顾海围着围裙在厨房,米白色运动短裤勾勒着腰部线条,汗水从脖颈滑落到胸口。
怎么看怎么心动。
顾海他给我做了三菜一汤,知道我痛经,又煮了红糖鸡蛋。
刚放好碗筷,陈钊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孟小北。
看到顾海,陈钊迅速拉下脸。
容容,他是谁
单位同事。
他怎么会在我家
哦,看我痛经,来给我煮红糖鸡蛋。
这话一出,陈钊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孟小北也是。
顾海倒是坦然,抬手解了围裙,去穿鞋子。
姐姐,东西做好了,你记得吃。
你对象回来了,我不方便留,下次公司见。
我笑着跟他挥手道别,然后坐到餐桌上,小口开始吃东西。
没吃两口,陈钊冲过来,一把掀翻了我的汤碗。
苏容,你个骚货！
我就知道你不安分,我不过出去爬个山,你就把男人往家里带,你——
要分手吗我一动不动,睨了眼陈钊：是不是要分手
陈钊面子一下卡在半截：你！
孟小北就在后面看着,他脸拉不下去。
硬着头皮道：分就分。
好,再见。
我回卧室拿着包,准备离开。
临了,又补了一句。
陈钊,我刚说错了。
迎着陈钊复杂带着些期盼的眼,我缓缓开口。
应该是——再也不见。
5
分手代表新生。我扔掉了所有旧衣服,买了一堆吊带、裙子。把黑色头发染成了亚麻棕,做了个美美的法式长指甲。
早上刚到公司,大家都哇哦了一声。
容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食指抵在嘴上：嘘,从今天起,叫我容容。
我分手了,告别黄脸婆过去,以后只做美女。
同事嘻嘻笑：你不打扮也是美女啊。
是哦,那争取以后更漂亮。
叽叽喳喳熬过早晨,顾海来了两次,第一次送奶茶,第二次约吃饭。
我托着下巴：吃饭可以,但是要把你那几个兄弟叫上。
好,他们也正惦记着姐姐呢。
刚驱走这个小朋友,我妈打来电话,语气梆硬。
你跟陈钊分手了
是。
那你们的七年过去怎么办
凉拌。
你的第一次可是他的。
他的一次也是我的。
苏容,你是女孩子……
女孩子又怎样妈,你是语文老师,不是清朝余孽,不要搞裹小脑那一套。
大约我第一次那么叛逆,赵老师一下子就炸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教你堂堂正正做人二十年,这才上班几天啊,就这么不自爱
我告诉你,我们家风清明,不准你乱来。陈钊是个好孩子,能压得住你,我们很满意。
我扣了扣手指甲：哦,陈钊不止压得住我,他还压得住女学生。
我妈的争论戛然而止：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他出轨了
大差不差。
咔,电话挂了,只剩忙音。
远处山雨欲来,事情怕是要起回波。
赵老师果然不肯善罢甘休,她杀到南城,敲开陈钊的门,刚好孟小北也在。
她一看到满脸青涩的孟小北,一下子就炸了,对着陈钊就是一顿暴揍。
你个负心汉,白眼狼,禽兽！居然真的敢跟别的女人乱来,还是这么个孩子。
这孩子才多大,满18了吗她懂什么你就勾引人家你要不要脸啊,亏我还觉得你也是老师,跟我家容容般配。
陈钊被打的闪躲不及,边推边嚷嚷：阿姨,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在帮小北补课。
放你娘的屁,我也是当老师的,你俩这样在干什么我能不清楚吗
等一切都发泄完,屋子终于静下来。赵老师叉着手让孟小北走,留陈钊鼻青脸肿挨训。
我到的时候,陈钊都要被骂哭了。
低着头,丧眉耷眼不说话。
赵老师看到我,得意一笑。
好了,女儿,我都给你解决了,以后他不会再跟那个学生来往。
你也不要闹了,有台阶就下,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没什么隔夜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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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很荒唐,但这就是赵老师的行事风格。
