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的灵魂漂浮在空中，冷眼看着男人失魂落魄地冲出房间。
萧梦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撒着娇说：
“弟弟，别管那个贱人了，说不定她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自己离开了呢。“
往日里，这样的撒娇总能让顾绍钧言听计从。
但此刻，他却一把推开萧梦，朝着母亲的墓碑狂奔而去。
我飘在空中，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狼狈地踉跄着，甚至几次差点摔倒。
当他看到那具布满伤痕的白狐尸体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他颤抖着手抚摸狐狸脸上的疤痕，又看到狐狸身上那些侮辱性的字迹，终于认出这就是童年时母亲救下的小狐狸，也是他的未婚妻白雨。
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看他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那张平日里高傲的脸此刻布满泪水和鼻涕，狼狈不堪。
“不可能…这不可能…白雨，你不是说有九条命吗？你不是说自己体质特殊，死不了吗？“
他抱着狐狸尸体，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信萧梦的话…我不该把你送上那艘船…“
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早干什么去了？在我八次濒死给你打电话时，在我被海盗凌辱时，在我跪地求你时，你在哪里？
顾绍钧的目光忽然落在我尸体旁的信物和授权书上。
他颤抖着手拿起来查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原来一切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顾绍钧立刻掏出手机，红着眼睛下令：
“去查！给我查清楚这三年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监控录像，所有人证物证，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
这时，萧梦姗姗来迟，看到狐狸尸体后露出嫌恶的表情：“什么脏东西，弟弟你快扔了吧，多晦气。“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墓园里回荡。
萧梦难以置信地捂着肿起的脸，瞪大眼睛看着顾绍钧：“你…你居然打我？“
顾绍钧掐住她的脖子，眼睛布满血丝：“如果查出白雨的死和你有关，我发誓，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我冷眼旁观这一切，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萧梦被保镖带走关押。
多么讽刺，三年前，她是如何一步步蚕食我和顾绍钧的感情，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没过多久，顾绍钧的助理快步走来，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和u盘：
“少爷，查到了！这是船上的监控记录，还有…还有一些视频资料。“
我看着男人颤抖着手接过u盘，插入笔记本电脑。
画面即将播放的瞬间，我知道，他将要看到这三年来我所经历的一切地狱。
而我，早已对他的悔恨无动于衷。
迟来的深情比狗贱。
7
我的灵魂看着顾绍钧颤抖着手点开视频。
画面里，我被海盗们按在铁笼前，他们举着萧梦的照片，逼我跪下亲吻。
每当我拒绝，就是一顿皮鞭抽打。我的背上很快布满了血痕，但他们还在继续。
“叫主子！叫你的萧梦主子！“
画面中的我被打得面目全非，最后终于崩溃，对着照片磕头:“主子…主子饶了我…“
顾绍钧的手剧烈颤抖，手中的笔记本几乎要掉在地上。
他死死盯着画面，脸色惨白。
视频继续播放。
白天，我被扔进铁笼与野狗搏斗。
每当海盗们做出手势，我就要像条狗一样与笼中的野兽厮打。夜晚，则是无休止的凌辱。
我看着顾绍钧的瞳孔在剧烈收缩，他的喉结不停滚动，似乎在强忍呕吐的冲动。
“原来…原来这就是她对手势的恐惧来源…原来这就是她看到萧梦就下跪的原因…“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突然，画面一转。是我第一次死亡的场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通了他的电话。
“绍钧…救我…“
电话那头传来萧梦撒娇的声音:“弟弟，别管电话了，陪我看电影嘛…“
“不好意思，有点事。“视频里的顾绍钧挂断了电话，转身搂住了萧梦。
