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田和正上任时间也不长,但他是什么人黎安镇百姓心里都清楚。
直觉告诉许严朋他出事了。
但许严朋每次问田和正的时候,发现田和正总会先去看周围有没有人,像是在防着谁。
他们合作处理过许多案子,早就有了默契,他当下就觉得田和正在怕那个门童。
可每当他要去查的时候,总会被田和正拦下。
“原来如此。”萧行简点头,“田县令当时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没有,他能去的地方永远只有那么几个。”许严朋摇头,有些无奈。
“那有没有见过什么人?”苏衿宁敏锐察觉到有哪里不对,“那门童不像是个活人,或者说,他更像是个被人操控的傀儡。”
“傀儡?可是大梁境内应当是没有这种技术的。”许严朋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门童实在是太过诡异。
“大梁确实没有,但如果说凶手不是大梁人呢?”萧行简沉声道,“现在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确实,”苏衿宁接过话,“那门童的笑,诡异得很。”
一想起初到黎安镇的那个晚上,苏衿宁心中一阵后怕。
萧行简握住她的手,“别怕。”
许严朋看不得这些,但好歹也观察了这么久,对这起案子的了解比他们要多。
“我担心那门童会逼田县令拿假卷宗来糊弄我们,”苏衿宁脸色越发苍白,许是被门童给吓到了,“许仵作,你既然一直跟在田县令身边,可否给我们讲一下整个案子?”
“当然。”
许严朋简单把整个案子讲了一遍,萧行简点点头,“所以,你们最开始怀疑是有人拐卖儿童,但王霏失踪第三日便有人报官说是看到了尸体,类似的案子先是发生在孩童身上,后来也不再受年龄局限了,是吗?”
“没错,”许严朋点点头,叹了口气,“而且,这人好像很有讲究,每位苦主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小伤,是挣扎的时候留下的。”
“也就是说,他们在和凶手接触的时候,还活着。”
许严朋眉头紧锁,他当仵作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棘手事。
“先前并没有类似的案子发生过?”单是听许严朋讲,萧行简就恨不得手刃凶手。
“没有,若是有,我们也不会一直拖着了。”他眼中失落不似作假。
“其实,”苏衿宁弱弱开口,看向萧行简的眼神有一丝心虚,“我有一个办法,只是”
她话未说完,萧行简冷冷看了过来,不等她继续说,直接拒绝了她,“不行,太危险,你想都不要想。”
苏衿宁的计策尚未公之于众,便惨遭萧行简否定,但她并不灰心,还想在挣扎一下,“可是,你还没听我说。”
“不需要听,你怕不是忘了自己在京城是都干了什么。”萧行简直视着她,“如果你忘了,我也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不、不用了”苏衿宁别开头,这样子更让许严朋好奇,还想私下里找个机会问问她,若是有用的话,试试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