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航班,客舱内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一个女孩羊水破了,我作为机上唯一的护士,本能冲上前。
我徒手接生,拼尽全力拯救了两条生命。
可几个月后,我却全身红疹,确诊梅毒。
医生告诉我,已是晚期,无药可医。
临死前我才发现,空姐和孕妇是两姐妹。
而且姐妹俩共侍一夫。
那个男人,是我的未婚夫。
她们明知有病,故意传染给我。
我死在溃烂和痛苦中。
再睁眼,我重生回到了接生那一天。
这一次,我要让她们血债血偿。
1
“有医护人员吗?这里有人要生了!”
乘务长的广播惊醒了我。我居然重生了。
回到了zh9527航班,我噩梦开始的地方。
“你好女士?请问您是医护人员吗?”空姐林菲菲明知故问地拍着我的肩膀。
她那张伪善的脸,上辈子和我的未婚夫,一直骗我到死。
我深吸一口气,压住想掐死这个狐媚子的冲动。
“是的,我是护士。”
我站起身,从商务舱走向骚乱的经济舱后排。
此时,一个年轻的女孩正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哀嚎,身下已经湿了一片。
是林菲菲的妹妹,林晓晴。
她的羊水破了。
上辈子,我毫不犹豫冲上去,紧急接生。
飞机上条件简陋,没有足够的手套和防护设备。
为了保住孩子,我徒手操作,沾染了林晓晴的血液和体液。
我以为我救了两条命。
却不知道,我亲手接过了死神递来的镰刀。
林晓晴因为交了个黑皮男友,很早就有了梅毒,还是晚期。
她和林菲菲,还有我的未婚夫陆泽,他们都知道。
这场高空分娩,是他们联手为我设下的死局。
我因为职业暴露感染,短短半年,病情恶化到三期。
神经受损,皮肤溃烂,最后在陆泽的嘲笑声中凄惨死去。
“苏晴,你不是最爱救人吗?现在怎么救不了自己了?”
死前,陆泽抱着林菲菲和林晓晴依偎在他身边,笑得花枝乱颤。
现在,我重生了。
前世的记忆成为了我的底牌。
我走到林晓晴面前,她脸色惨白。
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她虚弱地哀求。
我蹲下身,声音冰冷。
“别急,我会救你的。”
林菲菲递来急救箱。
“护士小姐,求求你一定要救她,她是我的妹妹,她从小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
是喜欢跟黑皮鬼混,疾病缠身吧。
我打开急救箱,动作放得很慢。
上辈子我急于救人,只戴了一层手套。
中途还被林菲菲故意操作失误用器械划破了。
重生后,我怎么可能还会犯这种低级失误。
这一次,我戴了五层手套。
林晓晴疼得尖叫,林菲菲在一旁催促。
“求求你了,女士!她很痛苦!”
我冷静地检查宫口。
“条件有限,我需要专心,请保持安静。”
检查的过程很长。
林晓晴的体力在流失,她开始害怕。
她怕的不是死,是怕我没有感染。
“护士,你手套带这么多是不是不方便操作啊?要不别戴了。”林菲菲试图干扰我。
我冷冷看她一眼。
“你是专业人士,还是我是?”
林菲菲噎住。
我一直拖着时间,等林晓晴疼得快休克的时候。
我把婴儿的头順出来了。
我看着林晓晴身下的污血,那些致命的螺旋体。
“用力!”我一边喊,一边用力扇她脸。
林晓晴被我打懵了,竭尽全力大喊一声后,一个黑皮婴儿终于呱呱坠地。
我迅速处理好脐带,将孩子包裹好。
周围响起稀疏的掌声。
林菲菲假惺惺地道谢,林晓晴则虚弱地躺在那里,眼神却死死盯着我。
我在清理现场时,故意将一小块带血的纱布滑落在林晓晴的手边。
然后,我摘下手套,露出完好无损的手。
林晓晴姐妹俩的眼神瞬间灰暗下去。
她们计划的失败了。
飞机落地,林晓晴被送上救护车。
我作为施救者,也需要去医院做例行检查和记录。
在医院走廊,我遇到了我的未婚夫,陆泽。
他风尘仆仆赶来,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但他反应很快。
“晴晴,你怎么在这里!”