习惯安排一切,习惯解决问题。人怎么想不重要,难不难受不重要。
前二十年,我在她这种大刀阔斧的教育下,脑子跟钢筋一样板正。
才会谈了个其貌不扬的陈钊,就想着安安心心跟他过日子。
现在,不太可能了,人一旦尝过叛逆的味道,就再也回不去。
于是,我跟赵老师说：我和陈钊已经分手了。
6
说这话的时候,陈钊在偷偷打量我。
分开这些天,我改变挺大的。
今天穿着身粉色吊带裙,大波浪随意披散,打车上楼的功夫,已经被两三个人搭讪。
老实的陈钊也有些被刺激,忽的咧嘴笑了笑,声音软下来,道：容容,我觉得妈说得对,你看,你闹也闹了,我也受了惩罚。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
我发誓,从今以后,我一定一心一意对你,绝不会再起歪心思。
说着,他伸手想来拉我,被我侧身避开。
你别一口妈啊妈,我俩没领证,分手了就没关系了。
赵老师拉下脸来：苏容,你见好就收。
我：哦,不要。
她脸色一变,眉头皱起,下意识捂住胸口。
赵老师心脏不好,这些年一直养的很精细。
我心瑟缩了下,态度软下来。
妈,我不会跟他复合,但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你不要生气,有话好好说好吗小心你的心脏。
赵老师到底还是不死心,硬是留在了陈钊这里,想找机会让我们复合。
碍于她的身子,我只能住下,陈钊也打蛇随棍上,一晚上都在找机会表现。
先是做了一大锅小龙虾,细心地替我剥好。
吃完饭又是拖地又是洗碗,看着无比勤快。
最后是赵老师去洗澡,陈钊终于有机会,跟着我进了卧室。
他迫不及待凑过来,搂着我的腰想亲热。
容容,你今天真好看。
我不耐烦的避开,陈钊硬是追着亲。
幸好赵老师喊着要毛巾,我才能躲过一劫。
晚上睡觉,她和我睡在主卧,陈钊睡次卧。我俩躺在床上,难得敞开心扉说话。
容容,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妈妈多希望你别成为一个善变的孩子。
人生一起度过七年多不容易,珍惜当下,才能拥有幸福,你知道吗
赵老师还在为当年被我爸背叛而耿耿于怀,她觉得这是人品问题,所以致力于给我养成从一而终的属性。
我看了眼手机里监控,笑了笑：妈,你光顾着教我做好人,你有没有想过,问题出在陈钊身上
把手机递过去,里面陈钊正在接电话,大门开了,孟小北眼泪汪汪出现在门口。
他走过去,搂着她,抵在门上亲。
妈,这么个丑玩意,浪费了我七年,真的要继续吗
你女儿要颜值有颜值,要工作有工作,为什么非要吊死在一颗烂甘蔗上
既然选错了,就该及时掉头,而不是继续深陷。
赵老师犹豫：可你们到底在一起七年……
妈！沉没成本不参与重大决策,你是老师,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
她不说话了,呼吸声仓促了些。过了会儿,转身背对着我。
你让妈想想。
这一晚,陈钊并不知道,我逮到他暗度陈仓。
第二天起床后,依然想和我扮演恩爱情侣。
只是七年感情,有些习惯并不容易改掉。
比如现在,家里没有牙膏了,他下意识问我。
容容,上次你没买牙膏吗
我：没有。
啧,怎么这点事情都……他说了一半,想起赵老师还在,又憋了回去。自顾自的拿着手机下楼,不一会儿,拎着一大袋东西回来。
里面有纸巾、牙膏、水果,还有几瓶草莓奶。
赵老师看到,皱了皱眉：陈钊啊,容容不能喝草莓奶,她乳糖不耐受。
陈钊哦了声：没事,阿姨,这是我自己喝的。
嘴巴上那么说,手里却把牛奶放进了冰箱里。
孟小北有些过分阴魂不散,或者说,沉不住气。
我把陈钊做早饭的背影发了个朋友圈,十几分钟后她就出现在门口。
红着眼睛说：老师、师母,对不起,我手机被偷了,只好来跟你们求助。
赵老师还没有完全死心,看着她没好气：手机被偷应该找警察。
被陈钊打断：算了,她过来一趟不容易,就一起吃饭吧。
7
男人这东西,有时候很好笑,会分不清大小王。
比如陈钊,昨天还在犹犹豫豫,看到赵老师一直替他说好话,心里又生出些侥幸。
竟然真的堂而皇之的把孟小北留下来吃饭。
