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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父亲的葬礼上,江淮礼一手操办所有事务。
他挨个跟来吊唁的人握手致谢。
所有人都夸他有情有义,是个好女婿。
那些兄弟们围在一旁,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同情,还有隐藏不住的快意。
我站在灵堂角落,麻木地接受着别人的安慰。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产生了错觉,以为昨晚听到的都是一场噩梦。
直到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
“许知意。”
我转头,江淮礼的母亲大步走来,她一见我就扬起手。
“啪”响亮的耳光声在整个灵堂回荡。
“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克死了你爸,现在还想来攀我们江家!”
她指着我的鼻子厉声骂道,“要不是我儿子被你迷了心窍,我绝不会让你这种灾星进我们家的门!”
脸颊火辣辣的疼,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江淮礼立刻冲过来,将我护在身后:“妈,够了,知意是无辜的,以后她就是您的儿媳。”
周围甚至响起了窃窃私语,称赞他有担当。
他母亲冷笑,“无辜?她父亲开车撞死我女儿的时候,怎么不说无辜?”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
江淮礼拉着我走向无人的角落。他掏出一枚钻石胸针。
他的声音很轻“这是我姐的遗物。”
“戴着它,算替我姐送你父亲一程。”
我浑身僵硬。
他要我用他姐姐的东西,来悼念被他害死的父亲。
江淮礼的眼神瞬间冷下来,他凑到我耳边,“戴上。或者,你想让你母亲那家小服装店,明天就从街上消失?”
我闭上眼,屈辱的泪水混着血腥味咽下。
我任由他将那枚胸针戴在我胸口。
江淮礼拉着我走到父亲的遗像前。
“跪下。”
我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弯曲。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许知意,告诉你父亲,他欠我姐的,今天你替他还清了。”
灵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
“再替他说声对不起。”
我对着父亲的遗像,重重磕了一个头。
“对不起。”
父亲的照片里,他还在笑着,眼角的皱纹都那么温暖。
当晚回到公寓,江淮礼想抱我。
我本能地躲开了。
他被激怒了,双手撑在我身侧,将我困在沙发上:“许知意,你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的眼睛猩红,呼吸急促:“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