上辈子,我下飞机后,就回家了。
而他出现在医院,是跟林家姐妹对接计划是否成功的。
他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飞机上帮人接生了。”我平静地说。
陆泽眼神立刻变了,他紧张地抓住我的手。
“接生?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接触到血液?”
我抽出手。
“陆泽,你很奇怪。你关心的重点不是很对啊?”
陆泽表情一僵。
“我这是关心你!职业暴露很危险的!”
“哦,那个产妇,是林菲菲的妹妹。”我盯着他的眼睛。
陆泽的瞳孔猛地一缩,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林菲菲?是不是我那个当空姐的朋友?这么巧?”他故作镇定。
“是啊,太巧了。”
我转身走向检查室。
陆泽,林菲菲,林晓晴。
游戏开始了。
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角色,该换换了。
2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
一切正常。
hiv,乙肝,梅毒,全是阴性。
我拿着报告单走出检查室,陆泽立刻迎上来。
他接过报告单,反复看了好几遍,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可能”他低声喃喃。
“什么怎么可能?”我故意问。
陆泽猛地回神,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没什么。太好了,苏晴,你没事就好。”
没事吗?
不,是你们摊上事了。
林菲菲这时从林晓晴的病房出来了。
她看到陆泽,立刻露出娇羞的表情。
但碍于我在场,又马上收敛,装作不熟。
“是阿泽吗,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你。”
“是啊,菲菲,你妹妹怎么样?”陆泽的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
上辈子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认为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林菲菲叹了口气。
“婉婉她早产,身体很虚弱。医生说她有些感染,需要隔离治疗。”
感染?说得真委婉。
“是这位护士姐姐,谢谢你在飞机上救了我妹妹。”林菲菲转向我,伸出手。
我没有握,只是冷淡地点头。
“职责所在。”
林菲菲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她咬了咬唇,眼眶微红,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陆泽立刻皱眉:“苏晴,都是熟人,握个手吧。”
我看着他。
“陆泽,你这么喜欢握手那你帮我握吧。”
“你”陆泽被我噎住。
我懒得看他们演戏,转身离开。
回到家,我开始回忆上一辈子的细节。
他们最大的劣势,就是他们都身患病毒,并且极力隐瞒。
陆泽是陆氏医疗集团的继承人,他绝不能让董事会知道他这个医学世家染了这种脏病,否则他将失去继承权。
林家姐妹依附陆泽生存,她们的目標是无声无息地把我搞垮,取而代之。
上辈子,她们成功了。
她们用我的命,换来了短暂的风光。
这辈子,我要让他们在绝望中溃烂。
3、
第二天,我去医院上班。
作为市一院心外科的护士长,我平时工作很忙。
刚到护士站,就接到了林晓晴转到我科室的通知。
理由是产后心肌炎。
我冷笑。
她们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把我放在眼皮底下,是想监视我,还是想继续找机会害我?
林晓晴住进了病房。
我走进病房时,她正靠在床上,脸色苍白,但眼神里满是算计。
“苏护士长,好巧啊,以后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会重点照顾你的。”我语带双关。
我开始例行检查。
林晓晴的手臂上,已经出现了几个不明显的红疹。
这是梅毒一期的症状。
看来她们为了算计我,连自己的病都顾不上好好治疗了。
“苏护士长,我伤口好疼,你给我用的药是不是有问题?”林晓晴开始找茬。
“林小姐,你的药都是医生开的,经过严格核对。”
“我不信!我感觉浑身发痒!肯定是你公报私仇!”她大声嚷嚷。
我看着她表演:“发痒?哪里痒?我看看。”
我伸手要去脱她的裤子。
林晓晴立刻惊慌地捂住裤子:“你干什么!”
她怕我发现她下身的皮疹。
“检查身体,确认过敏源。你不是说痒吗?”我步步紧逼。
“不用了!我不要你管!我要投诉你!”
