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蓄力挣脱,不断挣扎。
楚墨渊第一次,不,第二次与女子如此贴近!
他气血翻涌。
不好,要出事!!
他一把将孟瑶推开,掌心卷起一阵落叶,遮蔽她的视野。
风过人散。
他已经离开——是落荒而逃。
而孟瑶手中,则多了两只瓷瓶。
一青,一红。
青鸾和紫鸢,也赶了过来。
“方才是什么人?”青鸾问完,发现孟瑶面有异色,“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孟瑶:
“我没事。”她深吸一口气,收回长剑,吩咐青鸾:“刘念一直守在府外,你去问他可有发现。”
“是。”
青鸾走了,紫鸢急忙上前,小心的捧起孟瑶手臂。
又出血了!
她恨恨道:“那群杀手还不死心,竟连夜前来赶尽杀绝!”
“这贼人和下午的杀手不是一伙人。”
“小姐怎么这么肯定?”
孟瑶抬头看了眼空无一物的夜幕:“下午若有这样的高手,只怕我们脱不了身。”
方才那个人,她不是对手。
紫鸢大为震惊:怎么会有两拨人,同时来害小姐?
她看见孟瑶手中的瓷瓶:“这是?”
孟瑶将瓶子递给她:“方才那个采花贼留下的。”
“采花贼?”紫鸢疑惑的打开。
是两瓶药。
“怕不是脏药吧?”紫鸢嘀咕一声后,仔细辨别。
接着,她奇怪的“咦”了声。
“怎么了?”孟瑶问。
“是对症之药。”紫鸢皱着眉头,“红色这瓶是上好的金疮药,青色这瓶是治疗喘症的奇药。”
孟瑶也怔住了。
京城的采花贼这么贴心的吗?
青鸾也折返回来:“千夫长并未发现有贼人潜入,倒是出府时被他撞见,可惜没追出多远就被甩掉。他自请罚杖一百,还请小姐应允。”
“告诉他,杖责先记下,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贼人的身份。”孟瑶吩咐。
“是!”
孟瑶的目光再次落回那两瓶药上:“这个人十分古怪。”
“小姐觉得哪里古怪?”
“窄巷偏僻,且未留活口,他是如何得知我受了伤。”
孟瑶又拿起青色药瓶,“除了你们二人,连外祖家都没人知道我有喘症,他又如何得知?”
回想入京以来,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喘症发作。
突然顿住了。
今日假山之后,她曾发作过一次,虽然避开了其他人,但
楚墨渊当时就在她身边。
可傻子怎么可能看出她有病?
除非
他不是真的傻子!
孟瑶突然变了脸色。
想起自己作弄他的一幕幕——
把他扣在山洞中,扯着衣服恐吓。
用马鞭勾着他的下巴,逼他背诵她的姓名。
还有八角楼里,用花生骗走他的血参。
还有
孟瑶猛然摇头。
不是他不是他不能是他!
不然,她的一世英名要完!
这一晚,孟瑶没睡好。
两个小人一直在脑子里打架。
一个说:“上辈子,他是五年后才恢复神智,如今还是个傻子呢!”
另一个说:“你都能重生,他为何不能提前恢复?”
一个说:“那他为何要继续装傻,还任由别人戏弄。”
另一个说:“说不定这是他的喜好?”
“”
“”
两个小人谁都说不服谁。
夜半,孟瑶猛然从床上坐起:不行,她定然要找机会试探一番。
若真的是他。
那就
杀了吧!
就当是还了前世欠她的债。