还顺手从冰箱里拿出了那瓶冰好的草莓奶,放在她面前。
孟小北顺着扎开就喝,喝完朝陈钊咧嘴笑。
我不动声色看着这一切,顺便打量了下赵老师表情。
嗯,终于没有昨天那么天真烂漫。
大家心思各异的吃完这顿饭,赵老师忽然说：陈钊啊,昨天是阿姨不对,有些没考虑到实际情况。
既然你和我家容容已经分手了,我们也不该继续打扰。
感谢你昨天的招呼,你先去学校上课吧,一会儿我和容容自己离开。
陈钊有些慌：不是,妈,我没有……
不要叫我妈,容容说的对,你还是叫我阿姨合适,或者喊我赵老师也可以。
赵老师说一不二的性子,加上她确实当过陈钊两年班主任,威严还在。
陈钊悻悻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赵老师收拾行李,牵着我离开。
到了楼下,顾海已经等着了。倒不是我特意发消息,他看到我朋友圈,屁颠屁颠赶来的。
明显特意倒腾的很敞亮,衬衫西裤大背头,像极了精英人士。
靠在一辆宝马旁边,连赵老师这样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上车后,趁着顾海开车,赵老师捶了捶我肩膀。
新找的
没,公司实习弟弟。
什么实习弟弟能这么人模狗样的来接同事妈妈,赵老师没戳破。
倒是陈钊,好像是从楼上看到顾海来接我,简直破大防。
【刚那个男的,是不是上次那一个你们在一起了】
【我就知道你嫌我不好看,早就起了别的心思,故意抓我和学生小辫子想趁机分手对不对】
【苏容,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们在一起七年,我不要分开。】
我截了张昨晚的监控过去：【不分开,你就会身败名裂。】
那边总算消停了。
顾海卯足了劲表现,吭哧吭哧给赵老师搬行李,又自告奋勇去买菜。
赵老师看着这么个毛头小子转来转去,心里直犯嘀咕。
等他终于离开后,才问我：容容啊,妈也不是催你的意思。不找陈钊那样的,就非得找个……吗他看起来还像个孩子。
我朝赵老师笑笑：妈,我也不是非选他,只是给了他个表现的机会。顾海人很好,工作能力也不错,加州大学毕业,在这附近有一栋公寓可以收租。
找对象么,总得图点什么。他年轻、长得帅、又有钱,要不是现在年纪小恋爱脑,你以为还能轮得到我捡漏
这些年我也看明白了,男人,没权的时候权利最重要。没钱的时候钱最重要,没追到的时候喜欢最重要。
既然他是个好人,条件又好,我为什么不择优而选,给他个机会呢
吃苦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赵老师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半晌,叹口气：罢了,妈也说不清,这事到底怎么做才对。
那就交给天意吧,看谁才能陪我走到最后。
刚好周末,我陪赵老师玩了两天,送她离开。
临走前,赵老师掏出张卡放在我手上。
本来是想送给你和陈钊做新婚礼物,现在你拿去,给自己付个首付吧。
妈没什么本事,年轻时不能给你个圆满的家庭,现在也没法给你指引的建议。但好歹买个房子有个家,不管顾海这边能不能成,你起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我看着手里的卡,五味杂陈。忍不住抱住她：妈,我国庆回去看你。
8
赵老师给的卡,有四十多万。我这两年也存了点钱,加起来够付个首付。
顾海也不知道哪里打听到我想买房,周末非要约我看楼盘。
他指着CBD地标旁边一栋楼说：这是我舅舅的,你喜欢的话选一间,我去给你薅个骨折。
外面天气热得很,快四十度。顾海一脑门子汗,擦都懒得擦。
他咧着嘴笑,眼睛干净的不像话。
我心里微微一动,忽然有些酸涩。
算了,顾海,我不要。
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才跟前男友分手,这对你不公平。
顾海不笑了,脸沉下来。
怎么忽然这么说,我给你带来负担了
都这时候了,他居然想这个。
我叹口气：不是的,是你在做一件吃亏的事情。
你看,无论家世、学历、背景,你都非常非常优秀,你才22岁,刚进公司大家就很认可你的能力,以后职业发展肯定也很不错。
