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跪在血泊中,撕裂的尖叫堵在喉咙,只能发出低哑的悲惨哀嚎,
“不要!!”
灵羽的头埋在我怀里,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
直到死,它都想保护我。
“不过一匹破马!”
兽医眼睛血红,脸上筋脉暴起,
“你们一个个,都把它当什么贵重的玩意!”
“吃的比我都好,到底凭什么?!”
“既然你那么在乎它,我就让你好好看看它的下场!”
她说着,高高举起那根带着血的干草叉,对着灵羽的头一棍扎下去。
血溅我一脸。
我尖叫着扑过去想护住灵羽,她却根本不理会,一棍又一棍地插下去。
灵羽的脑壳已经凹陷,血肉模糊,我的双手颤抖着,不敢碰它的脸。
兽医杀红了眼,嘴里念着疯话:
“老娘早想干掉它,贱马,贱男人,全都一样!”
我哭得浑身抽搐。
灵羽的疼痛和恐惧,完完全全传递到了我的身上。
我紧紧抱住灵羽那早已冰冷的头颅,整个脸埋进它的鬃毛里,想要从它的身体里感受一点仅剩的温度。
那是我从小用灵力喂养大的孩子。
是我最好的朋友。
是我最重要的伙伴。
灵羽就是我。
我不能看着灵羽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我像狗一样,咬着牙,乘着兽医发疯,一步一步,从血水和泥里慢慢爬出去。
耳边还有那恶心的棍子刺穿尸体的声音。
每一声,都像钉在我心脏上。
“吱呀”一声。
终于,我推开马厩大门。
阳光晃得我眼睛发晕。
“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霍临溪犹犹豫豫,抬头对沈则霆说:
“我怀了你的孩子。”
“真的??”
沈则霆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了!!
“太好了!几个月了?是上次我们在马厩里快活的那三天三夜,留下的种?”
“还是我把你抱在马背上那次?”
“那神马真厉害,连不易孕的你都能受孕!”
霍临溪被他说得满面通红。
沈则霆忽然又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镯子,单膝跪下,高高举起: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临溪?!我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绝无二心!”
“你哪里来的镯子?”
霍临溪皱眉。
沈则霆刚要开口,我一把抓住了霍家大小姐的裤腿,留下五个血指印。
霍大小姐低头看我满脸是血,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