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煜王府,别看表面上跟往常无二,实则气氛十分的沉重。
孟煜城已经连续三个昼夜没有合眼,书房的烛火彻夜通明。
他早就派影一前往灾区勘察,他从灾区带回来的消息比朝堂上那些弹劾的奏本要致命得多。
来信中的形容是:土地龟裂如蛛网,枯黄的禾苗低垂着头,似乎连风中都带着一股绝望的焦糊味。
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百倍。
常规的赈灾手段如同杯水车薪,而调拨的物资在路上便已损耗大半,账目更是乱成一团。
他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那双曾让敌军闻风丧胆的眼眸里此刻布满了赤红的血丝。
花无眠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孟煜城的影子了。
她小院里的花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这几天都有些无精打采,任凭她如何灌注神力,也只是勉强维持着生机。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心头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路过回廊时,她无意间听到两个小丫鬟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最近米铺的粮价又涨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快吃不起饭了。”
“可不是嘛,都说西北那边出了天灾,好些人都逃难过来了。”
西北?
花无眠的脚步顿住了。
她体内的神力对天地灵气的变化最为敏感,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方向的生机正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流逝。
花无眠仔细回忆着,西北好像是孟煜城的封地,那个地方似乎正在经历某种灾难。
一股强烈的心疼感攫住了她,她再也坐不住,提着裙摆就朝着书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书房的门紧闭着,桌前的孟煜城紧锁着眉头。
花无眠站在门后,感觉到里面的气氛有些沉重,她有些不敢进去了。
但是想着自己最近好像都没大见到过孟煜城,自己这个当妻子的去看看怎么了?
这么想着她坚定的抬起手,正要打算敲门迈开腿进去,就在这一瞬,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猛地拉开。
孟煜城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冲了出来,他满心都是灾区的惨状,根本没注意到门外有人。
花无眠躲闪不及,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她的鼻尖正对着他结实的胸膛,撞得一阵发酸,眼泪差点就涌了出来。
“嘶,”她倒吸一口冷气,感觉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其实不得不说,孟煜城的胸膛真的很结实,从这个视角看尺寸也挺大
孟煜城被这一下撞得回过神,他低头看到怀里那个揉着鼻尖,眼眶泛红的小女人,心头的暴戾瞬间被冲散了些许。
“没事吧?”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花无眠赶紧把目光从他胸口处转移,摇了摇头瓮声瓮气地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