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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公司,最终还是破产了。
陆泽年的父亲受不了打击,中风住院。
他的母亲,那个曾经在我妈面前耀武扬威,让我不要拖累她儿子的贵妇人,一夜之间白了头。
陆泽年背上了巨额的债务,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落魄户。
他卖了车,卖了房,依旧填不上那个巨大的窟窿。
他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我听说,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城市,在工地上搬砖。
所有人都说我心狠手辣,将曾经的亲人爱人,全都逼上了绝路。
顾建国绑架勒索,恶意转移财产,数罪并罚,被判有期徒刑二十年。
而顾莉作为从犯,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顾建国的情人陈秀梅很快又傍上了其他男人,那个被顾建国视若珍宝的私生子也跟着喊别人爸爸了。
那些曾经对我指手画脚,骂我冷血的亲戚,如今见了我,都绕道而行,生怕沾上一点晦气。
我成了他们口中的天煞孤星。
我不在乎。
我用我妈留下的钱,加上追讨回来的财产,成立了一个以我母亲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会
苏婉基金。
专门用于资助那些和我母亲一样,患上重病,却无力承担高昂医药费的贫困家庭。
基金会成立那天,我去了郊外的墓园。
我妈的墓碑前,放着一束她最喜欢的白百合。
照片上的她,笑得温柔而恬静。
“妈,”我蹲下来,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都结束了。”
“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您想要的,我都做到了。”
“上一世的苦,我们不吃了。这一世的债,我们还清了。”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回应我。
我靠着墓碑,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夕阳西下,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妈妈,转身离开。
未来的路,还很长。
但这一次,我会带着她的爱和力量,好好地,为自己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