而我,除了这张脸,什么也没有。现在你年轻,被花迷了眼睛。可以后时间长了,总会看明白。
我和你不一样,我才结束了一段七年的恋爱,满身痕迹。之前接受你的好,也不过是想利用你抚平我心里的伤痛。
可顾海,你今天这样,我不忍心了。我们算了好不好,以后就做一般同事,你一定会很快遇到真正适合你的人。
我再一次把话说绝,顾海眼神明明灭灭,没再说什么。
我朝他挥了挥手,打车独自离去。
几天以后,我拿钱在一处中等地段买了套二手房,房东准备出国,且屋子空置了很久,办完手续就可以搬。
搬家那天,其实我也没什么东西,更没跟人说,但顾海还是来了。
他低着头,没说话,却固执的帮我把东西搬下楼,再搬到新家门口。
我想喊他吃饭,顾海没搭理,头也不回的离开。
心里有些堵,又有些莫名失落,只好安慰自己,放弃一个白捡的便宜,有失落心理是正常的。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顾海都没再来我办公室送东西,同事还调侃我是不是伤了弟弟的心。
敷衍的回了几句,低头时,看到楼下顾海和一个一身香奈儿套装的女孩,一起上了私家车。
两人无论穿搭气质还是颜值身高,都无比登对。
看来,顾海还是听劝。
嘴角有些泛酸,我提醒自己,不要拎不清。
下了班到公司门口,却看到陈钊捧着束玫瑰,在门口等我。
一看到我,他眼睛亮了亮,赶忙走过来。
容容,我等你好久了,来,送给你。
好大一束黄玫瑰,即使是我们感情最好的时候,他也没送过。
陈钊看到我讥讽的表情,也有些心虚：你饿不饿我在家里做了很多好吃的,来接你下班。
含含糊糊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复合了。
身后有同事刚好听到,忍不住开口。
呀,这不是陈老师吗来追妻啦,啧啧啧这黄玫瑰很贵吧,真舍得。
陈钊尴尬不已：对我们容容,我一直很舍得。
哈哈哈那可不止吧,我可听说,你对其他女生也很舍得呢。
到底是私事,我不想大庭广众难看。
接过花,拉着陈钊离开。
没回他家,而是找了家咖啡厅,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明白。
价值五六百的花被我随手扔在地上,陈钊眼角跳了跳。
没话找话道：你知道吗我爸妈他们要来了,就下个礼拜,到时候可以商量我们结婚的事。
我们之前去看的楼盘最近有折扣,首付才120万,我们刚好可以买了,结完婚可以住。
还有,我最近又升职了,工资加了5000,等领了证,我就把卡给你。
容容,我反思了很久,知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对,不该跟学生拎不清。我发誓,从今以后,我一定——
我打断他：陈钊,你觉得,你凭什么跟我说这些
他愣了愣：我、我们在一起七年……
七年,你也知道是七年,不是七个月,更不是七天。你凭什么敢这么轻易的背叛这段感情,当着我的面跟一个半大孩子谈感情,还演都不演。
陈钊有些慌乱：我、我错了,容容,我知道是我不对。
那个孟小北,是个农村来的姑娘,平时成绩不好,私下老是来求我,跟我哭。我看她可怜,委屈巴巴的,衣服还有补丁。不知怎的,就觉得难受,忍不住想对她好。
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容容,真的,我改,我一定改。
如果我再犯错,我就净身出户！
9
真是个狠毒的誓言,但凡我心软一点,就上当了。
可惜了,我现在,只最爱自己,不肯让自己受一点委屈。
我看着陈钊说：其实你知道吗陈钊你一点也不好看。
高中时期脸上有痘印,身高才一米七几,家里也没钱。我喜欢你,一方面是因为你成绩优异,另一方面,是你对人好。
你可能一点也不记得了,那时候的你有多善良。看到扫地阿姨垃圾车翻了,会不顾恶臭去帮忙扶起来,路上有残疾人讨钱,你也总会从自己不多的生活费里拿几块丢进去。
我胃痛需要吃药,你下意识帮我打了一个冬天的热水,仅仅因为,我是你的同桌。
高中毕业你跟我表白,我肯答应,并不是因为你外在条件多么优秀,而是你骨子里的温润,吸引了我,我想跟这样的人共度余生,差不到哪儿去。
可惜……是什么时候烂掉的呢