林晓晴的叫声引来了在医院巡查的陆泽。
他推门而入,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我吼道。
“苏晴!你又在干什么!晓晴刚生完孩子,你怎么就针对上了?”
我冷眼看着他:“我在工作。她无理取闹,影响治疗。”
“你工作?我看你就是因为他们姐妹俩没好好感谢你的报复!”陆泽口不择言。
“陆泽,这里是医院,请你安静。”
“这是我的医院,我有责任保护我们医院的病人!”陆泽指着床上瑟瑟发抖的林晓晴。
林晓晴适时地哭了起来。
“陆大哥,我好怕,苏护士长好凶,她是不是还在怪我飞机上没好好感谢她的事。”
“别怕,有我在。”陆泽温柔地安慰她,转身对我怒目而视。
“苏晴,我命令你,给晓晴道歉!”
道歉?
我笑了。
“陆泽,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董事会?还是我未婚夫?”
“这重要吗?你必须道歉!”
我走到林晓晴床边,拿起她的病历卡,翻到传染病那一页。
“林小姐,你的主治医生要求你尽快进行传染病筛查复检。你好像一直拒绝?”
林晓晴的脸色瞬间煞白。
陆泽也愣住了。
我晃了晃病历卡。
“作为你的责任护士,我有义务督促你。如果你继续拒绝,我只能上报医院,采取强制措施。”
“你敢!”陆泽一把夺过病历卡,“苏晴,你别得寸进尺!”
“我只是在履行职责。还是说,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害怕检查?”我直视他的眼睛。
陆泽眼底闪过慌乱,他把我拽到楼梯间,狠狠地甩在墙上。
“苏晴,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你是我未婚妻我就不敢动你!”
我虽然后背撞得生疼,但心里却很平静。
“你做贼心虚了?”
陆泽的脸色瞬间铁青,抬手就要打我。
我抓住他的手腕,冷笑道。
“陆泽,你猜,如果董事会知道你在外面养了两只生化母体,你这继承人的位置,还坐得稳吗?”
陆泽的手停在半空,他咬牙切齿地。
“苏晴,你敢威胁我!这么离谱的事,说出去谁信?”
“你不怕要不我说出来试试?”我甩开他的手,整理了一下护士服。
“看看董事会是信你,还是信我。”
我转身离开,留下陆泽在楼梯间,脸色阴晴不定。
出乎我意料的是,陆泽的反击来得很快。
当天下午,我就被护理部主任叫去谈话。
“苏晴,病房的林晓晴投诉你泄露病人隐私,态度恶劣。陆总也亲自给院长打了电话,对此事表示严重关切。”主任敲了敲桌子。
“你现在手头的工作先放一放,暂时调离临床一线,去档案室帮忙吧。”
档案室是医院里最冷清的地方,一个月都不一定有个活人经过。
陆泽为了保护他的小情人,不惜动用权力将我调离。
也好。
我平静地接受了安排。
他们以为把我发配边疆,我就无计可施了。
可他们错了。
因为愚蠢的陆泽直接把弹药库塞我手里了。
4、
档案室的工作枯燥乏味,每天就是整理成堆的旧病历和文件。
但这里,却藏着整个医院的秘密。
我坐在堆积如山的档案架之间,一个疑问在我脑中盘旋不去。
上辈子,林菲菲作为一名国际航班的空姐。
是如何带着晚期梅毒,通过每年一次极其严格的航空体检的?
航空公司对机组人员的健康要求近乎苛刻,尤其是传染病,一旦发现,会立刻停飞。
可她却一直安然无恙,直到最后才暴露。
这背后,一定有人在帮她。
我利用档案室管理员的权限,悄悄登录了医院的内部系统。
我输入了林菲菲的身份证号。
果然,系统里有她近五年的体检记录。
每一份报告都显示健康,传染病筛查一栏,永远是阴性。
简直完美得像一张假证明。
我点开了每一份报告的电子签名,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
王志明,体检中心的主任。
他是医院里最敬业的老医生,在医院工作数十年来,对于每一个体检的人都一丝不苟,绝不徇私。
可这样一个对自己名声看的比命还重的老医生。
怎么会为一个空姐伪造体检报告?