我清晰地看到现在的顾绍钧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指节瞬间鲜血淋漓。
八次。整整八次濒死时刻的求救电话，换来的都是他的漠视。而他每一次，都在陪着萧梦。
最后的画面，是萧梦和她儿子的密谋。
“妈，等白雨死了，叔叔的财产就都是我们的了。“
“放心，只要你配合我，装成被她卖给人贩子的可怜虫，你叔叔一定会把她送上那艘船。“
顾绍钧猛地合上电脑，整个人如同困兽般在原地转圈。
他一边打自己耳光，一边对着我的尸体痛哭:“白雨…我就是个畜生…你死了八次都在呼唤我，我却…“
他抹了把眼泪，突然变得异常冷静。
“来人！把萧梦母子给我绑过来！“
很快，萧梦和她儿子被保镖拖到墓前跪下。顾川还在挣扎:“叔叔，你干什么？放开我！“
啪！一记耳光重重落在顾川脸上。
“萧梦，你害死了我最爱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顾绍钧的声音冷得像冰。
萧梦见事情败露，突然癫狂大笑:
“你这个没妈的东西，白雨死了就开始怪我了？你自己早干嘛去了？当初是谁把她送上船的？是谁挂她电话的？你这种缺爱的畜生，也配说爱她？“
我看着顾绍钧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打！给我往死里打！“
保镖们立刻对母子俩拳脚相加。很快，萧梦的脸就肿得不成样子，顾川更是被打得口吐鲜血。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
这时，楚枫大步走了进来。
8
我的灵魂俯视着楚枫大步走来的身影。他看到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萧梦，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紧接着转为愤怒。
“顾绍钧，你疯了吗？她是你嫂子！“楚枫冲上前想要扶起萧梦。
顾绍钧冷笑一声，将手里的平板电脑砸在楚枫脸上：
“看看你最爱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
我看着楚枫颤抖着手捡起平板，屏幕上正播放着萧梦和顾川密谋陷害我的画面。
萧梦得意的笑容在画面中格外刺眼：“只要你配合我，装作被白雨卖给人贩子的可怜虫，你叔叔一定会把她送上那艘船…“
楚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萧梦：“这…这是真的？“
“呵呵…“萧梦趴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笑声，“你以为我真的爱你？蠢货！不过是利用你来对付那个贱人罢了…“
画面一转，变成了我被海盗凌辱的场景。
更让楚枫崩溃的是，他看到了自己在船上对我施暴的画面。
当时的他，满脸狰狞地扯着我的头发，逼我跪在萧梦的照片前认错。
“不…不…这不可能…“楚枫踉跄着后退，猛地跌坐在地。他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双手沾满了鲜血。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曾经最信任的朋友，竟亲手将我推入深渊。
突然，楚枫的眼神变得呆滞。他开始回忆起我们还是无忧无虑的大学同学时的画面。
那时的我，总是笑着帮他解决各种麻烦，从不计较回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楚枫的回忆。
顾绍钧红着眼睛，疯狂地扇着楚枫的脸：
“畜生！你就是这样对待最信任你的朋友？你把她推向地狱，你这个畜生！“
楚枫没有躲闪，任由顾绍钧打得他满脸是血。
他的眼泪混着鲜血，低声呢喃着：“对不起…白雨…对不起…“
“你他妈还有脸说对不起？“顾绍钧一把揪住楚枫的衣领。
“你居然还逼他怀孕，拿我妈的遗物和我的安危威胁他“
“我…我…“楚枫突然暴起，一拳打在顾绍钧脸上。
“那你呢？你是她未婚夫！你为什么不接她电话？你为什么听信萧梦的话把她送上船？“
两个男人疯狂地扭打在一起，拳头雨点般落在对方身上。
他们的脸上、身上很快布满了伤痕，但谁都没有喊停。
我看到他们眼中闪烁的，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憎恨。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楚枫一边打一边哭喊。
“我没有保护好她…我辜负了她…“顾绍钧也在自责地怒吼。
最终，两个人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楚枫突然抓住顾绍钧的手腕：“顾绍钧，我们必须为白雨赎罪。“
“怎么赎？“顾绍钧喘着粗气。
楚枫的目光变得坚定:“用我们的余生。“
9
我的灵魂冷眼看着楚枫和顾绍钧站起身来。
“把他们带到地下室。“顾绍钧对保镖说道，声音冷得像冰。
保镖们拖着萧梦母子往地下室走。萧梦拼命挣扎:“弟弟！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嫂子啊！“
