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一切照旧便好。”萧行简盯着天看,许久才开口。
天色阴沉,今夜怕是要下雨了。
萧行简莫名又想起了那天的苏衿宁。
她会害怕吗?
她一个人又该怎么办?
萧行简后悔了。
但他们已经没有后路了。
自己要是想保全苏衿宁,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举抓住许严朋和他的同伙。
可他现在连对方究竟有多少人都不清楚。
萧行简垂眸,盯着地面,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
反观苏衿宁这边,她倒是毫不担心,在书房里翻看着一家子的藏书。
忽而有一封泛黄的信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将信打开,纸上字迹龙飞凤舞。
苏衿宁眯着眼,努力去辨认纸上的字。
“这些是”她东翻西找,终于寻到了一张干净的纸,拿了笔将信上内容完整誊抄了一遍。
“年少之时,我曾救一人于巷子口”
破旧的巷子口向来是人们不会太过在意的地方。
深处传来孩童呜咽的声音,可声音太过微弱,不仔细听是不可能听到的。
一群十来岁的少年围着瘦弱的孩子,对他拳打脚踢。
墙上,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探出头。
“你们在做什么?”
干净的嗓音惊扰了他们,地上脏兮兮的小孩抬起头,看到了青年温和的笑脸。
“别怕。”
小孩看呆了,后来没过多久,他独自离开了黎安镇。
“你要去哪里?”青年问。
“去拜师。”小孩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背着满满一袋的干粮,这些都是青年准备的。
“为什么?”青年微微皱眉,他不理解这么小的孩子为何一定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学艺。
小孩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我知道了。”青年叹了口气,“你去吧。”
“陈飞”苏衿宁念出了声,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起案子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她和萧行简。
但现在,她将誊抄好的信件收起,又将书房恢复成原样,正要离开,不出意外,又被拦了下来。
“许仵作,你好像对抓走我很感兴趣啊。”苏衿宁镇定开口,脸上还挂着淡淡笑意。
“没办法,你好像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许严朋无奈摊手,“我总不能让自己处在危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