我继续深挖,在医院的财务往来记录里,我发现了一条线索。
王医生的妻子,在三年前被诊断出患有罕见的血液病。
需要一种国外进口的靶向药维持生命,每个月的药费高达十几万。
对于一个快60岁接近退休的主任医生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而王医生的妻子患病后不久,一个注册在海外的“陆健康公益基金”,开始定期向王志明妻子的账户进行慈善捐助。
这个基金会的理事长,正是陆泽。
所有线索串联起来了。
陆泽用钱收买了王志明,让他为林菲菲的健康状况一路开绿灯。
他们构建了一个完美的保护伞,将三人的定时炸弹隐藏得天衣无缝。
另外我还查到,王医生近几年一直都在写一种进口的抗病毒药物的处方。
这种处方药在国内极难买到,而且哪怕你找到也一定要有三甲医院的医生证明,别人才会卖给你。
而这种处方药唯一的作用是抑制梅毒螺旋体的活性,延缓发病,让症状不那么明显。
这些处方记录应该也是陆泽和王医生交易的一部分。
我将所有证据全部复制了下来后,松了口气。
陆泽,我原本还头疼怎么弄死你。
没想到你倒是把自己推上绝路。
我需要一个契机,把这一切挑明了就可以了。
几天后,医院组织了一次大型义诊活动,陆氏医疗集团是主要赞助商。
陆泽作为代表,要出席并讲话。
林菲菲也以志愿者身份参加。
这是他们向外界展示热心公益形象的绝佳机会。
而我的机会,也来了。
5、
义诊当天,现场人山人海。
陆泽西装革履,站在台上,风度翩翩。
林菲菲穿着志愿者马甲,笑容甜美,忙前忙后。
我则被安排在最角落的物资发放处。
陆泽在台上侃侃而谈。
“陆氏医疗集团一直致力于公益事业,关心民众健康”
我听着他虚伪的发言,心中冷笑。
一个自身携带致命传染病,还恶意传播的人,有什么资格谈健康?
林菲菲端着一杯水,走向陆泽。
“陆总,您辛苦了,喝口水。”
陆泽温柔地接过水杯,两人相视一笑,引来周围人羡慕的目光。
他们极力营造着健康、阳光的假象。
我走到后台,找到了林菲菲的包。
从里面拿出了她的化妆盒。
上辈子我死后,灵魂飘荡在他们身边,听到了很多秘密。
林菲菲为了遮盖身上的红疹,用了一种特制的粉底液。
这种粉底液里,含有微量的激素。
我打开粉底液,将一小撮白色的粉末倒了进去,然后摇匀。
那是我从药剂科拿来的,一种强力过敏催化剂。
单独使用无害,但如果和激素混合,会引发严重的皮肤反应。
义诊快结束时,林菲菲去卫生间补妆。
她要以最完美的状态,陪陆泽接受媒体采访。
几分钟后,卫生间传来一声尖叫。
我闻声赶去。
林菲菲捂着脸,从卫生间冲出来。
她的脸上,脖子上,迅速泛起大片红肿,甚至开始出现水泡。
“我的脸!我的脸好痒!好疼!”她尖叫着,疯狂地抓挠。
陆泽吓坏了,冲过去抱住她:“菲菲!你怎么了?”
“痒!好痒!”林菲菲的指甲划破了水泡,流出脓液。
周围的民众都吓得后退。
媒体的镜头立刻对准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过敏了吗?”
“看起来不像过敏,好像是皮肤病?”
陆泽慌了,他试图用身体挡住镜头。
“别拍了!快叫医生!”
我走上前,故作惊讶。
“林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林菲菲恶狠狠地瞪着我。
“是你!一定是你害我!”
我摊开手。
“我一直在发放物资,这么多人看着,我怎么害你?”
这时,一位皮肤科的老专家被请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林菲菲的症状,脸色微变。
“这看起来有点像二期梅毒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