“嫂子？“楚枫冷笑一声，“你配当谁的嫂子？“
地下室里，我看着两个男人把萧梦和顾川分别绑在两根柱子上。
顾绍钧掏出一支针管，里面是荧光绿色的液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你逼白雨的快活药。“
萧梦瞪大眼睛，疯狂摇头:“不…不要…“
楚枫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当初在船上，你让我给白雨注射这个的时候，她也这么求饶。可你说什么？你说她死不了，她有九条命。“
针管刺入萧梦的手臂，她发出凄厉的尖叫。那药效发作得很快，她的皮肤开始发烫发红，浑身抽搐。
“妈！“顾川声嘶力竭地喊着。
楚枫转向他，眼神冰冷:“你不是最喜欢看白雨被野狗咬吗？现在轮到你了。“
很快，地下室响起了野狗的低吼。
顾川像当初的我一样，被迫和野狗搏斗。他的惨叫声回荡在地下室里。
萧梦被药物折磨得意识模糊，却还能看到儿子的惨状。她想要扑过去救他，却被绳子死死捆住。
“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她哭喊着。
“当初你看着白雨被海盗凌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顾绍钧冷声道。
我看着萧梦的眼神逐渐涣散。药物的作用下，她开始产生幻觉，看到了幻影中的我。
“白…白雨…“她喃喃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
“晚了。“我的灵魂冷冷注视着这一切。
楚枫走到顾川面前:“还记得你是怎么编造被白雨卖给人贩子的谎言吗？现在，我就把你送给真正的人贩子。“
顾川瘫软在地，浑身是血:“不…叔叔…我错了…“
“叔叔？“顾绍钧一脚踢在他脸上，“你配叫我叔叔？“
折磨持续了整整一夜。地下室里回荡着母子俩的惨叫声。
天快亮时，萧梦已经没了声息。她死前眼睛仍然大睁着，似乎在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顾川也在药物和野狗的双重折磨下死去。他的尸体血肉模糊，和当初海盗们对我做的如出一辙。
我的灵魂在空中飘荡。即使他们已经替我报了仇，可我心中的恨意却丝毫未减。
楚枫和顾绍钧跪在我的狐狸尸体前。
“白雨，我们替你报仇了。“顾绍钧低声说，“可是…你还会原谅我们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原谅？呵，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原谅。
10
我的灵魂静静地看着两个男人日渐憔悴。
顾绍钧不再去医院坐诊，整日抱着我的狐狸尸体。
他那身价昂贵的西装早已褪色，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每天天不亮就跪在我的尸体前，用沙哑的声音说着话。
“白雨，你看，我给你买了钢琴。记得你说过最喜欢听我弹琴，可我从来没有为你弹过。现在我学会了，你要不要听听？“
他颤抖着手抚过琴键，却弹不出一个完整的音符。那双曾经完成无数次精密手术的手，如今却连最简单的曲子都弹不好。
我看着他跪在钢琴前失声痛哭:“对不起…我现在才学…太晚了…“
楚枫也不再管理公司，像个疯子一样守在我的尸体旁。他买来我最爱的裙子、首饰，小心翼翼地摆在四周。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却换不回我的一个眼神。
“白雨，你不是一直想要这条普拉达的裙子吗？当初在橱窗前，你站了好久。我…我现在给你买来了。“
楚枫捧着裙子，泪水滴在丝绸上:“对不起…当初你说喜欢，我却说你配不上。现在…你想穿也穿不了了…“
两个男人都不吃不喝，日渐消瘦。保姆端来的饭菜在桌上积了灰，他们却浑然不觉。
顾绍钧的眼睛布满血丝，他看着我的尸体喃喃自语:
“白雨，你不是最爱吃糖醋排骨吗？我让厨师做了很多…你尝尝好不好？“
我冷眼看着他用筷子夹起一块排骨，轻轻放在我的狐狸尸体前。那块肉渐渐冷掉，上面沾满了灰尘，他却像是没看见一样。
楚枫疯疯癫癫地翻看着相册，里面是我们三个人曾经的合照。
他的手指颤抖着，划过照片上我灿烂的笑脸。
“记得这张照片吗？是我们大学毕业那天拍的。那时候…那时候我就爱上了萧梦那个贱人，所以推开了最信任我的你…“
相册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楚枫扑过去捡，却被纸页划破了手指。鲜血滴在照片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灵魂飘在空中，看着这两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变得形同枯槁。他们买来的一切奢侈品堆满了整个房间，却换不回我的一句话。
顾绍钧甚至找来了婚纱店，要给我补办婚礼。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小心翼翼地用婚纱包裹着我的尸体。
