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好不容易聚一次,你就别扫兴了。”高组长开口,难得严肃,“她的规划案不够成熟,但足够新颖,欠缺的只是经验,来,小林,你给方芸敬一杯,以后有什么问题,多讨教讨教,她的资历可是”
我刚端起酒杯,方芸刷地站起身,“想学东西,怎么不去上学,拿工资剽窃别人成果很光荣?”
说完,她提起包就走。
我端着酒杯,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尴尬极了。
陈媛媛还想说什么,被张骞一把拉住。
张骞说:“芸姐家里最近遇到点事儿,脾气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我摇摇头,脑海里却一晃而过楼梯口那个人说方芸父亲住院的事儿。
包厢里热闹继续,我却有些心不在焉,输了好几次,喝了不少酒,散场的时候,人已经迷糊了,睁眼看人是重影,闭眼是陈媛媛抻着舌头唱大海,还老忘词儿。
高组长交代张骞把我和陈媛媛送回家就离开了。
张骞拉着唱大海的陈媛媛,陈媛媛拉着走s曲线的我,三个人一路跌跌撞撞出了火锅店打车。
张骞问我:“晚晚,你家住哪儿?我跟陈媛媛住的近,我先送你再带她一块回去。”
我头疼,一时想不起来小区名,“就宿舍区。”
张骞表情疑惑,“什么宿舍区?我们公司没有”
他话没说完,就被陈媛媛嗷一嗓子打断了,“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
我本来就摇摇晃晃,被她一挥手,推倒在地上。
张骞又要拉住陈媛媛,又要来扶我,冰天雪地里忙得焦头烂额。
路边一辆车缓缓停下来,车门打开,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下来,话是跟张骞说的,但我总觉得,他一直盯着我看,“林晚住我附近,我送她吧。你送另一个。”
这是贺容川身边的特助,苏钰。
张骞显然也没别的办法,“那就多谢苏特助了。”
“不客气。”
我还纳闷苏钰怎么也住我附近了,人就被抱进车里。
外头很冷,车里却像是另一个世界。
暖风混杂着一股让人安心的香气,像是春天掰开的第一支新竹,混杂着雨后淡淡的松香。
很熟悉,也很让人安稳,舒服的想把自己蜷缩起来,短暂地忘记所有不好的事情。
我往边上靠了靠,觉得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出现了幻觉,要不然怎么还看见了贺容川?
我闭上眼睛,脸上突然出现湿润粗糙的触感,像小狗在舔我的脸。
耳边传来小狗的哼唧声,一个软软的东西,一直在顶我的手。
这次不是幻觉。
我睁开眼睛,刚好瞧见面前黑乎乎的小狗被一只修长的手提着后脖颈丢在一边,“脏死了。”
反应快过脑子,我一把伸手接住小狗护在怀里,一抬眼这才发现,真的是贺容川!
正拧眉一脸嫌弃地坐在另一边。
许是酒壮怂人胆,也许是看见了小黑,护崽心切,我说话声音很大,“你这么大人,怎么还欺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