我想不明白。
或许是大学喘不过气的经济压力,也或许是周围人若有似无的比较。
更或者陈钊一直是那样的人,可以共贫穷,却无法同享福。
日子才刚刚有了盼头,他克制的欲望就跟雨后春笋一样,噌噌往外冒。
可惜吗可惜。但早变质比晚变质要好。
陈钊听着听着,脸颊染上灰色。
他丧丧的问：容容,我没有机会了是吗
我：嗯,没有了。
陈钊哭了,哭的很小声,还有些委屈。
可我也没那么喜欢孟小北。
她对我也不过是利用,哄我给她买东西交学费,从我身上感受偷情的乐趣。
七年我们都过来了,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一次。
这算什么事儿啊……
他还在嘟囔,满脸不甘心。
陈钊终究是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买了单,拿着包离开了咖啡厅。
车上,把陈钊和孟小北的微信都删了。
下车时,发现顾海站在不远处,抽着烟,看着我,一言不发。
他好像没什么变化,除了衣着风格换了,脸还是那么嫩。
我们隔空对视了会儿,我收回视线,进了电梯间。
公司刚好有一个外地派遣的机会,要去三年。回来有机会成为业务负责人。
我跟赵老师打了招呼,二话不说争取了这个机会。
一个月后,踏上了飞往靖南的飞机。
那可真是个难啃项目的地方。
气候环境、饮食习惯、风土人情,都和南城完全不一样,才刚去一个月,就瘦了六七斤。
我收起了裙子高跟鞋,戴上头盔,穿上工服,和项目经理、造价员穿梭于一个又一个楼盘。
白天顶着烈日巡视处理突发情况,晚上在公寓里边敷面膜边写总结日志做项目分析。
同样是蓬头垢面,但却觉得格外有干劲。
就是同组总经理老男人宋志军,老是因为我是女人,对我带有歧视心。
这天,要去一个新地方踩点,我提前看了天气,受气流影响,可能要下特大暴雨。
出发前,跟宋志军说,建议早去早回,怕有极端天气。
宋志军冷哼一声：你们女人屁都不懂,这地方常年太阳,能有什么极端天气。
他固执的不肯带装备,还把我带的药箱扔到了地上。
果然,到了那儿没多久,天色暗下来。
我们在一个凹地,周围虽然有建筑物,过来都有些距离。
我心里有些不安,跟宋志军说：宋总,不如我们先走吧,等下完雨再来。
宋志军瞪了我一眼：要走你走,屁事一堆。你们就是女人胆子小,天天耽误事。
我隐忍下来,留意了下四周路况,以防万一。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滴落下,伴随着狂风,渐渐形成了涡旋。
起初宋志军还不以为意,直到脚下的水越来越多,同行的项目经理说：宋总,这情况是有些不对啊,不如我们听容容的,先回去吧。
宋志军喘了口粗气,转身上车。
但到底时间拖了太久,车子下的泥土已经松软,没开两步就陷进里面,无法出来。
其他同事还想去推车子,我看情况不对,果断建议弃车：宋总,我们从旁边那个小路上去吧,我刚看了,那是一条陡峭的山路,周围都是树,肯定还没有被雨淋湿,比较好爬。再这么拖下去,水就要淹上来了。
都这时候了,宋志军也不再固执,大家带着了随身电脑包和能带走的装备,开始爬上路。
雨还在下,半路上,为了获得救援和以防万一,宋志军给总部打了个电话,说了极端天气的事。
一开始还好,说着说着,几道闪电下来,手机忽然没了信号。
项目经理咒骂：这破地方,就这事儿不好,基建差。
我们三四个人只能摸瞎往上走,走的越高,越安全。
到了半山腰看,刚刚那个盆地已经被水淹没,车子也被冲走,洪水打着圈儿往前冲。
项目经理抹了把脸：我们对这儿都不熟,看样子,要等水退了才能回了。
宋志军忽然啊了声,低头一看,原来是因为穿着凉鞋,脚被划伤。
鲜血潺潺往外冒,野外环境复杂,伤口容易被感染。
宋志军疼的龇牙咧嘴,想用手去擦伤口,被我拦住。从包里拿出云南白药和纱布：就从药箱里拿了这两样东西,没想到刚好用上了。
让项目经理给他扎好伤口,我看了看四周：这里也够高了,水不会漫上来。我们就在这儿歇歇吧,等雨小一点,再想办法找救援。
从包里拿出塑料袋铺在地上,又拿出几包备用的压缩饼干递到大家手里。
宋志军看了,复杂的看我一眼：苏容,你做事情很细致。
我边拿手机找信号,边看脚边有没有柴火：男人有男人的优势,女人有女人的优势,我只是刚好能力强罢了。
