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眠有些急了,她真的不想跟孟徹有过多拉扯,她有些着急的拽了拽孟煜城的袖子。
孟煜城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二叔莫要说这种话,我的性子想必你也了解,”他转眼对钱郎中说:“用银针试试。”
钱郎中愣了一下,觉得王爷实在是小题大做,但主家的命令不能不从。他从药箱里取出一根锃亮细长的银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地将针尖探入了那碗黑褐色的药汁之中。
厅内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住了那根银针。
一息,两息,三息银针浸在药汁里的部分,没有任何变化。
孟徹脸上的笑容已经快要绷不住了,他几乎要拍案而起嘲笑这对蠢货夫妻。
然而,就在钱郎中准备将银针取出的瞬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中皆是震惊!
那原本光亮如新的银针,自针尖开始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向上蔓延开一层诡异的乌黑色!
不过眨眼功夫,半截银针已然漆黑如墨!
“啊!”钱郎中惊叫一声,手一抖,银针“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那刺目的黑色落在地上,显得格外的突兀刺眼!
“这,这药”面无人色的他指着药碗,嘴唇哆嗦着,“有,有剧毒!”
市面上有如此毒性的药物,除了鹤顶红就是砒霜了,按照这俩的药物特性来看,这毒是
“是鹤顶红!”
轰——
此言一出,整个正厅的人都像被一道天雷劈中!
所有人都傻了,宗亲们倒吸一口凉气,老太妃手里的拐杖“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孟徹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血色从他脸上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死人般的惨白。
他惊恐地看着那碗药,又看向面无表情的孟煜城,大脑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真的有毒?这不可能!他明明只是想让孟煜城出个丑,让花无眠那个傻子下不来台,怎么会变成下毒谋害?他根本没有命任何人去下毒啊!
“好!好得很!”一声怒极的咆哮打破了死寂。
老太妃气得浑身发抖,她撑着桌子站起来,满是皱纹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她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个白玉酒杯,狠狠朝着孟徹脚下砸去!
“啪!”酒杯四分五裂,酒水溅了孟徹一裤腿。
“到底是谁!当着我们孟家列祖列宗的面,当着满堂宗亲的面,就敢在我孙儿的药里下毒!”老太妃的拐杖被侍女扶着捡了起来,她用拐杖重重地顿着地,让众人的心中更加沉重起来。
“孟徹!你刚才不是说这药验不得吗?你不是说我这孙媳妇儿在胡闹吗?现在你再给我说一遍!”
孟徹被骂得一个哆嗦,魂都快吓飞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哭嚎起来。“母亲明鉴!孩儿冤枉啊!孩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煜城啊!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是想离间我们叔侄的感情啊!母亲,煜城可是大哥的独子啊,我在乎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
他这番话说得声泪俱下,可厅中众人看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孟徹是家中老二只可惜是个庶出,谁不知道他从小就跟孟煜城的父亲明争暗斗。而且刚才就属他叫得最凶,拦着不让验药,现在出了事又第一个喊冤,说他心里没鬼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