“白雨，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款式。你说过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现在…现在我给你补办…你穿上一定很美…“
楚枫跪在一旁，看着那件纯白的婚纱一点点被狐狸尸体上的血迹染红。
他疯狂地捶打着地面:“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听信萧梦的话，你现在应该穿着这件婚纱，站在台上当最美的新娘…“
一个月后，两人消瘦得几乎脱了形。顾绍钧的医院打来电话，说有个重要手术需要他。
他看都没看手机一眼，直接把它摔在地上。
楚枫的公司也在走下坡路，但他充耳不闻。有人来报告公司快破产了，他只是麻木地说:“破产就破产吧，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终于有一天，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决绝的光芒。
顾绍钧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支针剂:“白雨，我这就来陪你。“
楚枫掏出一把手术刀，冷笑道:“我用这个比较合适，毕竟当初就是我亲手把你推向地狱的。“
我的灵魂静静地看着他们给自己注射毒药，划开手腕。鲜血溅在婚纱上，绽开朵朵红花。
两个男人相拥着倒在我的尸体旁，脸上带着解脱的笑。
“白雨…我们来陪你了…“
我冷漠地望着这一切。即使他们追随我而去，我的心中仍然没有一丝波动。
他们的血慢慢在地上蔓延，和我狐狸尸体上的血迹交织在一起。
11
我的灵魂漂浮在黑暗中，看着两具尸体倒在我狐狸身体旁边。忽然，他们的灵魂从躯壳中脱离，站在我面前。
“白雨！“顾绍钧的灵魂激动地想要抱住我。
我冷冷地退后一步，笑容讥讽:“怎么？现在想起我是你的未婚妻了？在海盗船上我一次次给你打电话求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顾绍钧颤抖着说不出话。
“你在陪着萧梦看电影是不是？“我的声音冰冷刺骨，“你说我有九条命，死了也不要紧。现在好了，九条命都没了，你满意了？“
楚枫跪在地上磕头:“白雨，我知道错了…我不该…“
“不该什么？“我打断他的话，“不该听信萧梦的谎言？不该亲手把最信任你的朋友送上地狱？还是不该在船上…“我的声音开始发抖，“不该在船上一边凌辱我，一边让我跪着喊萧梦主子？“
顾绍钧猛地转头看向楚枫，眼中冒出怒火。
“看什么看！“我冷笑着，“你也好不到哪去。我被海盗凌辱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是不是正搂着萧梦，说她贤惠温柔？“
两个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走到顾绍钧面前，一脚踢在他脸上:“现在知道哭了？当初我求你别把我送上船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萧梦心疼你，专门找的旅游船”。呵，好一艘旅游船！“
我又转向楚枫:“还有你，最好的朋友？为了讨好萧梦，连我最后的尊严都不放过。现在想起来忏悔了？晚了！“
他们俩匍匐在地上，不住地道歉。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恨意丝毫未减。
突然，一道温暖的光芒出现。我转身，看到婆婆的灵魂缓缓走来。
“宝贝，你受苦了。“婆婆慈爱地抱住我，“这三年，我都看在眼里。“
顾绍钧惊喜地喊:“母亲！“
“啪！“婆婆一巴掌重重打在儿子脸上，“畜生！我把白雨托付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楚枫也挨了婆婆一记耳光:“还有你！白雨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就这样背叛她？“
婆婆怒视着两人:“白雨是我从小救下的狐狸，她为了报恩转世成人陪在绍钧身边。可你们呢？为了一个心机女人，把她往死里折磨！“
顾绍钧跪地抽泣:“母亲，是我有眼无珠…“
“闭嘴！“婆婆厉声打断，“你们两个畜生，下地狱去赎罪吧！“
话音刚落，地面裂开一道缝隙。滚烫的岩浆中，无数冤魂向他们伸出枯爪。
“白雨…“顾绍钧泪如雨下，“对不起…“
“走吧。“我轻声说，“下辈子，好好做人。“
楚枫闭上眼睛:“愿用永生永世的折磨，赎我今生的罪孽。“
两个人纵身跳入地狱。刹那间，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我知道，他们将在那里承受无尽的折磨，就像我在海盗船上经历的一样。
婆婆抱着我，轻声说:“孩子，跟我走吧。来世，我们做母女。“
我点点头，眼中的仇恨终于化作释然。转身看了眼地狱的裂缝，那里传来顾绍钧和楚枫的哀嚎。
这一世的恩怨，就此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