在山上待了一整晚,第二天乌云散去。我们原路返回,刚到大马路口,就看到乌泱泱一群人冲过来。
我才刚站稳,一个人三两步跨过来,把我抱进怀中。
10
鼻息间熟悉的茉莉花香告诉我,这个人是顾海。
曾经有无数次,他夸我像茉莉一样让人舒服。
大庭广众之下,顾海抱着我,头埋在我脖子里。
我没动,因为,他在哭。
小声小声的,像头可爱的兽。
你吓死我了,容容,我以为你死了。
雨那么大,水黄黄的,要是把你冲走怎么办
我好后悔那时候不该听你的,什么七年,什么前男友,那有什么关系
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管张钊王钊李钊,都不重要。
他东一句西一句,不知道在咕噜什么。
宋志军和其他几个同事的家人好像也来了,他们说完了话,都齐齐看向这边。
我看着胸口这个猕猴桃一样大脑袋,有些囧。
你别哭了,人家都在看。
有什么回去再说,好不好听话。
顾海哼唧了声,依依不舍的松开手,但还是用左手握住我,跟我十指紧扣。
他右手衣袖抹了把脸,又变成粗放大咧的男生。
宋志军看到,忍不住皱眉：不准乱擦鼻涕。
顾海讷讷的：知道了,舅舅。
我：
什么舅舅
据我所知,宋志军生性散漫,挂着总经理的职位,但经常在外面跑项目。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工作能力强,靠经验当了这么一个叛逆随性的管理层。
结果顾海居然跟我说,我现在所在公司,宋志军有三分之一的股份。
酒店里,我洗了澡出来,顾海还没走。
他固执的想跟我要个答案。
聊着聊着,把顾海的背景聊了出来。
原来这货不止是包租公,还是深海集团三少爷,宋志军是他亲舅舅。
之前在公司,也多多少少听了几嘴顾海追着我跑的事。
所以来了靖南,宋志军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都是在公报私仇。
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是觉得魔幻,另一方面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海经历了这事,铁了心要追我。
宋志军也因为山上的事,对我改了态度,会议上还表扬了我。
在又一次顾海给我家送来玫瑰,想约我吃饭。
久违的,我打了赵老师电话,跟她说了这些事情。
赵老师那头没有像我想的那样,上来就批评。
反而问我：容容,你喜欢他吗
顾海啊,喜欢的吧。
那么赤城、单纯,喜欢我的程度,是遮住了嘴巴也会从眼睛里冒出来那种。
日子久了,骨头都被泡酥了,脑子里、心里,也都是他的影子。
只是我怕,两家背景差那么多,如果再失败一次怎么办。
陈钊好歹算我眼瞎,可顾海如果让我栽跟头,只怕很难再爬起来。
赵老师叹口气：怪我,怪我没有给你输的底气。
她在那头,声音轻轻的：容容,妈妈跟你说,虽然我和你爸爸感情破裂,但我从来没有后悔拥有你。
你是个很好的孩子,从小到大贴心、懂事、善良、诚恳。学习上你从来没有让妈妈操过心,偶尔因为工作,我对你忽视,你还能反过来照顾我。
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是我的宝贝,你值得拥有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赵老师说着说着,有些哽咽：那天,我看到陈钊下意识质问你为什么没有买牙膏,还把出轨对象带上桌吃饭,让妈妈很心痛。
我养大的宝贝,因为我教的不好,被人家看轻你欺负你,是妈妈让你受委屈。
妈妈对不起你,你是天底下最最好的姑娘,别说一个顾海,就是是个顾海,也配得上。
如果有一天,感情赌输了,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回家,妈妈有退休金,可以养你。
听到这些,我心里像刀刮一样鲜血淋漓。
古板的赵老师,到底憋了多久,才决定说出这番情真意切的话。
11
有了赵老师的鼓励,我很快接受了顾海的追求,成了他的女朋友。
公开那天,朋友圈炸了锅。
一堆同事发99.
