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衿宁,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自己兄长,这和他萧行简又有什么关系。
他犹豫着要不要出门去找,大门那边却传来吱呀一声。
门被人推开了。
苏衿宁带着绿翘,只是她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苏衿宁在铺子里睡了约莫一个时辰,迷迷糊糊间又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梦到萧行简身上带了许多海棠香料,整个人就像是行走的海棠树,整个人都散发着香味,闻多了还有些恶心。
可偏偏,他还要固执地朝自己跑过来。
苏衿宁被香味熏得直皱眉,见他朝自己过来,提着衣摆就跑。
跑到最后实在没了力气,她被萧行简一把抱在怀中,听着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姑娘,今日见了我,怎么如此惊慌?”
苏衿宁一回头,萧行简那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一开口就惹得她不自觉皱眉,说出的话都带了海棠的香气。
“你、放手!”她剧烈挣扎起来,但这在跟着师父练了几年武的萧行简面前根本不够看。
绿翘见她口中呢喃着梦话,还以为苏衿宁这是被萧行简伤透了心,就连梦中情景都和萧行简脱不开关系。
一进门就看到萧行简,这下苏衿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萧行简朝她迈出一步,苏衿宁下意识后退,微微皱眉,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海棠花的香味。
再细看萧行简,他身上不单有海棠香,还混杂着另一种香味,比海棠要淡上许多,但这些都是苏衿宁亲手研磨的,她怎么可能闻不出来。
萧行简身上的香味,正是她上午卖给李琼华的那种。
见她如此抗拒,萧行简也不再上前去讨没趣了。
“你今日怎回来的这么晚?”他对香料的事闭口不提,让苏衿宁觉得萧行简更加可疑了。
“左右闲来无事,便在花市多待了会儿。”
苏衿宁扫了眼尚未换下飞鱼服的萧行简,“倒是萧大人,怎么到了家还穿着这一身,莫不是待会儿还要回衙门处理公务?”
她顿了下,又道,“瞧我这记性,大人这次去,怕不是要去和魏冲一同见公主吧?毕竟要想报仇,除了一直和他作对,还能假装加入不是。”
苏衿宁此言一出,萧行简脸都气绿了。
“姑娘,你这两日究竟为何躲我?”萧行简深吸口气,竭力克制着自己,脑子里不断重复着此人是兄长心上人,不可冒犯。
“唉,瞧我,怎又忘了,”她脸上挂着笑,却嘴上不饶人,“大人为了报仇甘愿以身入局,实在是叫妾身敬佩不已,不过大人,这买香料的铜钱,怕都是大人你自己出的吧?”
萧行简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已经猜到苏衿宁这两天到底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了。
“你这是何意?”他试探着开口。
“我是何意,大人还不知道吗?”苏衿宁始终眉目含笑,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实则心里恨不得直接冲上去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