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靳修白,我此刻之所以站在瑞士,不正是因为你小情人的诬陷吗?她撒谎说我强迫她试药,故意增加药量,可你就是信啊!”
“你找人砸了我的实验室,抢了我的科研数据,还逼我吃了整整一板靶向药!你让我签下转让合同,把结婚纪念日的别墅送给对方养病!她自导自演陷害我时,你让我跪在你们靳家的祠堂,抽了我整整二十鞭!”
上一次,沈柔茵讲起这些时,语气满是颤抖。
可是这一刻,她再也不想哭,只想撕开一个男人虚伪的面目。
她说的每个字,都像是插在靳修白身上的刀子,让他再也不忍听下去:“对不起茵茵,别说了,别说了行吗?”
沈柔茵平静的扯唇:“为什么不说?还有很多啊,你的小情人想要一场求婚,你逼我签下离婚协议。我不小心跟她撞了衫,你纵容那些保镖扒光我的衣服,靳修白,为了逼我给你小情人下跪,你停了我的卡,不肯让程老师做手术”
“可你知不知道,那个清贫了一辈子,在实验室泡了几十年的医学工作者,就因为你的权势,死在了那个夜晚。”
宴会厅里一片哗然,在场的医学界的人士,更是满眼愤恨。
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无耻,如此可恨!
靳修白竟有些跪不住了,身体开始发抖,手中的戒指被沈柔茵夺了过去,扬手扔出窗外。
红色的火光坠入宴会厅外的泳池。
沈柔茵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冷然:“今天在场的这些人,拼尽全力,也不过是想多挽回几条人命,可这命,在你靳修白的眼里,还真是不值钱。”
她说完,再也不想看到他所谓的忏悔与祈求。
因为,那远远不够!
沈柔茵一个人走出了宴会厅,夜晚的凉风拂过,顷刻间吹干了她眼底的湿
润。
身后,秦彦迟端着杯果汁跟了上来:“润润嗓子?我送你回去”
他似是不放心,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
沈柔茵却平静地笑了下:“先去趟实验室吧,有些资料我今晚想带回去。”
那一晚,靳修白企图道德绑架的表白,被彻底破坏。
有些在场人士实在气愤,将他的一系列行径整理后发到了网上,虽是在国外,却也掀起了一阵网络舆论。
靳家虽只有一位靳太太,可靳父的私生子却有好几个。
前些年,靳家一直将靳修白作为唯一继承人培养,可随着这波舆论,几个靳家私生子纷纷进了公司,在暗中联合操控起靳氏股价,竟让股权最多的靳修白吃了个大跟头。
可就算这样,靳修白依然不肯回国。
“先这样,就算亏再多的钱,靳氏股份也一分不能让!”他对助理吩咐完,挂了电话,快步走进了街角的一家酒吧。
今晚,沈柔茵正跟同事在这里小聚。
自宴会厅的那一晚后,靳修白便没敢在她面前露面。
可他依旧不甘心,他当初确实被孟知颂蛊惑,做了很多混账事,所以他会继续忏悔,求得一个被原谅的机会。
酒吧里,喧闹的音乐点燃狂欢的氛围。
今天有团队的同事过生日,沈柔茵被大家一块拉过来,此刻也被起哄着喝了几杯果酒。
可是很快,酒吧服务生快步过来,主动开了几瓶价格昂贵的酒水。
“这位小姐,那位先生说要为您朋友助兴,这些酒水,他来买单!”
沈柔茵抬眸,就这样看到了一个阴魂不散的影子。
靳修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满身落寞。
他吩咐服务生一遍遍过来,送来一瓶又一瓶昂贵的酒,同事们欲言又止的尴尬,让沈柔茵终于忍无可忍。
她起身,拎着个酒瓶去了靳修白的桌子。
“你还要发疯到什么时候?喝点酒醒一醒?”说完,便将手中的酒液泼向他。
靳修白压根没想躲,他理了下湿掉的头发,笑道:“没关系,我只想让你消气。”
沈柔茵讽刺一笑:“那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趁早放弃!”
“茵茵,那就再陪我赌一次吧,好吗?”
靳修白将一副扑克牌放在桌上,“陪我玩一次,如果我输了,我不会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