两年后,我和顾海结了婚,我依然在公司,负责靖南项目开发。
顾家家风好又团结,顾海是第三个孩子,没什么继承家业的压力。
我们俩就像两个普通上班族,除了偶尔收租,其他时候该干嘛干嘛。
顾海性格开朗,喜欢无拘无束,每到周末就带着我到处浪。
家里的家务,有保姆,做饭,有阿姨。
在这样纯吃喝玩乐的日子下,我过得越发滋润。
顾海生怕我被人拐走,恨不得用裤腰带拴着,走哪儿带哪儿。
当然,这都是他自己这个狗恋爱脑自己脑补的。
压根没有这回事。
公司里大家该干嘛干嘛,也没像电视剧那样,对我特殊对待。
不过有一次,我和顾海去逛街,无意中碰到陈钊。
那是在一家高端商场,孟小北抱着孩子,跟陈钊大吵大闹。
明明成绩好有大好前途的女孩,在日复一日的婚姻生活中,变得疲惫不堪。
他们到底结了婚,陈钊爸妈搬了过来,一家四口住在一起。
孟小北还没步入社会就和陈钊领了证,婚后很快生了孩子。
哺乳、剖腹产、婆媳关系,过得一地鸡毛。
最可怕的是,在孟小北坐月子的时候,陈钊嫌孩子吵闹,搬去了学校宿舍,在那里,又遇到一个新的乖巧可怜的女大学生。
陈钊又动了恻隐之心,没钱给孟小北去月子中心,却有钱给女学生买蓝牙耳机。
孟小北忍无可忍,把陈钊出轨的事,告到了学校。
最终,陈钊被开除,失业在家。
孟小北丢下孩子,独自去了南方。
也不知道陈钊怎么想的,有一次居然抱着孩子到我公司楼下,说要见我。
门口保安早就被顾海打过招呼,当即对着他一通输出,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骂他眼瞎分不清谁是珍珠。
自此,陈钊再也没出现过。
顾海回家喜滋滋跟我邀功。
老婆,你看我这事办的漂不漂亮
我亲了亲他：真棒,乖狗狗。
顾海眸色暗了,打横抱起我。
那,求奖励。
好,今晚我们……
===全文完===
顾海番外
容容一直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
其实说来也巧,带有些上天安排的意味。
我大学刚毕业,妈妈嫌我不着调,逼我去家里公司搞个职位工作。
办完手续楼下喝杯咖啡,听到两个人在对话。
一个女生愤慨地说：他妈的,我以为你会瞎一辈子。
真不知道,你看上陈钊什么。
另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那时候年轻,以为相爱比什么都这样。谁能想到,他说变就变了。
我背对着他们,听到女生娓娓道来着她的爱情,青葱的岁月,单纯地悸动,坚定的选择。
心里当时忍不住调侃：妈的,要是让我遇到这么个一心一意选择我的女生,一定要当宝贝似得藏起来。
忍不住扭头看一眼,心里更生气。
妈的,还是个美女！那男的也太不识好歹了。
后来的时光,更加让我坚定了苏容是个非常特别的女人。
她知世故而不世故,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气,很多时候甚至过分懂事成熟。
我刚实习,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弄,去请教组员,他们都没怎么搭理我。
只有苏容,每次不管她多忙,我问问题,总是细心耐心的教。
相处久了之后,我听见自己心里萌芽疯狂晃动。
可一次次的表白,都被她拒绝了。
我不着急,耐心的等。
我相信她前男友那种傻缺一定会出现失误。
终于,被我等到了。
这一次,我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